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提醒各位,“总之就要提防皇帝,也要远离,皇帝的心思,真的没人能猜到。”就算知道你是女儿身,也不会跟你说;就算是杀人,想当着你的面,也可以动手,这样一个皇帝,怎能不让人恐惧。“一旦不符合他的口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云姗听后,全身发冷,搓了搓已经竖起汗毛的手臂,惶恐道:“有这么夸张吗?皇上他是位好皇帝的!”
唐琳冷着脸说:“反正我已经提醒了,各位想去了解了解皇帝,尽管去,有什么后果,可别走老大我帮你们担着。有些人你们惹,但有些人……是惹不得的!”
何诗雅垂下头,又开始出神了……
子夜时分。
说好的时辰到了,可傅玉书和曹旦以及云雷,还在挨个帐篷里面寻找邵麒的身影,已经忘记了时辰已经到了。
韩雪烟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地往广场角落的那最小的帐篷走去,脸上除了沮丧,没有什么表情。她像没有灵魂的尸体一样,走入帐篷里。
邵麒已经回来了,今晚就打算在宫里度过,此刻就躺在傅玉书他们的帐篷里,他从一峰那打听过,傅玉书他们就在这帐篷里休息,只是没有见到有人在,有些纳闷。
听到有动静,邵麒马上直起身子望帐篷的门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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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浮出水面。。。
“姐、姐夫?!”帐篷里那放在桌台上的那盏灯,并未被熄灭,正静静地燃亮着。舒煺挍鴀郠一撩起帐篷的帘子进来,韩雪烟就看到了邵麒的脸,顿时傻住了,确定那如同她姐夫一样的脸后,眼眶里渐渐布满了雾水。这些日子,再也没有一件事能令她像现在这样的……百感交集。“姐、姐夫,真的是你吗?”
邵麒看着韩雪烟的脸,充满震惊,好半响才有两个字脱出口,“烟儿?”
果然是姐夫!这下,韩雪烟眼眶里的泪,终于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成灾,马上跑过来,扑入了邵麒的怀中,攀着他的背,嘶声地痛哭着,“姐夫……我找你找得好苦,找得好苦啊!”
邵麒双手紧搂着她,搂得非常的紧,似乎要把五年的离别之情,都倾注在这一刻,“姐夫在,烟儿以后不苦了,烟儿以后绝对不会再苦了,姐夫保证!”
韩雪烟又激动又心酸,一时百感交集于一起,“姐夫,五年了,为什么你和姐姐不回家?为什么?爹娘为了你们的失踪最终郁郁而终,扔下我一个人了,呜呜……”
“是姐夫对不起你们,是姐夫的错!”说着,邵麒把韩雪烟松开,她有些矮,他必需要低下头才能看清楚她的泪脸,鼻子和眼眶,都已经被她哭得通红通红的。他爱怜又心疼地抹去她眼角的泪,“这五年,过得还好吗?”当年那个青涩的小姑娘,如今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越看越秀气。
韩雪烟一边吸鼻子,一边摇头,“不好,爹娘去年就不在了,剩下烟儿一个人。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好想姐姐。姐夫,姐姐呢?她在里?”
“她……”邵麒拖着长音犹豫不说,此刻双目深邃幽暗不已,眼底有一抹痛色,以及满满的杀气。隐藏极好,韩雪烟并未看得出来。更未看到他捏紧的双拳。
看到姐夫这样的神色,韩雪烟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令她不能自行呼吸了,略带哭腔道:“姐夫,姐姐她……她在哪?”
邵麒黯然道:“她……”
这时,傅玉书他们回来了。
听到脚步声,邵麒马上住了口,望向门口。
曹旦撩起帘子看进来,看到邵麒已经回来了,顿时脸色有点差,“麒麟大哥,原来你在这啊,我们找你找了很久了,找得都快要疯了你不知道!”
邵麒剑眉拧起,“找我?找我何事?”
傅玉书温声解释道:“哦,是这样的,薛延他今天在皇家森林看到你了,所以你和他姐夫长得很像,于是我们三人就帮他去找你。”看到韩雪烟在,脸上还带着泪痕,他察觉到了什么,有意无意地问道:“薛延,他是你姐夫吗?”
韩雪烟高兴道:“他……”
“这位小兄弟挺不错的!”邵麒及时出手,一把搭过韩雪烟的肩膀,阻止了她说话,再给了她一个眼神。
韩雪烟会意到,果然不再接着往下说了,朝傅玉书他们傻笑着说,“麒麟大哥人也很好呢!”但她有一点郁闷,郁闷姐夫为何不让她坦白他们二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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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旦通过两人的对话,得出了一个结论:“薛延,你果然是认错人了!”
韩雪烟赔笑道:“小曹哥,对不起,我今天可能是产生幻觉了吧,误把麒麟大哥当成我姐夫了。我姐夫是一个平凡的人,哪有麒麟大哥这样的气魄!所以……他不是我姐夫!”
傅玉书沉默不语,唇角的弧度,眼底的情绪,大家并未看得到。在他眼中,韩雪烟是一个不会隐藏情绪的人,喜怒哀乐喜形于色。此刻,韩雪烟勉强的话语,显然在说谎……
若麒麟是韩雪烟的姐夫,而韩雪烟的姐夫叫邵麒。邵麒是兵马大元帅,偏偏韩雪烟的姐姐叫韩令迎,而后宫……就有一位妃子名叫……韩令迎。
若韩雪烟所言不假,她的姐夫姐姐真是邵麒和韩令迎,那么邵麒和韩令迎应该是一对夫妇,为何韩令迎会在后宫?是邵麒把自己的女人亲手奉献给皇帝的?
外头传言,邵麒从来就没有奉旨成过婚,亦没有心怡的女子。他常年征战沙场,多少年轻士官进入他的大营之内,就此不再出来。传言,他有断袖之好,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建立家庭。
真如传言那样,邵麒是这样的一个人?那韩令迎又是怎么回事?
若邵麒是兵马大元帅,他为何化名为邵麒混入参赛选手中?是皇帝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应该是皇帝的意思,不然皇帝看到他为何把他当参赛选手。
皇帝竟然派自己的武将混入参赛选手中,为何?难道,皇帝听到风声了,故此派自己的人混入参赛选手中以便观察敌情?
“我找薛延有一点事,你们先休息吧!”说罢,邵麒拉过韩雪烟的手臂,把她拉出了帐篷。
看着那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傅玉书转过头,眸光深不可测。
等邵麒和韩雪烟走了一会,云雷赶忙把剑放到桌上,“哎哟,我得去一趟茅厕!”捂着腹部,就这样奔出了帐篷。
“云雷似乎很痛苦,我去看看他有没有事!”傅玉书担心云雷,对曹旦说了句,然后快步走出了帐篷。
都走了,曹旦无聊地躺在地毯上,“我还是睡我的觉吧!”只是,眼睛闭上好一会,一个长相清丽的女子的身影不停地窜过他的脑海,耳畔,时不时传来那女子的声音,“考上状元之人,便是你履行诺言之日……”v6vi。
一段段与该女子的记忆,在他脑海中不断地浮现,
那年三月,家中桃园的桃树开满了绚丽的桃花,风一吹,桃园变成红色的雪花世界。他身穿白袍,气质遗世独立,在园中舞剑,在花海中,舞出多少抹倾城之姿来。父亲带着她,貌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的她,出现在桃园,他收剑转身,这惊鸿一瞥,从此,他们注定了有一段刻骨的情缘。她那如百灵鸟之音,轻轻一声唤着他,“沈公子,我是百凌!”,叫他怎抵挡得了这天籁灵气之音和倾城之貌,从此,任何人都不可替代他心目中的她。
只因姻缘天注定,可孽缘怎躲也躲不掉,
那年之秋,瑟瑟秋风席卷树林的树叶,他满怀期待她的赴约,该是提及婚嫁之事了。她来了,还带着她,帝皇之家的牺牲品——心蕊公主。她回避他们的感情,怎样狠心地在瓦解他对她的好感,“公子,唯有成为驸马,你才能说服你父亲,你将来不可限量……”
“住口!”他折断手中竹箫,从此情断爱绝,“就算是死,也不与之为伍!”
他痛苦转身,
她泪眸相对,卑微地恳求,“我毕竟是你爱过的人,就不能帮我一把?”
“要我说服我父亲可以,除非你考个状元出来给我看看,我非常的想证明一下你过人的智商,你骗取人感情的伎俩!”他心痛地扔下狠话,决绝离去。
留给她的,只是一个她再也没资格爱上的决绝背影……
记忆一收,曹旦猛地坐起身,拳头狠狠地落在了地面上,神情异常痛苦,“孙百凌,我沈旦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看着桌台上那盏灯的火光,眼神越发凌厉。
一会,冷静下来,曹旦起身走出了帐篷,径直往南宫唯一的膳房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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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宫广场附近一座可以自由出入的幽深阴暗的院子里,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一棵树的阴影中,背对着门口。
俄顷,一个光头中年男人步入院子,来到了白衣男子的身后一米外的地方站住,低头抱拳道:“少主!”满放来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