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任嚣。”
“臣在!”
“与各将士商议攻岭南百越谋划,待封后大典后,准备出战!”帝王看着书桌前的天下版图,依旧气吞山河,毫不迟疑的下达命令。
“诺!”
这就是那个帝王,一代名流千史的秦始皇,或许,许多人都不了解他,也没有人能真正的了解,但至少他想吞并天下国家土,扩展大秦版图的雄心,一日都未曾消减。可能这就是他吧,即使有了牵挂之人,但还是这么心系天下,因儿女情长注定不属于他,但他会属于一个人……有此,便可……
“为什么?为什么要承认你就是主某?”横冲直撞跑进天牢的殇琴,命令侍卫将石门打开后,走近被钉在石墙上的女子问道。
“呵……不然娘娘想谁是主谋?”小莱虚弱一笑,受过刑的脸上毫无血色。
“如果你讲出谁是主谋,我可以放你一马。”殇琴“温柔”的讲道。
“有用吗?没用。”小莱摇摇头。“这样活在世上,还不如早死了干净,我只希望下辈子能投户平凡的人家,穷苦些但至少干净。”
“这辈子都没活好,谈何讲下辈子?”这句话她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可就是很深刻的记在脑袋里,现在她就拿来用用吧,希望能点悟她。
“活不好了。”小莱轻笑一下,仍旧是摇头。“你还是快些回去吧,不然秦皇定会到处寻找了。”
“怎会用找?”
“不管爱妃走到哪里,朕都知道她在何方、何地。”突然响起成熟含带冷意的声音,惊得牢中两人都抬起头来。
“皇上。”小莱看到找来这里的帝王,唤了声便笑了起来。她所渴望的,如此幸福的爱,而她再拥有不起,所以又何必存留在这世上?
“嘶政,你怎么来了?”殇琴很想笑,可还没咧开嘴就痛得倒抽口气,只得温柔的轻声细语问道。
“刚醒来就跑这里来了?精神很好麻。”抬起她下巴,嬴政黑眸扫了眼还没结疤的两个牙洞,不快的蹙起眉来。
“我这是来审核犯人!”捧着半边牙的人儿,很正义凛然的讲。
“给你两个选择,一,回寝宫休息,二,回去上药。”松开手,嬴政看着恢复能力超强的人儿,独断独行的讲道。
“我可不可以两个都不选?”听到他居然会讲出这样的话,殇琴惊异一会儿后,挑眉问道。果然是不会讲这些选择性的话呀,因为他从不需要选择,他要的除了结果便是结果,怎么可能有两个结果供他挑?
“你可以两者都选。”帝王很严肃的讲。
“嗯?”殇琴慢半拍的疑惑看着他。两个结果还可以都选的呀?
“回去上药休息,或是回去休息上药。”
“……”她可不可以说,他其实变坏了?殇琴额前划过三条黑线。
“哧。娘娘还是和皇上快离开去上药吧,这伤可要小心护,不然二月后大婚时,还顶着伤疤去祭王宗亲可不好。”吊着手臂的小莱忍不住笑出声,催促他们快些离去。
“你真的不讲谁是主谋?”殇琴推拒了一下搂住自己的帝王,转身看着石壁上的女子问道。
“我以丢弃了许多,现在唯一仅存的便忠诚。”小莱看着她认真的讲。
“好,祝你能得尝所愿,来世能过上平凡干净的生活。”想从一个不想活的人嘴撬出东西来,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殇琴点点头,就与帝王一同离开了阴冷的地牢。
“政,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走上龙辇,殇琴向旁边的帝王讲道。
“什么话?”嬴政抬头,看着站在龙辇之上的人儿问道。
“画地为牢。”殇琴站直身,看着宽敞的天牢大坪,远处渺小许多许多的黄色琉璃瓦,叹然讲道。
“我们都给自己画了一个牢,一个心底里的牢房。”
“就像小莱一般,她的牢是心结,走不出就注定被困死在里面。”
“那爱妃呢?”看着很享受站自己高处的人儿,嬴政追问道。
“我?”殇琴看向帝王指指自己。“臣妾的牢当然是这咸阳宫,这座不大但也不小的建筑物里的……帝王。”弯腰凑近他耳边,轻声讲完的殇琴,便捧着左边唇边两颗深深的牙洞,要笑又怕痛的牵着嘴。
“不大,却实不大。”嬴政听完后认真的讲道。“想要困住爱妃还远远不够,不够……”莫名讲着这么句话的帝王,将她扔进龙辇,自己随后也走了进去。想要困住这个人儿,即使是整个咸阳城都不够,不过,他会尽量让这座牢变大,大到她可以在里面自由飞翔,忘记那些山野壁的生活。
而伤口正疼着的人儿,还不知就因为她这轻轻的一句话,导致阿城阿房宫这一雄伟工程的开始,也是百姓民不聊生的开始!
“禀皇上,主谋臣以查出。”御书房中,蒙恬非常有效率的在第二天,便查出上次事件的主谋,并且将其抓获。
“谁?”看着竹简的帝王放下手里奏章,抬头看向房中的爱臣问道。
“是中车府令赵高。”年青气盛的将军,讲着这个名字时加重了一些语气,想是非常不喜欢此人。
“哦?”带上来。帝王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意外,显然是不相信一个阉人,能有此般作为跟胆食吧。
第463章 画地为牢(1)!
☆、第464章 画地为牢(2)
“诺!”
“带赵高。”蒙恬低头应着就一挥手,站在房外的将士便立刻将犯人押了进来。
“哎哟,皇上,皇上饶命呐,奴臣也不知那个贱人居然会做出此等事来,此事仍与奴臣没有任何干系呀。”一被人押进书房丢地上的赵高,趴地上就大声哭诉起来。
“这么讲你是承认此事与你有关?”帝王看着下面求饶的侍人,波澜不惊的问道。
“不、不……”
“哼,吴莱是你手里的人,你敢讲此事与你无关!”目光如炬,长得威武高大的蒙恬冷哼声,讲出他的罪证来。“皇上,经臣查实,吴莱仍是他的门客,那些被斩的罪臣皆与他关系非浅,还请皇上明查。”
“是、是是,吴莱的确与臣有干系,可奴臣真的不知道她这么不听劝,硬是想要为师傅报仇,是奴臣教导无方,还请皇上从轻发落。”战战兢兢跪着的赵高,几乎是全体投地趴地上哀戚的讲,似此事真与他没半分关系。
“吴莱是你什么人?”听到这些话的帝王,连眉都没动下,拿起书桌上的茶杯呷了口茶,冷漠问道。
“她她、她是奴臣的干、干女儿。”诚惶诚恐的中车府令,讲出这个有些惊人的消息。干女儿?一个阉人竟然会收干女儿?收个干儿子还差不多,想必这个干女儿是用来干嘛的,这应该想都不用想了吧?
“哼,你倒过得舒坦。”帝王沉着没先表态,年轻的将军沉不住气冷哼鄙夷道。
“是是,奴臣知错。”刚抬起一些头的赵高,被他这一声冷哼,吓得又低下三分。
“子不教,父之过,既然你已承认她是你干女儿,便罪责难逃。”嬴政黑眸仍然不见情绪,想是对这皇宫的黑暗早已习惯。“蒙恬,将赵高收监,明日午时由你亲手执法。”
“诺!”
“皇上!”脸色瞬然惨白的赵高顿时跌地上,等外面的侍卫来拉自己,才清醒过来立马趴地上大呼着,想请他收回皇命。
“拉下去!”板着脸一丝不苟的蒙恬,看到他这等贪生怕死之像,厌恶的一挥手,让手下将这个低下的阉人拉出去,已免污了皇上的眼。得罪那位娘娘,只给你一刀算是给你莫大的恩情了。向上面的帝王告退,退出御书房的将军,看着痛哭流涕的赵高,在心里轻嗤的讲道。
“父皇父皇,儿臣要见父皇。”太阳西斜,已十多岁秦皇最得宠的小皇子,在得知自己的老师要被斩后,猛猛撞撞的冲进御书房,童声童气幼稚不减的朝里面的帝王大喊。“放我进去。”唇红齿白的少年,愠怒的推着拦住自己的侍人,就想跑进去向父皇求情。
“让他进来。”揉揉太阳穴,嬴政放下手里的豪笔,让侍人放那个被保护得太好的孩子进来。
“诺。”
“父皇父皇,为什么要杀赵高啊?”不懂事的皇子,冲进房间就朝御床上的帝王急切问道。
“他犯了大罪,罪该至死。亥儿,父皇会再为你另寻一个先生。”嬴政看着没大没小的孩子,微蹙眉讲道。
“不要!儿臣就要赵高教我!如果不是赵高,那儿臣就不学那些东西了!”站在房中礼也未行的娇贵皇子,说着就偏头赌气不去看帝王。
“放肆!是谁教你这么没规矩的?回宫面壁去!”帝王看着下面一脸不羁的胡亥,冷下脸不悦的低吼道。
“父皇最坏了,讨厌父皇!”被父亲一吼,吓哭的胡亥,哭着跑出去时还留下句气人的话。
晚膳时分。
“皇上,胡亥公子不肯用膳,说是赵高没回去,他就不用膳。”李内侍挥退来禀告的侍女,轻声走进御书房向上面还在忙碌的帝王讲道。
“让他饿着,过一段时间自然就好。”帝王冷峻得头也没抬的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