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刘选侍,简安宁向一边的赵栩低声开玩笑道:“你要舍不得那个美人,可以去思过殿找她,只是得悄悄的,不能让外边的人发现,到时报了宗人府知道就行了。”
刘选侍想巴上赵栩,她无所谓,只要不闹得人尽皆知就行了。所以简安宁这样道。
赵栩听简安宁这样说,自然不会承认他看到刘选侍长的漂亮,又会打扮。的确有点心动的事,一口否认道:“那样不守规矩的女人,我怎么会喜欢?况且她还是父王的女人呢,我更不会喜欢了,要不然怎么对得起父王。”
“哎呀。平常看你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我还以为你肆无忌惮呢,原来也还是有底线的啊,看来你还是有优点的啊,可喜可贺。”简安宁笑道。
赵栩怒了,道:“说什么呢。我的优点多着呢,长得好,还会打。又会赚钱,你去看看别的王孙公子,哪一个比我强的。”
赵栩这话倒也不假,京中不少王孙公子只知斗鸡走狗、问柳评花,就没几个有出息的。
简安宁不想跟赵栩抬杠。于是当下便点点头,道:“仔细想起来倒还真是这样。”
赵栩看她没出言嘲笑自己。心里好受了点,便道:“你今天怎么有空到这边来?”
自两人成亲以来,都是他找简安宁的,简安宁就算有事要找他,也是托宫女前来,从没亲自来过,没想到今天倒跑了过来,他可不认为简安宁是因为刘选侍才来的,毕竟就是听说了刘选侍在他这儿,要想过来的话,从得到消息,再走过来,总要一段时间的,不会刘选侍前脚出现,她们后脚就赶到了——赵栩可不知道简安宁有精神力扫描能发现他这边的情况,所以看那女人从院里出来,打算找他就立马跟了过来阻拦丑事发生——既然这样,那简安宁肯定就不是因为刘选侍才过来的了,所以赵栩这时才这样问她。
简安宁听赵栩问,也知道要是说自己是专门为了刘选侍来的有些对不上时间,于是便道:“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来跟你商量操办年节的事。”
赵栩不由眨了眨眼,一脸她很莫名其妙的样子道:“你是主持中馈的,这事你跟管事们商量就行了,找我干什么?”
简安宁笑道:“开祠祭祖之类的事,往年父王在的时候,是父王弄,现在父王过去了,就要你我担纲主祭的大任了,自然要同你商量一番怎么弄,毕竟你往年跟着父王到底是弄过的,我可是从未经历过,到时要是弄错了,岂不是要惹里族里人笑话?”
赵栩这才想起这一茬子事来,想起这事的礼节繁琐,不由眉头都皱了起来,可偏偏又不能不做,要不然等传了出去,别人说自己嫌麻烦,连祖宗都不祭拜了,铁定要被人告到宗人府了,想到这儿,赵栩再一次感叹,本朝将宗室圈在京城的制度真不好,要换了以前的朝代,宗室是养在国土各地,有些朝代甚至有实封封地,那样他就可以爱怎么干就怎么干,不像在京城,盯的人太多了,万事不自由——由此可见当年高祖皇帝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就怕后代子孙没出息或惹祸,所以专门圈在京中,让一干文武大臣都看着,让他们就算不事生产,也不至于坏到人神共愤,效果还是不错的。
这时赵栩听了简安宁的话,哀嚎了声,不过还是同意了简安宁的提议,将她让进了沁心殿里,准备商量这个事儿。
沁心殿里,软玉、温香两个身材丰满妖娆的通房尚未离去,看赵栩去而复返,俱迎了上去,展开媚笑,正要痴缠一番,看后面跟着王妃,不由一怔。
虽知简安宁向来不管她们这群赵栩女人的事,李庶妃与周庶妃几次试探下也知道她无害,所以软玉、温香并不怕她,但因对方得赵栩的宠,所以也不敢在她正当宠的时候,当着赵栩的面,还没个规矩,于是便敛了笑,规规矩矩地给赵栩和简安宁请安:“见过王爷、娘娘。”
因赵栩向来不喜浪费口舌,说让她们免礼的话,所以软玉、温香每次请安后,都是不待主人吩咐,便自己直起腰背,这时虽有简安宁在场,也是如此,行过礼后,不待简安宁吩咐免礼,便自行直起了腰,让简安宁身后一干随行的人面面相觑,暗道这沁心殿的丫头,也太没个礼数了,哪家是这样行事的。
按理,男主外女主内,简安宁既是女主人,府里一应侍妾见她来了,在她跟前都应谨守妾室该有的规矩,也就是说,要听她发话做事,而不能自行其是。
但眼前这两个通房,不知道是不懂规矩,还是不把简安宁放在眼里,见简安宁来了,不是规矩地侍立在女主人身后,听候吩咐,却像是这沁心殿的女主人似的,热情地吩咐殿里的小宫女给赵栩和简安宁上茶点,而她简安宁好像是哪个客人似的。
简安宁看两个小小通房在她这个正妻跟前,不待正妻吩咐,就自做主张,并未生怒,只是脸上的表情冷了几分。
她的确没兴趣管赵栩的小老婆,但不代表完全不管,守规矩的她不会管,至于那些不守规矩、想打她脸的,她不介意抽回去。
一边的绿竹本就看这两个通房没规矩不快了,这时看小姐的脸色冷了下来,便知道小姐也不快了,于是便道:“怎么这么没规矩,娘娘没吩咐就直起了腰,进了殿,娘娘还没发话,你们倒像是女主人似的,吩咐宫女们干这干那了,怎么,当我们娘娘是客人,你们是这殿里的主人啊?”
绿竹虽然能力不行,所以当时在简府时没法斗倒刘嬷嬷和兰儿,帮简安宁,但也不是蠢的,一些规矩上的事,她还是懂的,比如,当有些话,主子不太好说时,她们这些丫环,就要替主子开口,这样,话若说的对,那自能帮到主子;说的不对,话是她们说的,主子顶多落个治下不严的罪名,也不会有人说主子的不是,所以这时绿竹看这殿里的宫女没个体统,便代简安宁出声了。
绿竹此话一出口,场上气氛就有点僵,沁心殿上上下下的人,虽然仍干着自己的事,却不由支起了耳朵,想听听这事的发展。
这软玉、温香向来因最听赵栩的话,所以颇得赵栩喜欢,在沁心殿里便犹如老大一般,便是李庶妃、周庶妃等人,虽不喜这两个丫头,却也不敢对她们怎样,此时王妃的宫女这样斥责她们,会怎样呢?
却说当下那软玉、温香听了绿竹的斥责,眼圈儿一红,委委屈屈地看了赵栩一眼,然后道:“向来王爷都是如此的,娘娘再大,也总不会大过王爷去吧?”
软玉、温香自然不是记不得这个礼数,要不然每月初一十五在简安宁那儿见礼,她们又如何记得的?只是这时没将简安宁放在眼里,故意为之罢了,若是简安宁或她的手下骂她们没有礼数,她们便可以在赵栩面前扮委屈,讨得赵栩的怜惜了,这时看绿竹果然责骂她们,她们巴不得呢,马上便扮出了一幅委屈模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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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二七章 打趣
其实通房跟妃妾们一样是王爷的女人,平常自然也是有事相召才能过来,没事的话都要老老实实在住处呆着的,要不然像小厮一样,大多数时间都能跟男主人在一起,比她们地位高多了的妃妾等反而见不到,那怎么可能呢,就好比宫里,末等妃嫔可能经年也见不了皇帝一次面一样,王府也这样,小老婆太多了,那些地位低的自然也会很久才能见一次男主人,所以按理软玉、温香是不可能经常住在沁心殿的,得到赵栩召见的机会也得比高位妃妾们少多了才对。
只是赵栩被她们侍候了很多年,让她们侍候惯了,因用着顺手,所以这两人成通房后,大部分时间还被赵栩留在沁心殿里照顾饮食起居。
因相当受宠,别人自然也高看她们一眼,这种待遇下,久而久之便移了性情,不免忘了自己的身份,恃宠而骄起来,觉得连最得宠的周庶妃都不敢拿她们怎么样,更甭提普通受宠的简安宁了,所以两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仍是平常怎样此时便怎样,只是她们恃宠而骄以至理所当然后,根本没觉得她们平常这行为,其实已超出了小小通房应有的本分,平常简安宁没来也就罢了,如今她来了,还摆着沁心殿主人的架子,自然是逾矩的不能再逾矩了。
这会儿赵栩听了软玉、温香的话,他不懂女人之间那些小心思,只觉得她们说的好像也挺有理的,便不由点了点头,向简安宁笑道:“我不喜欢那些繁琐规矩,所以这边向来礼数松,你不要生气。”
他也看出来了,简安宁有些不高兴。所以便这样解释道。
但他不知道,他这样一解释,倒像是维护那两个女人似的,所以当下殿里的下人心里便想着,原来王爷对王妃好的有限,还是更宠爱他那两个通房呢。
而软玉、温香两人听了赵栩维护的话,更是心中一喜,暗道她们就说嘛,王爷最是喜爱她们的,哪会站在王妃那边。于是听了赵栩的话,脸上便不由露出喜来,暗含得意、示威似的瞟了简安宁一眼。暗道这王妃也就那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