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这是在逃命当中。姜凤也就忍了。
当然了,她动弹不得。就算她不想忍也没办法,
嗯,好瘦的腰啊。
虽然全身都裹着黑衣,但腰间的曲线却是表露无疑。
姜凤苦中作乐地想,看这身材,莫非还是个美男啊?
于是便苦苦思索着自己是否在林府里见过哪个侍卫,生了这样一副妖娆身材……
黑衣人负着姜凤,脚下放得极轻,朝着院中的一个死角靠过去。
而这个院子里,除了姜凤和那两个女劫匪住的房间,左右两旁的两个房间里也住了那六名男劫匪。
而那个先前一直发号施令的四十来岁的男子,就是这伙人的老大,看着就身手很厉害的样子。
这紧要关头,可千万别有人出来啊。
姜凤的视线里,便瞧着黑衣人在墙角处抓了个什么东西,脚下用力,身子就荡在了半空。
而负重在他肩头的姜凤也跟着腾在空中,只觉得心都要跳了出来。
啊啊……
这人看起来是用得飞抓之类的工具啊。
这人的小身板,行不行啊?
武侠小说里的高手,那拎个人飞檐走壁都跟玩似的,这人扛了自己,还要抓个绳子,看起来就不大厉害的样子啊……
也幸好姜凤眼下口不能言,不然非得下意识地发出惊呼声不可。
果然,姜凤的心里才闪过一丝怀疑,就觉得自己的身子向侧面一滑,姜凤登时吓得魂飞天外。
神啊!这可是一堵墙的高度啊!
先不说跌下去会不会受僌,就是弄出点动静来,自己不又要落回那群人手里了么?
姜凤只觉得后臀处被一只手掌快速无伦地摁住,这才扼住了下滑的势头,而那人足尖在墙头轻点,又无声地落在了墙外。
姜凤这才吁出一口长气。
出了这小客栈的围墙,似乎自己的脱险就成功了一半了啊。
姜凤在某人的背上艰难地观望着四周。
只见这是个僻静的小巷子,正是半夜时分,两边的住户都在睡梦之中,几乎没有哪一家还亮着灯的,外头的路上自然也黑漆漆的,只有微弱的月光投射下来。
黑衣人就这般背着姜凤,在这空无人烟的小巷子里行走着。
自始自终。姜凤看到的就只有一个人。
姜凤森森地疑惑了。
如果是林家派的人,怎么会只有一个?
还是说,是自己想好事,自作多情了,这人根本就不是来救自己的?
姜凤为自己的这个猜测吓得额际又冒出了几滴冷汗。
不过,即使这个黑衣人也是个黑吃黑的绑匪,至少他是一个人,比那八人组要好对付一些吧?
姜凤随即又开始自我安慰。
而被顶着的腹部又开始不舒服起来。而某只放在姜凤臀部的大掌,却是始终没有放下来。
姜凤不由得窘了下。
这人是无意识的,还是故意的?
您老那只爪子就不能往上挪挪么?
心中虽窘亦枉然,不能出声的姜凤也只能微微扭动下身子,表示不满。
“莫闹!”
姜凤这轻微的反抗换来的是声低低的轻斥和一记不大客气的拍击。
我擦!
老纸居然被打了屁屁?
这究竟是哪里来的登徒子?
姜凤丧气地垂了头,长发拖下来,好似扮演尸体一般在空中晃荡着。
这肯定不是林家的护卫,他们哪里敢对夫人无礼啊?
而从声音里也能听出来,这货绝对不是自己的两只老公。
唉。老公啊,你们在哪里?
可知道老纸正被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挟走,还被吃了豆腐啊!
黑衣人见姜凤不再乱动,似乎是满意的笑了一声,而脚下却是毫不见缓,走街串巷,好似对这地形很是熟悉的样子。
姜凤瞧着又开始嘀咕了。
这货难道是这个城里的本地人?
这个小城规模不大,大约也就跟青石县城相仿。
只因是东边往京城的必经之地,早年由一个驿站慢慢发展变成了小城,因此便名为东临驿。
姜凤虽然在浣花国呆了也有近十年。尤其是近几年。日子悠闲了,看过的书本不少,特别是地理游记类的,也曾经在地图上见过这东临驿的名字,却是从未来过。
似乎离京城已是很近了啊。
那伙人虽然没有明说,但那日常透露出来的信息,姜凤推断他们是朝京城而去的。
如果没有今夜这场意外。照那伙人的速度,再有两天,就能达京城。
而自己在别庄上失踪,两个老公还都不在,得了消息最快也估计是在几个时辰之后,而他们肯定是要先在桃花坡寻找,再扩大到外围,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去向。就算能追查到蛛丝马迹,怕也是抵不过这伙人的日夜兼程。
想到此节。姜凤眼眶不由得微湿。
两个老公和两个娃啊,老纸好想你们……
正陷入思念和幽怨情绪的姜凤忽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又是一轻,这回却是快速灵便得多,等姜凤回过神来,已是随着黑衣人又进了一处院落。
呃……
这院落,庭间一排排的花树,枝枝桠桠间还悬着各色大小不一的红纱灯笼,将院中道路照得清楚。
虽然外头是夜深人静,万赖俱寂,而一进了这院子,却是大相径庭。
除了这红彤彤的灯笼之外,还能看到那拔地而起的精致小楼中,上下两层的好些房间内,仍然是灯火通明。
隐隐笑语,阵阵丝竹,随着夜风飘散。
若细细琢磨,还能听得出那笑语中的暧昧,和丝竹声里的柔糜。
姜凤就算是视线倒立,也能轻易地察觉出这个地点的特殊之处。
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青楼?
ps:
呵呵,这个黑衣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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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3 满城春风欲化雨
这个黑衣人劫了自己,却进了家青楼?
难道是想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不能呀,这浣花国的青楼里依律是不能有女子的。
虽然姜凤没去过,但从前跟姐几个聊天里也能知道,那青楼中都是各款的俊俏小男儿,用以吸引那些容貌丑,腰包肥的大小女土豪们。
就算有些客人有那女女的特殊爱好,也多是见不得光,藏着掩着的,而且对象多为十几岁的软萌少女们。
自己这样已婚已育的大姐,似乎是没什么市场需求……吧?
虽然姜凤这样想着,但心里还是不免忐忑难安。
身子不能,便只能转着一双眼睛。
黑衣人此时却停下了脚步,四面观望了一番,这才迈步。
他并没有从灯光亮的大道上走,而是选了无人的小道,绕来绕去的,也不知怎地就进到了小楼的后头。
黑衣人忽然就把姜凤放了下来。
总算腹部是得到了解放,姜凤心里轻松了少许。
黑衣人仍然不走寻常路。
抱着姜凤,从窗子里翻进了一间屋子。
屋内却有人。
一个衣着白色轻纱,涂脂抹粉的男人。
男人坐在桌前,指似兰花,捧着一卷书,正自瞧得入神。
听得动静,回眸恰望见黑衣人带着粽子般的姜凤。
却是半分惊异也无。
反勾唇妩媚一笑,丽色生春。
“雨弟,可是回来了?”
将手上的书放下,起身相迎,帮着黑衣人把姜凤放到榻上。
姜凤瞧瞧黑衣人,又看看这男子,这才发现,这男子衣衫轻薄之极,两粒红豆就大喇喇地透在外头。而前襟未系,也着实露出大片的肌肤,行动间,如兰似麝,香风袭人。
这回可算是遇见一只活生生的青楼男纸了!
如果姜凤是个未成亲的,此时早就好奇不已地盯着对方瞧了。
不过早已变成良家女子的姜凤,还是有节操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哟,让我瞧瞧雨弟这大晚上的费劲心力带回来的……夫人。”
那男子坐在姜凤身侧,秋水盈盈,目光微斜地睇了过去。
这番动作。倒也不是不妩媚有趣,只是艳丽妖娆太过,透着浓浓的风尘味。
姜凤对涂脂抹粉的男子十分不感冒,觉得这种款的实在是跟人妖一般。
而方才一瞥之间。已是将这屋里的陈设打量了个遍。
这间屋子布置得很是精致华丽,打眼看上去,简直比姜凤在林家的闺房还要奢华明丽。
一水儿的雕花酸枝木,博物架上摆着几样华丽的玩器,一侧的角落里还有个书架,上头摆满了书。墙上挂着几幅色彩浓丽的字画。整个屋内由透光纱制的幔帐分隔开,便如那男子的着装一般,似透非透,朦胧暧昧。
而姜凤此时。已经过数日的奔波摧折,一日只吃一两顿,手脚也不能活动,更不用说沐浴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