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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头香/穿越之醉卧红尘 完结+番外 (似是故人来)


  季唯也没再看她,专注地观察李昂的动作。
  李昂不止夹肉夹菜舀汤,还不时拿湿布巾帮薄染衣擦手,有时,薄染衣问他自己唇角有没有沾着菜了,怎么不舒服,他还要拿湿巾帮薄染衣擦嘴角,哄两声没有东西,薄染衣嚷嚷汤热了,他便舀起来凑到唇边吹吹,再把汤勺递给薄染衣。
  季唯看呆了,高夫人和薄李氏看得火冒三丈,白氏看得心酸,三人各怀心事,忽地下人来禀报,戚家一顶小轿送了戚晚意过来,如今在府门候着,请侯爷发落。
  啊!众人齐齐惊讶,白氏心中悲苦,泪珠儿滚滚而下。
  李宗权也想不到戚家竟然就这么一顶小轿把女儿送来做妾,期期艾艾问李逸:“子扬,这事……你看怎么办?”
  人都睡了,又送上门来了,无法拒绝的。
  李逸暗叹,道:“爹,依规矩来就是。”
  依规矩,戚晚意得向高夫人跪拜敬茶,却不需给白氏敬茶,姜糼容想起孟沛阳的嘱咐,趁着丫鬟仆妇撤酒席,众人往厅外走之时,悄悄凑到高夫人耳边嘱了两句。
  高夫人深以为然,等得李逸和李昂等人走远了,笑对李宗权道:“侯爷,白妹妹是皇封诰命夫人,又教导子扬劳苦功高,受新人一杯茶很是应当,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这个……”李宗权微有犹豫,白氏再是有封诰,总归是妾,还是平头百姓人家的女儿,戚晚意的出身强了白氏许多,让戚晚意向白氏敬茶,忒折辱她了。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白氏往外走了,听得高夫人的提议当即住了脚步,虽明知不妥,却还是转过头眼含泪花看李宗权。
  李宗权见她含悲带露,宛如月下素梨,又想着李逸那么有出息,马上升任中书省左司郎中了,不觉便点头同意了。
  戚道成夫妇俩宁愿把女儿下嫁,也不送与人作妾的,戚晚意却一意孤行,并且也不讲条件了,让爹娘当晚便送自己过李府。
  “这么个样,你爹在同僚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戚夫人伤心不已。
  “因与季唯退亲之事,爹这几年何曾抬起过头来?”戚晚意也是悲伤不已,“爹,娘,说不定这是爹翻身的好机会,你们等着看女儿的手段吧。”
  孟沛阳害自己至如厮惨境,李宗权无耻之尤,得了人翻脸无情,怎能善罢甘休,定要报仇雪恨方可。
  既为妾,自然得受折辱,婆子递了蒲团,戚晚意规规矩矩的跪了磕头,接了仆妇送来的清茶依礼向高夫人敬奉。
  戚晚意料着白氏定不会让她好过的,却不知进府便给当头一棒,李宗权在她向高夫人敬完茶后,开口道:“也向子扬的娘奉茶。”
  戚晚意只当是后来人向前头进府的人普通的敬茶,后来见婆子把蒲团递放到白氏跟前,是让自己下跪磕头后敬茶,当即懵了。
  略微一愣后,戚晚意微笑着看向高夫人,问道:“姐姐,妾要向白姐姐以正室之礼敬茶吗?”
  让戚晚意向白氏敬以正室之礼,高夫人心中一万个不想,只是姜糼容嘱她,在戚晚意面前越抬高白氏,越能让她俩个斗得你死我活,当下见戚晚意不责问李宗权,一味往自己拖下水和白氏斗,心中的郁结瞬间消了,笑道:“白妹妹育有子嗣劳苦功高,戚妹妹若能敬她如我,老爷和我看着自是欣慰。”
  高夫人不受挑泼,戚晚意无奈,却不愿向白氏下跪,款款行过去时,左手宽大的袖子遮到胸前,右手悄悄去扯自己腰带和抹胸。
  戚晚意弱柳迎风似婀娜地行着,到李宗权面前时霎地垂下水袖,随后顿住脚步,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羞不可抑地啊地一声,半蹲半扑跌到李宗权跟前,一只莹酥玉手搭住他的手臂,惶然地叫了声侯爷,声音柔柔袅袅似春莺出谷。
  李宗权被眼前美景勾得眼愣发直,原来戚晚意裙带子松开了,抹胸掉了,露出一对似雪水浸润过的妙物,颤颤巍巍晃着,山峰顶端两粒红豆鲜亮剔透,婉转间千百种风流意态扑面而来。
  白氏枕席间也颇多手段,然再多的手段,亦没有戚晚意如厮利落敢为,人前便坦荡荡露了出来,李宗权一愣之后,丑陋竖起,不管不顾抱起戚晚意大踏步走了出去。
  白氏当场扶住椅背失声痛哭起来,高夫人往日不得宠,新人的茶也喝了,受的打击还不大,看白氏哭得凄惨,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叹了口气站起来走了,出门吩咐丫鬟:“去请二公子来扶白姨娘回房。”
  李逸早拉了李昂出府玩去了,白氏无人劝说,在厅里直哭了半宿方回房,翌日早早起来,要去寻李宗权讨公道,李宗权昨晚与戚晚意快活似神仙,今日命关了院门不让人进去打扰,继续红浪翻滚着呢。
  白氏独宠多年,连李宗权进高夫人房中还要淘气的,如今受此冷遇,登时感到生不如死。
  若是以往,白氏定要设计让戚晚意失宠的,如今季唯便在府里住着,大事不便做,小事做了没用,左右一寻思,回到房中,三尺白绫投到横梁上,把脖子套了进去,脚下椅子踢掉,寻死自绝了。
 


43、第四十三回

  姜糼容昨晚落后几句和高夫人说悄悄话,来到外面时,季唯已被薄李氏喊去问话,她想着下午去问梅居时粉妆还昏睡着,不知醒来了没,便往问梅居而去。
  “表小姐,你来的正好……”服侍粉妆的丫环从里面冲出来,与姜糼容撞个正着:“表小姐,你快进去看看要不要请大夫。”
  粉妆紧闭着眼,手足大张着僵直生硬,明明没被捆着,却像被外力强按或捆住似不动,整个腰部不停扭动着,幅度之大令人看着胆寒,而她口里则一声接一声发着凄厉悲苦的不似人声的惨叫,像是有尖锐的利刃正在一刀刀剜割着她的皮肉似的。
  姜糼容呆怔住,心里想过要远离这个上辈子害死自己的人,却不由自主走过去在床沿坐下,按住粉妆的肩膀轻声道:“粉妆,醒一醒。”
  粉妆停了叫唤,攒眉低喃了一声糼容,忽然箭矢弹出去一样,迅猛无比地坐起来扑进姜糼容怀里,整个人蜷缩着,拼命要掩盖自己的身体不给人发现似的,哭叫着道:“糼容,糼容你救我,救救我……”
  她这是做恶梦了,是不是梦到以前的那些悲惨遭遇了?姜糼容难过地安抚道:“别怕,只有我在这里,没有别的人。”
  “真的吗?糼容,你别离开我。”粉妆嘶声哀求,忽而狼嚎一样的尖叫起来:“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双手乱舞乱挥,仿佛想摆脱可怖的东西似的。
  粉妆有时也会流露出脆弱,然而,五岁给卖进青楼里能坚强地活下来,她已是坚硬如山岩锋锐似利剑,看着她崩溃错乱,苦苦哀求挣扎,姜糼容忽感满嘴满喉的苦,悲哀席卷心头。
  “粉妆,你为何要害死我?”她低低问,有些失神的声音耳语一般。
  “我不可能害你的?”粉妆听到了,眼睛没有睁开,还陷在迷梦里,不挣扎了,只不停摇头,“你是爹娘之外对我最好的人,我怎么可能害你,我不会害你的。”
  “我已经被你害死了。”此时也许是套话的机会,姜糼容小声道:“你把孟沛阳害死在我房中。”
  “那也不会害了你啊,大公子对你那么好,你正好可以嫁给他,摆脱孟沛阳的纠缠啊!”粉妆低喃。
  “可是你还给我下药害我假有喜,我被逼嫁给孟沛阳成冥婚。”姜糼容见粉妆有问必答,忙紧接着套问。
  “下药害你假有喜,不可能,我不会害你假有喜嫁孟沛阳的。”粉妆摇头,蹙着眉头苦思,半晌后道:“还能下药假有喜吗?我怎么不知道。”
  她不会是清醒着假迷糊吧?姜糼容定睛看,粉妆眉头攒得更紧,自言自语道:“孟沛阳也没那么容易害死啊!他那人鬼精的很,能怎么害死他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幽冷,说着孟沛阳名字时,流露着刻骨的仇恨,姜糼容打了个寒颤,忽地想,粉妆不爱孟沛阳。
  她为何要在自己面前假装喜欢孟沛阳进而接近孟沛阳呢?
  粉妆喃喃自语片刻,睫毛眨动,姜糼容以为她要醒过来了,她却没了动静,渐渐地气息平稳,看样子是沉睡了过去。
  姜糼容把粉妆放躺回床上,出门后急唤侍女去二门外使人请大夫。
  她需得确认,粉妆方才是真的迷梦里还是假装的。
  姜糼容还想把刚听到的话告诉季唯,寻到高夫人安排给季唯住的客院时,却听小厮说季唯和薄李氏一起乘马车出府去了。
  怎么才进李府就和薄李氏混一起去了?薄李氏不会是看中季唯想要季唯做女婿吧?
  便是她看中了,你也要严辞拒绝才是,姜糼容胸中烧起醋火,恼得很想追了出去,把季唯拖拽回来。
  姜糼容恹恹地回问梅居,大夫已经来了。
  “无大碍,开两贴安神药便好了。”大夫听侍女说粉妆失心疯似的狂叫,只说无碍,姜糼容送大夫出门,避着人时悄悄问道:“大夫,病人喝的这昏睡药,中途能清醒过来吗?”
  “不可能,药量甚重。”大夫肯定地摇头。
  粉妆不可能醒来,那方才是发自内心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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