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方茗的话,秦子渊高大的身躯微微一怔,脚步也不由得停下。“爱妃这是何话,若是不喜欢又为何将你迎进宫,同时还要接受全天下世子的嘲讽!”
听秦子渊如是说,方茗嘴角掀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哼,原来你也知道你被天下世子所不齿啊!“皇上装饰这寝宫,花费了不少心思吧?”
在秦子渊回答时,方茗一直勾在秦子渊脖子上的手,向后一扬,也幸得那高架不低,不然她还真的不能将那短剑那在手中。短剑在手,方茗心定了不少。看了眼自顾解说的秦子渊,方茗窃笑着将短剑裹在那厚厚的大毛巾的褶皱中。
秦子渊将方茗放在豪华大床上,双眼含笑:“茗儿长大了不少……”
方茗的脸皮再厚,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垂下头,双颊微烫:“皇上要洗浴吗?臣妾让金兰来侍奉……”
“你没看朕的衣服都换过了?”
听了秦子渊的话,方茗看过去,才发现此时的他穿着的是一件金黄色的便服,方茗不由自主的心中诽谤,一天到晚换这么多次衣服,也不嫌累!这话方茗可不敢直接说出来,但是让秦子渊在这里不走,她心里总是不舒服,于是,劝说道:“要不皇上你先回宫吧,天色也不早了,您明日还要早朝呢。”
秦子渊坐在方茗身边,左右揽着方茗的肩,却不料被方茗灵敏的避过。方茗在床上翻身打了个转,身子落到大床的另一侧,那柄短剑也趁机放置在垫被底下。“难道皇上已经等不及了?连小小的几日时间都不肯给茗儿适应?”
“适应?宫中生活茗儿似是早就已经熟悉,难道茗儿说的适应二字,是指的朕?”
话虽平缓,但是方茗知道,秦子渊已经怒了。不能忽悠了,看来表面平和的秦子渊身上的那股暴戾之气尚未消散……
方茗沉默,这样的情形对她来说一点益处都没有。
秦子渊看了方茗的反映,真的怒了,将身边的一个枕头重重的向床上砸去,怒道:“为什么,自小到大,你一直这样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你说,我何时对不起你了!难道我对你就不够好?她秦子桓就真的那么好,让你念念不忘?为什么!!”
气急的秦子渊在说这番话时,居然自称“我”……看来,秦子渊的动真格的。方茗慌忙的下跪,头低低的按在床榻上。“皇上……”
“不要叫我皇上!”秦子渊用手指着方茗,手臂因怒极而发抖,他双眼发红,“你能叫他桓哥哥,为什么就不能叫我渊哥哥呢?为什么?我就这么比不上他?”
“皇上……茗儿……”方茗还想解释什么,但是“皇上”两字落在秦子渊耳中,似是一个导火索“嘶”的被点燃,秦子渊爬跃到床上,拽着方茗的手腕,将她拖到自己面前,“你叫我什么?”
也许是被秦子渊的强势惊呆,也许是被秦子渊那双红红的眼睛吓坏,方茗孕育良久后结结巴巴道:“……渊……渊……”
“我喜欢这个称呼,渊,渊!”秦子渊笑道,神色瞬间暖化。
方茗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人形变色龙”久久不能说话。不至于神色变幻这么快吧,从暴怒到欣喜,居然只用了不到0.5秒的时间。皇帝的变脸,怕是比“四川变脸”这个国粹还要国粹!
但下一秒,方茗已经没有任何空余的思绪去思考关于皇帝变脸技术的高深……因为,秦子渊的唇已经紧紧的贴在方茗的唇上。
方茗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双眼依旧睁的老大,她已经呆住了,连双手都不知道该摆在哪里。她想推开他,可是,不知何时,秦子渊的手已经牢牢将她禁锢。她只知道,她被动了!
她已经被秦子渊压在身下,被动的接受他所赋予的一切,他的身体散发的味道让方茗久久不能回神,她想到了她的桓哥哥。
秦子桓是个温文尔雅的人,连带着他的吻,都时刻透着温柔。而秦子渊就不同,他带有攻击性以及强盛的占有欲!
他滚烫的唇一路下滑,一点一点落到方茗的长颈、胸口,而此时方茗才发现身上那块遮羞布早已不见,自己现在已经赤条条的躺在秦子渊身下。方茗能感受到身上男人的情动,但是,她没有办法去阻止那一切……
短剑……方茗竟然摸到了那柄短剑……怎么办,怎么办?谁来教教我怎么做!
就在她做着强烈思想斗争时,她明显的觉得秦子渊的手指已经从她的腰际一路下滑。
不……
010行刺皇上?啊,我不是故意的!
更新时间2010-9-9 13:01:46 字数:2380
不,不要……
方茗心一急,抽出短剑,剑刃出鞘,寒光一闪!
却不料挥出的手被秦子渊抢先一步抓住,他笑道:“朕的爱妃,你想做什么?”
方茗神色一暗,将头撇向一边,不去看他,心下了然,看来胡绯说的一点都没错,她的实力在秦子渊面前根本什么都不是!
“不说话?”秦子渊捏住方茗的下巴,让方茗的视线对着自己,嗤笑道:“带柄剑进宫,难道方宜是这样教女儿的?看来,左相的位置他是坐够了,想衣锦还乡了?”秦子渊将方茗手中的短剑拿在手中,叹道:“好一把短剑,是方谦从北边带回来的吧……真是锋利,若是被它轻轻划一下,啧啧……”
“皇上……求您,放过我爹。这一切都是臣妾的过错,若是要罚,就罚臣妾吧。”方茗从床上爬起,也顾不得自己未着寸缕,给秦子渊磕头。方茗虽然在口中总是说方宜对她很苛刻很严厉,但是心里却是十分敬重他的。因为,方宜所要求的一切都是对方茗有用的。前世,方茗出生在一个单亲的家庭,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将她抚养成人,参加工作后,她终于有能力让母亲安享晚年,但是却在一次出差外地时,飞机失事了……于是她穿越了。
思乡之情,只在最初几年浓盛,岁月渐移,那份牵挂早已冷淡,但是那份感觉,却从来都未曾淡薄。
方茗的这一世娘早逝,是方宜一人将方茗养大。虽说方宜教导方式比较古板,但是,出发点都是为方茗好。所以,对方宜的那份敬重,她也一直都记挂在内心深处。
而这次,明显是方茗的过错,又为何要牵扯到他人呢?方茗知道,是她自己沉不住气,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贸然出手。没想到却要牵连家中……方茗在心里将自己骂了半天,暗叹,古代的生活还真是难以继续,特别是在危机四伏的皇宫之中!
“罚你?”秦子渊笑,“知道行刺皇上是多大的罪吗?昨日私毁圣旨……”
听了秦子渊的话,方茗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完蛋,这下要完蛋了……
“朕不明白的是……难道你就真的这么恨朕,巴不得朕死在你面前?”秦子渊靠近方茗,呼吸的热气全喷在方茗的脸上。
“皇上……”方茗依旧跪着,依旧磕头。老娘还不想死……只有继续磕了!!
“你不是想杀了朕么?为何要求饶?”秦子渊怒道,将把玩在手中的短剑塞在方茗的手中。
方茗哪里敢接,两人相互退让。于是,某人中标了。
“皇上,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您等着,我去给您唤太医……”说罢,方茗拽起毛巾,将自己包住,朝门口走去。
“你不是想朕死吗?又何必去请太医呢,何不让朕死了爽快?”秦子渊躺在床上,一手捂住下腹,那柄短剑已经插,进去三分之一,鲜血也像汩汩涌出的泉水般流淌。
你死了,我也要给你陪葬!我才没有那么蠢!方茗看了一眼秦子渊,抬腿向外走去。
走到门外,金兰一脸惊慌的守在门口,她自然是听到了里面的争执。“小姐……刚才……”
“别问,你现在快点去太医院找精通外伤的太医,记得要保密!快点!”
“是。”金兰点点头,看着完好的小姐,她自然是聪明的知道,受伤的是里面那位。
…
“你可千万别有事啊……”方茗一边给秦子渊做简单的处理,一边向天上的各路仙神祈祷。
一刻钟之后,金兰气喘吁吁地领着太医来到方茗的寝宫。
太医在给秦子渊处理伤口时,方茗一直都在后边看着,听着秦子渊压抑而痛苦的低吟,她发现,她有些不忍……良久,太医才擦擦额上沁出的汗珠,对方茗行礼道,“幸得短剑入体不深,没有扎在经脉上,不然就麻烦了。”
太医的声音很好听,很年轻,方茗才将视线从几乎昏厥的秦子渊身上转到太医身上。太医很年轻,约摸二十来岁,一双勾魂眼慑人心魄,薄唇含笑,大大方方的和方茗对视。太医院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年轻的太医,还张的这么好看,也不怕让后-宫那些女子丢了心!给皇帝带绿帽子?
方茗这才发现,他穿的也不是传统的太医官服,而是做工精细的青色长衫。
方茗问道:“你是何时进入太医院的?”
“回娘娘话,臣并不是太医院的人,而是客卿。”
“客卿?”方茗知道,这太医院的客卿都是江湖上一个隐秘门派的传人。由于先祖皇帝起于江湖,并对这个门派有过贡献,所以在统一中原后和这个门派的主事人签订了契约,每年都必须派遣一名善于医药的传人到太医院传授医理等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