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好气魄。能够在这个时候上前打扰的肯定是大事,而秦王却能做到不露声色,楚王在心里不禁暗生佩服。
“千真万确,上官僚大人都在。”内侍肯定的讲。
“下去吧。”
“诺。”
“秦王政,可是有事?”楚王忍不住关心的寻问。
“呵呵……确实有事。”嬴政畅笑着向楚王回一话便站起身,冷清无笑意的眼睛望着下面的一干人等。“尔等稍做歇息,听寡人明一事。”势气十足的厚重声音,只是两句话便慑住下面各方使节,让其纷纷停下享乐,凝神听言。“太医刚告知寡人又添一子嗣,此乃于天之幸事,那么寡人便与天同庆,全城欢庆七日,愿吾儿平安降生。”
哗啦啦,此话一出,下面顿时又是一阵祝贺声响起。
“楚王,既妤生已有不便,还是不宜出来吹风……”
“是妤生啊?呵呵……当然当然,让她好好休息吧。”楚王一听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便放声大笑,忙打消了让她出席的念头。
秦王政20年大年初一。
“父皇,妤生现有身孕在身,不想让父皇见得女儿丑态。”层层纱帘后,躺在里面床上的女子轻柔的讲。
“怎会?你可是父皇的女儿,无碍的。”楚王说着就想走进去一探爱女。
“妤生不想见人,楚王还是就别让妤生为难了,如若担心爱女身体,楚王大可让太医上前把脉。”嬴政坐在一边品着茶平静的讲。
“父皇……”
“好吧,妤生你安心躺着,父皇不进来了便是。”听到女儿的娇唤声,楚王放弃了要进帐的打算。“太医还不快上前为公主把把脉,看妤生需要补些什么,寡人好派人送来。”
“诺。”一直跟在楚王身后的太医一行礼,上前跪在纱帘外面。“公主,请把手伸出来。”这声公主,无疑便是说明此人是楚国的,但嬴政依然还是面不改色的喝着茶,显然对结果并不在意。“回陛下,公主受孕安好,一切正常,只是公主向来身子骨弱,要好好补补。”
“哈哈,好。”确认自己的女儿是真有身孕后,楚王高兴的大笑了起来。“寡人明日便传书派人从楚国多送点补品前来……”
“楚王是怕这秦国饿着妤生了吗?还是想说这秦国的东西不如楚国好。”嬴政站起身看着纱帘冷冷的讲道。
“没、没,寡人这不是关心妤生。”
“殇琴,吃完饭再练吧,今天过年。”让小二摆好饭菜,荆轲倚在窗户上唤着下面练得正起劲的人儿。
“好。”
“倏”的一声,轻巧精致的长剑插JI了剑梢中,然后学会轻功的某人轻点脚尖朝窗户飞去。
“师傅快让开!”一时大意,脚尖勾到窗台的人儿惊慌失色的吼。
“没熟练,就老实走楼梯。”侧身,轻松接住要与大地亲吻的人,荆轲冷冷的讲。
“是。”落定地面,殇琴吐吐舌头便利用轻功唰的下移到了桌边。荆轲看之摇头,大为无奈。
秦王政20年初二大雪。
“楚王不多留几日吗?这么急着返程是否是秦国有何招待不周之处?”嬴政位居赏君宫大厅主坐上,看着手中爵里的酒水淡淡的讲。爵,古代青铜器盛产时代的一种容器之一,三足鼎力……说明一点就是酒杯,是皇宫贵族才有的,平民一般用陶瓷。
“秦王过谦了,秦国代人热情有礼,但寡人毕竟是一国之主,还是早日回去的好。”楚王位居左下第一坐,举起手里的爵向上面的君王拱手讲道。
“如此,那寡人便不强求。何时起程?寡人也好准备践行时间。”
“明日晨时便动身,秦王无须客气,寡人来秦也是一探小女安好,现得知秦王如些喜欢爱妤生,寡人也能放心回国了。”
“既然楚王意以决,那寡人便祝楚王一路行好。”说完主坐上的君王站起身,伸手向下面之国君示意了一下,一口干尽了爵中的酒。
“秦王陛下,尔等也已来时多日,今日也便与楚王陛下一并辞行,已早日向我国君王复命。”下坐各大臣使节纷纷起身举杯讲道。
“斟酒。”嬴政睨了眼底下之众人,右手往侧一伸,让身后的宫女斟满空杯。“祝尔等一路安行。”双手拿杯举手,嬴政如君临天下般的讲道。
“承秦王陛下之吉言。”下面之人微低着脑袋,声音整齐但少了那种荡气回肠之气势,想必是因刚那上位之人的光彩而折服。
“师傅,我要与你对打。”天色渐暗,刚练完一套剑法的人儿微喘着气、红着脸蛋,一语惊人的仰头向倚靠在窗户上的人讲。
“等你能心平气静的练完这套剑法,再来跟我讲这件事。”半靠在窗上的荆轲淡淡的讲,平静的连眉都没动一下。
第72章 苦练武功之与师较量(1)!
☆、第73章 苦练武功之与师较量(2)
“好……”
是夜,盖了一层厚厚白雪的庭院,如今已被人凌乱踩踏过,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与痕迹。“呼。”一道不明显的亮光滑过夜色,殇琴落定地面撑剑稳住身形,微微喘着气不甘的看着残雪。“如果你想耗尽最后一点力气而亡,为师可不会帮你收尸。”柔嫩鹅黄色的烛火从窗户照射出来,荆轲站于窗前,看着雪地里的人冷冷的道。
“师傅放心,徒儿可是要帮你收尸的呢,怎么会先死在你前面呢?”因寒冷而不再红润的唇轻扬了起来,殇琴站起身跃上楼梯,几个轻点安稳落于另一扇窗户内。“咯吱。”不一会儿,有着灯光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师傅你怎么不等我一起吃饭啊!”可能是不想他担心,在门外急速了搓两下冰冷脸蛋的人儿,红着脸坐到桌边看着一桌残更冷炙哀怨的讲。
“错过用饭时间的人,没有权力抗议。”荆轲坐到一旁的花雕木椅上,边用白拍慢慢擦着青铜剑身,一边平静道。
“真是够无情的。”嘟喃一句,殇琴套拉着脑袋默默的扒着冰冷的米饭。
功夫不负苦心人,总有一天我会成功,而且,不会太久的。用完饭梳洗后,殇琴靠在自己房间的窗户上,看着万里无星的天空坚定的想道。
楚王前往秦国共过年宴,这事已百喻户晓,那个嗜血的帝王……应该有成功瞒过那个楚王吧?不然这天下不会这么太平。转身,知道他为什么会来找自己的原因后,略微失落的人儿退去一身男装,还未开始长大的身体钻进了冰冷的被祸里。
清风雪果然不负千金难求的疗伤圣品之名。摸着只留下浅浅疤痕的手腕,怕冷的人儿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她怕冷,尤其是没有温暖、与无人关心的时候,那种冷深可刺骨,特别是在这寒冷冬天里,她连享受太阳温度的小小愿望都被剥夺了。
秦王政20年一月十五日清晨卯时四刻。
风凌剑法总算学成,今日就找师傅比武吧!殇琴绾好青丝,精神抖擞的把双手束于身后用力往下拉,尔后铜镜中一身男装的人儿潇洒的转身走出了房间。
“琴公子起来了啊?我这就去准备早饭。”小二端着脸盆走出荆轲的房间,看到走来的人时连忙热情的打招呼。
“嗯。”玉树临风,穿得还是有点多的殇琴看了眼小二,点了下头便钻进房里。
“这冬天就是不好,连琴公子都冬眠起来了。”一看他不如以往表情甚多的小二,边走边摇头,怪起这该死的天气来。
“师傅,我们对决吧!”冲进房间,殇琴开口便是这句。
“对决?”盥洗完毕的荆轲挑眉看着一脸期待的人。“你还不够格与我对决。”坐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的男子淡漠的讲。
“那比试吧!”对方的话让人觉得他很狂妄自大,但知晓自己能力的人儿也只能垮下小脸蛋修改用辞。
“用完早饭。”
“是!”一听到这话,殇琴咧嘴笑着坐到他对面,希望那老是想偷懒的小二能早点将早饭送上来。
秦王政20年一月十五日辰时。
残雪虽化无,但冷风还是哗哗的吹着,吹得庭院里两人的衣裳飞舞,青丝张扬。
“师傅,出剑把。”一个长得惹人不禁侧目他容颜的小公子,一挥剑,仰着下巴向对面五丈外高大的男子讲。寒风不止冷,刮在脸上还生疼,对站有一会的人儿给那风吹得直打颤,那让人想咬一口的柔嫩脸蛋更是红扑扑的,引人食欲大开。
“如果你能逼得为师出剑,为师便教你其它剑法。”荆轲一身单薄的衣裳,左手拿着剑,站在冷风徐徐的院中依然风度不减的讲。
“好。”殇琴严谨的一点头,绝色的脸蛋透着一抹倔强,丝毫不敢怠慢的纵剑攻向对面之人。“倏。”普通的剑在风凌剑法的带动下,倏的一下,朝对面之人的面门刺去,凌厉的气势,锐力的剑锋带起了一阵飞沙走石。而荆轲根本就不打算出手,身形一闪,便瞬间绕到她的身后。
“唰。”泛白的剑光所过之处早已空无一人,大惊的人儿顺势一个空中旋身,左脚点过右脚灵巧的改变攻势,同时右手挥剑乘势攻向身后之人。荆轲拿着剑的手依然不曾动过,只是看着对面面不改的人儿快速的闪躲。对方闪躲,而殇琴就像有用不完的精力,紧追不舍,手中之剑在灰沉沉的天色下泛着一道道白光,而速度其快的让它犹如盛开的花朵,绝美又带着可以噬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