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把剑举向自己的脖子时,御圣君手指一弹,一枚钢珠把傅玉书手中的剑给弹断成两半,有一半掉在了地上,并发出了响亮的声音来。
傅玉书呆了呆,继而望向御圣君,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的眼里,全是疑问。为什么御圣君会这样做?自己死了倒也省了他很多事,不是吗?
御圣君冷冷的扯了一下唇,“就这么死了,你对得起傅桓吗?”
傅玉书望向养父傅丞相,此时,傅丞相已是满眶的老泪在打转,他是真的被傅玉书方才的自刎给吓坏了,“孩子,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唐怔有应别。“爹,”傅玉书流下眼泪,“孩儿已经……已经没有脸面活下去了!”
唐琳这时说:“就这样死了,你对得起你的妻子吗?对得起……”诗荷吗?
说到杜元元,傅玉书的眼泪马上止住,怒目相向邵麒,只剩一半的剑也指向了邵麒,“我妻子和九子到底惹你哪里了,非得要对他们下手?”
邵麒丈二莫不着头脑,“你说什么啊?我何时向你妻子下手了?傅玉书,你究竟几个意思?”
“几个意思?受我一剑再告诉你也不迟!”傅玉书扔下手中的断剑,然后夺了其他侍卫的剑就向邵麒狠狠刺过去。
邵麒也夺了一把侍卫的剑来招架傅玉书。
二人就这么拼命的打了起来。
场面上,已形成了一个决斗圈,大伙儿围成一圈看那二人打斗。
两人在武力上,不分胜负,打了好几个回合,也没有看出谁占上风,谁处于下风。
木东方担心着邵麒,
而傅丞相,则担心着傅玉书。
过去了十分钟后,唐琳闪身的功夫便瞬间出现在这二人中间,并抓住了他们二人的手腕,让他们动弹不得。她不耐烦道:“够了够了,天都亮了,打什么架呀?有本事,给长官我去厨房端份早餐来!真是越活越不像样了,动不动就杀啊杀!一群老古董!”
通过唐琳刚才闪身的功夫,木东方已断出了唐琳的武功有多高。他没想到,弟弟妹妹口中的唐琳,果然和传说一样,让人耳目一新,又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是高手。
起初还以为反御会有她这样的能人,是北临的荣幸。可谁会想到,她会是御圣君的人。
就算被唐琳制住了,但傅玉书还没有消火,“邵麒,你把我妻子的命还回来,还回来!”
邵麒万分无语,“我几时害你妻子了?请你说清楚!”
“你还想抵赖,我……”傅玉书冲动愤怒得又想一剑向邵麒刺过去,但他被唐琳死死扣着,没办法动。“唐琳你让开,让我杀了他!”
唐琳无奈的摇了摇头,把二人松开,然后面向御圣君,“皇上,还是你来处理吧。”
可是,御圣君只是眼神淡淡的望了那二人一眼,然后走到木东方面前,“咱们面对面谈谈吧,给我北临,留你一条活路,否则……”随即,优雅的把面具摘了下来。
他是个传奇人物,训练营里的神话!
怎么……
怎么……
怎么……
一道道惊愕的目光,落在了御圣君俊美俊逸的脸上。
傅玉书呆了,
孙百凌和陆仪堂呆了,
木东方也呆了,
邵麒见过真正的御圣君,所以他并没有像傅玉书他们那样惊愕。只是,通过今天这一切,他敢肯定一点,郁皇轩,绝对是御圣君扮演的!
没想到这个传奇人物,还有一张绝世的脸庞,木东方都看呆了,心里已经把御圣君封为了中原第一大美男子。
“郁皇轩?”傅玉书紧紧地盯着御圣君这张熟悉的脸,他不敢分析下去,他怕结果会让他更难加以接受。
如果御圣君就是曾经教他采购的采购员,
如果御圣君就是跟他称兄道弟了几个月、所向无敌的郁皇轩,
如果……
孙百凌看看陆仪堂,又看看御圣君,连他们都看呆了。在没有成为辅导官之前,每次上朝皇帝-都戴着面具,以至于今日,他们才见到皇帝的真面目,可没想到,竟然是……郁皇轩,那个在训练营里没有人打得败的神话!
木凌萱恢复了一点神智,又看到了御圣君了,她依旧迷恋这张脸。可现在唐琳也看到御圣君了,她很失望。如果御圣君一开始就联合唐琳在做戏,那么唐琳也应该早就知道御圣君的真面目了。
“朕给你一个藩王做,如何?”御圣君看着木东方,认真的说。
木东方失笑一记,“偌大的北临,就只换得一个藩王?”
御圣君放下狠话,“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死抗到底。所谓父债子还,朕没有要你的命,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恕了,你还想怎样?”
木东方哈哈大笑了几下,“我木东方,堂堂一国之王,今日,竟落得如此田步,”
“你不会遗臭万年的,”御圣君说,“朕在民间的声誉,相信是古今第一人。纵使北临国的人,也希望两国统一。所以,你下台后,不会有人辱骂你,批评你的不是。百姓只会说你的下台是最明智的举动。十年前,你们北临导致百姓民-不聊-生。如今,我御鑫能给中原带来平安,他们又怎么会反对朕统一?只要你昭告天下让位,并两国合并归一,你自然不会被天下人评说!一旦统一,朕将重新命名,把御鑫与北临改为大御国!”
大御国……唐琳闻听这词,心头狠狠的咯噔了一下。猛然间,她想起了曾经上校跟她说过的话。上校要她找到大御国遗址,
大御国,不就是如今的御鑫与北临的结合吗?
如果上校口中的大御国,就是如今的大御国,那遗址……
也就是说,早晚有一天,大御国会在历史上名存实亡。那么,亡去的那一天,是百年后,还是几百年后,还是……百年之内?
她不敢想下去,她怕御圣君半辈子的心血,迟早有一天会化为泡沫,最终会像海市蜃楼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这个国家存在得如此真实,不可能说亡就亡、说没就没的。
但……在现代云山,为何找不到历史的痕迹?
么怎那像傅。如果现代军事演习的地方——云山,就是如今御鑫的帝-都,可在现代里,怎么一点历史痕迹也找不到?除了她穿越的那个地方有些废墟残瓦,其他地方,一律全无。
怎么回事?帝-都这片古都,不应该消失得如此干净啊!在这段历史当中,还有什么导致大御国不堪重负的事件?
“御圣君,你想得可真周到,事事被你提前算计好了,”木东方凄然道。御圣君真是处处都顾虑到了,而他,活该进了人家的陷阱中。
御圣君狂笑道:“哈哈哈,如果连这些都没有考虑到,朕敢冒这个险让你走入我国界?废话少说,朕只要你一句话,是誓死捍卫你们北临,还是归顺我御鑫?”
木东方没有马上给出答案,百感交集的目光扫过辉煌壮观的金銮殿,那张金玉镶成的龙椅,狠狠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皇帝哥哥……”就这么把大好江山全部给了御鑫,木凌萱不甘心,但不甘心又有何用,谁叫他们如今是站在人家的地盘上,由不得他们做主。
唐琳说:“别犹豫了,干脆答应吧。我们皇上六岁登基,七岁收复失地,如今不过才二十四出头,就已经轻易的把北临给弄到手了,你们觉得你们还有本事跟他斗下去?省省那份力气吧,不如回家过半辈子田园生活,何必整日削尖脑袋对付敌国的入侵呢,是吧?”
木东方说:“他是个传奇人物,我木东方承认,但,要我放弃祖先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北临基业,谈何容易。”
曹旦插话进来,“你的意思是,不打算给咯?”
“旦儿,少插嘴,一边去。”哪知,曹旦被父亲沈丞相骂了一句。
曹旦唯有住口,退下了一旁。
而傅玉书,邵麒和陆仪堂却惊奇曹旦的身份,他竟然是……是右丞相的儿子!果然是深藏不露!
“木东方,朕可没其他人好说话。你已领教过朕的手段了,如果还冥顽不灵,有你好受的。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若不给个答复,你准备受死吧。”说完,御圣君冷冷一喝,“向阳暗冷,你们二人把木东方带下去,囚禁在天牢,严加看管。谁敢劫狱,一律先斩后奏!”
“遵命!”张向阳和暗冷重重的叩了叩首,继而把木东方强行架出了正殿。
木凌萱哭着追上去,“皇帝哥哥……”被一霜给拦住了去路,并把她给用力推了回来,“谁叫你乱走了?给我回去站好了!”
“求你了,”木凌萱给御圣君跪了下来,卑微地恳求道:“不要伤害我皇帝哥哥,一切都是我指使的,与他无关!”
看到木凌萱这样,邵麒又气又痛,过去把木凌萱拽了起来,“萱儿,有骨气点,别这样!”
木凌萱哭道:“可是二皇兄,皇帝哥哥他……”
邵麒冷冷瞪着大殿内的众人,“他们要我们怎样,我们也难以反抗,这就是我们的命。但我们身为木家子女,定不能向这群土匪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