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着我百口莫辩的样子,好笑的笑了两声道:“别解释了,就是你。若云,以后你就是我的云妃,我会给你比以前更好的生活,我会让你得到比以前更多的疼爱。”
云妃,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做荆若云,属于高渐离一个人的荆若云,而不是生活在高墙之中成天勾心斗角的深宫怨妇。我,十分不想在涉入宫闱一步。
“为什么?”此时此刻,除了这三个字我也想不出我还应该说什么,为什么他要让我当他的云妃,为什么他不送我回到监牢,还有最重要的,为什么他会喜欢我。
如果他不喜欢我,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呢。
因为时间紧迫,他最终没能给我的为什么一个答复,而是转过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外走着吩咐道:“带云妃下去休息,就……先休息在寡人的寝宫吧。”什么,他让我休息在他的寝宫中?那我岂不是……岂不是要天天面对他?
我很想摇摇头说一声“不”,但是还没有等我说出口嬴政就早已走远,他吩咐的宫女太监们架着我的胳膊便将我抬走下去休息了。
嬴政寝宫。
嬴政的寝宫大部分都是明黄和正红色,这也显得寝宫十分的严肃和大气。里面充斥着很多的古董和价值连城的金银玉器,一张方方正正的书桌,上面堆积着各种竹帘做的书和奏章,墨汁,布料,刻刀,空白的竹帘,大概是用来刻字的。
这应该就是帝王应该居住的地方,可我看着虽然华美奢侈,但却没有我们的那个幸福的小屋好。虽然没有这样的磅礴大气,但却十分温馨,感觉那是最幸福的地方。
这些地方只是匆匆略过,我还在继续被他们架着,驾到了里处的一个大池子中。大池子里面升腾着热气,如同温泉一般,一个帝王的寝宫中,有这样的浴池也不足为奇吧。
破烂不堪的衣服被那些宫女又是轻柔又是快速的给脱了下去,虽然不怎么自在,但好歹是比一个男人拖我的衣服强。
我被那些宫女们摁在了池子中,一些宫女们往池水里面加着香喷喷的花瓣和牛奶,还有一些心灵手巧的宫女在帮我沐浴洗头。从来都没有人伺候过我,开始感觉很不适应,但后来慢慢的竟也适应了,看来我还是有这个享受的命的。
很多天都没有这样梳洗过,很多天的劳累让我现在看来憔悴不以,现在这样置身于舒适的水中困意即刻就涌上了心头。因为没有嬴政在身边,我的警惕放松了不少,也就是因为放松了警惕,我才跪在池中缓缓的埋头睡了过去。
我的思绪停留在池水升腾的热气中,然后,然后就在也想不起来什么了,我是怎么被捞出水来的,怎么穿的衣服,怎么去的床上,这些我都不知道。我睡的很沉,沉的连梦都没有做,脑海中都是一片黑暗的空白,挥之不去,看不见尽头。
“嗯……”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从黑暗中找到了尽头,终于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再次恢复了所有的意识。此刻的我正躺在一张铺着明晃晃正黄色床单的大床上,四周也是正黄色,很扎眼。身上盖着的锦被很舒服,但却绣着各种阴阳图案。这张床,似曾相识,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似乎就是刚才……寝宫。
对了,寝宫!我刚才看过的嬴政的寝宫就是这样的。思绪如雨后的春笋一般在我的脑海中纷纷冒出了尖,身上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吓得我“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嬴政的床……那他是不是也在这里?会不会……还在床上?
我的手下意识的往一边摸了摸,空空的,还冰冰凉凉的,没有人,似乎也没有人躺过的痕迹。没有人,还好还好。我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身上的衣服早已经不是我以前的那一身亵衣亵裤了,已经换成了一身浅粉色的新衣,大概是那些宫人们换的吧。
衣服没有凌乱,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
“醒了?”正当我暗自松一口气的时候,一个如同恶魔般的声音在这个偌大的寝宫中回荡,明明是一个男子浑厚的声音,但是我听着怎么那么的别扭。我的头不安分的向四周转了转,原来嬴政现在正坐在书桌前,侧着身子一手撑着脑袋,一手随意的握着奏章看着。他看了我一眼,冲我微微笑了一笑,然后继续埋头看他的奏章。果真,国家大事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不然他怎么可能成为历史上的第一位皇帝呢。
静静的打量着,明明是将近四十岁的人,可为什么看着他批阅奏章沉稳的样子却是刚刚三十多岁的样子?大概是保养的好吧。
二九四 坦白
大概是因为身处环境的原因,让我的身体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浑身僵硬僵硬的靠在床角,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即使他现在没有动我,但是因为有了今天上午的事情,所以我还是有一些心有余悸。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紧张的下意识问了嬴政,而嬴政只是无声笑了笑,看着手中的奏章头也不转的道:“这里是我的寝宫,我不待在自己的寝宫中,还能呆在哪里?若云,你说是不。”额,说的也对,这是他自己的寝宫啊,他不带在这里能呆在哪。要是这么说来的话,似乎我才是这个寝宫的外来者,我才是不属于这个这里的。那么我……我怎么在这里?
对了,应该是宫人们将我抬到这里面的,嬴政不是下令让我暂且待在他的寝宫里面吗。大概就是这样吧。
不行,我不可以呆在这里,这里很危险。直觉告诉我,这里十分的危险,要比被人追杀还要危险。我手脚麻利的从床上跳了下来,也不顾光着的脚面落在冰凉的地面上会对身体不好。
光着的脚面踩在地面上“啪啪啪”作响,此时的我正在急步的向外走去。三步并做两步,眼看着就要到门边打开门冲出去了,忽然腰上出现一股蛮力将我硬生生的给拽了回去。那是手臂勾住腰腹向后拉着的力量!我惊慌的回头看了一眼,是嬴政,刚才他见我有逃跑的意思,就扔下手中的奏章大步流星的跑过来抓住了我。
怎么又落到他的手里了!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挣扎着,非常用力的挣扎,可是他的力气依旧如以前那样,让我根本没有办法脱身。不过虽然如此。我的挣扎还是能起一定的作用的,至少他什么便宜都占不到。
嬴政非常严肃的皱着眉头看着我,压的低低的却满含着十分有震慑力的声音说到:“别闹。乖一点。”十分有震慑力,但是他又不是高渐离。这样对我说是一点用都没有的。
见我还是挣扎不止,嬴政有些不耐烦的抱着我的双腿将我扛上他的肩头,然后再十分粗暴的将我扔到了床上。真的毫不留情啊,整个人摔在床上骨头架都摔酥了。
什么是怜香惜玉,他不懂吗?
算了,管他懂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呢,我还是逃走要紧。能逃到哪里算哪里。这样想着,我刚刚想要起身就看着站在我面前显得高高的嬴政冲我伸出了一根手指头,用低沉的声音威胁我:“你再敢乱动,就别怪我对你用强的。”
用……强的?
听到这话。我果真老老实实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了。片刻之后,嬴政见我老实下来了,也放下了威胁我用的手指,轻轻的坐到我的身边。
我害怕的下意识往里凑了凑,和他保持着距离。
袅袅的熏香从精致的香炉中散发出来。感觉整个房间都置身于一个飘渺的世界。灵敏的鼻子细细的闻这个香,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这不是普通的熏香啊,这是什么熏香啊?
“你就这么害怕我吗若云?”见我瑟瑟发抖的躲在床的角落里,嬴政终于忍不住的叹了口气。仔仔细细的凝视着我问到。害怕?怎么可能会不害怕!他上午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又不是不记得了,就那样的举止,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可不会向他屈服,露出我懦弱的一面,我倔强的咬了咬嘴唇,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他。
转过了头,看不到那一边的情况,所以我也看不见现在的嬴政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态度,只是在几秒钟之后从那边悠悠传出来一声低沉的叹息。他叹什么气?一个帝王还有值得他来叹息的吗?
“为什么你这么不愿意和我说话,难道你就这样的讨厌吗?”他往我这里蹭了蹭,故意和我里的近一些,可奈何我烦他烦的要紧,便不停地往里面挪。我们两个人一个躲,一个追,弄着弄着,我竟然躲到了角落里无处可逃,而他却紧追不舍,凑到了我的身边。
我被他控制在角落中,除了面前了嬴政外四周全是明黄黄的墙面,无路可退,进也不是。这个被迫的阵型对我很不利啊,攻不能攻,守不能守,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嬴政的双手撑在我头的左右两侧,一张脸向我凑近逼问着我:“若云,你告诉我,我真的让你这么讨厌吗?”整张脸都凑的很近,炽热的气息一下一下重重的打在我的脸上,让我感觉很不舒服,现在的姿势,就像是今天上午发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