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穿越/与君有染 完结+番外 (醉月吟风)
瞧,笑话来了吧?
当然,谁都知道这不能怪林海,因为林海是秋末上任,而早在夏季时,那座纸糊的桥已经竣工了。
唉,谁让他倒霉呢?
咳,看到了吧,平民就是不能当官,一旦得了他的福气承受不了的东西,就要倒霉,连带着无涯都跟着遭厄运,这回看王上还怎么说!
还有,千羽墨还组建了一个什么内阁,把这回科举胜出的榜眼英秋冉等几个毛头小子弄进去,有事就跟他们商量。
这叫什么事啊?
好在虽是有几个贱民,自家的子弟亦在其中,不过也怪了,回来问他们什么也不说,是不是想活活气死这几个老头子?
可是再想想,自家的家族也得靠这些个小子发展,暂且先忍下。只不过这个内阁据说不世袭,谁若不合格,就让谁“下课”。
这是什么事啊?
可是自家的子弟刚刚“上岗”,家族的腾飞又有了新的希望,你若不干,人家有的是人想干。他们自然不好搬石头砸脚,只能继续忍。
另外,又新成立了什么“翰林院”,自家的子弟和那些平民的小子混在一块,说是什么“后备官员”,留在那有待考察,将来择优录用。
他们就更不敢发话了,万一得罪了什么人,万一被什么人暗地里捅刀子,岂非得不偿失?
于是就这么矛盾着,说不好是希望这些新人走远一些,有旁人没有的前途,还是希望他们就地栽倒,好证明姜还是老的辣。可巧,事就来了。
贱民就是贱民啊,没见过银子,即便上任晚也贪了不少吧?我说你是不是太急了点?这不是不给王上面子吗?看他怎么收拾你!
还有英若丞,自打革新以来,他愈加受看重,这回也跑不了!让老家伙看看什么是登得高,摔得狠!
在一级级下查中,事情很快清楚并被呈报上来。
原来此番承办工程的是地方官丁峰贤,在建桥的时候偷工减料,还更换了石材。
筑桥,最好的是南山的白石,石材紧密坚固,已是锻造整齐,运至康年庄。却被丁峰贤弄到自家盖起了房子,反换了当地的一种石头。块小不说,形状也不甚规则。
而且他没有用众人推举的赵石匠来修桥,而是用了自己的小舅子。
桥修得很快,还得了表彰,结果……
旨意在大年初三的时候下来了,人们首次从那金丝锦绣的明黄上得知了个新词,叫“豆腐渣工程”,而导致这豆腐渣工程的丁峰贤及其小舅子一律下狱,押送入京,不日问斩。
众人顿时大惊。
因为丁家亦属世家,而各个诸侯国,只要世家不谋反作乱,一律不得问斩。
百姓在兴奋之余则产生怀疑,朝廷有那么坚定吗?不会是打算虚晃一枪,安抚下死难者便算完事吧?反正抚恤金已经颁下,死者家属似乎也没有闹事的意图。
然而只有朝臣知道千羽墨有多坚定。
“今日若不斩他,何以立法?何以正心?而今,朝廷与地方都增加了许多官员,无论出身,皆是为国效力,当一视同仁。今日若赦了他,明日又要赦哪个?今日他可以欺骗百姓,明日就可以欺骗朝廷,欺骗孤,欺骗每一个替他求情的人!防微杜渐,姑息养奸!今天,孤就要斩了他,让天下人看看,玩忽职守,贪赃枉法,视人命如儿戏,就是这个下场!孤也要让在朝为官,于地方效力的人看看,什么是前车之鉴!”
“可是,王上,现在是冬天,还是正月,若是见了血……”
千羽墨微微一笑:“孤就是要这个……开门红!”
于是,赶在正月二十将丁峰贤二人斩了,还让官员和百姓去看。
官员在里圈,百姓在外圈。
平日里欺负平民百姓不知了结了多少人命,而今见那血喷出来,以尚靖为首的世家再一次晕了。
无涯闹腾得这么厉害,早在一年前就经由丞相谢忠传至天朝。
天朝却不以为意,因为据天师方江瀚说,但凡神龙出世,总是要乱,总是要不同寻常,而神龙的方向,就在无涯!
所以,越乱越好。
天朝态度如此放纵,谢忠便更是不理朝政。他现在天天窝在丞相府内,品尝着天香楼进献的美食,简直是乐不可支,连向天朝打小报告的使命都懒怠了。
只不过有御医提醒他,若是再继续食用甜食及过于油腻之物,于他的消渴症有弊无利。可他偏拒绝不了美食的诱惑,每每看到那些精致漂亮的小糕点,便立即食指大动,将昨夜的决心抛诸脑后。
千羽墨得了来自丞相府的密报,与洛雯儿相视,会心一笑。
消渴症,忌甜与油腻,然而得此病的人,却异常偏好这种口味,长期食用,身体自是愈见消耗,那么丞相大人……
玉笛轻叩掌心,魅惑的唇角勾起一丝冷意。
于是这一年的冬天,天气虽冷,可是外面却很热闹,因为不少人正赶往无涯,一为“取经”,一为神龙,一为……无涯又要开第二次科举了。
☆、425以试真心
更新时间:2013-09-13
“你在弄什么?”
身后突然冒出个声音,惊得洛雯儿差点将手里的东西丢出去。
她急忙抓住,要塞进袖子里。
然而有一只手比她更快,一把将那东西捞过来,眯了眼:“状元符……”
“给我!”
洛雯儿跳起来抢,可是她哪里及得上千羽墨的高度,只能作势威胁:“你再不给我……”
“再不给你怎样?”忽然圈住她,唇落到她耳畔:“是不是……”
四下的宫人没有听到他说什么,但见洛尚仪的脸蓦地通红,对着王上又捶又打:“还我还我快还我……”
那边厢,胡纶已经把人都撵了出去,关上殿门后,还捏着嗓子,学着洛雯儿的语气表情,挤眉弄眼:“还我还我快还我……”
拂尘一扬,摇头晃脑的去了。
殿内,千羽墨已经把洛雯儿控制得牢牢的,一只手还在举着那小木牌端详:“状元符……听说还有榜眼符,探花符。可是符这么多,三甲却只各有一个,到底该花落谁家呢?好在还有一举中的符,心想事成符……嗯,根据所求不同,价钱也不同。‘一举中的’似乎是最便宜的,只需一两银子……”
似乎没有看到洛雯儿红白变换的脸色,继续兴致勃勃:“有人嫌做符麻烦,直接发明了什么‘状元水’,天香楼又开了什么‘状元套餐’……云彩,最近你赚了多少?”
洛雯儿气急,却挣不开他的钳控,眼睁睁的看着他将那“状元符”挂在她的颈子上。
“其实云彩,我觉得,如果你去参加科举,没准就能得个女状元。”忽的眼睛一亮:“不若这回再开个女子恩科,让女子亦入朝为官。这样,孤就能多几个尚仪,也省得你这般劳累……”
“不行!”洛雯儿斩钉截铁的否决了他。
“不行?”千羽墨眨眨眼,貌似不解,不过转瞬就低了头,衔住她的耳珠:“吃醋了?”
最近不知怎的,只要他靠近她,又用这种低哑的声调说话,她就觉得好像有根毛茸茸的小草探进了她的心,弄得她的心里痒痒的,浑身都跟着无力。
她急忙镇定心神,却听他又道:“可是孤实在是不放心呐。有人说是要用科举为孤招揽人才,可是孤却发现她在借机赚银子。你说,她是为了孤还是为了银子?所以孤要多用几个人,也好试试那人的真心……”
“千羽墨!”洛雯儿忍无可忍。
千羽墨却不管她,只继续拿唇蹭着她的耳畔,环住她腰间的手也开始缓缓上移,声音愈发低哑魅惑:“你说,她赚了这么多的银子,该拿什么回报孤呢?”
“千羽墨,你……蛮不讲理!”
洛雯儿就发现了,无论是当初的莫习,还是现在的千羽墨,总是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本事。
因为科举汇集各地人才,在交通、住宿、饮食等方面都需花费,如此,明明大赚的是他,却还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就好像谁欺负了他似的。
“是谁蛮不讲理?”他的气息灼热的撒在她的颈间,手劲也略略大了些:“孤做了三年的和尚,吃不得肉,还喝不得汤吗?”
“你不是天天都在喝汤吗?”洛雯儿怒急,猛的喊出来。
千羽墨一怔,旋即大笑不止。
洛雯儿羞得不行……她怎么可以吼出这么丢人的话?都是千羽墨,他实在是,实在是……
千羽墨好容易止住笑,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深深的吸了口气。
淡淡的芬芳,总是那么沁人心脾,带着温暖与安宁,更激起了他的“食欲”。
唇瓣缓行,移到她最敏感的颈侧,哑声道:“一日三餐,餐餐少不了云彩这碗汤……”
不待洛雯儿反对,横抱起她就往通天帷幕遮蔽下的檀木大床走去。
正待千羽墨连哄带骗的准备“喝汤”时,胡纶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想起:“王上,明国使者来见,咳咳……”
耳听得衣物窸窣,有推打之声,以及洛雯儿压着嗓子的愤怒,而后又突然爆出一声同样压抑的惊叫,然后便见主子有些得意又有些气急败坏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