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只是侍女,根本勾不成朋友。”嬴政一句话,让想起那只熊猫而心里暖暖的殇琴打了个冷颤,瞬间掉入冰川中。这就是他,那个后人遥不可及的帝王。想到此殇琴后退几步,泫燃若泣的神情让房间里的众人蓦然捏紧了呼吸。
这就是现实,现实不存在意外与奇迹。李斯在心叹息。也许有,但这些从没在秦国的君王身上发生过,因为他要的从来都只是结果!
“送楚妃回去,你们没听到吗。”
“诺。”毫无感情的声音拉回了众人的思绪,两个侍卫连忙抱拳架着沉默中的人往门口走去。
“等等,你们放我下来。”突然腾空,从自己思绪回到现实的殇琴,想起命在旦夕的两人便柳足劲的挣扎,像极了被什么东西咬到一般乱蹦乱跳的,一等落地就紧紧的抓住门板,任由他们怎么拉就是不松手。
“娘娘,你就别为难属下了。”不敢强行硬来的两个侍卫,偷看了眼铁青着脸看着这边的君王后,欲哭无泪的求这位撒波的娘娘能行行好。
“没听见寡人的话吗?拉下去!”
“哗啦啦……”书案上的奏折竹简、毫笔等被人扫落一地,第一次这么盛怒的君王拍案而起。如果不因为她是楚国公主,恐怕会加上“斩了”二字吧!
“诺!”快被吓死的两个小侍卫,连忙动手去拉那个死抓着门扉的娘娘。
青华佩服。世代都是护君安危的青华,看着散落自己膝前的竹简,在心里由衷地想。
“陛下,息怒。”微微震惊后,李欺站出来拱手不轻不重的讲。
“不要,你们不要拉我拉。”
“陛下,你就饶了青竹青叶她们吧!”说实话,她现在很怕,怕的要死,但是如果就这样回去不仅人救不了,恐怕连自己也会跟着被他厌恶的。
“你们都是饭桶吗?连个女人也拉不动。”在大臣面前这么失礼,一忍再忍的嬴政这时连太阳穴都微微跳动了,可见他现在的情绪、表情已经到了他三十多年来最高的一个顶点了。
“暗……幽。”
“哧拉。”想叫影卫的君王,听到锦布裂开的声音停了下来。
“属下该死,请陛下责罚!”左侍卫看着手里的一截衣袖如大敌来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而另一个则在衣袖断裂而不小心握到纤手的右侍卫,早就吓得昏过去了。
“都叫你们放手了,现在好了,衣袖都被你们扯断了。”殇琴甩甩被拉痛的无袖右手埋怨的讲。
“确实该死。”随着低沉似乎有点咬牙切齿的声音,殇琴眼前一暗,便被高了自己许多的人搂在怀里,宽大的衣袖严严实实的遮住了外泄的春光。“暗幽,拉下去斩了。”
“诺。”瞬间出现的黑衣人恭敬的行了个礼,一挥手便出现几道黑影,然后又如风般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如果不是地上少了两人,真让人以为这只是幻觉。
“陛下。”被紧捂着的人儿透不过气,挣扎着伸出那只袖子完好的手抗议,不过因为袖子太过宽大而空隙太过窄小,所以她最后露出的还是那只雪白的纤手。
“全都退下。”把那只放肆的手禁锢在胸前,嬴政紧抱住像只泥鳅一样乱动的人沉声不悦的讲。
“诺,臣等告退。”一直回避视线的两位大臣终于长吁口气,低着头退出御书房。
“那个是楚国公主吧?”青华走在黄昏的余晖下,问身边的人。
“是,也不是。”李斯看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淡然的讲。
“怪,真是奇怪。”青华想不透的摇头。“楚国公主是青华亲自迎接进秦国的,那时一眼只觉惊如天人,可渐渐的也知道她是个格守本份的名门闺秀,可今天却让青华非常……意外。”找不到合适的词,青华只好用意外二字代替。
“确实非常意外。”李斯想起那个拉着门槛大声喧哗的女子,平淡的陈述这一句话。
“唉”青华突然长叹一声,站在走廊旁看着渐落的夕阳,英挺意气风发的眉宇间染上了哀愁。
“去救你的妹妹们吧。”知道这位年轻后生在愁什么,李斯讲完便走向了西阳的反方向。
“丞相,此话怎讲?”青华闻言一愣,小跑着追上了染上光华的背影。
“她会是陛下的意外。”光华背后的李斯看不清神情,但语气却比往常要坚定几分。也是世乱中的意外。
“放我出来拉!”一开始硬让自己离开,这时又突然困住自己,气不过的殇琴一脚踩在黑色的锦靴上。
“楚国没教过你三从四德吗。”待房里的人都离开后,嬴政对于她的放肆只是轻捏了下眉,甩开怀里的人。
“妤生哪里不德了,还请陛下明说。”揉着被他掐红的手腕,殇琴心虚的忽略前面一词,义正严词的反问后者。三从四德?她可不是古人,怎么可能会知道!但是“从”,是服从吧?所以她怯场也是有原因的。
“一,在众大臣面前无理取闹便是不德。”“二,不知廉耻,伤风败俗视为不德不贞。”锐利的黑眸居高临下的看着不服气的人儿,嬴政缓慢冷漠却又气势凌人的声音,就像那呼啸的寒风,仿佛下一刻就能把所有生物都冻死。
第18章 动怒撒泼!
☆、第19章 断袖引发的意外
好像罪名很大……高扬的脑袋随着他每说出的一个字便垂下一点来。不贞?是指这个吗?殇琴不确定的抬起这只被冷空气直接袭击,而有点麻木的手臂。“这又不是我自愿的!”
“妤生,如果你是自愿的,你认为你现在还有可能站在这里吗?”嬴政轻轻的语气,听者却不自觉地后退,然后僵硬的伸手捂住脖子。
“来人,送楚妃回去。”看到她的害怕,嬴政声音恢复如常,随着吩咐声一件黑色的外衣落在了在呆滞的人身上。
果然是说话算话的帝王呀!殇琴心里思绪万千。他说过要让自己心甘情愿的下跪,看着他成为天下的天子,便一而再再而三的饶恕自己,但是……青竹她们怎么办?咬着下唇,妤生绝美的容颜哀怨的望着上座上的帝王。
“娘娘,请吧。”有过前之鉴,这次进来的是一个小宫女。
“你先退下,把门关上,我还有话要跟陛下说。”
“诺。”小宫女迟疑了下,看了眼不做表示的君王,微低着头走出去然后关上了御书房的大门。
“陛下……”殇琴硬着头皮抬起头,与面无表情的帝王对视。“嗯……这个……”太阳已落山,只留余晖点缀世间。昏暗的房间里没有掌灯,殇琴想躲进黑暗中但又想赌一把,赌妤生的价值与这位帝王是否也像孔子所云的:“食色,性也?”
“妤生今晚侍寝可好?”殇琴说完这一句话就低头急切地解衣服,怕自己反悔,也怕下一刻便让他扔了出去。这是是妤生说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断催眠自己的人可能是因为紧张,也可能是害怕,腰前的衣带解了半天硬是没解开,而且好像还打上了死结。用扯的吧。急躁的人儿偷瞄了下坐位上的人,大力一扯,终于解开外衣。华衣锦服随着黑色的外套滑落一地,殇琴继续与中衣拼搏。反正这身子迟早会是他,如果能救回两条命,那也值了。
“妤生。”一直静静等待她“惊”人举动的君王,看到此等景象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如剑般的眉毛往上抬了一些。
“等等,正忙着呢。”殇琴一是紧张,二是急的,与衣服纠缠许久的人儿额间隐隐冒出了汗珠。这衣服不仅难穿,而且还难解!从来只会找错误原因的依大设计师,这时却怪起了衣服。
“妤生……”嬴政扶着头,闭了下一直都精神良好的黑眸。
“陛下,妤生解不开。”是妤生,不是殇琴。扑过去钻进别人怀里人儿默念着“咒语”,好让自己有勇气做这些的事情。
“你很喜欢她们?她们是你的朋友?”嬴政看着抬头摆出魅态,低头却撇嘴的人问。
“朋友?不是。”朋友是那只熊猫,而她们还不能代表她的位置。
“那是什么原因让你做出如此事情。”嬴政挑眉,第一次主动听别人的解释。
“因为她们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三个人。”那个什么妃的无视,她不喜欢。殇琴看着无意帮自己的帝王,随口回答后继续扯着衣带。
“只是因为这个?”嬴政抬起她的下巴不确定的问。
“对!因为认识,仅仅是认识而已。”动了下脑袋,没挣脱出来的殇琴恨恨地又加了后面一句。言下之意显而易见,便是我可以为了只认识几天的人这么做,而你认识她们几十年却要下旨杀她们。
你还太天真。“这次寡人便饶了她们。”松开手,嬴政推开了身上的人。
“真的?”殇琴不信的反问。
“妤生,你是在置疑寡人吗?”狭长的眼眸一眯,冷森森视线让殇琴颤了下,连忙跑出书案去捡刚“千辛万苦”脱下的衣服。
“哈……哈哈,那个……想必陛下也是有言必行的君王,当然美人也多的是,妤生就不陪陛下了。”穿好自己的衣服,再裹紧大了不止一号的外衣,殇琴打着哈哈讲完便打开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