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人真是固执!”柳如风在一边看得恼了,一屁股坐上床去,伸手便去拽宁小丹的手,嘴里说道:“今天说什么也要让大师看看!”
“你听我说……先别拉啊,你放开!”宁小丹忙躲闪,嘴里试图解释,却哪里躲得过,很快柳如风便拉了她的手腕往了尘那边扯。
正拉扯之间,突然听到房门“哐”地一声被猛地推开来,然后见展谓沉着脸站在门口,目光落在柳如风拉着宁小丹的手上,大声责问道:“柳如风,你干什么?”说完,便怒气冲冲大步跨进门来,意欲攻向柳如风。
宁小丹暗叫不好,忙甩开柳如风的手,冲展谓喊道:“展谓你别误会,柳如风他想让和尚给我看病而已!”
展谓此刻正伸手向柳如风抓去,一听这话,生生顿住,转头看向宁小丹,愣了半响,才问道:“你病了?”
“呃……”宁小丹暗暗叫苦,支支吾吾说道:“身子是不太舒服……”
展谓愣了愣,终于反应过来,忙缩回手去,催促了尘道:“那大师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她看看啊!”
了尘还没有回答,柳如风便瞪向展谓道:“要不是你闯进来,大师都号好脉了!”
“怎么能怪我?”展谓不服气答道:“谁让你用强?我还以为……”
柳如风指着宁小丹没好气说道:“这女人固执得很,我不用强能成吗?”
展谓疑惑看向宁小丹。
“这个……”宁小丹讪讪笑着,矛盾的焦点重又回到她身上,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我的身子是有点不舒服……可完全属于正常范围……呃……真的不用和尚看,过两天就会没事儿了!”
“阿弥陀佛……”了尘苦口婆心劝道:“请宁施主不要讳疾忌医。”
“大师说得对!”柳如风瞪向宁小丹,催促道:“你必须让他替你把把脉,快点儿!”
“主……”展谓也开口想劝,却突然想起宁小丹不准自己叫她“主母”,忙又开口道:“宁……兄弟,请让大师看一看吧!”
“呃……”宁小丹见三人因为着急担心而不依不扰的样子,感动之余不由又暗暗叫苦,最后决定索性告诉他们真相得了,免得误会更深。
清了清嗓子,她尴尬说道:“你们不必担心……我说不舒服,并没有生病,其实就是那个……那个……”
卡了半天,宁小丹终于想起一种合适的说法来:“其实就是女人每个月都要生一回的那种病……”
“每个月都要生一回的病?”展谓皱着眉头问道:“那是什么病?”
了尘也疑惑看向宁小丹,似乎等着她的答案。
“呃……”宁小丹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告诉他。
“傻子!”柳如风最先明白过来,瞪向展谓,帮着宁小丹回答道:“那就是女人病!”
“女人病?”展谓还是愣头愣脑不明所以。
“阿弥陀佛……”了尘突然开口说道:“贫僧回房继续抄写佛经。”说完,他便匆匆要出门。
“喂,大师!”展谓一把拉住他,“不管什么病,你得帮着治疗啊!”
“阿弥陀佛……”了尘微红了脸,低了头说道:“此病贫僧治不了!”
“为什么?”展谓担心问道:“很严重么?”
看他那呆样,宁小丹哭笑不得,忙瞪眼道:“展谓你放和尚走,我这病不需要治!”
“为什么?”展谓还是不解的样子。
“这个……”宁小丹不由同情起展谓来:真是个纯洁的娃啊!也怪万恶的旧社会,生理卫生知识普及率太低了,她是有嘴说不清啊!
“哈哈哈~~”柳如风却突然指着展谓笑起来:“展兄你还说自己不是童男子,分明连女人天葵至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下子露馅了吧!”
“天葵?……”展谓念叨着,突然脸红到耳根,也不顾不得柳如风的嘲笑,蓦地丢开拉着了尘的手,尴尬地立在原地。
“阿弥陀佛……”了尘念着经回房去了。
“我……我去看看云兄……”展谓突然逃也似的向门外走去,嘴里说道:“他先前在大师房里玩他的佛珠……”话还没有说完,他人已经站在门外了。
宁小丹不由好笑,看和尚和展谓两人害羞的表现,真是让人怀疑,这来大姨妈的到底是她还是他们两个?
“哈哈,真是笑死人!”柳如风依然沉浸在嘲笑展谓的得意当中:“展谓只怕连女人脱了衣服长什么样儿也不知道吧,上次居然还冒充欢场老手!”
“就你厉害!”宁小丹见他得意,不由不屑,“睡没睡过女人而已,那也算本事?”
“当然,男人嘛,拥有女人越多,说明他越有本事啰!”柳如风说着胸脯一挺,自豪说道:“比如柳某我!”
“切!”宁小丹撇嘴:“拥有女人越多,说明他越**,也不过残花败柳一个而已,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这个柳如风,跟头公猪一样,凭着一副妖孽样子,也不知摧残了多少纯洁无知的少女,居然还这儿得意洋洋的,真是祸害!
想到这点,宁小丹忍不住打击一下这头骄傲的种/马。
“啊?你……”柳如风僵住一张脸,瞪着宁小丹,不高兴质问道:“怎么能这样说一个大男人?”
“为什么不能这样说?”宁小丹不屑说道:“男女平等,你以那些女人为乐趣,她们又何尝不是以你为乐趣?何尝不是只喜欢你那副臭皮囊,把你当花瓶亵玩,又有几个对你动真感情?哈~~说不定她们从中得到的乐趣还大过你呢,所以你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第8章 照顾
热恋^^亲打赏很勤啊,好吧,年华将时间挤一挤,争取哪天加更,兼职写手伤不起,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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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风愣了愣,不说话了,先前得意的眼神黯淡下去,面色也颓然起来。
见他这样子,宁小丹这才发觉自己的话说得有些过份,不管怎么说,嘲笑一个男人以色侍人,总是让人有些伤自尊的。
想到这点,她不由有些后悔,正想开口安慰柳如风一番,不想却见他抬起头来瞪着她,不高兴问道:“原来你喜欢展谓那种没有任何欢爱经验的男人?”
“啊?!……”宁小丹愣住,随即不由红了脸骂道:“你胡说什么呢?看不惯你得意嘲笑别人而已,怎么说到这上面去了?这一码事归一码事……我怎么会喜欢展谓,真是荒唐!”
“真的没有喜欢?”柳如风盯着她问道。
“当然没有!”宁小丹没好气白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见一个爱一个?”
“那就好!”柳如风满意地点点头,站起来施施然出门去,走到门口,却又突然回过头来,冲宁小丹说道:“我也没有见一个爱一个,以前从来没有喜欢过,现在就喜欢一个而已!”
宁小丹愣了愣,柳如风替她关好门走了。
“切,谁信啊?”宁小丹僵手僵脚爬上床,将棉被扯过来裹在身上,嘀咕道:“没喜欢过还睡那么多女人?没有爱也能上床么?”
抛了棉被冷了这么久,说了这么多话,腹部疼得她快死了似的,都是这个臭柳如风。问他几句话而已,一惊一咋的,惹来展谓和了尘,白白废了那么多精神。
怎么两床棉被也不暖和啊,这鬼天气!
宁小丹叹了口气,看了看窗外。早上还有点阳光,这会儿天又阴沉起来了,瞧着对面房的枯草在风中抖得厉害,也不知道晚上还下不下雪?
“笃笃笃~~”又有谁在敲门。
“谁啊?”宁小丹没好气问着,好不容易清静下来,就让她将全部意志力拿来对付腹痛吧。谁又来打扰她?
“我……”展谓的声音。
“什么事?”宁小丹问道。
展谓却不答,“吱呀”一声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个大瓷杯。
宁小丹疑惑看着他。
展谓隔着木几坐到炕的另一端,将茶杯小心放到木几上,说道:“大师说喝了这个会好受些!”
“这是什么?”宁小丹伸手揭开瓷杯,只见红红黑黑的汤水,浮着两颗大枣,好象还有姜片和草药。热气腾腾地冒着热气。
“是用艾叶和姜片加红糖泡的茶,大师说对女人……有好处!”展谓说着红了脸。
“哦?……那我试试!”宁小丹高兴说着,端起来就要喝。
不管有没有效果。就是这热气腾腾的汤水喝下去,肯定身子也会暖和些。
“你小心烫!”展谓忙又叮嘱。
“嗯……”宁小丹应了一声,吹开飘浮的艾叶喝了一口,甜中带着苦和辣的味道,热热的顺着食道流敞到胃里,瞬间她感觉腹部似乎也暖和了许多。
“谢谢!”她冲展谓感激说道。
“呃……不必客气!”展谓红了脸,讪讪答道。
“很好喝,替我也谢谢和尚!”宁小丹边喝边说着。
“嗯……”展谓应了一声。
宁小丹专心喝茶,屋子里安静下来,展谓别扭坐着,显得气氛有些诡异。
“那个……”宁小丹见展谓别扭得辛苦,正想开口让他回房间,却听房门又“吱呀”一声被推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