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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穿]公子世无双 (好大的雾)


  
  一双略微冰凉的脚探进来,宛宁朝里挪了挪,让出一人有余的位置。紧接着,扶苏整个身子钻进来,与此同时,一双孔武有力的手臂覆在她腰上。
  
  宛宁顺着横亘过来的手臂看去,他双手骨节分明宛如白玉雕刻,腕间带着柔和的弧度,再往上,肘部长着连绵起伏的肌肉,像是常年练习骑射所致。
  
  宛宁抻紧了神经,故作镇定地盯着扶苏。
  
  她原以为扶苏是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现在才知道,他也是读得了诗书、扛得起刀剑的文武全才。
  
  若不是今天看见他半裸的上半身,估计永远都要被他白衣玉面的假象蒙蔽了。
  
  被她这样看着,扶苏有点不自在。
  
  他问道:“有什么好看的?”
  
  宛宁嫣然作笑,如此坦然的面对面躺着,她反而不怎么害羞了。倒是扶苏,他胸腔里一颗心脏“扑通”跳跃着,身上脸上都泛着丝丝滚烫,耳垂红如血玉。
  
  一时间灯花迷蒙,屋子里只剩下铜漏里嘀嗒不绝的水声。
  
  宛宁静静躺了一会儿,陡然抬头道:“你看咱俩,光顾着贪睡了,蜡烛还没熄呢!”
  
  扶苏闷声爬起来,锦被顺着他腰部的线条滑落。
  
  吹熄了烛火,宛宁嫣然作笑,把头深埋入扶苏怀里,扶苏紧了紧搭在她腰上的手臂。两人互相贴着身子静默了一会儿,扶苏开口道:“夏天父皇要过寿,我向父皇请旨赐婚可好?”
  
  宛宁微闭着眼,听着又沉稳又温柔的嗓音,他口中呼出暖丝丝的风,扑在耳畔仿佛春雨润物。
  
  她小幅度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探出脸来,呐呐道:“冬天的时候,你说春天去请旨。现在到春天了,你又说夏天去请旨。”
  
  扶苏绷不住一笑:“想不到你记得这么清楚。”
  
  宛宁的手在被子里摸索一番,主动伸出小指去勾扶苏的手。“这次可得把话说到实处,拉勾。”
  
  扶苏茫然由着她勾住小指,顺着她的力道来回拉了拉。“是,说好了,拉……勾?”
  
  宛宁“嗯”了一声,不再多说。
  
  两人默契地沉默了,此间浓情绵绵。
  
  扶苏的眼睛在夜色里越发雪亮,宛宁本也该是高兴并幸福的,可是,她却骤然一阵心凉,脑海浮现起史书中扶苏的最终下场。
  
  在这诡谲变幻的朝政中,他将来要如何保全自己?要怎么躲过那些暗箭陷阱?难道,唯有步上那条不归的死路,才是他应有的结局吗?
  
  想及此处,心房处像是有一把大锯,一下接着一下的在来回拉扯着,刀刀见血,痛彻心扉。
  
  不!她咬着牙,奋力摇摇头。
  
  既然上天在机缘巧合之下送她来到这里,绝非没有其中道理。一切还远,她还有足够的时间,她绝不能让一切沿着历史既定的轨迹发生。绝不能!
  
  ……
  
  一夜悄无声息地过去。
  
  宛宁混沌地醒来,睁眼的第一个刹那,不由自主向床的外侧望去。
  
  绣着金丝蔓枝莲花的褥子上,有一处携着余温的凹陷,恰好是扶苏躺过的痕迹。
  
  他已经走了,昨晚的一切似真似幻,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满心失望地背过脸去,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好似缺了一块儿什么,空落落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方士们住的地方连个多余的空房间都没有呢?咳咳,我不知道,别问我(正经脸)




☆、春寒帐暖

  宛宁睡意全消,心里一片冰凉,爬起来穿衣梳洗。
  
  此处除了云意平时再没有旁人,日子过得懒散。刚刚爬起床,连寝衣都穿得松松垮垮,腰上的白玉绦子也耷拉着,和素锦荷包纠成一团。
  
  她就着铜盆里的清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绾了一只最简单的乱云髻,脸上一点脂粉也未施。
  
  “咚——咚——咚!”
  
  突然传来一阵短促有力的敲门声,宛宁以为是云意来侍奉了,想也没想就去开门。 
  
  两扇门向内一拉,门外头站着的竟然是徐福和贺兰国师,宛宁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想到自己衣冠不整,她拉紧衣领,向后倒退几步,欲去衣架上取外衣。怎料一不留神踩在垂地的雪绸帘子上,脚底下“哧溜”一滑跌倒在地。
  
  宛宁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在没有摔到实处,只受了点儿惊。 
  
  她微微发喘,胸脯起伏不定。
  
  贺兰国师本来要上前扶一把,却见她身上穿得少,这样进去不合礼,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立在门外傻看着。
  
  徐福则是纹丝不动,就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他飘然立在迎风的门口,衣襟随风而扬,恍然间给人仙风道骨的错觉,淡然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问:“小姐没摔疼吧?”
  
  宛宁摇摇头,在地上坐了片刻。
  
  ……敢情这俩人没有要扶我起来的意思?
  
  她呆愣愣的爬起来,顺手披上外衣。
  
  徐福捋了捋胡须,鼻头轻皱,闻到一股龙涎香的气味。
  
  龙涎香是宫中男子常用的熏香,各宫公子们每每外出之前,宫女要在衣袖和衣领处来回熏上三遍,以保证香气慎入衣服的纹络。
  
  此香气味特殊,暖香中混杂着一丝清苦,细闻之下极易分辨,并且香气持久,一旦沾染便久久不能散去。
  
  徐福以为是国师衣服上夹带的,扭脸问国师:“你昨日进宫了?”
  
  国师不明其意,摇头道:“近日都未曾进宫,一直在丹炉前炼药。”
  
  徐福暗暗自语:“怪了。”
  
  宛宁杵在一旁,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禁不住打断道:“徐仙人和国师一早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徐福转过脸来面向宛宁,忽觉得香气大盛,女子的脂粉香里混合着熟悉的龙涎香味道。他发觉事有蹊跷,狐疑扫地她一眼:“方才,可曾有别人来过?”
  
  宛宁刹那间失笑,脑海中掠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徐福是在问扶苏?她做贼心虚地向屋里望了一眼,确认扶苏没有遗落什么东西后,声哑气短地答道:“没、没有。这大清早的,我刚睡足了觉,连侍奉的丫鬟都没来过呢。”
  
  徐福却只紧盯着她,喉结上下滚动,沉默了好一会儿,总算勉强地点了个头:“如此便好。”
  
  他声音低沉,目光微闪,显然有几分欲说还休的意思。
  
  宛宁被盯得心虚,猜得他肚中腹诽,心里七上八下极其不安定。扶苏行事谨慎,天未亮就走了,徐福竟然能发觉有异,她实在想不出是哪一处不妥当,被徐福看出了破绽。
  
  她有一种偷情被抓住的窘迫,只觉得喉咙发紧。又想了想,可是……我和扶苏仅是同床睡了一夜,发乎情止乎礼,并没做什么越矩的事儿啊!
  
  过了一会儿,她提气问道:“徐仙人还有事吗?”
  
  国师抢话道:“徐仙人担心小姐住的不适应,特地前来看一看。”
  
  在宛宁能认清的几位大臣里,赵高和徐福是她最看不顺眼的。这可要“归功”于史书的记载,一个谄媚惑主,一个鼓吹长生不老,合力把秦始皇的基业糟蹋殆尽。
  
  假如没有他俩,不知道大秦的江山能绵延多少代。
  
  话不投机半句多,宛宁和徐福相看两厌,可表面上还得客气着。“劳你们费心了,我住得颇为舒心。”
  
  国师和徐福对视一眼,道:“这样就好。”
  
  徐福点头,背着手迈步走了出去,换了一口气,又扭过头来嗅了嗅,确实是龙涎香的味道。
  
  徐福一门心思地琢磨着气味,国师却和宛宁寒暄了起来。两人闲话了几句,直到云意端着早饭赶过来。
  
  云意毕恭毕敬一一问了礼,客套道:“两位要不要一同吃?”
  
  国师毫不客气地应了一声“好”,宛宁扶额叹了口气,两年了,这神棍的厚脸皮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徐福依旧没有说话,慢悠悠地静望着来自丞相府的主仆二人,沉默不语。 
  
  ***
  
  此后的日子,除了扶苏,仅有李桓从家中赶来看过她一次,兄妹两人只是淡淡的说一两句话,小坐了一会儿就走。
  
  李桓见丹云阁简陋,心里觉着愧疚,后悔不该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卦象把妹妹送到这儿来独居。回府之后,特地叫人包了新衣新鞋和一干器物送来。
  
  宛宁反倒乐得自由,觉着无所谓。 
  
  除此之外,再没其他人来过。 
  
  转眼又是一个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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