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皇上抬举,民女自认能力不足,这案子怕是破不了。”
话音未落,皇上脸色微变,“莫不是怀疑朕看人的能力?”语气里透着一股不能拒的威严。
“民女不敢!”
“既然不敢,就该好生承了朕的旨意。”我怎能忘了他是皇上呢,他的命令自是想推都推不了的啊。“即刻起,封夏沐果为宫中秘史官,负责宫中一切事宜。而首要责任便是这劳务府宫女之死之案。夏爱卿,这是行令牌,你要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谢主隆恩。微臣定不负圣令!”如今只得硬着头皮接下此事,回府后再与哥哥商讨。
皇上见我应下,满意一笑,“近日怕是有人动这个案发现场,你就暂且住宫中吧。夏丞相那里,朕自然会去说。”老狐狸。我刚想着回府找哥哥商议,他便强行把我留在宫中了。
“微臣遵旨。”皇上吩咐完便自行离开了,留下我苦逼的在这里断案。我从未接触过杀人案件,平日里有些小聪明也用不到断案上面。即便是颜先生教过我,那也只是兵法。我本以为有朝一日我能成为穆桂英,上阵杀敌呢。不想竟摊上这样的苦差事。饶是我看了六百多集柯南,真到了自己断的时候,还真不知该如何下手。
正文 第二十五话 断命案
我让公公带我去案发现场。还未到地方,就远远看到里里外外围了很多人,我眉头微蹙,快步走上前,拿出行令牌,清清嗓子,大声道,“我传皇上旨意,彻查此案。无关人士即刻离开。”那些宫人见是行令牌,倒也陆陆续续离去了。
进了房中,几名太医正在端详死者的身体,为首的太医看着不过二十左右,看着极为认真。我走过去,沉声道,“可知是何死因?”他闻声抬头看向我,我才看清他的长相,竟是个俊俏的公子。不对,现在火烧眉毛了还想着什么呢。见他半天未回话,我拿出行令牌解释道,“我乃皇上刚封的秘史官,现在主要负责此案。”
他略点头,道,“从死者状态判断,死者死亡的时间在凌晨。表面上看来是毒药所致。死者身上无半点伤痕,死状也是极安稳的。应该不会是它物所致。”随后他取出银针,话锋略转,“不过,奇怪的是,不管银针刺入死者身上哪里,都未有中毒迹象。”
未再深究死因,唤死者的同寝来,“奴婢小文见过大人。”看清她的样子,我一惊,正是那日在宫中撞见被许贵人训斥的宫女。那宫女一见我,顿时花容失色。
我故作淡定,“你最后一次见玲儿是何时?”那宫女见我未提那日之事,畏畏缩缩道,“是昨日晚饭后。由于昨日是除夕,加上又是元年,皇上下令宫中大摆筵,御膳房便送了一些平日里都吃不着的好食物来。玲儿很早便告诉我她怀有身孕,所以吃不得那些油腻的东西。于是她随意喝了些粥便回房休息了。我回房后见她已睡着,便未叫醒她。第二日开始干活时却仍不见她起,我觉得有些奇怪,便叫她起床。没想到,没想到…”
忽的想起什么,对着那太医道,“你取些死者的唾液的查看一番,看看里面可有什么。”
太医了然,开始做手头的活。我看着这个唤作小文的宫女,她早已吓得不知所措,“我得知你前些日子出过宫,不知是为何?”小文猛然抬头,有些语无伦次,“只是去…去买些日常用的小物…”
此时太医过来,“查出死者唾液中含有浓重的红花。”小文一听大惊,“不是我不是我!我从来不曾偷偷给玲儿喝过红花!”一名公公慌忙走来,拿着一个小瓶,小文见此瓶更是吓得说不出半句话。
“大人,在小文床下搜出了此物。”太医接手,拿到鼻旁轻闻,道,“确是红花。”我看着小文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说的?”小文急忙道,“大人明察!奴婢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断不会谋害皇嗣啊!”
太医略蹙眉,道,“虽说死者喝过红花,但是红花只是让女子绝孕或是让孕妇流产,而导致死亡的少之又少。因为红花本为药用,对身体本是无害的。”
小文见事情有转机,忙道,“奴婢是冤枉的!”我转过头问太医,“你说少之又少,那可有致死的例子?”太医道,“确有,死者身子弱,加上常年浸泡冷水,怀着孩子吃下红花致命也并不是不可能。”“那死者可有生前流产的痕迹?”“下官查过,确实出现了下体出血。”
我对小文摆摆手,“先将她压下去,好生看管着。”小文不停喊冤,直到拖出房间才没了声音。若是此案敲定是服用红花所致,那小文定罪,许贵人自然脱不了干系。但是在验尸时发现,玲儿嘴里含有大量红花残物。若是喝下所致,怎会在口腔留下那么多。所以一开始便排除红花所致。将小文关押下去不过是先安真凶的心。
死者生前只喝过御膳房送来的粥,可是其他人也喝过,并未有何不妥。难道只有死者一人喝的有问题?叫来劳务府的当差,问道,“昨夜死者喝过的粥可还剩着?”
“回大人话,碗是洗了,不过那些粥还剩着。”
“那死者喝粥时谁看见了?”
“下官和劳务府其他宫女一并看见的。那粥还是下官乘的,碗也是随意在碗堆中取的。若是那粥或是碗有问题,那劳务府其他宫女也应该一并受害才是。御膳房的伙食都是安妃娘娘亲自监督的,更不可能出什么差错。”既然不是粥的问题,不过也不可掉以轻心。“太医,你取些粥拿回去看看有何问题。”“是。”
我走到死者跟前,细看端倪。倒也死的安详,未有太过恶心的场面。等等,安详?死者若是服下红花而死,怎会这般安详死去?她断然会疼痛难忍,挣扎的整个床单都是鲜红的,而且该是皱成一团才是。而实际上死者床上十分平整,并无挣扎痕迹。几乎是睡死过去的。而且下体的血液也只湿了床单一小块。倒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我问另一名同寝的宫女,“昨夜你可有听到死者痛苦的呻吟声?”
“回大人话,未有半点声音。奴婢睡觉极不安稳,若是听到什么声音定会起来。”
“那从发现死者已死到你离开房间可有人来过?”
“奴婢去干活了,并未看到什么人。”没有人看到的话,便只有一个办法。
回头对太医道,“开膛。”虽说我的语气淡然,但心里却是忍不住抽搐了一番。在视生命如至宝的现代生活过,依旧没办法对人命毫无知觉。即便是死人,也不想不敬。但如今也别无他法。
太医一怔,低着头半天没有动静,“大人,下官认为不妥。”
“莫不是你有更好的法子?”
僵持一番后,太医道,“下官认为,贸然开膛只会破坏死状。待其他线索都无着落时再行开膛,才是万全之策。”
倒也不无道理。“好,就按你的法子。”
我再次端详死者,这衣裳……向身旁的管事问道,“一个劳务府的丫头,怎会有这么好的料子?”
“回大人话,是安妃娘娘送来的。娘娘为在过年讨些喜气,命人亲自挑选上好的布料,为劳务府的宫女们每人做了一套衣裳。所以这衣裳小文也有。”
是安妃的话倒也无大问题。安妃本就心善,送些衣裳给下人也不是说不过去。
良久思索,仍是无所获。还是不能操之过急。暗叹一口气,对着众人道,“今日暂且到这里。大家忙了一天,先去休息吧。命人严加把守此处,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都不可进。违者重罚。”
“谢大人。”众人长舒一口气,莘莘离开了。
“太医留步。”那太医闻声止步。回过头,“不知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我坐在上座,不急不缓细细品着茶,也不看他。轻含一口,待咽下后才开口,“叫什么名字?”
“凌青。”口气倒是不卑不亢。
“凌太医,你与死者是什么关系?”从见到这个太医处理玲儿的尸首的举动便可以看出,这个太医与死者关系定是匪浅。尤其是在我说到开膛时,他极力反对,更是疑点重重。
凌青一惊,脸上故作淡定,“不知大人指的是什么?下官身为太医,自然是做本职工作。”
“哼,别在本官面前打哑谜。本官不吃这套。”我语气生硬,‘我’也变成了‘本官’。“一般太医在诊断死者时,还会小心翼翼替她盖好衣裳吗?还会扎针时尽数往隐藏的地方扎吗?你不用解释是为了保留尸体完整。死者是在夜间死去,脚上为何穿上了鞋?我不过试探性了一番,开膛随时难免,你的态度未免太僵硬了。”其实主要还是她脚上的鞋,我经常读写野史,得知这个国家对死者的身子极其重视。死者的亲人会为死者穿好衣服,最重要的是套好鞋。因为市井传言黄泉路太过冰凉,不穿鞋走黄泉则来生会留下隐疾。
凌青看着我略微震惊,随后轻笑,“大人不愧是皇上钦点的秘史官,下官无话可说。”说到这他顿了顿,回过头看向躺在床上的玲儿,道,“死去的那位原名凌蓝,正是下官的胞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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