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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孟九娘 [榜推] (槐十九)


  “醉?怎么可能,这根本就……”
  “师父啊您可别再说这玩意儿不算酒了,你看是没耳朵那儿!”扶桑指了指九娘,开始去找九娘的药。
  顾桦承这才正眼看了九娘,凑过去,把衣领往下拉了拉,脖子后面的确是一片红色。顾桦承皱眉,看了一眼忙活的扶桑,起身出去。
  “师父你去哪儿?”
  扶桑爬起来的时候,顾桦承已经没有了踪影。过去看了九娘一眼,那厮居然还在不知死活的喝着酒。扶桑一把夺了下来,将九娘办妥半拉地送回她自己的房间,弄到床上,给酒酿盖好了被子。扶桑便急匆匆的下楼,找小二帮忙熬药,自己又赶紧回去看着九娘。
  小二将药汤送上来的时候,顾桦承也回来了。
  顾桦承手上拿了一管药膏,看着九娘皱眉:“大夫说这个摸上也很管用,我是觉得九娘都成这样了,你也不好给她灌药。”
  “那师父,谁来给师妹上药?”扶桑红着脸看了顾桦承一眼。
  “……”顾桦承伸出来的手,僵住了,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徒弟,顾桦承瞪了扶桑一眼,“出来。”
  扶桑点了点头,跟着顾桦承出了九娘的房门。
  “师父啊,要不咱们去找一个花娘?”扶桑挤了挤眼睛,被顾桦承瞪了一眼,又讪讪地低下头去了。
  “扶桑。”顾桦承喊他,指着酒楼下面的老板娘,“去,请老板娘来。”
  扶桑顺着顾桦承的目光看了过去,点了点头,一溜烟地跑了下去。
  给九娘抹了药后,扶桑又试着给她灌了大半碗药,便坐到了顾桦承身边,陪着顾桦承饮酒。
  “师父,这酒,要取个名字吧?”扶桑一边喝一边问。
  顾桦承点头,“原本是希望九娘来给这酒取个名字的。”
  “那就等着师妹醒了呗?”
  顾桦承却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画眉。”
  “啊?”扶桑眨了眨眼,有些跟不上顾桦承的思维似的。
  “我说,这个酒,就叫做画眉吧。”
  “为什么啊?”扶桑有些不解,“师父你不觉得画眉,太……太……太女气了吗?”
  “女气?”顾桦承低头沉思半晌,笑道,“你不觉得这个酒,有些缠绵悱恻的感觉吗?”
  “一个酒罢了,如何就能喝出缠绵悱恻来了?”扶桑一脸的不服气,突然顿了一下,转头看着顾桦承,“师父啊,你终于承认这是酒了啊!”
  顾桦承点头:“九娘都起了酒疹子了,怎么会不是酒呢?”
  扶桑无语,顺着顾桦承的目光看了一眼九娘,叹了口气。
  顾桦承瞥了他一眼,笑道:“你说,九娘醒了会不会觉得画眉很好?”
  “师妹会觉得,你给我们找个师娘很好。”扶桑撇撇嘴。
  “咦?”顾桦承转头看着扶桑,扬了扬嘴角,“从前你缠着我要师娘,我以为你是寂寞,如今怎么给你找了个师妹,你还想着师娘?师娘有什么用?能像为师这样这么疼你们吗?师娘会酿酒吗?师娘万一和你师妹似的一闻到酒味就哭天喊地的怎么办?”
  “我师妹才没有哭天喊地的呢。”
  “……”
  后来,等九娘醒过来,听说那种甜甜的酒叫做画眉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师父,你给我们找师娘了?”
  扶桑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顾桦承脸黑了黑,抽着嘴角问她:“你为什么这么说?”
  画眉啊,怎么不让人往歪了想。
  九娘对着房顶翻了个白眼,道:“没有师娘,你和谁画眉啊?画眉那种事情,不是闺中乐事吗?”
  “……”顾桦承沉默了。
  扶桑在一旁很给九娘面子的点头,“就是就是,我之前也是这个意思,可是师父非说是我找事儿。”
  “我有那么说过你吗?”顾桦承皱眉瞪了扶桑一眼。
  扶桑跳到九娘身后,冲着顾桦承直点头。
  九娘看了顾桦承一眼,弯了弯眉眼,笑道:“师父啊,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叫做画眉呢?”
  “这个名字不好吗?”顾桦承皱眉。
  
043:花雕

不是不好,只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就好像顾桦承思春了似的。不过这话,九娘是万万不敢说的。

顾桦承也没有再问他们什么,只是慢悠悠地转身下楼,坐在正中央的桌子旁,问小二要了一坛花雕。然后冲着九娘和扶桑招了招手。

九娘看了一眼顾桦承,又转头看着扶桑问:“师兄,你说我要不要先吃药?”

“……没必要。”扶桑抽了抽嘴角,甩开九娘的衣袖,率先下楼了。

顾桦承看着九娘,咧了咧嘴:“不让你喝酒,只是给你讲个故事。”

“讲什么故事啊?”九娘有些不相信似的坐到了顾桦承身边。

顾桦承却没有接着开口,而是一直等着小二将酒上了,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看着九娘皱着眉头捂住了鼻子,才开始慢悠悠地开口。

“你可知道,花雕本应有个更好的名字?”

更好的名字,应当叫做女儿红。

传说,很久以前开始,临江而居的人家家里生了女儿,总会在院落里埋下数坛好酒。等着女儿长大成人,出嫁的那一天,将这些酒挖出来,琥珀色的酒,凝结着辛香、辛辣、辛酸、辛苦、辛咸辛甜六味,就像女儿成长的这一生。于是,能够等到女儿出嫁的这种酒,便称作女儿红。

可这世上,并不是事事如意的,并不是每一家的女儿,都能够平安喜乐的等到出嫁的那一天,总有一些姑娘,小小年纪便夭折,等不到出嫁。就像早夭的花儿一般寂静凋落。为那些女孩子酿的酒,便不再是让人喜庆的女儿红,而是称为花雕。

花雕,即为花凋。

顾桦承的故事讲完之后,九娘趴在桌子上,半天没有动静。

扶桑忍不住推了推她。问道:“师妹。可是被师父讲的故事感动了?”

九娘点了点头,道:“若是我爹娘,就不会给我和姐姐埋下一坛子酒。”

“……”扶桑无语,默默地将头转向了顾桦承。

顾桦承却盯着九娘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九娘的头发,道:“你爹娘未曾为你埋酒,为师为你埋。”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九娘不禁抬起头来。仔细地看着顾桦承,半晌才点了点头。

两个人相视一笑。就仿若许下了什么不可更改的约定似的。

扶桑受不了的在两个人中间挥了挥手,吆喝:“我说师父啊,你能不能别用那种你看花娘的眼神看着师妹啊?还有师妹啊,你能不能不用那种盯着烧鸡的眼神看着师父啊?”

“……”九娘抽了抽嘴角,有些不甘心地问:“我怎么就是盯着烧鸡的眼神了?”

“烧鸡明明是你喜欢吃的东西。”顾桦承也搭腔。

扶桑痛心疾首地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地模样,气的满桌子扫了一眼,搬起酒坛子转身蹭蹭蹭地上了楼。

“为师的花雕!”顾桦承眉间跳了跳。

扶桑站在楼梯口。看着顾桦承十分冷静淡定地哼了一声,转身就撞到了路人甲的身上,给人家雪白的衣衫上,泼了一大滩的酒渍。九娘猛地捂住眼睛,不忍心再看下去。顾桦承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扇子,唰地打开,遮住了大半张脸。

“小公子走路都不用眼睛看的吗?”那个穿着雪白衣衫的男人勾着嘴角盯着扶桑。

扶桑就好像愣住了似的,半天没有回答。

九娘捂着脸冲着顾桦承努嘴:“师父,你干嘛不去帮帮师兄啊?”

“你怎么不去?”顾桦承使劲遮了遮自己的脸。

九娘叹了口气。将手往下放了几分,抬头瞥了一眼那个雪白的男人,抽着嘴角:“我平生最讨厌这种女气的男人了,万一他讹上咱们可怎么办,我可不去。”

“乖徒弟!”顾桦承一脸心有戚戚焉的表情看着九娘,“为师也是这么想的啊!”

九娘跟着顾桦承猛地点头,点了一会儿,突然皱眉:“咱们就不管师兄了吗?”

“你师兄脸皮厚,没事儿。”

顾桦承话音刚落,那边扶桑已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九娘一下子放下了手,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桦承,问道:“那个娘们的男人居然把师兄推倒了?”

顾桦承收了扇子,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低头笑了起来。

九娘有些不解地看了看顾桦承,却见顾桦承指了指扶桑,便又低下头闷笑。九娘顺着顾桦承的指示看了过去,扶桑拽着那男人的衣摆,一脸委屈的模样。

“你这个人好好的走着路,做什么要撞我啊?”嗯,倒打一耙什么的,扶桑做的还是很到位的。

那白衣男子大约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当下愣了愣,才又勾着唇角笑的春风荡漾:“小公子这话说的有失偏颇吧,明明是你撞得我吧?”

扶桑撇嘴,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那个男的,冷哼一声:“瞧瞧你浑身上下这气质……”

“什么气质?”那人一听乐了,凑近扶桑,想要听到一番多么好的赞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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