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想来皇后也定是安排好了的。
拜了赫雄为义祖君之后,青桑又收了一件大礼,一件祖传的玉叶子。
先不说这玉叶子雕刻得怎样栩栩如生,便是这玉的材质比之柳公的玉佩更是有过之而无不足,应该是一块古玉。
青桑刚接手时还有些诧异,如此贵重的传家之物竟给了她。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这片玉叶子送得不是她蒲青桑,而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用一块古玉换得赫府更为显赫的将来,绝对是物超所值。
心安理得受了这礼,甜甜地叫了“祖父”。赫老将军很是高兴,竟命人取来了一串上好的黄花梨持珠(用手掐捻或者持念的佛珠)请蒲继年带于家中母亲。
青桑偷偷瞄了一眼,黄花梨这在现代可值钱呢!送给老太太?青桑想到老太太可是一个人,她可没爷爷,这会子认了个干爷爷,还给自己的亲奶奶送礼,皇后还真是想得周到。
想到这层,青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赫老将军高兴,命人请来了孙子赫炎和孙媳佳仁公主,以及那柳相国,摆上一桌以示庆贺。
没曾想太子正在将军府与赫炎下棋,听闻后便一同来了。
按常理,青桑是坐不得那上位的,也就坐不得太子身边,谁知太子却坐于了青桑身边,与青桑坐在了下位,这让赫公、柳公等人惶恐不已。
纷纷起身央请太子上座,怎奈太子却说只是家宴,自己又是不速之客,不必拘礼。
众人怎敢如此无礼,这赫公见了孙媳还得参拜呢,怎能让皇帝儿子坐在下位。
见太子主要是想坐于青桑身边,于是便请青桑一同坐于上位。
在前世青桑尚知尊老爱幼,好位置给长辈先坐,这世魂穿到了这等级观念极重的古代,更不敢越级越辈坐那上位上去。
怎奈赫公等人一再央求,太子这才微笑着执起她手,半拉半扯地将她一同坐于那上位。
面看众人,青桑很是不自在,深深低着头。
桌上众人皆认为青桑害羞,爽朗笑着。
太子微微侧身靠近青桑,在众人觥筹交错间,附耳言道:“你以后会慢慢习惯,我的桑儿。”
青桑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众人见了更是大笑不已。
太子也是哧哧的笑,手却在桌下握紧了青桑置于腿上的小手。
青桑微怒,使了个小性子,恨恨踩了太子一脚。
太子吃痛,面上却还是一如往常,举杯同众人杯盏往来。
另一只手却貌似惩罚似得将青桑的手捏得更紧了。
青桑挣扎了一番终于将可怜的小手挣脱了出来,放上桌面,已是通红。
青桑忍不住侧头瞪了太子一眼。
太子只当没看见,喝了柳公敬得酒,顺手夹了一片青菜,却置于了青桑的小碟中。
这等宠爱入了众人的眼,皆是相视而笑,心明而不语。
吃过晚宴,蒲继年单独坐了府中马车,独留了太子与青桑同车。
青桑自是知道父亲的意思,这是给机会让他们独处。
这是青桑第二次与太子同乘。
如同第一次,太子示意青桑坐到身边来。
青桑这次未拒绝,顺从地坐了过去。
太子握过青桑的手,问:“疼吗?”
青桑知他是问刚才是否将她握疼了,含笑摇了摇头。
太子嘴角轻挑,说道:“可是你却将我踩得好疼。”
青桑撅嘴道:“那是你欺负我在先。”
太子被她可爱的模样逗乐了,笑了几声后,忽地捧过青桑的小脸,飞快地贴覆上她的唇。
青桑心跳如捣鼓,睁着双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太子那温柔如水的双眸。
太子离开她温热的唇,眉梢扬着,笑得那般好看。
青桑看得有些晃神,直到他松开自己的小脸,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刚的花痴样,顿时从脸红到了耳根。
太子搂过她,亲吻着她的鬓发,柔声说:“过不了几天,你就会是我的太子妃了。”
青桑闻言想起皇后娘娘的那番话,好奇问道:“不知为何娘娘竟会同意立为我正妃,并颇费力气地为提升我的地位而筹谋?想是你费了不少力求得的吧?”
太子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且这也许是天意吧。那日我请了母后与我一同去求父皇为你我赐婚,岂料父皇竟未应允,反而说还是先立了太子妃,让母后去寻些合适的名门女子参详。当时,我甚是不解,不知父王意欲何为。为你我婚事能万无一失,我只求了立你为良娣,怎奈父皇仍未准,且也未说缘由。”
太子顿了顿继续说道:“母后见父皇如此说,也未有异议,只提既要如此,那就正妃、良娣一同进门便是,既热闹也不至埋没了你以往的盛名。父皇未言可否,只说先去寻了合适的人选再议。”
青桑闻言,想起当年参与选妃,皇后娘娘在殿上盛赞她之事,有些不祥之感,但却未做他言,只是温顺地依在他怀中,静静地听着。
第二十六章太子正妃(下)
太子轻抚青桑秀发,说道:“正当我和母后要离去时,我瞥见案上有一压在几份奏折下的卷轴,似是父皇情急下故意遮盖的。我本也为留意,却在露出的那一角看到一滩墨渍。”
青桑不解,抬头看了太子一眼,太子也低头看着她,相视一笑后,太子说道:“桑儿听我慢慢道来。”
青桑莞尔一笑,继续将头靠于他的肩上,认真听着。
太子道:“宏景二十三年,父皇选妃,曾让画师刘敬业给诸位参选的女子画像。有一日,我正与父皇议事,父皇不慎将手中茶水打翻,泼入砚中,一大滩墨汁溅出,溅到了一副画像的一角。那就是你的画像。”
青桑闻言,大惊失色,离了太子怀抱,惊惧地看着他。
太子柔情万斛地看着青桑,用那修长的手指抚着青桑细腻的小脸,无比温柔地说道:“桑儿,早在三年前,你便刻在了我的心里。”
青桑微微张了张嘴,不知是意外还是激动,竟没说出话来。
太子又道:“后来的事就简单了。我只肖与母后说了句,父皇案上画卷为宏景二十三年选妃时的蒲青桑画像。母后便明了了。”
青桑这下子全明白了。
皇后明白皇上又惦记上她了,不然不会把闲置了三年的画像又寻了出来。也正因如此才会不应允太子与他的婚事,并提出另谋她人为太子成亲的想法。不出多久,皇上定会想方设法让她入宫。一个让皇上惦记了三年的女人,皇后怎会同意她入宫,何况她又是太子心中之人,这一旦入宫不仅损了皇上声名,更会坏了父子的关系。而且自己的内心也定是不愿有人与自己分宠,即使她已贵为皇后,但这危机感还是长期存在的。
通俗的说,与其让这个女人进宫与自己分享同一个男人,还不如想法让她做了自己儿媳妇,让自己的男人断了此念想。
不过,能让皇后如此下定决心,定是太子下了重药。正如皇后娘娘所言,太子定是说了除了她不愿再娶其他女子,这太子妃的位子也要给她留着之类的话。心中有些感动,柔声问道:“你定是还说了什么重话,才使得皇后娘娘下了决心帮我。”
太子呵呵一笑,说道:“知你聪慧瞒不过你,我只是对母后表明了对你的心意,之后对她说了一句‘母后若是不肯,我便去了普济寺出家为僧去’。”
青桑一惊,叹道:“太子怎可如此说。”
太子笑道:“虽说被母后好一顿数落,但至少事是成了。”
青桑愣愣地看着他,真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让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人中龙凤对她如此情深义重。
怔忪间,便到了蒲府。
看着她进了蒲府,太子才上车离去。
不出七日,皇上果下了旨意,立青桑为太子妃,同为下月十五成婚。
这下子,下月十五,皇室有了两场大喜事。太子娶太子妃,庆王娶庆王妃。
初闻此旨意,青桑心里很是变扭,她对棠珣终不能完全忘情,现在竟要与他同天成亲,但却是各自嫁娶,心中怎会不难受。
但静下来想了想,觉着该断还是要断,该忘还是应忘,也就慢慢让自己释然了。
除此之外,青桑还觉着皇后不知用了什么伎俩竟如此快速地让皇帝同意了。思及此,青桑忽觉自己竟对皇后的家世完全不知,也未听父亲或其他任何人提过。青桑只知皇后娘娘暗地拉拢宰相、骠骑将军之类的重臣,却从未听闻其娘家有多显赫,这倒让青桑好奇,而且她连皇后娘家是哪一家都不知。
不过,这都不重要,以后她有得是时间慢慢去了解。
婚期渐渐近了,天气也越发暖和。青桑自紫玥生产时去见过后就未曾再去探望。恍然间已过了四月有余,便请了母亲,携着雪盏去了钱府。
姐妹间闲话家常,不自觉竟过了晌午。
在钱府用了餐,不再叨扰,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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