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不走,还不是因为她才是正房嫡出?况且,大夫人才不会叫着府里所有的大权都落在二夫人手里呢!奶奶您就不同了,你若跟着大爷走,只和老爷说一声,大夫人又不是难为人的性子,届时这二老应下,管二夫人答应不答应呢!”
松儿的话说的房氏心猿意马,只是口中仍旧笑骂道:“没影儿的事,你倒会胡猜。”
“大奶奶,大奶奶,可了不得了!大爷中了二甲第七名!老爷叫你赶紧过去呢!”
房氏眼睛圆瞪,嘴巴里能塞进个煮鸡蛋,满脸的不敢置信。
阿离使劲儿拽着房氏的袖子:“大伯母,大伯母。”
“阿离,那,那丫头说什么?”房氏呆呆的问着。
“大伯父高中二甲第七名,岳爷爷唤你过去说话呢!”
房氏连“哎”了几声,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就这么去?也没身体面的衣裳。这首饰也不行!”
阿离低声道:“大伯母忘了?正院还有个二夫人呢!依着阿离瞧,大伯母这一身就十分好,素雅却不失精致,多了点缀反衬不出您的气韵。”
“这小嘴抹了蜜似的!”房氏想想又道:“你随我一并去。”
松儿闻听此话就想站出来劝阻,果儿狠狠瞪了她一眼,松儿这才不情不愿的退后了步子。
阿离并不推辞,俩人挽着手笑呵呵的一路往正院去。
彼时,正院已经热闹的开了锅,不管二夫人脸色怎样的难堪,岳云却十分高兴。
在二夫人不情愿的打赏之上,岳云又添了一层,乐的那送喜报的连连给知府大人磕头。
众人看见房氏等来,忙将路让出来。
“老大媳妇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临诗此番必定要留在长安预备选馆,待考上庶吉士又是一番造化。趁着临诗还未回来,老大媳妇收拾收拾,也预备去长安。”
小岳夫人立即绷着一张脸:“老爷这是什么话,房氏是岳家长媳,自然要留下孝顺公婆。”
岳云冷哼:“孝顺只在心中便可,况且大夫人有老二媳妇照顾即可,未必要老大媳妇留下。你非家长大妇,且不要乱开口,免得外人以为咱们家从没个规矩。”
房氏感激的看向岳云,二夫人气的发际穴两边的青筋暴起,看来气的不轻。
阿离看的有些疑惑,按照道理说,岳老爷不是该偏帮二夫人吗?怎么和自己猜想的不一样?
她在这里疑惑不解,岳云却已经把目光落在了阿离身上。
“这孩子也一并跟着,长安究竟是长安,不比咱们地界狭小的青州,叫这孩子去见见世面,也算对得起他死去的父亲。”
几句话一说出口,阿离就发现站在小岳夫人身边的几个男孩儿女孩儿都用一种吃人的眼光看着自己,恨不得代自己而去。
7、符咒(跪求收藏)
岳五娘气呼呼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见小丫头摆在花桌上新洗的李子扬手就往地下摔。
盛李子的器皿是名贵的水晶托盏,岳五娘院里统共就一个,因她往日喜欢,丫鬟们便常拿出来做水果盘子,看管也异常仔细,唯恐失手打了。
小丫头目瞪口呆的看着,岳五娘不解气,仍旧要找东西砸。
她的大丫头秋萍忙陪笑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没的和那种小门小户的东西生什么气?姑娘是金贵身子,为那小蹄子气坏了不值当。”
秋萍有些肉疼的看着地上的残片。
她服侍岳五娘多年,对这位表里不一的主子知之甚多。别看现在她砸的欢实,可等回过味儿来,必定第一个后悔。
秋萍笑道:“姑娘消消气,依着我瞧,大爷一家去了倒好,免得二房有了助力和咱们三房继续作对。当下要紧的是三爷能得个什么官位,姑娘想,三爷官职越高,你出阁的时候不是越有体面?”
岳五娘被转移了目标,果然不纠结刚才的悲伤:“你糊涂了,做什么官难道是我爹说了算?还不是吏部那些老头子拿支笔,点了哪儿就叫我爹爹去任职?”
秋萍心道:姑娘可真是个呆子,亏得她这些年尽心竭力的扶持,不然姑娘哪里就能得二夫人那样喜欢?
三爷做什么官,吏部说的算不假,但只要送上去的银子足数,好差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些话秋萍自然不会说,她只笑道:“依着奴婢的意思,姑娘听闻这个消息,不但不能生气,反要显大度。姑娘忘了......老爷最喜欢什么?二房的三娘倒是占着个好出身,可姑娘瞧瞧,老爷何尝就待见她了?说到底,还是三娘太高傲了些,弄的姊妹间不和睦,老爷每每看在心中,自然不虞。”
“你的意思是......”岳五娘若有所思的模样。
“老爷这般看重郑小娘子,姑娘何不投其所好,捧着郑家小娘子,实际就是捧着老爷。”
岳五娘忖度良久,果然笑意不断。
她这个丫头鬼主意就是多,不知哪里来的那些点子,偏偏还都好用的不行。这些年多亏秋萍,岳五娘才能在亲祖母二夫人面前屡屡获赏识,压过了其他庶出姊妹。
午后一过,秋萍就带了五六样礼物去瞧阿离。
阿离诚惶诚恐接了,更叫芬儿留秋萍在家吃茶。
“郑娘子不必客套,按道理该是我们姑娘亲自来,偏她在二夫人那里吃了一碗羊羹有些闹胃痛。姑娘说了,明儿得空,必亲自来与郑娘子说话儿。”
秋萍客套几句便要起身告辞,阿离想起某件事忙道:“有件事倒要劳烦姐姐,我和芬儿裁夺着,打算做只荷包送大伯父为贺,可选了几个花样子总觉不好,不知秋萍姐姐身边可有这方面的好手?也好帮我指点指点。”
“这......”秋萍迟疑道:“三爷身边的壁画极擅长描花样子,要不,我帮郑娘子问问?”
阿离早从芬儿哪里得到了这个消息,秋萍的话正中下怀。她百般感谢的亲自送了秋萍出远门,芬儿、翠儿紧跟在阿离身后,心中甚至费解。
趁着阿离没留心,翠儿拉着芬儿窃窃私语:“姑娘这是要干什么?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古怪?是不是壁画得罪了她?”
芬儿啐道:“胡说八道,壁画与咱们姑娘几时有了交集?你切莫妄自猜测,小心被外面人听见,对咱们姑娘有偏见。”
翠儿觉得芬儿的维护有些过火,便带着几分不屑冷哼:“你这样小心侍奉,也没见姑娘如何高看你一眼。咱们是好姐妹,我如今说句中肯的话,小心得不偿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芬儿无奈摇头去了,翠儿好生没趣的在原地站了半晌,实在耐不住外面这鬼天气,扭哒着腰身紧随其后进屋。
岳家一连出两位进士,府中上下人人忙的脚不点地。三爷院子里更是一人顶两人用,壁画是岳三爷院子里的大丫头之一,自然事物繁多,等秋萍说起阿离的请求时,壁画便猜到事情绝不是绣荷包那样简单。
这个郑家娘子,年纪虽小,可心思却重。
壁画渐渐后悔那晚与郑离说的话,都怪她把对方当做了个小孩子,才口无遮拦起来。
直把三爷院子里所有旧物焕然一新后,壁画才得出空来往房氏的院子来找阿离。
“只有这些,勉为其难做个荷包吧?”
阿离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笸箩里零碎的小布头,虽然其中不乏云锦、千织棉这样的好缎子,可终究还是些边角余料。
壁画笑道:“郑姑娘属意是做个荷包,依着我的意思,不但够用,还能挑挑拣拣给大奶奶做一副鞋面子呢!”
壁画说着便动手从小筐里捡了两个颜色鲜亮的绸缎,比量比量手掌上的大小:“大奶奶属兔,这个青丝的底儿配上雪兔必定出彩儿。”
阿离拍手笑道:“不错不错,还是你的主意多。我有大伯母送的一些首饰,从来也不戴,放着可惜了,有个手串儿上面点了许多红宝石做坠子,不如取两颗下来,正巧做雪兔的眼睛。”
阿离说着便从袖口中掏出那随身携带的手串。
壁画脸色登时就是一变。
东西几时落在了她的手里?
是了,一定是那晚落在了墙根下,被郑娘子给捡去的。
壁画涎着脸伸手去夺:“郑姑娘真会拿我们做下人的开心,这手串是奴婢不小心落下的。姑娘不信只管数,那手串一共十七颗宝石,其中红宝石只六颗。郑姑娘是最通情达理的,还请姑娘还了手串与奴婢,这手串是奴婢进府当差前母亲所赠,每每见了手串,奴婢心里才肯踏实。”
阿离抿着嘴笑:“可见你为了取回这东西,什么谎话都肯编。”
阿离脸色渐冷,将手串往桌上一扔:“这工艺不敢说是出自大家之手,冠盖四方,却也称得上是精致。你糊弄我年纪小,就以为不懂行情了?这样的手串......怕五娘姐姐那里也未必有很多。”
芬儿端茶进来,看见桌上的手串轻“咦”了一声:“这东西瞧着好生眼熟,倒像是......什锦姐姐的!当日老爷院子里锦霞姐姐到处问这手串儿哪去了,终究没人有答案。怎么却落在了姑娘这儿?”
相似小说推荐
-
妃常彪悍,鬼王别太荤 (忘情沙) 言情小说吧VIP2014-02-28完结当现代黑道大姐大穿越成人人可欺,丑女加花痴的废材王妃肿么整?这就是一个彪悍女...
-
宅女吃在大宅门 (北渊然) 2014-02-16正文完结翟芙芙睡死穿越到古代,却一直状况外。相公又妖又孽,懒懒散散,还好男风。作为宅腐女,翟芙芙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