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道是那镜子工序不足,也未多在意。青杏道,“小姐近日睡得越发久了。”
“哥哥知道吗?”
“大人早早的上朝去了,见小姐还在睡,说许是天气寒了些,小姐开始赖床,便叫我们别叫醒小姐。不想小姐竟一睡就是好半天。”
我近日并未做什么,怎会这般。许是真是天气越发寒了吧。想来在现代时也常有一睡便到十一点的时候,也就不再多想。只是觉着饿的紧,便让青杏传膳。
正吃着,便听青杏唤道,“小姐,悠然公主来了。”
我放下碗筷,去门外接去。只见悠然一副情绪低落的模样,一见我眼泪便上来了。“沐果姐姐…”说罢早已泣不成声。我将她带回房间,不停为她擦拭眼泪。
“若是心里难受,哭出来就好了。”
她这一哭又是半个时辰,眼睛早已肿的桃核一般。我为她顺着气,她方才止住。声音确实哽咽,“沐果姐姐,他竟那般对我。”
“你既喜欢他,便是要承这其中之苦。但也要看值是不值。你这般对他,他终是那样,便是他的不是。你自是要成长,有这一番经历,他日也可少些坎坷。”
“可我就是放不下他。我若是早放得下,如何等到现在?沐果姐姐,我该如何是好?”
悠然到底还是直性子,她这般用心,我又怎忍她再受委屈。但此事却是旁人插不得手,我也不知如何劝她。只能叹着气不语。见她多少缓过来,才与她搭话。
“我生辰时你怎么未来?还以为你眼中只有那个浑人,忘了我这个姐姐呢。可是叫我好一阵子伤心。”
她急急道,“我差人送了礼来的。只是怕来了人太多,将我抓回去就不好了。”
我问道,“你至今都未回过宫吗?”
她又是一阵伤神,“太子哥哥出殡时回去了。”
我心下又是一痛,却也不着痕迹的掩饰去了。便转移话题,“还未吃吧,要不一同用膳吧。”
她不好意思笑笑,“方才哭了那么久,还真是饿了。”
我无奈一笑,拉她一同用膳。这才是悠然,她生来就该言笑,不该伤怀。这凌青着实过分了。
悠然既不想回宫,而我又劝不得,想着她在夏府也是好的,也可暂免去那些烦心事,好生静养一番。可悠然终是个耐不住的主,才呆不了几日便想着去寻凌青。我只道是这女大不中留。又怕凌青再伤了悠然的心,只得请芷卉公主来夏府。
悠然见芷卉来了,又是一阵好哭。芷卉向我求助,我耸耸肩无可奈何。芷卉哄了好一阵,她才稍稍住了嘴。便问道,“你这么久不回宫,也不怕你母妃着急。”
芷卉不知那些事,我忙来圆场,“悠然正是叛逆的时候,这就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哪还拉的回来。倒不如任她闯一番,到头她终会懂得。年轻不就是要疯一把的。”
“沐果,你只长悠然一岁,怎说出的话总叫人觉着老气横秋般。你与悠然皆是太过极端,终会害了自己。”我暗想,我实际年龄早已过了二十,自然老气了。年轻时未有疯狂一把,如今还是悔的不行。
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便转移话题,“不如我们去与那凌青说上一说,去试探试探他的真心。倘若他依旧执迷不悟,那悠然你即便再不舍,还是要去,我定会禀告皇上,将你禁足。”
悠然听我态度严肃,怕是认真的,便不敢再有异议。芷卉道,“可要如何试探呢?”
“我们就去告诉凌青,马上便是悠然及笄,皇上已经为她安排好了人家。看他如何反应。”
芷卉点头道,“此法可行。准备准备就出发,此事可再拖不得。”
悠然听后忙兴冲冲出去,我与芷卉随后。忽的暗问芷卉,“即便凌青那关过了,可皇上和安妃娘娘呢?”
她复叹道,“虽说父皇答应的可能不大,但若是凌青那一关都过不去,又何来谈父皇那关。既是要追求,自是有坎坷。即便事未成,也好叫悠然断了念头。”
见她这样说,我也暂且不再去想那些。恰悠然又唤道,“你们快些,晚了路就不好走了。”
芷卉取笑道,“怕不是路不好走,是人等不得吧。”
说罢皆是一番笑,悠然被我们羞不过,便忙先上马车去了。
正文 第十章 红芜心
上了路才知如悠然说的一般,这路确实不好走。待要上山时,更是连马车都做不得,只得徒步。芷卉身子弱,累的一阵喘,却也未做声。想来悠然自小也是娇生惯养的,也不知是如何熬下来的。心下对悠然又是一阵怜惜,也更佩服了她的耐性。
好不容易到了,芷卉已是再走不得半步。我只得叫悠然先将她带回她平日歇息之处,我自行去寻凌青。芷卉本是不肯,奈何身子说不得谎,便由我去了。
说起来我与凌青也是同事一场,希望他多少记着些这中的情分。到了他屋外,下了好一阵决心才去敲了门。一番下来却去半点回应。见门也是虚掩,便自行推门进去。屋中果是无人。想来许是采药去了。便随处看看,顺便等着他回来。
我上下打量着屋中的陈设。凌青乃是拘谨之人,这屋中也是简单无物,除去行医之必要之物,加之生活必要之物,再无他物。忽的瞥见一处灵牌,便知定是玲儿的。他日日看着玲儿的灵牌,如何还能接受的了悠然。
忽的门吱呀一开,便见凌青挎着一筐草药走来。凌青不愧是悠然执念之人,即便是野夫之衣,在他身上也是丝毫掩不去他的光彩。他见我先是一怔,随即了然,便自顾自放下药筐,当我如空气般。
良久后方开口道,“若是为了悠然,想是不必了。”
“你这么说,想来是早已下定决心了。既是这样,我也不扰你,你只肖回答我几个问题便可。”见他未反对,便自行坐下,一一道来,“这头一件,若害你姐姐之人是我,你还会这般,自己承担并放我逍遥吗?”
他以沉默回之,似是不知如何作答。我又问道,“若悠然并非公主身份,你可还会这般距她千里之外?”
他亦是不答。我最后问道,“若是悠然立即要嫁与他人,你又是作何反应?”
语罢,他忙问道,“悠然要嫁人了?”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故作沉着。我见他这样反应,心里也多少有了数。
“她既是公主,又是皇上宠爱之甚的,自是要嫁极好的人家。难不成你真想她耽误在你身上?”他脸色渐暗,我借势说下去,“这么写日子,悠然可以放下公主的身段,日日为你采药,对你里外殷勤,因为他放不下她的感情。你身为男子汉,不主动不说,还回回伤她的心。若是寻常女子,哪里受得了你这番羞辱。即便你与悠然之间存在障碍,可都是你自己在钻牛角尖。悠然何错之有?你这般又是如何对待这段感情?”
“可我如何能放?!我又何尝不心疼她?放下姐姐之事不说,我与她终是身份悬殊,我尚且有自知之明,又如何敢高攀。”
我急的骂道,“你这懦夫!枉悠然还真心相待。她既能这般勇敢,你却只知后退!叫悠然断了念头也好,你这样如何配得上悠然!你与她相差的不是身份,而是这份感情中的公平!”
还未见凌青反应,便听到芷卉匆匆跑进来,大呼不好,“悠然出事了!”
我与凌青皆是一惊,芷卉又道来,“方才悠然许是听到你二人的谈话,回房后怎都气不过,便硬生生撞在柱子上了。”
凌青听后哪里还沉得住气,忙跑去看悠然,直直打碎了桌上的茶杯。我与芷卉尾随其后,却也心生疑惑,莫不是苦肉计。便向芷卉使眼色,但见芷卉一脸担忧,竟不似假的。心下也忐忑了几分。可悠然并不是会寻短见之人,她只会越挫越勇,断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便这样来回思忖着到了悠然房中。
见悠然果然额头见红,竟是撞得不轻。凌青坐在床边,一脸心疼。我再担心悠然,也知道应是给他二人创造机会之时,断不能白叫悠然磕了这头。与芷卉退出后,我因问道,“悠然当真自寻短见了?”
芷卉有些哭笑不得道,“她哪里有那样的决心。不过是回来时跑的急,一不留神摔了,磕坏了头罢了。我见事已至此,便将计就计,引来凌青。只希望这血别白留才好。”
我这才了解,也是忍俊不禁。这倒真像悠然的性子。悠然的伤并不重,可这凌青到现在都未出来,心下也了然了几分。悠然想是有望了。便与芷卉自行在四处逛逛,常日在那繁华的皇城,如今走到山林中来也是舒心了许多。芷卉亦是如此,想来她从未出宫,见着这些野生之物定是欣喜的。我们一面走着,一面说些闲话,倒也乐的自在。
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回去看看情况。忽的觉着头有些晕沉,想来事许久未爬山的缘故,也未多在意。偏这越发走多了,眼前也是越发迷糊。终于见着屋子时,眼前忽的一暗,再提不起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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