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龙掌门安慰女儿,“不会走火入魔的!学不成,你以后还是像现在的自己,不会变,但是学成以后,在一年内,不可与男子有……亲密接触,否则前功尽弃!”
龙珠想,期限只是一年,并不是一辈子,况且杀了那两个人要紧,这个禁忌,她遵守了。“好,爹,女儿没问题了,可以开始了吗?”
一轮弯月,悄悄挂在了半空上,夜色越来越暗黑了。
司徒风在练功房不远处亲眼见着龙掌门从练功房离开后,他才悄悄来到没有人守着的练功房门口。
四下环视了一眼,确定没有动静后,司徒风转向门口,戳破了房门,往里面看去,突然,一双凌厉嗜血的凤眸看了过来,紧接着,一股阴风,扫灭了屋内唯一的烛火。
司徒风察觉到不对劲想离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嘭的一声,房门被掀开,一只魔爪从门内伸出,一把抓住了司徒风的肩膀,司徒风没能反抗,便被魔爪抓入了屋内,一股阴风突扫,房门又关上了。
“啊——”司徒风凄惨的尖叫声,从屋内传出。转瞬,练功房一带,没有了任何声音,静谧得可怕……
回想到这,司徒风狠狠地抽了口冷气,“我怎么也没想到,内力盖世的自己,会在一瞬间,被一个全无半点内力的女人,给……吸尽,于是,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唐琳用了一个不是很美好的词来形容他,“你是被她榨干了,才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你,又是如何能活着出来的?”
司徒风说:“本来我是没有生还的机会的,但由于龙掌门及时出现,阻止了他女儿。他认识我,知道我是司徒风,所以故意留我一口气,他要让我苟延残喘地活着,让全武林的人知道,所谓的内力盖世的司徒风,不过一个糟老头子而已。他留我一口气,不过是为了羞辱我罢了!但这口气,我司徒风,又怎能咽得下去!”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御圣君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他神色冷静,眼神难测地看着司徒风问。
去云中县,找云中仙!
“我被龙门的人扔出来后,浑浑噩噩流落市井间,”说到这,司徒风抬头看了御圣君一眼,“看到了……阁下在买酒!”
唐琳帮他补充完后面的话,“所以,你就跟着他来到了客栈,这就是你为何出现在客栈的原因?”
司徒风点点头。
御圣君不明白地问:“你的内力,所向无敌,没人能与你抗衡,向来只有你能吸走别人的功力,不管那个人是谁,功夫有多高。如今,怎么会被龙掌门的千金吸走你全身的功力?”
“她所修炼的这门内力,是……我的克星!”司徒风道出了两者之间的原由来,“吸功九步,还是近段时间在武林中流传的,都说是我的克星,我为了一探究竟,就悄悄潜入龙门打听,谁知道,差点就送了性命。可我如今这副模样,我倒不如在龙门里送了命……”
唐琳无声一叹,不知该安慰司徒风,还是该说教他一两句,“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总有它的道理,你不必前去一探究竟。你躲不过的,怎么躲也躲不了。你以为自己了不起时,殊不知,还有比你更了不起的人!”
对于自己的愚蠢行为,司徒风已经后悔莫及了。“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应该好奇前来的!”但一想到龙珠那身内力,他担忧起整个武林来。“龙掌门的千金,已决定参加武林大会,她那身功力一旦发挥,无人能敌,怕是武林的一场浩劫啊!”
唐琳轻轻松松地说:“找个她的克星来参加武林大会,不就得了?到时,她身上的功力全部被吸走,”说到这,她想到了什么,忽然看向御圣君,“对了君君,你不是会……”吸别人的功力嘛。
那两个女杀手如棋和小书的功力,就是悄无声息被御圣君给吸走的。
“咳,”御圣君轻咳一声,有意让唐琳终止了这话题。
唐琳明白他意,呵呵一笑后,看向对面的司徒风,问道:“司徒公子,你如今打算怎么办呢?”
“两位,请先受我一拜,”忽地,司徒风起身,跪向了御圣君和唐琳。跪拜了一下后,抬起头,他眼眶通红看着御圣君和唐琳,恳求道:“请你们……帮帮我!”
御圣君冷漠的神色柔和了一些,他单手托起司徒风,“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能帮,我们会尽量!”
唐琳问:“你是不是要我们帮你阻止龙掌门的千金去参加武林大会?”
“不是的,”司徒风说,“那龙掌门的千金,如今已是功力高深无人能及之人,我怎能让你们去跳火坑。我如今这副样子,怕是没人能认得出我是司徒风来了,而我,也不想再当司徒风,就当做司徒风……已经死了。我想请二位帮个小忙,带点东西到云中县。”
“咦,”唐琳眉头一挑,欣喜道:“正好,我们二人不日出发就是要往云中县去的,还真巧。”第二份藏宝图,在云中县,这是必经之地。
司徒风那如同风中残烛般的手颤微微地从袖口内掏出了一个粉红色绣着荷花图案的荷包来,看着这荷包,艰难地咽了咽喉咙,然后把荷包,给御圣君替过来,似有不舍。“麻烦你们了,帮我把这荷包,送到云中县,一位叫云中仙的女子手中。她住在东柳阁。”
唐琳看着司徒风手中的荷包,心想,这定是司徒风与那女子的定情之物。如今他已这副模样,那女子,无福与他相守一生了。
御圣君没有收荷包,而是把司徒风的手推了回去。“这东西,你先收着,还有,你先坐下!”
司徒风有着不解,但听从了御圣君的话,坐了下来。
御圣君坐到他旁边后,吩咐道:“把手放到桌上!”
司徒风随即把手放到桌上,像是给大夫号脉的姿势。而御圣君就在这时,真的给他号起了脉,他又惊又不解,“这、”
没见御圣君给人看过病,现在看到御圣君给司徒风号脉,唐琳只觉又好笑又花痴。御圣君这全神贯注的模样,还真像位有权威医者,而她,也风趣地问:“医生,司徒公子怎样了?”
她那句‘医生’,令御圣君的表情怪异了一下,转瞬恢复原来的表情。他收回了手,对司徒风说:“你这个忙,我们就不帮了!”
太突然了!司徒风一惊!唐琳亦是一惊!
司徒风黯然垂下眸的时候,唐琳欲说,“君君,我们下一站就是去云中……”看到御圣君向她摆了摆手,她慢慢住了口。
御圣君看着此刻神色黯然的司徒风一会,才道:“我的意思是,送荷包,我们帮不了你,但我可以帮你恢复原来的模样!”
听到这话,司徒风惊愕地瞪大了双目!
唐琳机械般地把头转向御圣君,惊愕地问:“君君,你还有改造人体基因这本事呢?”实在是……太强了!
深夜。如旧是乌云遮月。
房间的地板上放着一块毯子,有两个人盘腿坐在毯子上。司徒风则背对着御圣君,御圣君正闭着双目,双掌贴在司徒风隔着衣服的背上,只见,一股股浓厚似烟似雾的气体,在司徒风的背部与御圣君的掌心处冒出。
房间外头,唐琳双手搁在栏杆上,举头望着天上那轮时隐时现的月亮。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提防盗贼,关好门窗……”更夫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寂静的某条街上传来。
唐琳翻身靠着栏杆看着房门,不时地看看手腕上的表。这个表的时间,还是在初到御鑫的时候,根据铜壶滴漏调出来的,还蛮准确。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也不知道御圣君和司徒风如何了。
过了一会,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噗”。
以为司徒风出了何事,唐琳急忙打开房门奔入房中,往那地毯看去,只见,一个长相好看温润如玉的陌生男子躺在地上,而男子旁边,御圣君双手支撑着地面,气息虚弱,那地上,有一滩鲜艳的血,而他的嘴角,也还沾着血迹。
看到这一幕,唐琳的心猛然收紧,马上跑过来,把御圣君给扶好。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流血,她心痛极了,“君君,你怎么这样了?呜呜,担心死我了!”
“傻女人,看把你急的,”看到她紧张得哭了出来,御圣君虚弱地笑了笑,然后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水。
唐琳缩了缩鼻子,“要是知道会这么冒险,打死我也不让你出手!你可知道,你要是没了,千万个司徒风也顶不了你一个!”
御圣君虚弱的笑了笑,受伤后的他,异常温柔随和,或许,是不想让唐琳太过担心。“没事,修养几日便好的。”
“你是不是给他输入你全部的真气了?”对于武学什么的,唐琳不是很懂,但她觉得,应该是这么理解的。
御圣君柔柔一笑,“没有。要是全输给了他,朕以后还怎么保护朕的爱妃呢?呵呵!来,扶朕去休息!一会你让小二上来,给他安排个房间,他一时半会也醒不来,需要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