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表弟还真以为飘絮是能放进后宅女人?”段皓庭没想到穆清风竟然会这么当真,黝黑面上闪过一丝戏谑,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穆清风难道是被飘絮给迷住了?正想笑话几句,却突然发现穆清风身后还有一个纤细人影,猛地闭上了嘴。
“有什么不能放?我可是亲口答应了飘絮会让她做穆家姨太太。”穆清风容长脸上满是认真,可怜穆家男子都是不准逛青楼,他哪里见识过青楼女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刀那套做派,还以为温柔小意、巧笑倩兮飘絮就是那能和吴采莲一样解语娇花,既然是娇花,便要好好保存。没想到一眨眼时间,说着会帮他好好照顾飘絮表哥竟然让飘雪穿着暴露衣衫外抛头露面,他可是一眼就看见飘絮对那些粗俗男人露出她可爱小虎牙。那一刻,他只想将她从台上抓下来,当然,这无关爱情,只是一种占有欲作祟。
“这个……”你往后院放人好像要经过你正头夫人允许吧?不过当段皓庭看到杨若兮那满不乎清丽面庞时怎么也说不出来,他不以为这个能够想出扭转映月斋声誉女人愿意安心做个后宅妇人,也不相信以她现无波表情会愿意掺和到后宅争斗当中去。
“这个什么?今天就让飘絮跟我走。”穆清风一锤定音,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杨若兮道:“西厢那边住着红枫她们三个有些挤,要么让红枫和青柳重回你身边侍候着,岳氏年纪大了,我记得东厢房后面有个小院子,让岳氏住进去;西厢就安排丹朱和飘絮住着。”
杨若兮皱眉,你不想要就往我身边塞,我又不是垃圾桶!“既然二爷觉得西厢有些挤了,不如让飘絮姑娘和丹朱一样,住外院你书房小间吧,两人呢正好换着值夜。”正好换着把你给榨干!色鬼似臭男人,也不怕用得多了有死精症。
“表弟妹真是贤惠。”段皓庭深深看了一眼杨若兮,她好像一点儿也不乎丈夫往后院塞多少女人。
“多谢表哥夸奖,若兮怎么比得上表哥爱护幼弟拳拳之心,知道咱们二爷子嗣单薄,这么为二爷打算,想必今日回府后大太太知晓后也会大加赞扬。”杨若兮相信自己观察力,可这个段皓庭她看不透,只觉得他心机深沉,一双眼睛让人很容易联想到狐狸。不是都说这狐狸一人赚钱财都能抵得过大半个段家吗?他怎么弄出个东市衣衫铺子来,这样生意有他大本钱开到正街上也不无可能啊?那些衣衫式样倒确独特,相信应该很京城风靡开来,说来映月斋倒是和成衣铺相得益彰。
段皓庭被她几句话给挤兑得哭笑不得,才刚刚说她大方,这不就“兴师问罪”来了,还“爱护幼弟”,就差没说他是个掮客了。
“弟妹这是来看映月斋生意吧?需要过去看看情况吗?”段皓庭拿了杨若兮关心问题引得她不得不点头,看向了穆清风。
穆清风现满脑子都是有着小虎牙吹箫技术上乘飘絮,哪里还管杨若兮来去,顾自挥了挥手:“你先过去吧,待会儿长生来接我会让人告诉你。”
“多谢二爷。妾身告退。”杨若兮低头福了福,提着裙子头也不回往楼下奔去,说来映月斋近日所售那些首饰都是毛老爷子日夜不停赶制出来,刚才台上看到那几套确出乎她意料精美,只是不知道其他是否也都能达到这个效果。
“表弟,表弟妹是个好女人,你就这样大喇喇她面前提别女人总是不好。”段皓庭捏捏眉心,认真劝道,有些事情不是他想就能如愿。
“别说那个扫把星,我迟早休了她!”穆清风隐去了他近期就想要休掉杨若兮打算,一屁股坐段皓庭位置对面,命令一直边上充当隐形人辛管家:“你,去把飘絮给爷叫上来!”
辛管家面上怒色一闪而没,他只是段皓庭一纸契约请回来管家,却非一般家生奴才,哪里容得穆清风这样喝来喝去;段皓庭连忙咳了一声,拉了辛管家衣摆一把,点了点头:“去吧,让飘絮上来后把其他人都带回去吧。”
115 开门大吉
映月斋内人声鼎沸,今日由于怕开业顾及不到上面,二楼门完全封闭,一楼大厅里摆放着学徒工也能量产普通簪子、指环、项圈什么,都小格子中或是用竹枝、或是用木料串起来,柜台前拉着一条红线,每条红线后面就有个小伙计守着,并有一个口齿清晰小姑娘为看货物婶子大娘们解释,那小嘴一个甜,一口一个大婶、姐姐叫人心花怒放。
杨若兮暗暗点头,很好,看来杨大川是把她给那一套营销策略给吃得差不多了;这人虽说犯错先,但能证明这人精明知道变通;如今知道主子是个糊弄不了角色又能够很将自己定位了掌柜上面,说实话,这样手下现代杨若兮可不敢用,但这儿不行,杨大川一家卖身契还她手中,只要杨大川胆敢跳槽,保准他吃不了兜着走。
“小姐,您真来啦?”负责站一楼楼梯口居高临下调度指挥杨二川正好瞧见门口杨若兮,交代了身边小厮两句,步挤到了杨若兮身边:“小姐,这里太挤了,不如到后院说话,毛老爷子手上有活儿,正走不开。”
杨若兮也是觉着这前面没什么看头,只要杨大川没有昧着良心做事,这生意想必不会太差,也算迎来个开门红吧。
“小姐,这后院您下次要进来话还是让我家大哥或是小领着您来吧;”杨二川指了指左右两边各一位三十来岁魁梧汉子,“这两位是胡捕头以前兄弟,现因小伤退了下来,被我找到来做了这个……”
一时,杨二川还不适应杨若兮安上名头,呐呐不可言语,杨若兮微微放柔了眉眼补充道:“保安!”
保安。保一方平安;这个词汇让杨若兮找到了前世感觉,整个人放松了几分;当然,也或许是她听到了焊枪独有“嘶嘶”声。
“对对,就是保安。我和我大哥给这两位保安说了,除了里面工作间现有四五个人之外只有我们哥俩亲自领着人才能进入里面,否则只管拿下。”
“这样安排很好。”杨若兮点了点头,“那铺子里货源呢?毛老爷子和小毛头动作能跟上吗?”
杨二川这却是没立即回答,而是径直带着杨若兮穿过天井和一间小弄堂来到了一个宽阔工作间。
“好了,你拿去打磨下应该就能进铺子售卖了。”毛老爷子神情专注从工作台上用镊子夹起一个镶了米粒大玉石银戒指,扔进一旁一个水盆中。早有映月斋原有一位首饰师傅打下手,这么一来,工作效率提高了不少。难怪刚才杨若兮问起货源是否足够之时杨二川但笑不语。
听到脚步声,埋首工作几人一起抬头;看见杨若兮后,小毛头欢呼一声,蹦跳着几步跑了过来,青衣小帽他现看起来倒是真像一个小学徒了;因着有杨若兮出面不但帮他们爷俩拿回了布衣巷四合院房契。还给了爷俩一份不错工作,小毛头对杨若兮那是感激加崇拜,杨若兮成了他除爷爷外信服一个人。
“小姐,你来了,过来坐。”小毛头牵着杨若兮来到了毛老爷子所金工工作桌,杨二川懂事招呼了打下手三个师傅道:“三位师傅也辛苦了。趁着东家有事交代毛师傅,你们陪我出去帮着大哥应付下生意。”
谁都不是傻瓜,杨若兮拿着铺子后上有开国侯府照顾。中间有街面上巡城衙役照拂,没看到章姓师傅后悲惨下场么,这个女人后台硬着呢;三位师傅连多看杨若兮一眼也不曾便鱼贯行礼后走了出去。
“小姐,你不会责怪老夫让这几个人帮忙吧?”毛老爷子坐椅子上略带歉意说道,面上全是浓浓疲倦。也不知多长时间没休息了。
“毛老爷子,既然映月斋后勤工作交给你了那你管做主便是;倒是你老可别为了说什么报恩话熬坏了身体。那我怎么过意得去。”杨若兮可以想象要短短十天不到时间内制出铺子里那些货物放全手工这时候需要多少精力和时间来投入,做生意日益冷漠心微微回暖。
“才不是呢!小姐有所不知,爷爷得了你这套工具后就像是重活了一一遍似,都高兴得哭了;之后就抱着桌子不撒手,吃住就桌子边,没日没夜研究起你拿给他那本秘籍,恨不得一天就把里面精美漂亮首饰制作出来。”小毛头毫不客气掀了爷爷老底,其实也是心疼爷爷不爱惜身体啦,若不是映月斋一日三餐营养能跟上,指不定年老体弱毛老爷子能不能熬过这些时日辛劳呢。
“去,揭爷爷老底。”毛老爷子爱怜拍了拍小毛头头,欣慰笑道:“有生之年能让脑海里凭空想象首饰从手边上做出来老夫已是死而无憾,若不趁着还动得了多活动活动,我怕日后动不了食盒遗憾至死;人活一世争什么都没用,就要争个了无遗憾。”
老爷子这番话说得相当有哲理性,让杨若兮若有所思,她不就觉着没看到前世渣男和小三没得到报应才执着想要躲穆府待上一段时间搅搅风雨吗?不过随着近日飘絮出现,她心里倒是有了初步“出气”轮廓;事情一了,她就住到沧澜溪庄子上去,指挥着映月斋慢慢扩大,挣到够多一笔银两这人如飘萍年代安身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