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灵儿,今晚你们等夏管事忙完后叫他来这一趟。”其实她并不爱计较这些,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如果谁不想她好过那么她会百倍奉还!
两丫鬟猜想荣骅筝可能在计较房间的事,心头暗呼不好之际面露难色的道:“王妃,这……”
“怎么,你们有异议?”荣骅筝不是没看到她们蔑视的眼神,只是这种没有自知之明还妄自尊大的人本已是可怜人,只要没惹到她她不会太过计较,总有人会给她们苦头吃的。
“无异议!”两人心有不忿却心底还清楚她到底是主子,不能违背。
☆、第二十三章 绝对的耻辱
当天晚上荣骅筝吩咐两个丫头要去请夏侯过在那个时间段过来,再让两个丫头在外面候着自己就睡下了。
荣骅筝再次醒来的时候瞄了一眼旁边的铜壶滴漏才知道自己睡了莫约一个半时辰了,她没想到自己会睡那么久起来的时候只觉头晕晕的,原以为是睡太久的缘故,待手往头上一摸才发现头上的珠钗首饰都没取下来,想必是由于这些繁杂的东西的磕碰而睡得不舒服。
荣骅筝嫁的好歹是当今二王子,荣府人虽然见不得有多高兴到也没人敢不做当回事,请来打扮新嫁娘的人不但有一双巧手还有一颗玲珑心,在为她打扮的时候喜滋滋的说:“荣小姐好生福气,不但长得貌美今生还能嫁入天家,是有富贵命的。”说着取出一朵色彩明艳带粉,模样拳头大小的花,礼数周到的道:“绒花绒花,荣华富贵,荣小姐带着绒花出阁再好不过了。”
那人说的好听荣骅筝却嫌那花太俗气不想戴,奈何一旁的容夫人剜她一眼,凶凶狠狠的说:“你这贱丫头怎么这般不识时,这世道谁不想荣华富贵,你倒好,玫儿让了你份儿还不识好歹,好东西戴着便是了可别到时候到了王府被人说我们荣府不识泰山,嫁的人不是富贵命累了我们!”说好说歹,一定要荣骅筝带着那朵大大的绒花才盖上盖头。
“绒花,寓意荣华富贵?”荣骅筝对着铜镜把别在头上的花朵取下,撕下一片早已蔫了的花瓣,目光淡然道:“再好的荣华被别人摘取了不也徒留残枝断梗,何来荣华之说?”所以说,做人不能靠别人更不能靠天靠命,只能靠自己!
取下头上所有珠饰荣骅筝才想唤人来换一壶热茶不料长年专注的神经察觉到一丝异常,她眸眼一眯藏在袖间的食指一弯曲,食指和中指之间忽地多出来一枚银针,银针以瞬雷的速度猛地射了出去。
银针自窗纸射出去的同时一个飞速的暗器猛地自外面飞旋而来,荣骅筝黛眉一拧暗呼不好,勉强一侧身一回旋的再度使出一支银针回档但还是迟了一步——自己来不及束好的发丝被暗器削落了一小撮。
虽然被削了几缕青丝但外面那人想不到会有暗器来袭,一时大意差点闪避不及,连翻几个跟斗才避开那枚淬毒的银针。
没有听到银针入肉的声音荣骅筝有点可惜,她知道这个身体实在太弱了她使出的银针的速度和前世相比不知降了
多少倍,不然她使出的第二枚银针也不会挡不住那个暗器让暗器削了发。
而让荣骅筝不甘心的是她不但被削了发,在做回避动作的时候动作也不利索被一旁的凳子磕碰着摔倒了!
丫的!耻辱,绝对的耻辱!
想她荣骅筝十六岁以一身毒技秘密进入特种兵暗杀系,受训两年,期间研毒无数制造武器无数,十八岁正式出任务直至二十一岁被出卖粉身碎骨的来到这里的三年里她每次都是以最快的的效率完满而归,何时会像现在这般被一个凳子磕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耻辱,绝对的耻辱!!!
☆、第二十四章 气愤难平
荣骅筝气得只差没当场把自己这身体的小胳膊小腿儿给剁了好装上自己以前那一副躯干把刚才那人针成马蜂窝!
“啊!气死我了!”荣骅筝看着破了一个洞的窗纸和早已经嵌入木桌上的暗器,一巴掌拍在翻到的椅子上。
“王妃?你怎么了?”外面的小翠和灵儿两人听到椅子掉地和荣骅筝的骂声赶忙推门而进,看到荣骅筝一身大红衣的坐在地上心头一乐,但还是仔细的将荣骅筝扶起来。
荣骅筝心头气未消自然不让别人碰她,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会迁怒别人。眼角瞥到两个丫鬟幸灾乐祸的嘴脸她心头更是冷哼一声,NND这世道还真的够黑的,自己不但刚进门就被落了个下马威现在连两个黄毛丫头都想欺到她头上?丫的,她荣骅筝是那么好欺负的么?
“你们刚才一直站在外面?”
两丫鬟头颅低垂一下,乖巧的道:“是,王妃睡前吩咐要奴婢们守门奴婢们不敢怠慢。”
“哦?是么?”荣骅筝眉眼半挑,如果是她上辈子的同伴看到荣骅筝这个动作肯定当下心头发寒巴巴的先走微妙,但是眼前这两个丫头却不明白,心头仍在发笑敷衍,“是的,还请王妃明察。”
“但是本王妃起床来至今也有好一回了,方才起床的时候有唤人前来伺候的。”荣骅筝话说得很淡,接下来的一句更是说得轻飘飘的的,“但是三呼五唤却没个人应呢。”
两人都听出了荣骅筝的弦外之音心头均是一颤,她们想着今天是二殿下大喜之日吃喝定当不少就在荣骅筝睡下之后到厨房后方和人逍遥玩乐了一个多时辰,这刚回到走廊听到响声才推门进来的。
荣骅筝悄然勾唇,“是不是本王妃刚才声儿太细你们听不着?”
两人想不到荣骅筝会给台阶她们走,心头一喜忙声应是。
荣骅筝不急着发难,嘴边噙着笑优哉游哉的在地上坐了一下就想不假他人之手自己起来,谁料她刚要站起就被新房的门口赫然多出的两道人影闪了眼睛,才刚站起来就再度坐了回地上。
诶!这还真有够倒霉的。荣骅筝没怕出糗,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的糗事,有的只是心态。她只觉那两人来的不是时候,影响她心情了。
而那两个人——一个是神色恭敬淡漠的夏侯过,另一个则是坐在轮椅上的宇文璨。
宇文璨的出现让荣骅筝暗暗的挑了一下眉,他一身深沉的袍子让她想起了刚才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暗杀。
到底是谁?到底是为什么,她不过是嫁来这第一天竟然就有人想要她的命?
瞄一眼还嵌在桌子上的暗器,那是一只回旋镖,不小的一个圈,但是速度能够那么快已经很不错了。不错啊,是挺不错的,刚才暗杀那人是真的招招想拿人命儿的呢!
这个是新房,来人应该是知道的,但是他的目标到底是谁?是她还是宇文璨?为什么她刚应付完宇文璨就出现了?
这么想着,荣骅筝不着痕迹的以余光瞥向宇文璨,不知道他是特意过来还是随意走一趟的但显然他没有进来的打算,一双锐利的眸子仅仅是盯着坐在地上的荣骅筝。
☆、第二十五章 讳莫如深
夏侯过一双沉静的眸子悄然无声的扫一眼新房,赫然发现桌子上格格不入的飞镖,眼底那一抹幽深更沉了。
“王妃,小翠和灵儿说你有事找属下,不知所为何事?”
“其实没有多大的事。”荣骅筝深吸一口气,自顾自的从地上爬起来但没有成功,一双眼睛却却没有离开过门边一身寒气的宇文璨,脑子快速的转动着。
夏侯过看着她的动作颇为不解,颔首抱拳而道:“王妃,冬夜天气寒湿,坐在地上恐怕对身子不好。”
荣骅筝也不想一直坐在这,只是她刚才那么一旋崴到脚了,有点难受。
男女授受不亲夏侯过不好亲自动手扶荣骅筝起来,微微撇头朝那两个自宇文璨出现就一直早已吓坏的两个丫头轻喝道:“你们俩愣在这干什么,还不快些扶王妃起来?!”
“是是是!”两丫头也不敢造次,扶着荣骅筝在一旁坐好就跪下以表忠心。
荣骅筝淡淡的瞥两人一眼,没有表态。
“王妃可是崴到脚了,可要请大夫前来看一番?”夏侯过将一切看在眼里,眼睛闪过一丝什么,但是他掩饰得太快荣骅筝来不及捕捉。
“没什么大碍,无需劳师动众。”虽然刚才那一跌屁股瓣可能肿起来了,但和以往出任务受的小伤大痛相比没什么,荣骅筝看得不是很重。
“那王妃叫属下过来是……”
今天是第一天进门荣骅筝当然不可能现在就开口说不喜房间什么什么的,她怎么也得将王府逛一圈才开口。
“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兜兜转转荣骅筝还是那句话,她瞄一眼依旧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宇文璨,云淡风轻的道:“就是初来乍到不甚熟悉,心底有点慌。”
这话一出,那两个跪着的丫头差一点‘噗嗤’的笑出声来,心道莫怪她们俩瞧不起这个四品官的官家之女,这个新王妃也太不懂规矩了,心里有事儿不去和王爷聊心竟然和夏管事撺掇。
唯有宇文璨一动不动,唇瓣紧抿,眸光深邃,让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夏侯过腰弯了一下,沉稳的说:“是属下考虑不周,王妃有事尽管吩咐便是。”说罢,他自胸口摸出一个本子恭敬的呈上,“王妃,这是今天您带来的嫁妆和来自各方彩礼彩钱数目,还请王妃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