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架的边上有很多种行刑的工具,烙铁、皮鞭、夹指棍、钉板……
郭晓欢冷眼瞧着这些,实则她内心害怕不己,她紧绷的表情己经说明了这些。
夏侯冥扫了眼这些刑具,再扫眼她,淡扯了下唇。
“孤王现在告诉你,做孤王的王妃并没有那么轻松,特别是你,郭香欢。”
他的这些话令郭晓欢认为这里面大有含意,却硬是倔着不开口,而且她也怕开口说的话全是颤抖的,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她不回答,他并不介意,步覆轻缓的走至她面前,白滑的大手轻抚上她的粉颊,蓝眸淡漠,薄唇微掀。
“像这些小刑在你眼里只是小菜一碟,曾经你是多么心狠手辣,惩罚一个人连眼都不眨一下,现下落到孤王的府内,你还想有逃出去的机会么?”
他的眼神是那么轻淡,怎么也掩饰不住他此刻的愉悦心情,小步走至烧着烙铁的火炉边上,瞄了眼而己,随手提起烙铁。
红红的烙铁似火碳般炙热刺眼,特别是在被火炉烘得宛如夏天的印凤殿内,那热气逼人,将面部皮肤烘得一片灼烫。
他举着烙铁来到她面前,将火红的烙铁举至她眼前。
郭晓欢状似轻淡的扫了眼火红的烙铁,心里己经颤抖不己。
在电视上她看过不少,却从未真正体验过,除非有自残倾向,否则谁会去体验这种极刑,又不是脑子不正常。
可现下,这个男人就要对她用这种极刑,这男人……再狠的事都干得出来。
“看起来你不怕?…也对,这种小刑怎么入得了你眼?,但别忘了,即使你再不屑这种小刑你还是女人,在伤口上撒盐的话,你想是什么感觉?”
话落间,他手中的烙铁毫不迟疑的烙上了她的腰腹之上,衣服被烙铁烫了个洞,紧密与肌肉贴合着。
滋滋一一!
烧肉的细微声响自烙铁与肌肉的相贴处发出来,并伴着一阵轻烟冒出!
呃……!
烙铁瞬间贴上郭晓欢,正要脱口而出的叫喊声被她及时的闭住,冷汗自她的全身冒出,那烫人炙热的灼痛感令她全身都绷了起来!
雪白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她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
他娶她回来,不就是想要折磨她,无休止的折磨她!
不管是否因为夏侯菱,这个男人对她的误会己经深到无法三言两语的就能解释清楚!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多费唇舌的去解释,他也未必会相信,之前她的解释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大滴的汗水自她的额头滑下,越过柳眉滴在长翘的睫毛之上,接着似滴泪似的自眼下滑落至脸颊。
她咬紧牙关强忍的模样令夏侯冥一阵愉悦,但还未至最高点,手中的烙铁一移,换了个位置,继续烧烫着她。
呃……
绷紧的身体微微弓了起来,全身的肌肉都要挤在了一块,汗水大滴大滴的冒着,薄薄的衣料一下子被浸湿。
第二十章 明智之举
他眉眼一挑,轻松道,“原来不疼啊,可能是这烙铁太小了,来人,换个大一号的。 ”
一直守在外面的侍卫闻言不敢怠慢的将一根大一号的烙铁放入了火炉中烈烧。
他们不敢相信王妃居然一声都不吭,身为男人的他们有些受了这种刑都会忍不住痛叫出声,可她还是个女人,这要多大的自制力强忍着啊。
郭晓欢只想将这块被烫灼过的皮肤给撕下来,好痛,真的好痛……
“王,烙铁烧好了。”侍卫将大一号的烙铁的拿了起来递到夏侯冥。
夏侯冥将烙于她身上的烙铁收回递给侍卫,改去拿另一根,随口道,“去弄碗盐水来。”
侍卫明显的愣了下,不敢怠慢转身而去。
郭晓欢此刻全身都己被汗水湿透。
“孤王问你,夏侯菱……”他此话才出口,侍卫将盐水端了进来。
“放下盐水退下。”
侍卫恭敬的放下盐水转身走出去。
“孤王问你,夏侯菱要你嫁与孤王的目的是什么?”烙铁己经靠近郭晓欢。
余痛未消,身上的汗水滑下没入烙口处,再沿着烙口底部滑下,那尖锐的刺痛感令她无法放松身体,眉心紧蹙不放。
郭晓欢己经低垂而下的脸感受到炙热的烫感,微抬头,冷冷微扯了下唇角,布满汗水的脸显得苍白无力,可她的眼神却冷蔑不己。
“有本事自己查。”
仅仅几个字,夏侯冥己再次毫不留情的将烙铁烙于她的大腿内侧,脸上的表情深沉阴戾。
呃……!
郭晓欢再次痛苦的咬紧牙关,将险些叫出口的痛苦之声咬住!
该死的夏侯冥,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会十倍百倍奉还!
大滴的汗水如海浪般快速自额际两侧沿着两边腮侧顺滑而下,一滴滴滴落于地毯上,地毯己经被她的汗水滴得湿了一小片。
“郭香欢,孤王想听的不是这个!”夏侯冥蓦然低怒出声。
她肯定是在报复他,否则怎么会用这种方式来走入他的视线,怎么会让他这样折磨她!
郭香欢啊郭香欢,孤王是那么容易让你得逞的么?太天真了,亏你还是他夏侯菱的手下!
“那你想听什么?要我跟你求饶?你作梦,想都别想!”郭晓欢忍着大腿上灼烈的巨痛感,咬牙切齿将字眼一个一个自牙缝内挤出来。
虽然逞强对现在的她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但若要她臣服于他阴狠无耻的卑鄙手段之下,她做不到,她也不可能做得到,她骨子里的倔强不容许她有懦弱行为。
“郭香欢!惹怒孤王对你并没好处,将实话说出来才是明智之举!”
“明智之举?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你最好一刀杀了我才是明智之举,否则终有一天虎落平阳被犬欺!”
蓝眸倏然一眯,烙铁烙向另一只大腿!
呃!
涔涔冷汗在她全身爬过,流在伤口上的汗更是从凹下去的烙伤处滑下,残酷的切划过。
全身湿透的郭晓欢咬牙冷笑,眼中的嘲弄之色明显不己。
“一刀杀了你?孤王不会便宜了你!孤王慢慢折磨你,一点点将你毁掉,看夏侯菱会不会救你!”
第二十一章 妖孽之征
“呵呵……夏侯冥,我突然觉得你很可怜,纵然你号令千军万马,纵然你拥有可以毁灭全世界的能力,你永远也无法自你个人的仇恨中走出来,因为这世上没有一个懂你的人!”
郭晓欢突而冷笑着以讥讽语气挖苦他。
这些话在夏侯冥听来极具杀伤力,他整个人都几乎要疯狂了,但他的自制力并不是一般的强,而是很强。
虽然他的怒火如龙卷风般来袭可将所有人事物一念之间摧毁,但他要的是细水长流的享受,折磨人则是他快乐来源之一。
用郭晓欢的话来说,他就是性格扭曲,阴晴不定,只差没进疯人院。
其实夏侯冥从前并非如此,只是自先帝无故驾崩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那些与他交情挺好的皇兄弟们被一个个驱逐出境,边塞频起战乱,还有朝中大臣凝聚力日渐溃散,这些在在令他日益爆燥残酷起来。
这一切都归纳到一个人头上,夏侯菱。
夏侯菱乃夏侯冥的皇兄,排四,庶出。
夏侯冥则是嫡出,他的母后在他出生之后便因难产而死,但死因却出奇,太医们一个个都说查不出来,久而久之便不了了之。
缺少母爱的夏侯冥性格比较孤僻,而且独立自强,所学的样样都比人强上百倍,天资聪颖的他,得到先帝百般厚爱。
他的蓝眸遗传自他母后,他母后乃异族首领女儿,皆为蓝眸。
这蓝眸曾一度被皇宫中人视为妖孽之征,但先帝却不以为然,每听到一次便雷庭大怒一次,所以很少有人再说蓝眸乃妖孽之征。
自先帝驾崩之后,夏侯冥与夏侯菱之间的关系在一夜之间巨变,互怀心思,若斗起来,应该算是夏侯冥取胜。
实际上,夏侯菱虽为皇帝,却是个没有实权的皇帝,只能批批奏章,上上早朝,而出兵攻打之事则得看夏侯冥,夏侯冥又独立一帜,自立为王。
拥兵符则拥天下,况且这东陵国的江山全靠他与先帝夺下,若说理所应当,这皇位实则理应归夏侯冥所有。
但夏侯菱也不是省油的灯,若没两把刷子怎可能坐上皇位,这兵嘛,他自然可以拥有自己的军队,何必靠夏侯冥。
“原来夏侯菱将你嫁入孤王的王府内就是懂你,这种懂法还真是特别!不过孤王喜欢就是了,既能享受,又能折磨。”
夏侯冥一手扔掉烙铁,改去端起那碗盐水,蓝眸轻淡的扫了眼碗中微晃的盐水,轻挑眉头。
“今天就先用这盐水结束,改日孤王……”
“夏侯冥,你就一BT疯子!”无药可救的疯子,他怎么就不自残!
夏侯冥从未被人如此骂过,厉眼一扫之下手中的盐水泼向她腰腹上的烙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