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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福气妃 [金榜] (忐忑辗转)



大小郦氏见谢福儿脸上黠色,脸色双双一红,这个贵妃,不会又要像上次在车上逼着她们两掏那些私帏事儿出来问吧。

大郦惶惶:“贵妃,巡陵回来后,咱们姐妹连圣上的面再没见过了!”

小郦也附和:“可不是,那次水榭圣上也不过是撩撩姐姐!咱们可不像那个苏御女,吃里扒外心思诡谲还披着层兔皮!”

谢福儿笑着说:“如今我没法伺候圣上,圣上的新人也有孕了,总得有人来,你们两个憨厚老实,与我交心,由你们来伺候,我放心,就算你们不愿意,我也得安排别人。”

对面半掩着的壁上窗户呼啦一动。

大小郦见贵妃拉家常一样和蔼,松了口气,可谁知贵妃是不是故意试探,一想到苏娃这些日子怎么被夫人们刁难,那天在耳殿怎么被群起而攻之,要不是有孕挡了这一劫,早就坠到阿鼻地狱了。

两姊妹坚持将皇帝往外推,老实的大郦眼泪汪汪:“别人怎么样是什么心思咱们不管,咱们只愿意侍候贵妃一个人。”

谢福儿眼见对面那道窗晃得愈发厉害,满意地把大郦拉过来,掏出丝帕给她擦干泪:“话说回来,就算不为了名位和圣宠,皇上英姿勃发,你们居然都忍得住么。”

那边的窗扇好歹平静了些。

这贵妃,又开始不正经,大郦氏退回去坐下,红着脸没说话,小郦氏却耐不住性,脱口而出:“圣上自然是天下第一好,只是……”

“别乱说话。”大郦氏扭头啐一口,提醒妹子。

谢福儿不高兴了。

小郦氏半是为投诚,半是真心,婉转地说:“只是,祝驸马或是赵王那样的……也不错。”她与姐姐向来喜欢十几二十的青葱粉嫩美少年。

谢福儿笑笑:“原来你嫌圣上老!”

小郦氏噗咚跪下,吓得半死:“妾身可没说过!”

谢福儿叫她起来:“不是说了么,咱们关上门闲话家常而已,更何况你说的是大实话。”

正说着,对面窗户不动了,门却一开,有人进来了。

皇帝阴着脸埋着头背手单独进来,大小郦氏只快闭过气了,腿都软了。

皇帝叫胥不骄支开礼仪官一会儿,想着那牛皮膏药甩都甩不掉的铁面监官就头疼,前些日子来了几趟,每次都被念叨回去了,大礼祖制在前,天子威严也使不出。

现在时间有限,正赶,他压根没功夫责两个宝林,皱眉挥手:“下去,快快快。”

看到皇帝不舒服,谢福儿就舒服多了。

她估摸清胎饮差不多凉了些,起身进去了,临走抛下:“还不谢恩退下,皇上不怪罪。”

大小郦氏得了这句话,放心下来,匆忙离了。

皇帝见这两个宝林对谢福儿比对自己还要惶恐,脸又黑一层,见她不理睬自己,又快步追上去,一路把人都打发下去。

谢福儿见人都走光,望了一眼案上药汤,盯住他:“您把我的宫人都弄走了,谁来喂我吃药呢?”


104、

谢福儿以为皇帝会甩袖走人,还巴不得。

皇帝却走了过去,把一边说话一边把她抱起来。

他拿起鹅型调羹,试了下温度,一勺一勺喂进她嘴里。

她开始有躲闪,慢慢被他摁下来,一口口地喝下去。

最后一口,她嫌苦,不愿意喝了,他将黑色的浆汁含在嘴里,就着津液哺了进去。

她脸色潮红,微微喘息,就像被喂了酒。

皇帝放下碗,摸摸她肚子,瓷实而丰满,上次摸的时候还是个平的,现在有些坡度了,又俯下脑袋,贴住她肚子,饶有兴致。

问了些近来的饮食起居,孕期反应,她都一一答了,可语气没有半点为人母的喜悦,就像应付考试一样。

皇帝这些日子人虽没过来,却问过赵宫人,她私下并不是这样子,还是很兴奋的。

他故意把一颗杏脯塞进她嘴里:“甜一甜,免得生出个愁眉苦脸的皇儿。”

谢福儿舌尖吮到了杏肉的刺激,往外面吐,含糊:“太酸,不吃。”

皇帝用嘴堵住那杏肉,尝了一下,皱眉:“不酸啊。”

谢福儿瞪他,飞快吐到一边儿地毯上的金盂里,直勾勾望着他:“六郎真的喜欢这孩子吗。”

皇帝又好笑又好气。

她试探:“万一这孩子生不下来呢?有人要害这孩子呢。”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坦白了自己的担忧。

短暂沉默后,皇帝盯住她:“口不择言。”

谢福儿凝住,没发生的事,他不会信,这不能怪他,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

可她又不能不信,她不能心忖侥幸地赌一把,觉得赵王不会伤害自己。

她只能靠自己确保它的性命,百分百地安全。

皇帝见她垂额承认错误:“这几天老想起陶采女和赵婕妤,有点紧张。您怪我?”

皇帝的手兜住她后背,沿着清秀的琵琶骨往下滑,温柔地摩挲:“不怪。”

她条件反射一抖,扭过头去,推他。

皇帝感觉得出来,她这次不是害羞,是带着气愤,在介怀那个事。

今天来就注定了伏低做小。他一把反握住那只小手,气息有点粗实:“一刻也不给我省心。”

那小人儿的手在他掌心挣着:“我给你太省心了,你就去给别人操心了。”

皇帝听出她的意思,把她往上抱紧,推一寸就逼过去两寸,附在她耳珠下,沉声:“多个甲馆画堂,再没养德殿,再不叫别的新人进宫堵你心了。”

谢福儿没转头:“今年不选,改年还得选。”朝上跟大臣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皇帝刮她鼻子:“亏还是读过书的人,缓兵之计没听说过吗。”

小人儿好歹脑袋幅度偏过一些,露出秀挺瓷白的鼻梁,身子也挨近了些,肚子刚好顶住他,引得他呼吸更浓重了。

她语气娇慵,裹着丝纱的隆腹不经意地蹭着,还是没正眼看他:“你要再选新人,我嘴里叫你皇上,心里骂你一辈子。”

这话也只有她敢说她能说,可皇帝心里荡漾,还有种说不出的暖。

他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合好了,她是不是不气了,他掰正她的脸,想好好儿对她说话,却看见她眸子上蒙着一层潮气,这才知道她为什么迟迟不转头。

以前她在自己面前哭,跟唱戏似的大大方方,生怕少颗泪没叫他看见。

现在却偷偷掉金豆子。

这世上,居然还有女人能把自己给活活妒哭了。

皇帝哭笑不得,又恼高长宽。要不是他用那玉激自己,又怎么会……哪有后面的事。

他决心不再中那臭小子的计,就算她真跟他私下见过面,也不中他圈套。

她就是他的,身是心也是,管不着她跟别的人有没有渊源和旧情。

他巴不得她像以前那样,捏住自己的龙袍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卖娇,可她现在只睁着雾沙沙的大眼,就像个受委屈到极致的小动物。

他慌慌张张低下头去,一会儿听她心音,一会儿贴她肚子,两个都怕气到了。

她忍住还没干涸的湿润哭音,红唇撅得高高,像朵开得艳丽的花儿,睫毛蒲扇似的,一扑一扑,几乎能扇出馨香了。

皇帝心里想,今后许多光阴都要耗来想法子哄这人了吧。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叫她停止哭泣,上一次六神无主,是过黄河时坠马,那种感觉现在又来了。

他握住她的腰身:“《保产要录》云,孕期最戒暴怒,盖怒伤气血,不能养胎,多有因此动胎者。即幸不动胎,怒气入胎,子生多痰。”

谢福儿听到最后还真有点儿被吓着了,以前没这么胆小的,不知怎么越来越谨慎,总怕生出个缺牙齿豁嘴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总算松下脸。

她见他恣意挥洒柔情宽容,正好是提那事的时候,振了振心情,擦了把泪,扬起额头,乌黑隆冬两颗瞳仁晶艳艳,看得皇帝心咯噔一动。

她款住他颈子,摇了摇腰,跟个民间小媳妇儿:“六郎。”

一句称呼已经把他喊融了半边,嘴角弯飞了:“说。”

她将涿沐馆夫人们的怨言报了一下,顺便提了其中一名宫嫔感染风寒过世的事,考虑皇宫旧建筑多,想以当初柏梁台修葺为例,改建宫中部分殿室。

皇帝虽然这时候不想跟她谈宫中事务,但见她分心也好,心不在焉地听着,等她话音一落,点头:“你一天没卸下协理后宫的事,就不需来问朕了。与皇后那边商议一下,要是可行,就差人去与职部接洽,放手去做。”连后宫女人们的下裳都被她缝起来了,其他事又算什么。

他早将这后宫交给她手上,她真的看不出吗。她年资浅,性子薄,可毕竟在成长。

皇帝对自己这样纵容,兴许还是有些愧疚成分吧。谢福儿躬身谢恩:“谢圣上信任。”

礼仪官回来前半刻,皇帝离开了远条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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