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事?
是有人在搞鬼?她被下药了?
如果她昨夜有了想法,齐义忠这里又不方便,必定是要去找楼湘的。不对,按着她最近的表现,就算要找,找的也是克勤……那到底是谁?总不至于是克勤真的在争宠吧?
陆信风自然是不会想到她遇到楼湘这事也算蹊跷,之前也曾觉得楼湘有些奇怪,还多看了几眼的事。不过她想来想去,还是想到了昨夜楼湘抚琴时娇俏的样子……总归是不大对劲儿的。
齐义忠还在她的怀里躺着,如今身体毕竟在恢复期,夜里稍微没睡好,第二日憔悴地就更明显。昨夜她动静大了些,吵醒了小宝。小宝哭了几声,把宝儿也吵醒了。他们俩一个人哄一个,是好不容易才又躺安稳了。
陆信风起身看了看,宝儿已经醒来了,正瞪着眼睛看着她。陆信风从被子里出来,把宝儿抱了起来。齐义忠嗯了一声又睡着了。陆信风帮宝儿把衣服穿上,让他在床边站稳,这才开始穿自己的衣服。宝儿也乖,不吵不闹,就眼巴巴的看着。
陆信风抱了宝儿出门递给外头候着的人。转头去问府里头昨夜的情况了。陆父今日不在,一大早的就去宫里头等着了。帝后殁了这也有两年了,前一年因为刚出丧期,也没有别的人得宠,这进宫参拜聆听教诲的事情,便也省了,再说了,进宫去跪,这跪谁呢?后宫里头那些人,璟帝看着就堵心呢,哪里容得了他们再尊崇一分。到了今年,璟帝一年就添了一个皇女,两个皇子,连带着有些人的身份都不一样了,凤印终归是需要人拿的。
陆父这便是进宫请安去了。按说他的心情也必定不会太好,往常这些都是见了他还要矮三分的人物呢,到了今年,他却是要去跪他们了。一想就想起陆信风被禁足在家,齐义忠又生不出个儿子,那楼湘说是璟帝赐下来的美人,却连陆信风的床都爬不上。
陆父昨夜也该是有得忙的,要准备衣物,要擦拭首饰,一样一样的,都要亲自盯着的。总归是不对。所以早早就睡下了,院子里闹起来的时候,也没闹到他的耳里。今早出门的时候,听得底下人的传话,也是惊出了一身汗。
到了宫里头,就见程将军家里头的正在说话。却原来是在说昨夜的事。陆父候在一旁,就听得在说那凶险。江湖上的强人,那是飞檐走壁,片刻工夫就不见了。
陆父在一旁也是听得心惊肉跳,给宫里的人请过安,急匆匆地回了府,召了女儿到跟前来问话。两父女聊了一会儿,又转去了纳侍生女。
陆信风正不耐烦,陆安便找来了。
“小姐,赵大人……赵大人去了。”
陆信风一惊,她原本也只以为是普通的遭贼行窃,却没想,这贼人不是要谋财,却是要害命!
陆信风一听立马让陆安加重府里头的守备。陆父这里的闲聊自然也是进行不下去了。陆信风带着陆安匆匆走了。
陆一岑这时候也听说了,带着陆信风换了身衣服,去了赵府。赵府里头号哭一片。陆一岑也是老友了,一番安慰打点下来,又是一整日。陆信风走完整个流程,便回了。
倒不是陆信风无情,陆信风还在禁足当中,见她不爽的人又那么多,她犯不着给人添堵给自己添堵。陆信风回府后就让人传话给卓勤和玉堂,请她们想办法来一趟。
赵大人在大理寺寺丞,难保不会得罪什么人。只是近些日子来,都还算太平,被寻仇的可能性还真是不大。最有可能,该是临时起意。
卓勤那里她也还没问过,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她那天就这么直接找到了她家里。原本她想着凭着卓勤飞檐走壁十项全能的功夫,应该下午最迟晚上就该见到了。可是这一等,就足足等了两天。
卓勤和玉堂来的时候乔装成了两个樵夫,庄子里的人托他们送野味。陆信风看见了就让他们过去见个面说句话给个体面。
“大人,京里如今并无什么来路不明的生人。外间都道赵大人急病去了,却是没有大张旗鼓地说那贼人之事?”玉堂道。
陆信风点点头,沉默了半晌。忽而转头,却是揭过这页不提,转头对卓勤道:“你呢?又是缘何回来?去报告了吗?”
玉堂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要说啊,来历不明的生人,其实这位可不就是喽!”
卓勤横了玉堂一眼,道:“大人,卓勤这下可是真犯了大事了。您可千万不要与人说见过我。”
陆信风待要细问,卓勤却是如何都不肯多说。陆信风也只能作罢,毕竟卓勤也不是她的下属。她也只好说道:“还劳烦二位在留一些。京中出了这等强人,我们却是不得不小心谨慎些的。
卓勤和玉堂走了之后,陆信风又去了齐义忠那里。陆信风开了一点窗,抱着齐义忠在窗边的榻上看春景。齐义忠在陆信风的怀里又挪了挪,换了好几个姿势,终于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不多时就又睡了。看样子,舒服得都快哼哼了,只是不经意间,还是伸手扯了几下束腹的带子。他的束腹是前一夜陆信风重新给他缠上的,没敢紧到让他觉得勒得难受。
这一动,齐义忠身上的衣服有些散了,陆信风又紧了紧被子,把人给抱实了。如此这般,面前正对着的,就是齐义忠的耳后了……
陆信风又是一阵心猿意马,忽而就想起来闹贼那夜一些至今都没想通的事情。只是齐义忠睡得正好,她也没忍心打扰,一直等到齐义忠醒来,她这才叫人去把陆安找来。
周爹爹李爹爹看着齐义忠的脸色还不错,也就不好说些什么,一边服侍齐义忠穿衣一边说道:“楼公子一大早就差人来问过小姐,不过那个时候天色尚早。这会儿,他又来了正在外头候着。”
陆信风点点头,心道楼湘可来得正是时候。扶着齐义忠回床上躺着,自己又坐回了窗边,这才叫人去请了楼湘进来。
楼湘一进屋,看见陆信风在还有些吃惊。陆信风站起来又细细打量了一番他。按说出来到了,确实是该穿得鲜嫩些,可是他总是让人觉得有些怪。陆信风还待细细想一想这个问题,旁边周爹爹就咳出声儿了:“小姐,刚陆安到了,正在找你呢。”
陆信风冲齐义忠点了个头,这边抬脚出了门。他让陆安打听清楚闹贼那晚各个院子里的人都在做些什么,她的茶水吃食到底是哪里来的。
闹贼那晚府里的人都在干些什么?这可还真不好细打听。陆一岑院子和陆父院子里灯都是熄的,没有什么人声,想是早就睡了。楼湘那里,大晚上地弹了三首曲子累了,陆信风走了他也没待多久就回了。
可是……那天的晚餐,却是陆父那里送来的。陆信风有些无语。难道有问题的不是晚餐,而是她院子里出了内鬼?是谁收了钱吧?小的那个?还是陆安?还是陆韶?或者是外头的?
陆信风想得心里头邪火都上来了。这个时候正是京里各家走动的时候,去年这个时候她陪着齐义忠出去了,正好躲了过去,只是回来了之后也要挑着些有身份的去送帖子。如今她被禁在家里,身份地位不比从前,自然也不能做得像去年那般……目中无人。
京里那些带点姻亲关系的,都以为璟帝这回明着是罚了她,实际上却是保住了她。这事情不许再讨论,那就是到此为止,那就是不许再追责了,哪怕陆信风真大逆不道了。可是哪怕是这样严令禁止了,还是一样有人在璟帝耳边叽歪,而璟帝却又不能真的把她们都灭了。
“派人留意着点楼湘。看着不像个好惹的。”陆信风道。
陆安点头称是。
陆信风总是觉得楼湘不对,可是有说不出哪里不对,之前一直都觉得是不是自己针对他,可是现在看着,只怕真是有事。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只想着怎么顺理成章带齐义忠走,可千万不能在这节骨眼儿上出了事。
陆信风和陆安在院子里头说完话,没多久就看见楼湘出来了,远远朝着陆信风盈盈行了个礼就低着头走了。陆信风见了也就让陆安回去了。
齐义忠院子里头的,面上都带着一脸嫌恶,看着陆信风走近又都收敛了几分,可是那表情还是藏不住。
陆信风还以为是楼湘在齐义忠那里说了什么,进了齐义忠房间,却看见齐义忠已经睡了。陆信风去床上挤了点位置,这才钻进了被窝。
第 105 章
如今二儿子还太小不能随她玩,可是宝儿却是快周岁了,陆信风最爱看他满地爬了。当然,这……也只能偷偷摸摸。
陆信风觉得小孩子能动才是健康,宝儿快周岁了,按说就是会爬了。可是这整天被一群人宝贝地抱在手里,哪里有这么个爬的机会。一开始陆信风就把他放到床尾,自己在床头逗他,他倒是蹭蹭地就过来了。后来就放在地上,在前头拿着糕点玩具逗他,起先是不动的,后来宝儿自己也得了这种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趣味,每次爬起来就可欢了。
所以齐义忠醒来,正好看见宝儿在地上爬得欢,嘴里"呐呐呐呐"地喊着,把地板拍得砰砰直响,当即就吓得大惊失色。穷人家里没人照顾才这么养孩子,稍微有点身份的少爷,是不会被这么对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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