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猪横冲直撞,眼看就要朝大祭司和林站的地方跑来,大祭司轻轻念了一句咒语它就安静下来了,温顺地蹲在地上。林默默地收起手中已经用灵力凝起的安眠针。
之后大将军还想让众人尽情畅饮,但是许多人畏惧于皇后便告辞了。好好的一场婚宴被搅乱,费丽罗哭着扑到大将军的怀里。林冷眼看着她可笑的样子,实在是对她同情不起来。
奥西里因抱着那条皇后赏赐的狗站在一边看着,也不知作为婚礼男主角的他现在有何想法。大概是看戏够久了,他慢吞吞地走过去开始安慰费丽罗夫人,费丽罗夫人哭得几乎要岔气了,她紧紧搂住奥西里因开始嚎啕。
“这是他的报应。”蜜拉自言自语,她看着奥西里因,眼里没有恨意。
林倒是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既然皇后都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那说明她是真的非常讨厌大将军。那作为和大将军利益相同的姆拉一家也该警觉了,她把玩着刚才凝起的安眠针,这针是气做的所以无人能看到,她玩的也很是安心。
“那是什么?”大祭司很奇怪地看着林的手,“你拿着的东西。”
林迅速消散了安眠针,然后摇头:“什么也没有。”
大祭司合起手掌再张开,手中多了一朵气凝的莲花,他对林笑了笑,然后再合起手心。
林盯着他的手看着,看到大祭司再次张开手掌,一朵粉色的真睡莲跃于他的掌上。
大祭司本想将莲花送给林,不想林也在自己的手上凝出了一朵蓝莲,她得意的对大祭司撇了撇嘴,然后将莲花化为空气。莲花在气化的时候发出了闪闪荧光,不过荧光也只闪现了一瞬。
有些人就是那么不解风情,巫女得意于‘他会的本巫女也会’,完全没有注意到大祭司的心思。
第53章 生母疑云
‘母猪’事件之后大将军府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很多胆小怕事的人甚至和大将军划清了界限,据说发兵米坦尼的事情也搁置了,法老被皇后说服了,大将军也消停了。
林待在神殿里,所以对府上的事情不怎么关心,她只知道费丽罗夫人带着茉莉住进了奥西里因的家。对于这件事情林在内心窃喜了很久,讨厌的人住在一起也不错啊,至少不会出来祸害别人了,如果世界上所有讨厌的人住在一起,那他们性格相似兴趣相投应该也会过的很开心吧?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风平浪静。林在神殿里过的如鱼得水,她每天翻译文字和修炼法术,她不需要大祭司指导她什么了,体内有灵力她就可以使用上一世学会的法术。不过谨慎起见她很是低调,现在也没有除了大祭司以外的人确定她会法术,她打算把这个秘密一直保持下去,蜜拉她们倒是可以考虑告诉,其他人免谈。
某天林正坐在大祭司的对面抄写经卷。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大祭司把两人的‘办公室’合在了一间,林每次抬起头看到的就是大祭司。不过大祭司在看书写字的时候很少走神,林每次抬起头都能看到他认真书写或阅读的样子,其实男人认真的样子特别好看,大祭司也不例外。
以客观的角度来说,他认真的样子很好看,至少会吸引林多看几眼。
“大祭司,不好了。”某个干瘦的神官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法老在生气。”
林坐等大祭司反应。她认得这个干瘦的神官,他是安梦手下的人。
大祭司正在写什么东西,他不紧不慢地写完,然后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干瘦神官可能是紧张了,结结巴巴地说:“宫里闹鬼了。”
“那驱鬼不就好了。”大祭司放下笔,“法老住处的鬼魂不都是安梦在处理的?”神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安梦手下的神官负责为法老驱鬼,伊莫顿手下的祭司为后宫驱鬼。至于大祭司?似乎没什么需要做的工作。
“安梦神官的确是派了我去驱鬼,但是那个女鬼太厉害了。”干瘦神官心有余悸,“现在法老是吃不香睡不着,大祭司您。”
林一直在注意着这两人的对话,她想看看大祭司是怎么解决这个事情的。
“让安梦自己去吧。”大祭司提起笔又在纸莎草上写写画画起来,他从不给林看他到底在写什么,林有几次想偷窥一下都被他灵敏地遮住了。
干瘦神官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只好不甘心的说:“安梦神官也去过了,无法,只有请您去了。”
大祭司放下笔轻轻叹气:“告诉法老我明天就过去。”
“可是法老他老人家说有鬼睡不好。”干瘦的神官很是为难的样子,“要不?”
“让他去皇后屋里睡就好了。”大祭司站起来,“还要我送你走吗?”
干瘦神官迭声说着不敢,然后又和来时一样连滚带爬地出去了。这样心急火燎的可不好。
大祭司转过头看着林,林低下头假装没在意刚才发生的事情,良久大祭司终于说:“明天和我一起进宫去看看吧。”
“我又不会驱鬼。”林自谦道,“还是你自己去吧?”
“你也有害怕的东西?”大祭司不怀好意的笑了,在这个大部分时间很严肃的男人身上林很少看到这样的表情,这种昙花一现的坏笑让林看了挺新奇的。
巫女心情好,于是她说:“也行。”
大祭司俯□子在林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如果我不行,那还要请你多多指教了。”
林大窘,她觉得大祭司可能是知道她会驱鬼了,至于是怎么知道的她也不清楚。
大祭司言出必行,第二天清晨他就和林出发去了宫里。
法老果然没有睡在自己的寝宫,至于是不是去了皇后那里不得而知。大祭司走到法老的寝宫内,只觉得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干瘦神官是负责和大祭司交接的人,他战战兢兢的带着路,在跟着大祭司走进一间杂物间的时候他突然说:“在,在,在那里!”
大祭司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一个满脸是血的妙龄女子正挂在墙上,她的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大祭司将林护在身后,他这一贴心的举动让林的心里暖了一下。
不过林倒是不怕这个女鬼的。不过是个带着怨恨死去的女人而已,林在看向那女人,却见那女人满眼都是猩红。
不好,变成了厉鬼了。林想看看大祭司有什么反应,他老人家依然好整以暇。果然他的存在就是让人膜拜的吗?林有点不爽他那么淡定,这个时候如果能看到大祭司吓个半死才好呢。
“她怎么会变成厉鬼的?”大祭司见那女鬼也无动作,便询问干瘦神官。
干瘦神官贴着门,随时都想夺门而逃的样子:“每到晚上她就会下来,然后去找法老。”他双腿打颤,看起来真的是吓得不行了。
那女鬼大概是惧怕于大祭司的实力,渐渐隐去了身形。
“我是问你她怎么变成厉鬼的。”大祭司不悦,这家伙总是不说重点。
干瘦神官的声音很轻很轻像蚊子一样:“我,我按着安梦神官的说法去取了她亲人的血液为她引魂,想不到仪式失败了。”
“你取的所谓的亲人的血液和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大祭司叹气,“因为血液无溶点所以让她的邪气和怨气都爆发了。”
干瘦神官不愿意接受自己的错误:“可是,可是我找的人是她的亲哥哥啊。”他为了证实自己的话,“那个人您也认识,就是大将军姐姐的丈夫,大将军手下马特军团的千夫长奥西里因啊。”
大祭司看着他,不发一言,好像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是真的,是真的啊,我去取血的时候奥西里因还不愿意呢,后来是法老下令了他才给的。”干瘦神官倒豆子一般地都说了出来,“他们一家人倒了血霉,五年前在前往孟菲斯参加宫宴的时候遇到了凶徒,只有奥西里因活了下来,这个女鬼早年就入宫了所以逃过一劫。”
林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如果说血不相溶,那奥西里因很有可能不是贵族,或者说宫里死去的女鬼很可能不是贵族,反正两人不是亲兄妹。
“这个女鬼真的是奥西里因的妹妹吗?”大祭司问。
“这……”干瘦神官语塞,他想说当然是啦,可是他也无法解释血液是为何会完全不相溶。
“好了。”大祭司拿出身上带着的一张叶子,然后他刺破自己的手指沾染了一些血在叶子上,“在这个屋子里烧了这叶子,就能超度她了。”说完他跨步而出,“走吧,林。”
林还在想着奥西里因的身份问题,不过既然大祭司喊她了,她就跟着出去了。走的时候她还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鬼正趴在干瘦神官的身上盯着那片叶子看。
她张开嘴:“那不是我哥哥。”
林想假装没听到,那女鬼却缠了上来,她说。
“那是杀了我哥哥的凶徒,那不是我的哥哥。”
听到‘凶徒’两字林无法再忽视了,她停下脚步回过头:“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