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人部落的人数按着部族的大小而显示出多寡,在外围处总共有三个部落,名为旱魃蛮部,玄土蛮部以及极狼蛮部,三个部落,规模最大的是旱魃蛮部四百七十多人的部落,其次是玄土蛮部与极狼蛮部。都在四百出头的人数,除去这三个部落外,再往外的蛮族部落最多也不过二百人数,最小的部落也就二十几人的都有。
十几万平方的蛮荒之地,总共生活着的蛮人还不到百万字数。可谓是地大人少。
尽管如此,蛮荒之地的野兽却是很多,当然,还有一些有点价值的矿石,不太适合种植的土地,矿石无疑成了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之一,外来的商人总会将一些必需品拿到这里贩卖,用意交换自己所需的动物皮毛还有矿石。
其中,盐这样东西更是匮乏,必须由外面的人送进来。
禁渊之地的村子里,这样东西也是不能少的,至于大米,对蛮人来说,那却是奢侈品,能够享用的都是部族的首领们,他们能够吃到点糠,就算不错了,尽管如此,这糠也不便宜,一袋五十斤的糠,往往需要一块兽皮,越完整兑换到的糠才能越多。
而这类糠,在外面,一袋子也就十几文钱,与皮毛的价格,几乎以百倍千倍来计算。
对于蛮人的状况,凤天羽也只能深表同情,不会傻傻的做不自量力的事情。
若想离开这里,有两种办法,一种靠自己,另一种是等到每年八月份,走商的到来,然后付出一定的代价,乘坐他们的车子离开。
而如今,正好距离走商到来的时期。
“小羽,不知不觉也过了五年,你虽然将我的东西学得还不够全面,不过,自保却是没什么问题。这是我为你制作的机关手镯。内置细弱牛毛的粹毒暗器,另外这中央的猫眼处一按,可以当作攀爬高处的寒蚕丝制成的丝索。今日将它送给你,还有这一袋的东西,都是村里几个老东西为你准备的护身之物,你明日带着包子离开禁渊之地,到外面去吧。”青灵师父将镯子套在凤天羽的手腕上,说出的话,却是令人倍感意外。
“师父,我舍不得您老,我跟包子不要走。”凤天羽一脸不舍的说道。
“傻孩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们当初怎么来的,为什么还带着个孩子,这些我们都不会问,你们还这般年轻,不该陪着我们这群老家伙。张辽那小子不是一直帮你跑腿吗?明日走的时候,也带上他,也好有个信得过的人出面替你办事。想来你也意识到村子里很少看到年轻人,那是因为早在十年前,最后一批的年轻人都被送走了。你若是真的挂念我们这群老东西,在心里念念就好,莫要真的跑回来。这里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呆得太久了,你们就真的被困在这里了。”青灵师父话中有话,可凤天羽感觉得出,她是真心关心她跟包子的,这些话应该不是危言耸听,定然有其道理存在。
“小羽,你看包子一直没个大名,不如你现在给他取个大名。”青灵师父难得平心静气的说话,就连嗓音都不由降低了许多,哪似平时那个大嗓门有朝气的青灵师父。
“这里是禁渊之地,包子的名字就叫禁渊吧,以后也好念着他名字时,想到这里的一切,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青灵师父摇了摇头。
“禁渊这两个字不好,包子是个活泼聪慧的孩子,是个应该如云般自由的孩子,不如,就唤他云渊可好?”
“云渊,好听,就叫云渊,凤云渊。”凤天羽点了点头道,包子,不,这会还是叫他小云渊吧。
这会不知跑哪玩耍的小云渊正好回来,正好听见了自己的新名字,也感受到此刻气氛的不同,乖乖的上前,望着青灵师父道:“青灵奶奶,不管云渊与娘亲到了什么地方,这里永远都是云渊的家,青灵奶奶、易火爷爷、易木爷爷、毒伯伯,还有许多村里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们,都是云渊与娘亲的亲人。”
“云渊真乖。”青灵师父摸了摸小云渊的头,笑着转身离开。
在她离开时,凤天羽其实也看到了四周围来了不少人,只是他们都刻意藏了起来,俨然是不想面对此刻的情景,只是派了青灵师父代劳。
要走了吗?说真的,凤天羽虽然曾经想过,可是却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青灵师父留下的袋子里有许多东西,每一样都是村里的人精心准备的。
尤其袋子中还有一块硕大的皮质包包,展开见却见一排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刀具装在这条皮带包之中,最大的那把刀面上一个小小的屠字引人注目,俨然是屠大户那把心爱的剁骨刀。
青灵师父亲手制作的机关木箱中,打开后的瞬间看到都是毒匠出品的各类毒药、解药、伤药无一不全,这里面的数量与份额差不多将他的老本都掏空了大半。
另外还有许多东西,每一样都代表着村里人一个人的技能,哪怕一样的种类却绝对是不同的分支产物。
这么一堆东西,饱含着整个村子人的心意。
“呜哇……”
第一次,凤天羽看着这些东西哭得稀里哗啦,小云渊也知道她的难受,只是在一旁懂事的拍拍凤天羽的背,安慰着。
翌日清晨,凤天羽抱着小云渊,让张辽背着袋子,离开了这片生活了五年多的小村子。
离开之前,并未有人过来相送,没有人喜欢离别的滋味,若非如此,昨日也不会突然来说这事,然后只让青灵师父一人来开口。
几年的相处多少是有感情的,是人都会有不舍,何况这群迟暮的老人呢?
“唉,走了,恐怕今生都不会再有机会相见了吧。”
村中后山顶峰之上,青灵匠人一行人正望着渐行渐远的凤天羽一行人,皆是不由轻叹一声。
“这也是为了他们好。外面的世界才是她们应该滞留的地方,而不是这样一处死地。”易火一声轻叹,浑浊的老眼红彤彤的,那是不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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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完毕!
第一三二章 马贼
一连七日在林间赶路,凤天羽等也从最初的离别伤感中走出来,此刻的路程也已经到了临近结束的时候。
“娘亲,外面是怎样的一个世界?”林中休息之时,小云渊吃着干粮好奇的问道。
“你若想知道,那就慢慢感受,别人说的未必都对。”凤天羽淡淡的说道,说真的,五年多时间了,除了外出跟走商买过一些东西之外,更外面的世界到底如何了,她还真的一无所知。
“娘亲,村里的爷爷奶奶说,外面会有许多坏人,想要不被欺负,是不是就要比那些坏人更厉害才行?”小云渊再度问道,小眼睛里满是好奇。
“呃,这样说也不算错。”
“还有,村里的伯伯婶婶们说,外面的一些坏人最喜欢人多势众了,想不被欺负,是不是要比他们更多人?”
“呃,这个,有时人多不过虚张声势,若各个都是好手,倒是不一定要人多。就好似易火易木两位爷爷那般,你觉得他们厉害么?”
小云渊忙不迭的点头,“很厉害。”
“那你觉得若是他们两位对上十几二十几头的铁牛,谁更有神算?”
“当然是两位爷爷了。”
“那你这样还觉得人多一定好吗?”
小云渊沉思道,“嗯,我明白了。娘亲,您的意思是不是说,若是一群不厉害的人,哪怕只有一个厉害的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对付?人多也要看强弱的,对不对?”
“答对了。”凤天羽笑应道,小云渊也没了问题,继续吃他的东西。
窸窸窣窣间,外出去探路的张辽走了回来。
“天羽,前面已然探好,没有什么异常。附近也没有蛮人的狩猎队伍或是陷阱,只需要半日的时间,就可以离开了。”
凤天羽点了点头,“那尽快动身,半日的路程也不算短,乘着这条路还没有出现任何异常之前,先离开再说。”
“好。”
半日之后,临近黄昏。临近八日的山林生活总算是告一段落。出来的路上,正好看到几只肥硕的兔子,张辽追了过去,却没想到不但抓住了四只肥兔子,还淘了一窝的小兔崽子。
拿了一个小布袋,垫了垫青草进去,一窝十只的小兔子被放在袋中,只只不过婴孩拳头大小,直接挂在了小云渊的身上。喜得他一路傻笑,出了山林。
至于四只肥硕的兔子,却是被捆了四肢用藤条喜好,甩在了张辽背了不少行礼的背上,凤天羽原本还要求将她的行礼给她背负,却是被张辽拒绝。
“我是男人,没别的本事,就是力气大点而已,背行李这种事情,女人还是歇歇的好。”
张辽的执意。凤天羽也没办法。便也不再多说。
踏入外围森林之时,已然可以发现一些人的踪迹,还有一些较为简陋的陷阱。
这类陷阱对于见惯了青灵师父那些巧夺天工的机关术之后,如今看来实在是足够肤浅。同样的东西,落在不同人的手里,也有其不同的功效与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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