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冥回头看了后面的大军,突然眼皮跳了下,他皱起了眉头,不禁问身后在两人,“我眼皮突然跳了,不会是出事了吧?”晓欢该不会不安份做了什么事他不知道的事吧?
弱柳扶见他说着,他的眼皮也跟着跳了起来,也拧着眉头,“不知道,我的眼也跳了……”
一这的残越倒没有,他的女人根本不在这,要跳也没得跳,而且他也不想跳,不跳就能安心多了,他难得的好玩的笑了下,“肯定是好事,你们都加油吧,说定王妃会提前临盆,桑微说不定也有喜了。”
夏侯冥跟奔水圆夫对看了眼,瞥了眼他,奔水圆夫道,“你什么时候关心这些事了,真是稀奇啊。”
这语气有些戏谑,可是残越并不在意,道,“想不关心都难,那么明目张胆,谁不知道呀,说不定那门主夫人等你回去的时候肚子都大了。”
虽然这样的话很长舌,对于男人来说很不适合,但是残越将军就是想取笑一下他们两人,特别是奔水圆夫,他最想取笑的人就是他了。
奔水圆夫瞪了眼他,明白他的意思,“哼,这笔帐记着。”
夏侯冥没作声,只是默默的继续走着,心里想着郭晓欢,想着该如何快点结束打战,想着她会不会如残越所说提前临盆。
如果是那样,那他真得加快结束打战,但是,这不是他说了算,行军打战要讲求战略,战略用得好可以一攻即破。
况且完了之后他还要跟夏侯菱来一场个人之斗,他己经想好了,不能让任何一个士兵为他们的私怨做出牺牲。
晓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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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己经到达了战地的章子枫,正着手安排着的兵们的安扎营地,然后生火取暖,休息一下。
看着外面的大风雪,士兵们的士气出乎他意料的没有下降,反而有些提起,这是大好的现象。
阿心,等我回去。
“将军,生好火了,过来烤一下吧,脚都僵了吧。”一名侍兵走过来叫他。
他回头看了眼,确实是火光红红,再看了眼架缝外面的大风雪,心里一阵绸怅。
转身走回了架缝内,跟着士兵们烤一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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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菱的大军跟在夏侯菱的后面,他也同样下了马与士兵们走着,并且时不时的回头望了望后面的士兵,精神状态还算可以,不过跟夏侯冥的军阵相比可就差了一点。
他望了眼前面夏侯冥的大军,心里不禁有些恼,让他们走在了前面,军心都让他们给压下去了,啧!
恼恨归恼恨,事情己成定局,再恼都没用,只能祈祷到了战地之后整顿一下军心。
“要注意一下军心,千万别溃散了。”夏侯菱对一边的黄天义将军道。
黄天义看了眼后面的士兵,再向他道,“是,皇上。”
他自队伍中走了出来,站在一边看着士兵们前行,大喊,“都提起精神来,拿出军人的士气来!”
士兵们一听,全都挺起了胸膛,精神劲又回来了。
看着他们,黄天义似乎满意了些,就这样跟在队伍的边上走着,没再回到队伍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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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飘飘,大军前行着,东陵国,皮多国,罗涅国,三国大军各自在风雪中前行,
巫马国在做着准备,而风雪只是巫马国的边境,巫马国一年四季如春,最冷的时候也就是下冷雨的时候,根本不会看到雪。
阮梓宵坐在书房内想着事情,现在他什么都看不下,他只想着打仗之事,更想着安宁公主,他当时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忘了要她吃断娠丸。
想给她吃这个是因为他不想她太早孕,并不是不希望,她还这么小……
虽然安宁公主己经二十了,可是别人的眼前她还很小,简直如个小姑娘一样。
叹了口气,他自书桌后面站了起来。
这时候书房门口走进了两个人,是巫马国的国王与王后。
抬眼看到他们进来,不解的望向他们,“有事吗,父王,母后。”
国王与王后互相看了眼,然后道,“父王跟你母后听说了些关于慕心的事……”
阮梓宵知道迟早都要来的,于是让他们坐下,然后才道,“是这样的……”
阮梓宵将所有的事情都全盘托出了,最后的决定由他们做。
“是这样啊……”国王与王后对看了眼,“事情己经这个样子了,她幸福的话,我们做爹娘的当然高兴。”
“是啊,她现在还在陵王府吗?”王后问他。
“嗯,不过不是以侧妃的身份,而是我们巫马国公主的身份。”阮梓宵道。
“那陵王爷与陵王妃也算是通情了,我们……”王后说了一半没说下去,她只是暗暗的叹了口气。
国王安慰的拍了白她的手背,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不必太过于操心。”
“对了,父王,儿臣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下。”阮梓宵突然道。
国王看了眼王后,王后便站了起来,“你们父子聊吧,国家之事就不打搅了。”
“母后慢走。”阮梓宵扶了下她,然后走回书房内。
“想谈什么?”国王问他,“是不是与东陵国安宁公主之事?”那自然是好事。
“也有,不过是另外一事,”阮梓宵看了眼他,然后道,“我想助陵王爷一臂之力,现在三国在打仗,儿臣想征求一下父王的意见。”
国王一听这事,想了下,也没多加的反对道,“这事我很了解,东陵国上次的内战我也了解事实,这事是你们年轻人的想法,父王呢,也不好插手,这军令符都在你手上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不损害到巫马国就行了。”
“谢父王!”阮梓宵没想到父王会这么干脆的答应,心里不禁有些欣喜,原来父王早就放手让他去做决定了。
“那么,你跟安宁公主之事……你知道你母后一直都很挂心,巫马国也只有你一个王爷,我跟你母后就只有你一个皇儿。”国王道。
“儿臣明白,儿臣打算等这次战事结束之后就与安宁公主完婚,父王与母后就不用太过于担心了。”阮梓宵道。
一说到安宁公主,他的眼神不禁柔了下来,同样身为男人的国王当然注意到他的神色,笑了笑,道,“那就好,不用你母后太过于担心了。”
“父王与母后不必过于担心儿臣的事,儿臣自有安排。”阮梓宵笑了下道。
“就是因为你太过于听话了,你母后才担心啊。”国王道,“好了,父王就不多说了,这事你看着办,父王也不插手。”
目送走了父王之后,阮梓宵马上走至书桌后面,开始奋笔疾书了起来,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页之后,再折好放入信封里面去。
“来人。”
“王爷。”门口走进来一人。
“将这信快速送到东陵国陵王府去。”阮梓宵将信交与他。
“是。”
阮梓宵看着他走出去,然后转身看向窗外,背对着门口,心里想着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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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雪的天气还在继续着,大雪己经积得有些厚了。
郭晓欢己经派进了皇宫传消息,然后就那样半躺在睡榻上过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大风雪一天天的如此下着。
这时候桑微自门口走了进来,这几日她一直都住在王府内,奔水圆夫的偏殿内。
郭晓欢没动,最近觉得肚子下沉了些,裤子总是容易滑下去,要绑紧些才能穿得着。
看到桑微进来,并且一脸的凝色,她扶着睡榻坐了起来,“怎么了?”看了眼外面的天气,还是一样的大风雪。
桑微坐在睡榻的边上,道,“这天气要什么时候啊。”真烦。
“别急,估计王爷他们也还走得不远,等风雪停了下,太阳估计就会出来了,到时候雪溶了就会好走很多,不用多久就会追上他们了,他们只会走大路,不会走小路的。”郭晓欢安慰她。
桑微看她,神色有些迟疑,最后还是不由得问,“晓欢,你……”还是问不出口。
郭晓欢看着她,发现她面有难色,好像是要问的话会让自己意外,于是道,“进来说吧。”率先站了起来走进了寝殿内。
桑微看着她的背影,想了下才跟着走进去。
待坐好之后,郭晓欢看她,“说吧。”
桑微想说又不想说,眼睛就这样闪烁不定,最后好像鼓足了勇气似的,“晓欢,你……如果坚持要去的话,不怕出事吗?出了事你……会不会就这样走了?”
她虽然问得隐晦,但是郭晓欢还是听出一些端倪,心下有些紧张的问她,“你这话什么意思?”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可是她从来没跟她说过啊。
桑微见她似明非明的样子,索性直白了讲,“你不是这里的人是不是?”那天她跟她所说的话她还记得一清二楚。
郭晓欢的心一阵惊愣,好半晌之后才回过神,眼睛扫了眼门口,确定不会有人进来之后,才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