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见过皇后娘娘!”木暖暖笑盈盈的快步走到方茗面前行礼,依她本来行进的路线,是根本不可能与方茗有交集。但是。没有交集。她难道就不能创造交集吗?
猛的看到面前出现的木暖暖,方茗脸上的神情一愣,但是马上便有回复到镇定的样子。方茗笑道:“免礼。暖妃又是来服侍婉柔姐姐的吗?这几天暖妃真是辛苦了,相信皇上也是能看到暖妃的辛劳的。”人家木暖暖过来侍奉郑婉柔,在明面上是不能用服侍二字,因为她们平级。可是方茗却偏偏要让木暖暖矮上一截!
果然,木暖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站起身子,迤迤然向前两步,皮笑肉不笑道:“虽然侍奉两字不太好听。但是……总好过某些人心中有鬼不敢前往要好吧。”
方茗变了脸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木暖暖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可是不能乱说的!”其实方茗也听闻宫人闲聊,曾有人说,郑婉柔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毒!正巧是她离开后郑婉柔才病倒的,所以很多言论自然而然的便指到她的身上。可是,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在她面前当面指出!
“是吗?”木暖暖反问道,一脸的吃惊样子,她揶揄道:“暖暖有说错话吗?谁不知道当时是您从柔妃娘娘那里出来后柔妃才‘生病’倒下的!”生病两字,木暖暖着重语气。
方茗怒道:“没有证据你别乱说!本宫没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木暖暖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盛起来,“是吗?那您为什么不敢去探望柔妃娘娘,甚至连到了婉韵阁宫门都不肯进去一步!皇后娘娘您不是心虚是什么?”
方茗已经被木暖暖气的浑身发抖,她指着木暖暖,却说不出一句话,这女人的嘴怎么就jian到这么一个程度。穆天尚都说柔妃是普通的病症了,这个木暖暖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方茗的表现更是让木暖暖的底气足了起来,她继续道:“做了就承认呗,反正柔妃是您的好姐妹,定然是会原谅你的……皇后您又何必在这里装腔作势?”
“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方茗一急,话语冲口而出,她这辈子上辈子都极其憎恶别人冤枉她,没有做过的事,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目前还不知道木暖暖究竟有何居心,所以她一定不能松懈!
“是吗?”木暖暖轻轻摆动柳腰,竟然晃到了方茗正前,那双墨色的眸子微微闪动。
木暖暖的黑眸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方茗只是一个不留神便整个人馅了进去。然后,她便鬼使神差的一个巴掌扇了出去!
然后方茗便看到木暖暖柔弱的身体向后方倒去,正好倒进了一个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的胸膛。
那男人大喝一声:“方茗,你在发什么疯!”
这一声大喝有如一盆寒冬的冷水从头浇下,方茗顿时回过神来。她定睛一眼,眼前那身着明黄龙袍的秦子渊正扶着木暖暖。木暖暖一手捂着脸,一手扶着秦子渊的臂膀,整个人像是毫无支撑点一样,靠在秦子渊的怀里。
方茗的手依旧举得高高的,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金童玉女,又看看自己有些疼痛的巴掌,愣然道:“我……我没发疯,我……我不知道发生……”
“别说了!”秦子渊突然喝道,“方茗,我是不是太宠你了,才将你宠得无法无天!婉柔生病,你不来看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出手打人!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说着,秦子渊便扶着木暖暖朝婉韵阁走去。其实,他也不想那样说方茗的,但是这几天前廷的事实在是太让他头疼,而后宫又出了郑婉柔这一档子事,他真是想闲下来都没有功夫。
而此时,他带着对方宜的一肚子怨气回到后宫,又看到方茗毫无缘由的出手打人,气自然是不打一处出。可是,狠话已经撂下,难道他还能马上回到方茗身边道歉吗?
知道秦子渊的身影消失在婉韵阁深处,方茗才回过神来,她怔怔的看着金兰,“金兰,我刚刚怎么了?”
金兰叹了D气,如实说道。看到方茗的神色暗淡下来后,她又安慰道:”小姐,没事的,那木暖暖妖得,也不全怪你。皇上相通了就会原谅你的……”快很方茗惨笑两下,目光又投向早已消失在宫门尽头的秦子渊一行,喃喃道:‘他会原谅我?”
大结局
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就到了几人约定好让宁云秀出宫的时间。
方茗紧张的手心的冒汗了。金兰一直在旁边安慰她。
没有人知道,方茗并不是为宁云秀能不能出宫而紧张,而是在为她自己。她想离开,想出宫,想去医谷看看……
秦子渊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和木暖暖腻歪的慌,并不曾来宫里寻她。方茗有那么几天觉得非常的挫败。
每每看到秦子渊板着脸从面前走过,木暖暖甜腻的挂在秦子渊的手臂上,方茗就恨不得挖掉自己的眼睛。所以这些天,方茗一直都安安稳稳地呆在自己的宫里,不出门,不逛花园,不去秦子渊那里也不去太后那里。
直到宁云秀出宫。
假死出宫,说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但是当真真切切看到运送宁云秀的棺木从偏门出去的时候,方茗在某一霎那产生了一种名为“羡慕嫉妒”的情绪。
她想离开皇宫,很想很想。
秦子渊自然也注意到方茗的不对谱,心底升腾起一种快感。他满意的看着木暖暖,第一次发现木暖暖还有这等本事。他这些天一直疏远方茗,和木暖暖腻在一起,借此让方茗吃醋……没想到,真的应验了!
原来方茗心里真的有他。
他万分欣喜下并没有发现木暖暖嘴角挂起了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
半年后,西戎使者终于来了。
方茗才赫然发现,西戎使者的主子竟然就是秦子桓!
她的桓哥哥!
方茗能认出秦子桓,秦子渊自然也能认出,他铁青着脸。
太后看着秦子桓,大惊大喜之下眼泪都出来了,“桓儿,我的桓儿……”
晚宴上,太后不顾身份,不顾宫女的搀扶。跌跌撞撞的走到秦子桓的席案前。将秦子桓抱在怀里。嘴里一直重复着,“我的桓儿回来了……”眼泪也似掉了线的珍珠一样散落下来。
方茗两只眼一直看着秦子桓,眼里的情绪很复杂,为他的回归感到高兴,又为自己的身份感到愧疚,更为自己没有卖身感到庆幸……
可这些复杂的情绪并没有落在秦子桓眼里。
秦子桓抱着太后,眼睛却一直带着恨意看着秦子渊。
秦子渊被秦子桓的目光看的浑身汗毛直竖。
夜晚,秦子桓就宿在宫里。
半夜,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窈窕身影灵活的进了秦子桓的卧室。
秦子渊听着属下的禀告,忽然觉得如坠冰窖。
方茗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事实上。去秦子桓卧室的并不是方茗,而是木暖暖。木暖暖在西戎的时候就对秦子桓情根深种。甘愿为其和亲大秦。
而秦子桓对于大秦,什么都不在行,他在乎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最敬重的大哥娶了他最喜欢的女人!而他的遇袭,经过他的调查取证,下手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亲大哥!
这笔仇。他一定要报!
木暖暖看着秦子桓俊美的容颜,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此时正定定的看着自己。只这么一眼,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软了。
秦子桓淡淡一笑,将木暖暖拥进怀里,红唇已经吻上了木暖暖白皙的脖子。
除了进入时那一层小小的隔膜让秦子桓有些意外,他心底苦涩,看来自己那大哥倒是真的让方茗宠冠后宫……
事后,木暖暖就主动离开了。
安静的离开,一如她安静的来。
第二日。宫女铺床时,看到床上可疑的痕迹,偷偷将床单放在了秦子渊的面前。
秦子渊看着床单上那一抹红燕,心如刀割,眼眶也红了起来。方茗,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还是忍不住,拿着床单去了方茗的宫殿。
方茗此时正睡的香。她昨夜知道凌晨才堪堪入睡,即使睡着了也一直不安慰。宫宴上秦子桓的表现说明了一切,他会报复所有人的。好不容易睡得安稳一些,就被秦子渊给闹醒了。
看着秦子渊手中的月白色床单以及床单上的斑斑点点。方茗明白了,冷笑道:“皇上这是怎么了,您要宠信新人,也不至于拿战果过来向臣妾炫耀吧?”
“方茗,别给朕装傻!你知道这是从哪里来的?是冲子桓房里的!”秦子渊大叫,他底气不足,只有用大声说话让自己心安。
“你什么意思?桓哥哥……”方茗懵了。桓哥哥怎么会……
桓哥哥就如同咒语一般,让秦子渊彻底爆发。“桓哥哥,桓哥哥,你一天到晚都是你的桓哥哥,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才是你的丈夫!你半夜离宫去子桓那里与他春晓一度时,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心在滴血,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