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吃,王大姐可真有福气。”白亦满意的点头。
王善本就是生意场上的人,爱面子喜欢别人夸奖,白亦这才夸了一句就忍不住了,“白家妹子,我王善六个夫侍,每个都有一技之长,就说我那侧夫,以前在太白楼学过十年厨艺。不是姐姐说,这御夫之道妹妹你还得学。”
“六个夫侍?”白亦重重的拍了拍王善的肩,“姐姐果然英勇!”
“不行不行,六个也不够,我有时候还得帮着算算账管管家什么的。身为女人还得为了家里这些琐事劳心,说来丢人呀。”王善感叹。
“咦?王姐姐,我从小没有父母也没什么亲人,难道女人都不管家的吗?”既然娶了那么多夫侍,活该你挨累。
“家里除了琐碎小事就是男人们之间争风吃醋,我们身为女人岂能自降身份去管男人们之间的事情?除非闹得太过分,一个个都叫出来打一顿板子了事。”王善大手一挥,倒挺有大女子架势。
白亦咧嘴,看来这里男人的地位比她想象的要低呀,甚至比不上中国古代的女人。想想也对,中国古代男女比例好歹是1:1,而这里女人只有男人的四、五分之一。
莫名的有点儿惋惜,慕容风这样的人竟然生在一个这样的世界,要是在地球上估计他也不会有如此悲惨的境遇。
酒过三巡,王善有点儿迷糊,白亦无奈的看着喝了两杯就迷糊了的王善,大姐,你不能喝就不要喝嘛,喝酒有害健康的。
“白、白家妹子,你我也算投缘,和你说话就是开心,有句话我也不知说出来对是不对。”
有的人喝多了喜欢哭,有的人喝多了喜欢笑,也有的人像王善一样,喝多了喜欢说。
“姐姐请说。”王善一说,反倒把白亦弄无语了。
“这世间男子虽多,可是他们也不容易,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挣银子养家,回家又要对妻主惟命是从,要是男人有什么不好,随便责罚一下就算了,这、这休夫的事是万万不能的。”王善说着说着,眼泪来了,“我本家有个哥哥,也没犯什么大错,不知怎么惹了妻主不开心,一张休书就给休了。以后不管去哪人一见是个被休的,做什么都低人一等处处受人刁难,八尺高的一个人硬是不到两年就被逼死了!”
“王姐姐,我……”白亦有点儿莫名其妙,她只有慕容风那大爷一个有名无实的夫君好不好?若说休,还指不定谁休谁呢。
“我看你那位虽然冷了些,可也不是坏人,要是你实在看不惯就多娶两个称心的也就完了,好歹要给人留个活路。”老王说着又是一杯酒下肚。
白亦无奈,这大姐从哪里看出她要休夫了?“王姐姐,我没有要休夫呀。”
“没有?没有你怎么带他来这?呀!对了,妹妹第一次娶夫,又没什么亲人,想必不知道,按着老规矩新夫进门前三个月除了七日回门是不能出家门的,除非是不想再带回家去!”
‘噗’,白亦已经入口的一杯酒又被她喷了出来,有没有豆腐,让她一头撞死吧!
王善的几个侍人赶紧递上手帕,白亦胡乱擦了擦,她终于明白早晨‘自家大爷’为什么那副表情了,感情以为她把他休了?这怎么可能?就算要休扫地出门的也是她,基于她还没有那么傻放着吃香喝辣的日子不过回去吃草根树皮,她哪有可能休夫嘛。
“妻主,四哥哥在柴房跪了三个时辰了,是不是……”白亦刚擦干了一些坐下,只听来的侍人低声央求道。
不用猜,四哥哥定是王善的第四个夫侍,三个时辰那就是六个小时啊,白亦侧头看王善,有点儿怀疑刚刚那个‘休夫论’真的是她发表的吗?她确定她不是要把自家夫侍虐杀?
“哦,也好,问问他可知错了?”王善本来喝的跟猴屁、股似的一张脸听到这侍人说的话后立刻冷下来,那严肃那威势,真不愧是一家之主!
一会儿,一个有些狼狈的男人过来,面色苍白看样子十分憔悴,一进来就跪在王善脚边,“妻主,李博知错了。”
王善满意地点点头,也不看李博,吩咐道:“既然知错了我也不重罚,二十板子,去外面领了吧。”
叫李博的男人低头答应着跟着带他来的男人出去。
“王大姐,既然有家事要处理白亦就先告退了。”白亦赶紧起身告辞,刚刚那一幕她看的脊背发凉,可不想听见有什么‘噼噼啪啪’的声音。
“咦?白家妹子这就走了?不过是个男人别打扰了咱们姐妹的兴致才是。”
白亦一侧头,正好赶上慕容风黑着一张脸过来,不用猜刚刚那些他都看到了。白亦脑袋里突然蹦出个画面:慕容风低着头驯服的跪在她脚边,眼中带着些诚惶诚恐,妻主,你家大爷错了!
白亦打了个寒战,“王大姐,你看我这一身都湿了,就告辞了。咱们两家离得近,等有机会白亦再来拜访。”
王善并没有再做挽留,带着几个侍人将她和慕容风送到了门口,再三说了以后定要常常来往这才关了大门回去。
白亦左手紧紧握着右手的指尖,从王善一关上大门开始慕容风就冷冷的站在她对面,也不说话也不动,好像在等她做些什么。
“要休我可以,”白亦还没说话,慕容风反倒先开口了,“等到哀莫难的事结束了再说,最多也就再等两个月。”
这还是白亦第一次听见慕容风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虽然还是冷得冻死人。看来他们之间确实有不少误会,这总观念上的不同造成的误会白亦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至少要保证这大爷两个月之后还当她的饭票、布票、房票……
“没,你……你知道我没有爹娘也没有亲人,这些年我都是一个人过,有些规矩我不懂,今天我也没别的意思,你、你别多想。”白亦有点儿语无伦次,让她侃大山没问题,让她这么认真的和慕容风这大爷讲话她还真不习惯,“啊,还有那天那个礼单,你看房子是你姐姐买的,家里的所用东西都是你姐姐出的钱,连我身上的衣服都是,那些礼品也都是你的亲朋好友送来的,我就是、就是觉得他们又不认识我,所以那些东西都是给你的。我真的没别的意思。”
慕容风听罢向自家房子的方向瞟了一眼,身上的冷气渐渐淡下去,“那些都是用我的积蓄买的,与姐姐无关,现在我嫁给你已经都转到了你的名下。按大周律,男子嫁人之后全部财产归妻主所有。”慕容风说完也不管白亦,头也不回的向家中走去。
白亦愣在原地,她一直以为自己现在吃的用的都是慕容风大姐的,原来这些都是他的吗?想想也对,他十五岁入军营一路做到了骁骑军大将军的位置怎么可能没有积蓄?
不过,他刚刚说什么?嫁给了她就都成她的了?可是,那是慕容风十多年拼死拼活赚来的,如今他官职没了,连积攒的银子都成了她的,那……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白亦心头,现在不是黄昏,没有夕阳把一个孤单的影子拉长,长枪掩映下那个身躯高大刚毅,可她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哀凉。他本不属于这玉女镇,也不属于这样柴米油盐的居家生活,被迫离开属于他的世界与她关在一个院子里,这生活对她而言是锦衣玉食,对他呢?这一方小院是否就是一个牢笼?
明明受不了这个世界对男人的束缚,又挣脱不开世俗的枷锁,不愿意像王善的夫侍一样委曲求全,又不能和地球上的男人一样,哪怕追求个男女平等都不能,面对这场儿戏一般的婚姻他是怎么想的呢?
难道真的打算就这么过一辈子?她是女人不喜欢他可以再娶,可他是男人,若是她还是以前的那个流氓他要怎么办?
心中一动,也许,她该认真一些了。
第6章 画眉记
慕容风站在白亦房门前,迟疑。
今天是她们成婚的第七天,应该回门的,一般而言只是夫侍自己回去看看,除非妻主很疼爱这个夫侍,不然不会陪他回去,用女人们的话说堂堂女人不能跟着男人的脚步转。可成婚前姐夫说过,回门时他要看见白亦陪他一起回去。
慕容风的爹娘很早就死了,他是大他十六岁的大姐姐夫带大的,在他心里大姐慕容霜就如同母亲,而慕容霜的正夫齐涯就好像父亲,从小到大凡是姐夫的要求他都尽最大可能做到。
难道真的去求那个流氓,不,那个女人?
慕容风翻遍了关于这几天的记忆,暗恨自己接触白亦太少竟然没发现‘敌军’有什么弱点。财,白亦没有表现出很爱钱,再说他的财产已经都是她的了,他没有可以诱敌的本钱;色?哼!他给不了!仔细想来她这几天也不似一般女人那般好色猴急的样子。白亦不是书生不爱文人字画,不是武将不喜宝刀利剑……
那个女人好像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麻烦,很麻烦,没发现弱点的敌人最麻烦,慕容风甚至想到了把她绑去,可这到了国公府就要穿帮的!到底要怎么让白亦答应呢?
默默地站了一会儿,眼见太阳升得越来越高,慕容风把心一横,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求她吗!总不会比带着残兵溜出艾苦时更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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