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穿越/与君有染 完结+番外 (醉月吟风)
小凳子还举着玉米棒子在台上挥舞,尖叫,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
彩色的毛毛飞了满场,不少人开始打喷嚏,但依然不减狂热。瓜子,花生……纷纷飞上舞台,寒光一闪……不知谁又丢了把片刀上去。
气氛愈加热烈。
洛雯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面对的是数以万计的士兵,他们多年征战,铁血无情,每每攻陷一座城池,若不是我提前严明军纪,那些城里的女人……可是你,你为什么要招惹他们?今日他们若是当真冲破那层阻拦……
洛雯儿,你可会认为一只小绵羊能对付一群饿狼?
“啪……”
手中茶盏终于壮烈。
千羽翼一拍桌子,噌的站起。
然而就在这时,喧哗渐止,一个清越的女声传了过来:“谢谢大家的支持!非常感动,你们是我见过的最热情的观众,谢谢大家……”
欢声雷动。
台上的女子玉臂一扬……那么纤细的胳膊,竟好像带有神奇的力量,顷刻让躁动归于平静。
“为了感谢大家的热情支持,稍后我将为大家再献上一曲……”
欢呼……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曲,是一首保留曲目,大家想听吗?”
“想……”
千羽翼觉得即便誓师出征那日,这群家伙的喊声也没有这么整齐这么嘹亮。
“可大家要是把这台子挤塌或者踩坏,就什么表演也看不成了。今天是上元佳节,大家也不会因为自己的一时激动而扫了所有人的兴致吧?况且若是大将军知道了……”
算你聪明,这会还知道拿我来控制场面。
“……所以大家要稍等片刻,在此期间,有请我们的新新人组合——‘飞毛腿’上场!”
掌声四起。
绷紧的神经渐渐松懈,可是……她竟然还要上场,还要穿得这么“衣不蔽体”的出来招摇?还有,还有那个把手捂在嘴巴上又到处乱抛的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
再也无法忍受,披风一甩,当即向场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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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雯儿从台上蹦下来,哼着歌,向房间走去。
想当年,她差点就成为一部谍战片的女主角,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导演非要“潜”她却挨了她一脚……
最后,她只在片中扮演了个夜总会的舞女,唱的就是这首歌。
此番,不过是看士兵们闲得无聊才想了这么个主意,自己也没打算上场,可是谁让她一不小心看到了后厨那群鸡……
拔鸡毛的时候,感觉就像在拔千羽翼的头发,很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她摸了摸手里那根毛已掉得差不多的“彩带”,不屑一哼,继续唱道:“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啊……”
一股很大的力使劲的抓住她的胳膊,差点将她扯得飞起来,然而下一刻,她后背狠狠撞上了墙,身前旋即压过一个人。
“你想要什么?”
“千羽翼,你怎么……”
话只说了半句,面前那张脸霎时一低。
“唔……”
他简直是恶狠狠的吻上了她,不只是吻,还啃咬,撕扯……
“千……唔……”
根本就不容她出声,只重重的挤压着她,吮吸着她。
洛雯儿觉得自己就是一罐酸奶,仅一会工夫,就被他抽空了一切,连瓶子都开始干瘪走形,咔吧作响。
他顶住她无力的开始下滑的身子,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再在那红肿的唇上咬了一口。
积压的郁气稍有缓解,准备放过她,可是手掌无意识的划过她的腰……那么细,那么软……腰下,是玲珑精致的曲线,即便隔着衣物,亦可感受那份细腻与柔美……
脑子轰的一声。
他几乎没有听到裂帛碎响,大掌已经探入她的衣内,覆上了她背部的凝滑……
“混蛋!”
脸上挨了一耳光,瞬间清醒。
洛雯儿挣扎着推开他,转身便逃。
千羽翼一把抓住她,卸了披风,不顾她的挣扎,将她严严实实的裹住。
又找出她的手,查看是否脱臼。
“放开我!”
“放开你?你要上哪?还要去他们面前卖弄?你想惑乱军心?”
“你……”洛雯儿死死盯住他,半晌,忽然一笑,笑意极冷:“什么叫惑乱军心?大将军真是言重了。敢问大将军去春意苑是不是在主动接受惑乱?是因为这种惑乱无伤大雅么?既然如此,为什么只许州官放火,却不许百姓点灯?”
千羽翼蓦地瞪大了眸子,一瞬不瞬的看住她。
她又是一笑,极是费力的将手从他掌中抽出来,紧了紧披风,乜了他一眼,笑意依旧:“谢大将军关心!”
转身欲走,却听他在身后道:“我没有碰那些女人……”
声音很低,似是怕她听不到般重复道:“我没有碰那些女人,没有!”
语气坚定。
她肩头一震,忽的眼底发烫,急忙咬住嘴唇。
奇怪,她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冲动?
不喜欢,她不喜欢!
“你碰没碰那些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突然大吼,旋即冲进门内。
☆、032几欲抓狂
更新时间:2012-11-10
“嘭”的一声,房门紧闭。
洛雯儿紧靠着房门,整个门板都随着她剧烈的心跳而在微微颤动。
她深吸了几口气,方觉好过了些。
耳朵贴在门板上,只能听到血液在奔涌,却听不见外面的丝毫动静。
很想打开门看看那个人还在不在,可是手在门板上停了半天,手心都沁出了一层薄汗,就是没有勇气推开这扇阻隔。
是的,不能推开。她根本就不该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感觉,她怎么可以?
她不属于这里,随时都会消失,还有月璃樱……她讨厌别人对自己做的事,怎可施加与他人?
可是她偏偏说那些乱七八糟引人遐思的话,她是怎么了?
莫名其妙!
气恨的跺了跺脚,却是踩中了曳地的披风,神思又是一怔。
外面传来脚步声……一听就是小凳子的。
对了,她还答应要表演“保留曲目”。
她急忙笼了笼头发,忽又想起“演出服”被千羽翼弄坏了,一会要穿什么上场?
然而也不用她再费心琢磨,因为一声怒吼突然炸响……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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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过后,拒绝温暖的禹城也无法抗拒春天的脚步了。虽又下了几场雪,雪势浩大,然而第二天便化了,现在屋檐上,城墙边,到处都是雪水融化的嘀嗒声,清脆连绵,整座城镇都笼罩在一种湿润与宁和之中。
洛雯儿靠在城墙上,肘支着城砖,一手托腮,一手摆弄着手机,可是目光没有落点,神思伴着略显悲壮的音乐已不知飘向何处。
“……梦中的梦中梦中人的梦中,梦不到被吹散往事如风。空空的天空容不下笑容,伤神的伤人的太伤心。何必想何必问何处是我家,爱也罢恨也罢算了吧。问天涯望断了天涯,赢得了天下输了她……”
这是她的手机来电音乐。
不过是首旧歌,她并不十分喜欢,只是偏爱“赢得了天下输了她”一句。
简简单单的一句,却是辜负了世间的无数男女,道尽了太多的曲折与心酸,留下了数不清的无奈与遗憾,令人徒生怅惘。
她叹了口气,调大了音量。
略带悲壮的乐曲飘荡在风声中,空旷的原野更显苍凉。
“……何必想何必问何处是我家,爱也罢恨也罢算了吧。问天涯望断了天涯,赢得了天下输了她……”
“我不喜欢这句!”
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
洛雯儿长睫一颤,却没有回头。
“我不喜欢这句!”
千羽翼以为她没有听见,又强调了一遍。
她依然没有回头。
千羽翼不禁皱起了眉。
自打上元节后,二人就生出一种隔膜。以往是一见面就要吵,现在是“相敬如宾”,关键是她态度冷淡,礼貌又疏离。
他知道她在生他的气,可是他已经说清楚了,他的确没有碰那些女人,她如果不信可以去问。
他也没有失约,他如时赶回了,可是她呢?
一想到她在台上又跳又唱,那些士兵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几乎要把她本就短得可怜的衣服烤出烟来他就有气,恨不能把她抓过来打。
陶老头却说她是吃醋了,所以才想出这个法子来气他,这是好事。
可他怎么瞧也瞧不出好来。
其实那天他并不想去春意苑,是陶老头说他不了解女人的心思,所以应该去“阴气最盛”的地方感受一下。
结果现在的感受是有火没处发。
他宁可她跟他吵,也好过这种漠然相对。
可是陶老头却不以为然,说现在只差一个契机,然后借机捅破这层窗户纸,一切便可水到渠成。
于是,便开始寻找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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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多是胆小又娇气的……”陶老头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