轿外,十四站在满城阳光之下,静静的看着她,微微笑着。那清俊挺拔、卓尔不群的身姿,叫苏禧一时间恍不过神来。
——这个男子,从此之后,便是自己相伴此生的绝佳伴侣……
感激上苍。
古代成亲礼仪跟现代结婚仪式的区别只在于礼俗上。本质则是一样:繁琐。
不过,古代比现代更好的则是,繁琐对象是新郎,不是新娘。
因为新娘在被新郎接到府里之后,就会被送进新房里,坐在床上,等候被“开封”就行。
苏禧就是这样。
坐在那里,不能随便动弹,不能偷吃东西,只能保持一个姿势,听着外面的人山人海似的非凡热闹,只能眼巴巴的想象着等一下被十四xxoo时候,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肯定饿的不行,在十四进来了关上门的瞬间,她铁定立刻冲到桌子边上,以风卷残云之姿,对桌上的食物进行大扫荡。
十四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苏禧闭着眼睛坐在那里打着瞌睡,嘴角一边在流口水。
叫小丫鬟给苏禧将头上重甸甸的头饰都取了,然后就离开了。接下来十四带着些不可说的心思,慢悠悠的帮着睡熟了的某只脱掉外面的衣服,去了鞋袜,再抱着上床,安安稳稳躺着。
闭上眼前,他吹灭了两盏灯,只留下那对红色的龙凤烛在那里悠悠的燃着。
室内光线暗了许多,在整个过程中安安分分被随便“折腾”的家伙保持着不动弹的安分,光线变换的时候虽然动了两下,却是没睁开眼,不过是调整了下姿势,给自己在床上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看到这个场景,十四只觉着好笑又温馨。他设想过跟这类似的许多场景,可唯有亲眼看见了,才能真切的体会那种无以伦比的幸福和满足。
好快活。
被腹中的饥饿叫醒了的某只意识渐渐回笼,在迷迷糊糊间觉察到身边多了道呼吸声,顿时,寒毛倒立。
不由心想,靠之!就自己这种姿色?也会有人趁着夜黑风高前来偷袭?!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紧张兮兮的睁开眼睛,在还没烧尽的龙凤烛光下,某只看见了一脸戏谑,正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十四。
在某只醒来瞬间,习惯浅眠的十四就醒了。只是没想到,会看见自己这个在几个时辰前刚拜过天地的侧福晋,此时却是带着惊恐神情,睁大眼睛瞪着自己。
十四下意识清了清喉咙,只想提醒某个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一个事实——
“你可是跟我成亲了。”
所以,麻烦你能不能不要像是在看个歹人一样,以这种眼神,来看你的夫君,行吗?
苏禧吞了一口口水。似乎是被这个事实吓出来的。
十四嘴角咧开来,想笑。哪里知道,下个瞬间,苏禧猛的靠近,重重的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那个动作让他所有的笑都僵在了嘴角。
“偷袭”完毕,苏禧立刻后缩回到刚才躺的位置,盯着十四的脸,盯了好一会儿,不吭声。
十四无奈。
“是你亲我,不是我亲你,这会儿怎么好像被偷袭的是你不是我呢?”
苏禧笑。
一边笑着,她一边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好味道啊。我超级喜欢。不错不错。既然味道这么的好,那这样吧,小美人,以后呢,你就跟着大爷我好了,吃香的喝辣的,大爷保证会好好照顾你的。”
十四嘴角抽搐。颇有些无奈的看着那张笑脸,实在不想再说废话,伸手抱住某人,拉进到自己的怀里。
“是爷——照顾你。”
话音刚落,他的嘴唇就印在了苏禧的唇瓣上,吮吸啃咬间,苏禧呼吸急促,喉咙里逸出了很诡异很诱惑的声音。听在十四耳朵里,那简直是火上浇油。
离开那过分甜美诱人的嘴唇,十四跟苏禧拉开了一点距离,看着苏禧,眼神深沉,某种念想清楚至极。
看着那写着“情——色”两个大字的眸子,苏禧抖抖索索的问道:
“你……你你想干嘛?!”
再怎么的迟钝,苏禧也能感觉到,此刻抵着自己下半身那里莫名多出来的硬硬的东西——还是坚硬?她真不想确认啊——慌不择口之下,竟然问出了一个超级弱智的问题。
蠢毙了!
这种时候,这种情形,十四这货,还能对自己干神马?
“……你轻点。”
羞红了脸的某人小声嘟囔。
十四脑子里那根叫做理智的弦随之崩断,他是想着某家伙是第一次,得悠着来,可是……真没办法在如此美景无尽诱惑之下,还能想着那种琐事。
反正,能让某个家伙和自己一样,尽兴就好……
被——精虫上脑的后遗症不是一般的惨烈。
更不要说某人还在某只刚醒来的瞬间立刻化身大饿狼,继续进行未尽之事——
浑身各种不适症状伴随苏禧醒过来了。
看着几乎和自己同一时间睁眼的某只大饿狼在对自己笑,苏禧瘪嘴,跟着,伸手揪住了狼先生鼻子。
“你个混蛋!很痛好不好?下次换我上你好不好?你负责攻就不能想想受的感觉?你知不知道?再这么下去肯定会死人的!”
十四随苏禧在那里折磨自己的鼻子,瓮声瓮气的笑着说:
“不知昨晚谁跟我说过——还想要的?”——至于那个攻啊受的奇怪语句,还是别想了吧,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色狼。”
“错了错了……面对你那种模样的时候,装是柳下惠可不是好的态度,再者,色狼那种程度的好色之心,可远远比不上昨夜的我吧?”
十四微微笑道。
苏禧脸红,耳朵尖子红,浑身都发烧了。
——这家伙,想不到竟能这么的……无耻!
“不想起来吗?”
十四搂着苏禧,嗅着苏禧的发香,轻声笑着问道。
“不想。”
那些四肢啊肌肉啊都痛到要死,今天她要宅在床上,谁都不能让她起来。
“那……不知我是否有幸,能对你继续做某件我让你感觉到很快活的事呢?”
十四意味深长的问道。
“不能!”苏禧炸毛。
她瞪着十四赶紧朝后边缩回去些,远离了某只危险得过分的怀抱。
“离我远点。我要休养生息,你不知道吗?老做这种事,会折寿的。”
“那不如,我帮你揉揉吧。”
某只的神情很正经,眼神过分闪亮,诚恳十足的对苏禧提议道。
苏禧:“……”
啊,给忘了!
苏禧被十四说的“揉”想到一件要命的事,赶紧伸手摸向后背。
“后背……”
——上那些细碎难看的伤口,在你昨晚上做“那事”的时候,不会让你觉着不舒服吗?
后面的话堵住了,没能说出来。手指指腹所触及的地方光滑平整,不见丝毫伤口痕迹。那些一直都没好全的伤口,竟然一夕之间销声匿迹荡然无存,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苏禧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后背怎么了?”
注意到苏禧的表情,十四收起了玩笑,关切问道。
“——不可思议!你竟然没在上面留下痕迹?”
苏禧开着玩笑,将那些诡异的感觉都藏在心底。
虽然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附着在心脏处,但却并不是那么清晰。毕竟,既然这些伤口没能被太医诊断出来,就已经说明没问题了,再说,穿越这种事都能接受,她还有什么古怪的事接受无能啊?一个几个月前被制造的伤口无病无痛无并发感染,最多只是会再某些时候莫名其妙的在自己身上露个脸,没后遗症没疼痛感,有什么问题的?
应该没事。
还是别浪费精力去关心这种小事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关心”呢!
“你在干嘛?!”
虽是用的质问语气,可惜,声音不够有力有气势,听起来似乎还有点欲拒还迎的味道。被质问的家伙听见这种声音,第一个反应是俯下头,靠近某只的粉色耳垂,那沙哑深沉,染上了十足魅惑力量的嗓音轻轻拂过某只耳尖。
“我在……伺候大爷您啊。”
苏禧立刻红了脸颊,热了耳尖,无话可说。
在从床上爬起来之前,因为慢吞吞的动作而被某人再次捉了回去,又细细做了一遍被某个混蛋认定是很值得一做再做的事之后,结果,某只在那过程里再次昏睡,再然后,能离开床的时候已经是午后。
累到不行的家伙很是哀怨的看着某只似乎不会疲惫的家伙的背影。心想,是不是男人在这方面都具有种马天赋?所以才能乐此不疲一干再干?
“想什么呢?”
某只说话的时候顺便凑过来咪了一口,一脸意犹未尽的问道。
“啊……没什么。”
能说自己觉着某只在某些时候是禽兽吗?真说的话,那自己肯定会被某只施以名副其实的对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