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天起?好像是他一心想着怎么弄得穆清风妻离子散、声名扫地后,他又丢了一摊子事情给杨若兮,那几天她累得人都没了什么精神,但还是没忘记服侍得他舒舒服服。
他其实也和岳可人一样,总想着有欠自己良多的外婆、舅舅和那个爹,要是没有呢?
又换句话说,他要是娶了岳可人这样的女人回家又会是什么样?想象着成天和个等同侍卫一样的人切磋武艺,回头还要和“侍卫”上广木,还要给侍卫买首饰衣服,身边要围着一大堆人才能吃得好穿得暖……
玉瑾然不由狠狠打了个寒颤!不如让他死了算了。最适合他的果然只有杨若兮,他这辈子根本离不开杨若兮!哼哼,段皓庭,你以为爷不知道你巴不得爷失去理智的找你麻烦,这样若兮肯定看不惯,到时候我们夫妻俩龌龊越深,你好趁机而入吗?休想!
玉瑾然想起了杨若兮说过要挑玉石的话来,精神一振,转身从石峰后跑了出来,对上岳安静和岳可人惊愕的目光后很是潇洒的对岳可人呲牙一笑:“你姐姐说得很对!你这样的女人爷从来就不感兴趣。”
说完也不管两姐妹什么反应,辨别了方向加大步伐就往挑选玉石的四合院跑,留下身后岳可人发狂似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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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兮一眼就相中了那块奇特的玉石。很奇怪,找玉石山脉她都是按照后世矿脉分布一找一个准的,可从来没听说过新洲、也就是后世新疆和田那地方会出产这种同一块玉石呈现一冷一热两极分化的啊?难道是变种?
听陈光平形容,这块玉石是在一个深藏在山洞中的温泉中找到的,足有杨若兮知道的板砖大小,正好从中间开始,两头一冷一热,冷的那头呈碧蓝色,热的那头呈桃红色,从中间浅色往两边深色递增;中间却又看不出痕迹,这要怎么切?
韩千手研究了一个早上也没敢下手,见杨若兮也被考住的模样不由满意极了:“老夫就说这石头难切吧,不如就这样放在珠宝店里当镇店之宝吧。”
“不行,这块玉石我要了。”杨若兮伸手指摸在上面莫名的就感觉身体无比的舒适,走了一路的潮热因为冰凉的那一头而感到清爽;再伸手探向温热的那头,暖暖的温润入春,又不会感到烫手。那一瞬间,她脑海里出现了两颗泪滴型的吊坠,一颗以碧蓝为尖,递增大滴桃红;一颗以桃红为尖,递增大滴的碧蓝。
看“板砖”的模样,这样的吊坠做个四五个没问题,剩下的纯色还能切割成手镯,热的送给体寒的人,冷的送给火旺的人,岂不是面面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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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 从头学起
杨若兮选好玉石后也没见着玉瑾然出现,心下担心,面上倒是不显,同陈光平说起了冷热玉石的价钱。
说到价钱,陈光平便有些犹豫了,这块奇石原本是准备献给太子的,但杨若兮开了口,这个人情说什么也得卖。
杨若兮看出了他的为难,转手直接让秦妈妈收起了玉砖,微挑了眉:“陈公子也见着了,这玉石砖头我姥爷是没法切割雕琢的,没有经过切割雕琢的玉石又怎么好意思送给太子?你这次在京城又没办法待太久的时间,不如这块玉石留给我慢慢琢磨,你可以去京城天意珠宝店选择三件珍品。这三件珍品都是能够上拍卖品水准的可好?”
杨若兮向来对某件物品势在必得必定会竭尽全力蓄力一击,现在提出的这个条件让陈光平想拒绝都难以开口。
“陈公子,还犹豫什么?天意珠宝店的拍卖品就是我想要也不一定买得到啊。”段皓庭离着三人远远的,生怕被人再“不小心”给撞上一下,听杨若兮如此大手笔只为着换一块看不出材质的“砖头”不禁酸酸的添了一句。
段皓庭作为天意珠宝店原材料的供应商,珠宝店也占着点股份,可杨若兮在当初的合同上就有很明确的规定,要是别的股东想要得到拍卖品级别的藏品是不能在拍卖场拍的,就算是特别喜欢,可以拿了式样交到匠人部去让人给做出来。但段皓庭偏偏喜欢享受那种竞拍场上紧张热烈的气氛,所以一听到“拍卖品”三个字就忍不住吐糟两句,实际上他手中的珍品并不在少数。
“玉夫人如此迫切的寻找玉石,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原因?”穆子墨并未劝陈光平,依他看来,陈光平是抵不住杨若兮提出的条件的。
“是啊,玉夫人,这玉石家父并未承诺要送给谁怎么处置?在下虽然可以做主和你交换,但你总该告诉我你拿这块千手匠人都没办法切开的怪玉石做什么吧?这个能加入交换条件当中吗?”
陈光平也就借机下了台阶,心里却是乐开了花。那块“砖头”玉石取出来后新洲当地的匠人虽说觉得奇特。但都表示没办法完美的将之切割,昨晚千手匠人见着后直到刚才也没思索出一个既能切割好玉石又不伤其根本的法子来。用这么一块鸡肋的玉石换天意珠宝店三件宝贝,说什么也值得的。
“你们不是都知道我跟着我姥爷学了首饰切割雕琢么?这些日子闲下来了觉得技痒,就想找几块独特的玉石练练手。”杨若兮随意找了个借口,将注意力引向了段皓庭:
“段公子这次送到红石县来的翡翠中可有品相好的?我也是要挑上一挑的。”
说起翡翠,越来越迷恋这神奇玉石的段皓庭就止不住的兴奋,不顾手上的伤势挥了挥手,痛得脸部几乎变了形,却还是忍着痛说起了青州出了一个极像杨若兮形容中的极品玻璃种翡翠。
“玻璃种?”真正的玻璃种杨若兮在前世只看过图片和视频,还真的没见过真的。当即大感兴趣。一行人便又转道属于青州翡翠的小仓库中。
那疑是极品玻璃种的石头并未完全从原石中剖出来。篮球大小的一块,匠人只是用砂纸细细磨去了表面的盖皮,最大极限的保证了原石的完整度。
杨若兮仔细看了看,这块原石剖出来的翡翠可都称得上上品。尤其是段皓庭特意指给众人看的左上角部分。隐隐透着荧光,闪耀着只有她一个人才能看懂的玻璃光泽。其质地细腻纯净无瑕疵,颜色纯正、明亮、浓郁、均匀。
真正的老坑种翡翠以纤维交织的变晶结构为主,硬玉晶粒很细,因此,凭肉眼极难见到“翠性”;老坑玻璃种在光的照射下呈半透明状—透明状。
左上角部分的翡翠就呈现出杨若兮脑海中老坑玻璃种的形状,从上面看下去根本就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尺寸,清澈透明的质地下翠色光芒显得悠远厚重。
“呼……”杨若兮就像是生怕呼吸重了就吹散了玻璃种翡翠似的轻轻呼出一口气,指着左上角肯定的点点头:“ 这边是极品玻璃种无疑。其余的地方只能算冰种,难得这块翡翠能有这样的质地,下次再想遇到如此好品相的翡翠也不知还有没有机缘。”
“正是,这块原石就是出事的那处矿场挖出来的,万幸的是身死的九个人都是从青州大牢里提出来的悍匪。这些人早已被判决了死刑就等着处斩。杨御史提出了以工代刑后他们就被送到了地势最艰险的矿场做事;见着这块翡翠后这几人心生了不轨,一帮人竟然想侵吞私逃。那矿上除了官兵把守的山谷口并没别的路逃生,这九个家伙倒也精明,竟然想要挖地道逃跑,谁知道挖到一半地道就塌了。我回去之后本想着人死也要见尸,花了精力挖了他们几个出来见着他们身上的包裹才算是真相大白。”
段皓庭想着当时的情景也不由的庆幸,当初安排牢里犯人的活儿时云崖便决定将犯人以罪责轻重划分,越是重犯做的活儿越是繁重危险,罪责轻的自然就做一些没生命危险,相对较轻省的活儿。
段皓庭不是个吝啬的人,除了给官府上交应缴的税金外每月还给这些犯人发放一定的工钱,吃喝上也比牢里提供的饭菜要好上两分。出事后他还给这九人的家中送了一笔丧葬费,让那些同样服刑的人犯们不但没因此产生恐惧,反倒是干起活儿来更认真的几分。
想也知道,原本的死刑犯砍头后有人收尸也就罢了,没人收尸还被丢在乱葬岗,谁会给家里人一文钱?如今死后有人花钱埋葬,还能够得到一笔养家钱,谁都觉着有了奔头。
甚至有的只需要服刑一两年的人主动找着管事询问刑满释放后能否继续留在青州翡翠矿做工。对于这样主动的犯人,段皓庭此次进京还揣着云崖给太子的意见书。提出了死刑犯在做工中表现良好的话能否改成终身劳役?表现好的普通犯人能否给予缩减刑期的奖励?
这些段皓庭自然不会在杨若兮面前说出来,他要说的可比这些让杨若兮有兴趣多了。
“送给我?”杨若兮失态了叫了一声,刚才段皓庭直接就说这块玻璃种翡翠送给杨若兮“练手”,让杨若兮暗叹他大手笔之余也是觉着受之有愧,“不用,我不需要那么多玉石的,这翡翠价值都能抵得上珠宝店两次拍卖的那些珍品了,我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