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说的隐晦,可是略有些心思的人也能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定是“殉主”。索性,她也就在桃红面前直接挑明了。悍宝嫁妈:爹地别无耻
不得不说,唐夫人当真是个机警的人。她把唐夫人想要窥探她和桃伯伯说了什么的意图引*诱了出来,而唐夫人却是顺势的用桃伯母的身死挑拨了她和桃红桃香的关系。
桃红桃香是伺候在她身边的,若是她们有了什么心思,那就是直接在她的身边放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唐夫人之心,可诛啊!
只是今日也就是老实巴交的桃红在此,若是桃香的话,定然不会把唐夫人的话放在心上,更甚是还会怀疑唐夫人的用心。
“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会把桃伯母的身死查个水落石出!”
随着唐浅浅这句话铿锵有力的落在地上,正抹着眼泪的桃红顿时一颤。
她惊愕的抬头看向唐浅浅,
“那照着小姐的意思是,娘亲她是……”
唐浅浅对着桃红安抚一笑,随后闭目小憩。
而桃红看着唐浅浅似乎已然不想再说什么的神情,也咬着嘴角咽下了喉咙里或可能的哽咽。
她的性子愚钝,猜不到什么。
所以,或桃香能明白。
静静的,缓缓而行的车马当中,只听窗外隐隐风声而过。
…………………………
唐相相府。
紧闭的房门。
唐夫人坐在镜子前,转头四顾眼前显得空寂的卧房。
明明雕栏精致,每一处都是她曾用心装扮喜欢的。甚至哪怕只是一处角落香袋,都是她耗神预备。可此刻却是冷的让她发颤。
半掩着的窗子,似乎有冷风透进来。
桌前的香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冰凉。
不远处的案几还摆着文房四宝,淡淡熟悉的气息也好似萦绕鼻端,可那个人此刻却是连影子也看不到。
从什么时候开始,以往总是在卧房里忙碌朝务的人,竟是对她连假以辞色都不愿?
柔和的目光乍然尖锐阴寒。
角落里更几乎有寒意肆出。
没想到,她上官幽竹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她抬手抚上自己的面颊,仍有些微红发涨的地方,痛意寒凉彻骨。
是她的错,若是当年她再毅然决然一些,那今日之苦,今日之痛就绝不会有!
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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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寝宫。
唐浅浅进到殿内,刚刚卸下披风,就看到桐梓过来,躬身稽首,“太子请太子妃书房一见!”
……
太子书房。
清静雅致。
唐浅浅在门口站了稍许,才往里面走过去。
她来书房的次数不少,可这还是第一次他在府里的时候,进到这里来。
点点的赢香当中,书房中尽是菊香笼罩。
原本觉得清静的书房,此刻竟全是他的气息。
转过两侧的书架,又穿过一道屏风,那个坐在案前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就在她抬眸看过去的时候,他也正在看着她
☆、啼笑皆非
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啼笑皆非
眉光潋滟,唇色樱红,光洁的面额下,精致绝美的面容只若霞耀漫天。
看到她的视线,他轻魅一笑。冲着她招了招手。
就像是有诡异的神鬼什么的推着她,唐浅浅不自主的就往他跟前走过去,一直到唐浅浅的手掌被他握住,唐浅浅才幡然醒过来自己貌似又被蛊惑了。
“用过膳了?”
他的声音温和如水,似是暖流入淌心肺恁。
随着,他侧身,身下宽大的座位让出了浅黄色的坐垫,唐浅浅坐了下来。
他的手跟着就搭到了她的腰上,就像是已然做过了千百次的熟稔。
唐浅浅皱眉,只是还没有对他的举动表现出什么态度,就听着他一声轻笑,“浅浅果然是聪明!打”
唐浅浅抬头,面带讶然。
南耀羽转眉往桌案一扫,唐浅浅这才看到略显凌乱的桌上正中摆着一张对她来说并不陌生的纸简,上面写着一个“聊”字。
这正是早晨他留在她枕边的。
“浅浅怎么知道本宫是要你回唐府的?”
南耀羽侧身瞧着唐浅浅,一手托着下巴,俨然是想要听她讲解一番的神情。
唐浅浅眼中的神色沉了沉,一笑回答。“正就是如太子前日留下的‘允’字一说。浅浅冒昧以为太子是允诺了相助臣妾,便去了兰苑探望桃侍卫,在臣妾以为桃侍卫或有危险之后,臣妾恳请太子相助,太子不止应允,又和臣妾定下了连理枝之约,是以,臣妾便知道今日太子留下这张字简用意。”
“为了能早日了结臣妾生母亲弟之仇,但身边可知能问之人,臣妾都已经问过。而太子睿智,不会不知道。所以,臣妾便以为此‘聊’字是要臣妾去和臣妾以为的人相见……”
她本来是想要说“凶手”的,又想到唐夫人怎么也是这人的丈母娘,也就改了口。
南耀羽似乎并没有留意到她话里的“留情”,点头,“那浅浅可知道了什么?”
“……”
唐浅浅咬唇,想要点头,也最后也只能摇头。
虽然说经过这一次相谈,让唐浅浅再度意识到自己先前猜测的没错,就是连桃红都意识到了自己母亲的死不对劲,可这也都是她们的猜测推理,说白了,还是和之前一样,一点儿实质的证据都没有。
……如果唐浅碧在的话,应该会容易一些,毕竟她是早就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所以才会找上她现在身边的这个男人。可她却是要从头开始,慢慢查找。最重要得是,说不定她所猜测的只是冰山一角。
想到此处,唐浅浅眼中的神采也有些黯然无光。
南耀羽微微拧眉,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抚。
因为身边这个男人的小动作,唐浅浅淡淡浮唇。
在心情黯然的时候,有个人陪在身边,也算是好事。
看到唐浅浅的神色似乎因为自己的举动有些好转,南耀羽不由扬唇,
“那浅浅以为本宫为什么要你去唐府?”他又问。
唐浅浅敛了思绪,想了想,回答,“太子是想要敲山震虎!”
南耀羽眼中一闪,“怎么说?”
唐浅浅不用看南耀羽的神色,就知道自己说的没错。
若是先前,她是不会把自己的这点儿“小聪明”露出来,可那天人家已经说的那么明白,又答应了帮她,她怎么样也要表现出不能让他太过失望的某些个聪明才智才行。
不然凭他的机敏,他绝对能察觉到她的心思。
唐浅浅略微沉吟,“不管杀死我生母亲弟的凶手是谁,我这些天的举动已然让他们心生了警惕,只他们派人盯着桃侍卫就能看出来。”
“而若做出那种事情的是母亲,那便会让母亲以为我是真的怀疑她了,不管是做贼心虚,还是欲盖弥彰,总也会露出点儿破绽。”
“再有,父亲和太子虽有不合,可看父亲的神情,似乎司徒御史参奏上官家还是第一次,而父亲如斯恼怒,母亲或者就会以为我当日探望,不是蓄谋已然,就是和太子商量好的……再加上嫣然所说,这阵子府中也似乎有些不安宁,那不管是哪种可能,恐怕母亲很快就会有什么动静!”
说道最后,唐浅浅的眼睛里透出光亮,好像因为自己说的这些豁然清明震惊。
南耀羽看着她,幽深的眸中更好似如墨晕染。
他早就知道她是聪明的,只是能透过他简单的一个字,又或者几句追问之下就能回答的这样清楚,却是让他满意的很。
这样的她,好像越来越应心了。
“浅浅真是聪明!”
说着,南耀羽从桌上拿起一个锦盒放到她眼前。
唐浅浅眼中的惊喜震惊还没有消退下去,就看着这似乎已然表明了有些什么的东西呈现在眼前,讷讷的张了张嘴,又是不可置信。
从前他的赏赐都是一股脑的一大堆,还从没有像是现在这样郑重其事的。
“这是……给我的?”
惊讶的连“臣妾”的字眼都忘记了。
南耀羽忍俊不禁,眉眼如画,“打开看看!”
虽他没有回答,可已经是明摆着的。
唐浅浅抿唇,却发现自己去拿锦盒的手指端都微微的有些颤抖。
她是想假装惊喜,只是就是连她自己都有些抑不住的激动。
无奈这个男人是个什么样的秉性,这到底也是前世今生她第一次收到男人的礼物。
所以,锦盒里面的是耳环,项链,步摇,还是什么?
唐浅浅深吸了口气打开,却在看到里面的物件之后,眼底闪动的欣然惊喜暗下去了大半儿。
南耀羽状似不察,问她,“喜欢吗?”
唐浅浅瞅着眼前这个锦盒里平躺着的红色的镯子,本想要奉承的说“喜欢”之类的话,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点了点头算是应诺。
而她这样的沉默似乎在人家的眼中就是默认,紧跟着她就看着身边这个男人把镯子拿起来,另一手执起她的手腕,给她戴上。
男人的动作很轻柔,那般的轻盈小心,就好似堪比珍宝。
冰凉的玉镯碰触到她的肌肤上,让唐浅浅轻轻一颤,而润滑的感觉,又是有些舒服。
当红色的玉镯套进她的手腕上,只见雪白的皓腕和樱红剔透的玉镯相互辉映,当中流转异彩,就好像整个镯子都灵动起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