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晓欢笑了笑道,“今晚肯定很好玩。”
夏侯冥挑了下眉。
其余人关心的当然是自己身前的人。
郭晓欢看了眼他们,各人都有爱人了,真好,惟独残越,还是形单影只……
**
夜晚,冷风呼呼,虽然白天有阳光照拂,可是到了晚上还是冷得要死,今天晚上士兵们的心情却是异常的开怀。
篝火冉冉,直冲上天空。
郭晓欢坐在篝火边上,看着这个篝火架寻思着,这得用多少柴火啊?都疯了是不是,就算是明天要回去了,也不能一晚上将柴火烧完吧?!
夏侯冥这时候在她身后坐了下去,让她靠着他的胸膛。
地上全都铺着层毛毯,每一处一小块,足够两人坐了。
郭晓欢不得不说,行军实在是太浪费了!
“你把柴全烧了?”她微侧头问夏侯冥,眼睛却是看着别的地方。
夏侯冥有些不满她,明明就是在跟他说话,眼睛却看着别人,于是一手转过她的脸对着他,“专心点,女人,这柴火用不着了,索性用完吧,明天就会启程回去的了。”
“你不留点怎么行?这万一中途遇着什么事怎么办?”郭晓欢索性转过身看他,对他皱眉头道。
“这个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夏侯冥笑了笑,他都行军这么多年了,还不懂这些的话,怎么配称为百胜将军?
这时候不远处的阮梓宵朝他招了招手,他正在喝酒,意思是要他过去。
郭晓欢也看到了,“去吧,不能喝太多,听到没有?”
夏侯冥咧嘴,“知道。”她现在越来越像个小妻子了,爱管人,不过他喜欢。
然后他站了起来,往他那边去,等他过去的时候,一下子围了几个男人,一起饮酒。
而郭晓欢这边则多了几个女人,她们全都挨在一起,偷偷的评论着那边喝酒的男人。
“你们觉得谁的酒量最差?”
“奔水圆夫。”
“章子枫。”
“阮梓宵。”
三个女人异口同声道。
最后郭晓欢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来他们都跟她一样在男人走之前都吩咐了不准多喝酒。
“你笑什么?”桑微问她。
“笑我们都傻。”郭晓欢道。
“我们傻?”安宁公主不禁反问,这啥意思?
“对,我们要是不傻怎会落入他们的手心里?”阮梓含道。
“既然如此,那么,为了我们日后团结抗战,干杯!”郭晓欢举起了酒杯道。
三个女人看到她竟然举酒杯,心下都凉了,心底毛毛的,总感觉会出事,没人敢动。
“怎么,没胆子?行,我……”
“谁让你喝酒了?”夏侯冥的声音自她的身后出现,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满,然后她手中的酒标被他大手一捞,夺走了。
其余三个女人也不敢抬头,感觉身后都站着个巨人,桑微反应快速,打哈哈道,“哈哈,你们误会了,这是茶,不是酒。”这真是茶。
夏侯冥不信,将杯中的酒喝尽,真是茶?
其它三个大男人也是如此,然后都走了,继续。
郭晓欢见他们走了,看到残越将军正看往她这边,她心中一动,想起了白天的话,便朝他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过来,然后对三个女人道,“你们先聊,我有事。”
三个女人看着她跟残越将军坐到了一边聊去,也没说话,反正白天的时候她也是说过的。
郭晓欢与残越将军坐到了一处离篝火很近,士兵在一边玩,还算安静的地方。
“王妃何事?”残越将军问她。
“你……有没打算回家乡一趟?”他应该有想过,不然为啥总是看着那只水晶耳环。
残越将军听了她这话愣了下,“……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郭晓欢道,“章公子也不会是无缘无故的来找你吧?”
“……王妃好像猜到些什么了。”残越将军道,语中透着猜测。
郭晓欢笑,“当然,你有个爱人,她还在等你,章公子一是为了这个找你,二是为了巫马公主阮梓含。”
残越将军拧眉不开喜欢被人看透的感觉,但因为她是郭晓欢,他就不介意了。
“残越,有些事还是要你回去解决的,现在战事也结束了,你就回去一趟吧。”郭晓欢道。
残越将军听到她叫他名字时,心中是一阵激动,原来王妃也将他视作自己人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难产
王爷善妒,强占间谍王妃,第一百四十九章 难产
郭晓欢见他还是不说话,也不想于多说了,站了起来道,“我准你假,多久都行,只要你还回来,也准许你带着妻子回来。ai悫鹉琻”然后走人了。
残越将军听到最后面的那句话时,整个人都愣了。他可以带妻子回这里?
**
郭晓欢才站起来,要往桑微那边走去,在半路被夏侯冥堵个正着,问她,“都说什么了?看你挺开心的。”
郭晓欢顺着他的手劲靠入他怀里,“当然是跟残越的女人有关。”
嗯?残越的女人?他抬头看了眼残越将军,见他也望他们这边,微勾了下唇,“你都应承他什么了?”残越有这种表情,想必是她说了什么让他吃惊的话吧?
“我就说……放他假,多久都成,然后还说了……准他带老婆回来。”郭晓欢道。
夏侯冥的脸色微微变,但一想。随即笑了下,“看来王府的事务可以交给你管了,当家主母。”
“当家主母?”郭晓欢重复着这四个字,突然笑了,“我喜欢这四个字,嘻嘻。”
夏侯冥扯唇一笑,搂着她往不远处的帐篷内走去,“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而且你还是两个人。”
郭晓欢不满,“他们都还没有休息,你就要我休息,太过份了,不干!”转身又要往篝火边走。
夏侯冥长臂一捞将她捞进了帐篷内,“不干也得干,快点休息,明天精神不好别怪我。”
郭晓欢掀唇,“明天你会跟我一起吗?”
“不会,你们女人坐马车,我们男人骑马。”夏侯冥道,见她的小脸跨了下去,又道,“不过中途休息的时候可以一起。”忍着笑捏了捏她鼻子。
郭晓欢还是忍不住皱皱鼻,“好吧,我去休息。”主动走至床边躺下,见他不动,道,“你还要陪他们的话,就去吧,我一个人先睡。”
夏侯冥看了眼她,弯身亲了下她的脸,“乖乖睡,等一下我马上回来。”揉了揉她的秀发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郭晓欢看着他走出去的身影,她的心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狂烈的下沉,她捉不住那咱感觉,想要叫住他,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无法发声。
帐篷掩了起来,看着己经空空的帐篷内,郭晓欢顿感孤寂,身体的飘虚感顿时强烈了起来!
“夏侯冥……”她低低的喃喃着夏侯冥的名字。
这是一个习惯,连名带姓的叫惯了他名字,她就再也改不了了,就像是深入骨髓的爱,怎么也拔不出来。
帐篷外篝火熊熊,夏侯冥却再没有心情,微转身看向一边,望着篝火出神,不由得自怀中掏出郭晓欢给他的,她说是保安符的小布袋出来。
一边的奔水圆夫注意到了,挨到了他的身边道,“这东西里面有秘密吗?看得这么出神。”
“秘密?”夏侯冥无意问道。
这本是奔水圆夫的一句无心之话,却在夏侯冥的心里激起了一阵涟漪,他想起了白天时她要扔掉而他却要拿回来,她不寻常的表情。
他的心一动,看了眼奔水圆夫,“这不是保安符吗?”
奔水圆夫不明白他说什么,随意道,“是保安符啊,一个女人给一个男人这玩意,当然是因为在意这个男人,所以里面多多少少都会连同一张符放些小东西进去吧。”他是这么听说的,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夏侯冥一听,低头看手中的小布袋,手指扯开了针线缝口,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可是什么也没倒出来,再捏了捏,感觉是一张纸,难道什么也没有?
将里面的纸拿出来,借着通亮的火光看,不是符,是一张白纸,折得好好的。
夏侯冥愣了,这是什么?
一边的奔水圆夫也愣了,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还以为是符呢,好奇怪的保安符,于是兴致都没了,再转回去说他的大话。
夏侯冥将那张纸收了起来,然后站了起来,往帐篷走去,他掀开帐篷走了进去,发现郭晓欢己经闭眼了,应该是睡着了。
他看了眼手掌中的折得很好的白纸,他突然不敢打开,不敢看里面有什么,但是他又想知道里面有什么……
于是他走至一边的凳子坐下,将白纸打开……
夏侯冥的黑眸瞬间瞪大了!
什么?!她……
夏侯冥不敢置信的看完了纸上的内容,然后转眸去看己经睡去的郭晓欢,他此刻的心情真的无法理解。
他一手支着桌子,手掌撑着额头,眼睛闭了起来,一闭起来脑海中全是郭晓欢的笑颜,全是她的影子,全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