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经历太多了,他们之间的吻也曾有过很激烈的时候,但是却没有这一次的来得震撼,光是一个吻,荣骅筝却感觉到了他仿佛想将她的灵魂吸出去和他交融一般!
区区一个吻,荣骅筝却软了身子软了腿,她完全站不稳,身子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张着红唇急促的喘气,他紧紧的将她抱着。
宇文璨在她酡红的脸上亲了一下,眼睛瞟见一棵长得特别高大的石榴树,枝桠特别的开阔,他微微弯了弯腰将还是软绵不已的人儿横抱起,一个纵身两人就坐在了那一根大大的树枝上,他将荣骅筝抱放在腿上,搂住她腰肢的手一直没离开过!
因为高度问题,树枝上往下看,用花瓣铺成的那几个字越发的清晰起来,宇文璨的胸口便越来越充盈。他在他的脸儿亲了一下,志得意满,“在这里看得真清晰。”
荣骅筝瞟了一眼却不敢再去看,将脸儿缩在了宇文璨的怀里,死都不肯出来。
宇文璨怜爱的将她乱了些的发丝拨之脑后,看她娇羞的脸儿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很少这样笑,特别是在这一段时间,他因为担心她,几乎都没有好好的笑过,这一笑是酣畅的,痛快的,更是开怀的!
她在他怀里捶他,恼羞成怒:“不准笑!不准笑!”
他任她捶打,笑声小了点儿,但是唇角那一丝满足的笑却怎么都隐不去。
“不准笑!”她见他还在笑,脸都快能和石榴花媲美了,“你再笑信不信我现在下去将……”
“不准!”他霸道的紧紧的拽住她的手,严肃的道:“这是你写给我的,就是属于我的了,就算是你也不能随便毁了。”
荣骅筝牙痒痒的,却也没真的要动手,他珍惜她的心意其实她心里比什么都要来得高兴。
满目都是流火般的花朵,香气缕缕飘荡,一阵徐徐的清风吹过树枝摇曳,花香更浓了。都说花不醉人人自醉,他们两人以前都是从来不相信这样的鬼话的,但是此刻两人心头那种荡漾的感觉却明显的告诉他们,他们都迷醉了。
相依相偎,静谧美好,他眼睛一遍遍的在那几个字上扫过去,看一次刻骨一次,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想到写这个给我?嗯?”
“……”
“筝儿?”
“不准问!”她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来到这里竟然就有了这样的冲动,她有那么一刻甚至想对着全世界大声吼,告诉所有人她爱这个抱着她的男子,生生世世!
其实,原本她并不打算些这几个字的,而是打算用花瓣铺成一个心形,然后她再用气让四周花瓣围绕心形飘摇起舞的,但是她后来想了一下,宇文璨是古代人并不知道心形代表心,她画心代表她爱他……
“好,我不问。”宇文璨纵容的笑道。
她窝在他怀里,扭扭身子找了一个最适合的位置舒服得靠着,嗅着他好闻的气味傲娇的道:“对,就是不许问!”
“……”
“……”
两人都不说话,荣骅筝的目光不禁转向一旁叮咚作响的清泉,“我觉得这儿真好,这里还有一个泉眼呢!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泉眼特别好看?”
荣骅筝所看到的清泉其实是一汪直径一两米的圆形清泉,因为地势斜着向下的问题,泉水总是不停的在更新,所以泉水干净透明,不算深,能够看到底下平整的小石子,远远看去异常的好看怒剑龙吟。
宇文璨看一眼那清泉,笑问:“你喜欢?”
“喜欢。”她点着头,眼睛盯着泉的一头看,“不知道这个泉有多少泉眼?竟然流速那么快水还能那么多。”
他闻言自然而言的说了一句,“也就十二个泉眼,不算多,但是泉眼很大。”
荣骅筝听着,正要点头说十二个泉眼也不算少了,却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从他怀里直起身问:“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难道你来过这里?”
宇文璨顿了一下,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一句非常煞风景的话,却不想骗她,如实的点了点头,“来过。”
“啊!”荣骅筝脸儿一皱,瞪他一眼,“你怎么不早说啊,什么时候来的?”真是的,虽然是同一处石榴林,但是这里是距离京都比较靠后的地方,她知道这里是鲜少有人烟来的,大家游玩不过是看看近街道的罢了,哪里会走几千米来这里看!
而她会发现这里,不过是仗着她耳力好,听到这个地方发出清泉叮咚的声音,知道这里可能会有溪流,心头一热特意制造一下惊喜的,却不料……
宇文璨有些无奈,说得保守:“来过数次了。”这样一个园林,在孝颐皇后死的头几年,无论是那一个季节,他都会来这里行行走走,几十亩大的第二,没有一处是他没有去过的。更何况这里有一条那么别致的清泉,他怎么可能没来过?
荣骅筝叹息,她还真是一头热,这里是京都啊,宇文璨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他手下又有那么多忠实的属下,相必这个地方哪里最精美他们都一清二楚吧。
虽然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嘀咕一句:“本来以为我是第一个发现的……”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和他分享,却不料……
宇文璨疼惜的吻吻她,“你很棒了,打我让人挖泉以来,你是第一个发现这里的。”
荣骅筝眼睛倏地瞪大,“这泉是你让人挖的?!”
宇文璨点点头,看着漫天遍野的石榴花,和她说了石榴林和孝颐皇后的事儿。
荣骅筝听完,说:“孝颐皇后真爱你。”
宇文璨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荣骅筝知道他想起了孝颐皇后,搂紧他,埋首在他胸前轻轻的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孝颐皇后?直到现在我这个丑媳妇都还没见过家婆呢!”
他,没好气,捏捏她的鼻尖,“胡说话儿!”她哪里丑了!
荣骅筝皱皱鼻子,正要说话,宇文璨就道:“还有几天就是封后大典了,那时候我们多给母后上一柱香。”
她浅浅的笑,应道:“好。”
“你说母后会喜欢我么?”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理应荣骅筝不应该在意的,但是这样一个伟大而美好得女子,荣骅筝还是希望能都得到她的喜欢。
“你说呢?”他挑眉看她。
她摇摇头,有些拿捏不准的道:“我不知道,我抢了她儿子……”
宇文璨失笑,“相信我,她会喜欢你的,而且她会感激有你陪在我身边。”
荣骅筝笑,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了。
她和宇文璨,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帝后番外(生生相惜,悠悠我心14)
在距离封后大典一两天的时候所邀请的国家几乎全数到齐了,令人意外的是,这一次最先到达的是靖国。
靖国到达那一天正是荣骅筝一家四口去看榴花的那一天,那一天荣骅筝他们不过刚好用完午膳,夏侯过就向宇文璨禀报靖国使团已经到了京都城门,半个时辰后便能到达皇宫门前。
时间虽是紧迫了一点,但是宇文璨还是在半个时辰内召集了百官迎接远道而来贵客,一点都没有失礼也没有让靖国失面子,大郢的礼仪也没留有能让人诟病的地方。靖国此次前来表现得尤为友好,不但帝皇亲自率领官员前来,尾随而来的彩礼更是长达成百米,可谓是给足了面子。
大郢百官将靖国使团迎进了宫里,夏侯过尽职的将靖国的臣子领着去歇息,至于靖国帝皇、景王还有靖过年仅六七岁的太子,则由宇文璨和荣骅筝等人亲自率领他们领略皇宫别致风景。
其实,说参观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去年发生的事儿实在太多了,明眼人的都明白应该当面的给对方一个交代。
两个皇帝并肩而行,两人都不是健谈温和的人,靖国帝皇直接就是那种冷冰冰的人,宇文璨则看似儒雅俊美其实极其难以亲近,眸子里除了淡薄就是寡凉,他们聊得甚少,从皇宫门走到御花园两人不过只有寥寥数语。他们两人不觉尴尬,荣骅筝和景王对望一眼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皆暗呼这样的场合陪同真是一件苦差事。
没办法,该谈的事儿总要谈的,景王是一个特别坦率朗然之人,一手牵着靖国小太子一边愧疚得对荣骅筝道:“大郢皇后,去年皇妹私自行动,还有靖国巫师暗中伤害您之事,我靖国非常抱歉!”说时,还微微朝荣骅筝弯了弯腰,做了一个道歉动作。
荣骅筝也没有阻止景王的动作,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有接受了道歉才是真正的原谅。饶是如此,闻声回头的靖国帝皇瞥见景王朝荣骅筝弯腰致歉的动作眸子还是闪过一抹不悦。这件事不应该由他来道歉的。
景王自然不会去看自家皇兄的脸色,关心的问荣骅筝:“您的身子现在可有大碍?”
“谢谢景王关心,本宫身子无碍。”
“那我就放心了。”景王笑得真诚,也松了一口气,眼睛里却也有着毫不掩饰的震惊,“据我所知那一次参与的巫师是我靖国数一数二的,巫术几乎无人能及,况且有用了活人做祭品,伤害力能够达到最高境界的,您能恢复得如此彻底,真让我敬佩我的手机连着塞伯坦。”
荣骅筝看了宇文璨一眼,笑而不答。
她毕竟还是被巫术伤到了的,六碗心头血堪堪只是护住了她的心脉,她能恢复如初还多受益于那一颗帝女星珠,它不但洗涤了被污染的銮帝星,还暗暗的保护了她。所以,除却心脉之外,那一次她受的不过是轻伤,宇文璨和宇文翟才是真正受伤害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