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便心满意足的从她胸前吻起,往上去,舌尖所过之处,掠起她一阵阵的惊颤。
她的负隅顽抗,很快便瓦解在他那缠绵的吻下,只觉得浑身就像是在油锅里炸得酥软的果子,一碰都能碎了。渐渐的,她不再抗拒,皇帝便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嗯~~~啊~~~~啊~~~你,你轻点儿,轻点儿……”蘅言被他撞得意识有点儿涣散,只知道让他轻点儿。
听他在耳边低低笑道:“抱着我。”
她便顺从的抱了他,与他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下意识的,双腿缠在他腰间,万望他快点儿结束这痛苦而快乐的罪罚。
到底是顾惜她承恩太多,怕伤了身子,皇帝还是有点儿节制的,这次倒是只一次便停了下来,但仍不愿从她体内出来。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仿佛只有这个样子,才能够真真切切的感触到彼此的存在。
外面儿抬龙辇的小苏拉都等了半个时辰了,还不见万岁爷出来,一个个奇道,昨儿个也没传今儿停朝呀,怎么到这个点儿了,还不见人影?
几个人正在长生殿外嘀咕,远远的瞧见吴进忠过来,忙迎了上去:“万岁爷可有什么旨意?”
吴进忠沉吟了会儿,说道:“咱家也不清楚,从昨儿晚就将体顺堂近处的人全屏退了,只留个几个贴身伺候的,这不,到现在还没叫起传人呢。”
那领头的小苏拉打趣道:“别人不敢闯,大总管还不敢?”
大总管自然同一般人不一样。别的人不敢说的话,他敢;别的人不敢做的事儿,他不敢也得敢。
吴进忠琢磨了会儿,说道:“咱家去瞧瞧,小六子,你赶紧的去前朝传个话儿,就说圣躬欠安,今儿个的早朝劳烦诸位大人候一会儿。”
吴进忠心事重重的往体顺堂去,过穿堂的时候,瞧见司浴的太监明自忠正吩咐小苏拉往次间里抬水,忙问道:“怎么大早上的要传水?”
这是开天辟地第一次,明自忠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昨儿晚上就传了一次了,约莫着是过了三更鼓的时候传的,这才卯时三刻,就又传了一次。老哥子,”明自忠俯在吴进忠身边儿低笑道:“这是哪位主子侍寝的,可真够得宠的哟。”
吴进忠皱了眉。
打二月二往后,万岁爷从没翻过牌子。
就二月二那晚上,传了姮贵嫔,也是匆匆完事儿就让送回去了。
还能有哪个主子这么得宠,让万岁爷连早朝都误了?
吴进忠无意识的往体顺堂走,迎头碰上自己的徒弟赵牧。赵牧管敬事房,吴进忠已经走过去了,又折身回来,叫他:“昨儿个万岁爷翻了谁的牌子?”
赵牧摸摸头,又摸摸吴进忠的额头,嘟囔着:“不发烧啊……师父您这是魔怔了?不是二月二后传了张太医,张太医说万岁爷圣体违和,尽量不要行敦伦之事么?”
的确是。
二月二那天晚上召姮贵嫔侍寝匆匆结束,二月初三,就召了张太医问诊,随即就传出万岁爷圣体违和,国事操劳过甚,伤了身子,近期尽量不要行敦伦的话出来。这不,皇后知晓后,立马知会了敬事房,让将各宫主子和小主的绿头牌给撤了下来。
这么说,昨儿晚上并没有翻牌子。
那——
吴进忠想起一个人,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
这可真是作孽不是!人家姐姐昨儿晚上才传了有龙种的消息,这就要了人家清白的身子。要就要了,万岁爷天底下最大,想要哪个女人那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可关键是,人家姑娘第一次,这——听明自忠这话,可是实打实的折腾了一夜,也不知道怜惜着点儿人家姑娘!
想着万岁爷这急急忙忙的就要了人家姑娘,八成是昨儿晚上被皇后激得了。皇后主子倒也真是沉不住气,才听说绛珠殿的姮贵嫔小主有了龙种,加上万岁爷又派了太子爷前往南边儿去,这事儿搅合到一块儿,她就自乱阵脚了!
这事儿吧,姮贵嫔有孕,还没传到万岁爷耳朵里呢,皇后在那儿乱什么?
吴进忠满腹牢骚的到了体顺堂门口儿,侧耳听了会儿里面的动静,轻轻叩了几下门窗,听见皇帝哑着嗓子道了声“知道了”,吴进忠才定下心来。
半晌,皇帝终于神清气爽的出来了。
吴进忠猫着腰听吩咐。
皇帝负手站在穿堂前的廊子里,望着东方的鱼肚白。初升的金乌给东边儿的那层云彩镀上暗黄色的金边儿,天际湛蓝透彻,亮堂堂的,就像皇帝这会儿的心情。再有个娃,那可真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这辈子,也就圆满了。
皇帝静了会儿,道:“往寿康宫里传个话儿,今儿晚上朕带小言去陪老祖宗用个家常饭。”又停了停,说道:“你在这儿候着,一会儿夫人醒了,她想吃什么,让御膳房备着些。今儿个前朝事儿太多,朕估摸着得过了午时才能回来。”
吴进忠擦了把汗,惴惴不安的问了句:“哪位夫人?”
皇帝掩唇咳了声,又朝里间的方向瞧了眼:“是小言。昨儿晚上,朕临幸了她。”
吴进忠更加不解了:“这宫妃的位分,从最末等的才人美人,往上依次是贵人、嫔、贵嫔、妃、贵妃、皇贵妃、皇后,怎么又多了个夫人的位子?”
皇帝轻笑了一声:“那是大邺的后妃,不是朕的妻子。夏侯澜珽的妻子,只能称是夏侯夫人。”
吴进忠肃了一肃,知道这位主儿这是认真了,忙道:“奴才懂了,万岁爷放心,奴才知道该怎么安排。”见皇帝微露笑意,便又擦了把汗,回道:“万岁爷,昨儿晚上绛珠殿的姮贵嫔小主传了太医,说是有了一个月的身子了。”
皇帝猝然变了脸色,“姮贵嫔?不是每次侍寝后都——”
吴进忠道是:“不过自打言姑姑——不,夫人到建章宫的第二天,万岁爷翻了小主的牌子,侍寝后万岁爷没传话出来,夫人就让留了。打那儿以后,奴才见万岁爷一直也未曾传出过什么话,所以就……”
皇帝沉吟片刻,说道:“既是皇室血脉,留便留了。一会儿小言醒了,这事儿也告诉她。还有见老祖宗的事儿,也一并说了,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奴才省得。”
皇帝往外走了两步,又道:“传朕旨意,除了太皇太后外,夫人不必向任何人行礼——即便是朕,只要她高兴,随意怎么着吧。”
吴进忠心道坏了,忙跪下拦着:“万岁爷心疼夫人,这是好事儿。只是,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万岁爷的荣宠如此之盛,夫人何德何能,如何能承受得了?没的让那群谏官知道了,可不是得连连上折子弹劾?万岁爷,你这样做,让国母的颜面何存?”
皇帝把玩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眼里有轻蔑的笑意:“有朕在,谁敢伤她?朕记得先帝爷说过,他得这江山不过是为了回护一人,位及至尊之位,便能护得那人周全。先帝爷没能等到,就病逝驾崩。而朕,如今贵为天子,如果都护不住一个人,朕还有何德何能护住朕的子民?”
吴进忠半晌无语,只得默默应下。
蘅言这一睡,倒是睡到快午晌时才醒。宽泛了会儿身子,又用了些软乎的粥饭,才缓过精气神儿来。
吴进忠见她神色如常,便琢磨着将皇帝早晨吩咐的几件事儿说给她听了。
说道去寿康宫,蘅言有点儿小怕:“老祖宗是万岁爷唯一的亲人了,谙达,你说老祖宗会不会对我不满?”
吴进忠笑道:“夫人不必担忧,老祖宗素来喜欢夫人,这次见夫人同万岁爷能举案齐眉,自是再高兴不过呢。”
蘅言想着也是,都到这地步了,太皇太后就是有不满,也生米煮成熟饭,改变不了什么了。
吴进忠便又将皇帝恩准她在后宫里面儿“横行”的旨意说了,蘅言倒是没说什么,点头应下了。
这最后一件事儿,吴进忠纠结着不知道怎么说。
蘅言见他面露难色,便道:“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儿?”
吴进忠心想着反正早晚都得知道,便心一横,全抖落出来了:“是绛珠殿的姮贵嫔,传了消息过来,说是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蘅言愣了下,方明白过来说的谁人何事,随即笑开:“贵嫔小主有了身孕,这是好事儿呀,万岁爷可有赏赐?”
吴进忠道还没有:“按照宫中旧例,有了身孕的主子,都是能往上晋晋位分,想是万岁爷一时没腾出时间下旨呢。”
正说着,随皇帝前往太极宫临朝的二总管高玉捧了明黄圣旨来见蘅言,说是万岁爷晋封贵嫔小主为姮妃的旨意,请夫人代为传达。
吴进忠正要问这是何意,却见蘅言已经笑着接了旨,吩咐吴进忠:“劳烦谙达陪我往绛珠殿走一趟了。”
卷二·剪不断,理还乱
第33章
较量
紫檀小桌儿上,搁了一碗温热的安胎药。
秦姮妩瞧着那碗药,就像是在瞧一碗毒药,这药都回热了三四次了,她还是不肯喝。玉莹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劝她:“这药可是皇后主子赏的,小主无论如何也得喝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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