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桑的神经已经绷紧到了极点。在想不出办法的情况,青桑狠狠地咬了下去。
棠丰吃痛,微微一缩,鲜血从唇瓣滴落,径直滴在了青桑的鼻尖。
青桑有些惊呆了。
棠丰纠结起两道墨眉。面沉如墨,双眸静静地凝视着青桑。良久,棠丰忽然抓着青桑的绸裤往下一扯,青桑受惊,伸手抓着裤子阻挠,裤子发出撕裂的声音。裤腿被撕破了,露出了雪白的大腿,以及大腿上触目惊心的三道伤痕。
棠丰见了。有些愣了,这三道深深的爪印正是当年青桑奋不顾身救他时,被狼抓伤的。
虽然今天他编了那么一段佳话哄骗前来观礼喝喜酒的宾客,但那又不完全是瞎话,他和青桑确实有那么一段生死与共的经历。青桑也确实救过他。
一丝自责和内疚浮上心头,棠丰深吸口气。微仰起头,看着青桑隐忍的泪水顺着眼角流落到那大红的枕巾上,乌黑如缎的长发已经散落,散泄下来, 将青桑雪白的肌肤衬得越发白皙细嫩。
棠丰心中的怒火和仇恨渐渐被青桑这令人怜惜的样子浇灭了。他暗沉着黑眸,伸出细长的手指,慢慢抚过青桑的额头、颈项、肩膀,柔声细语道:“你真得不情愿?”
青桑闻言,忍住泪水,愤恨说道:“是的,要不是赫炎逼我,我根本不愿意到这来。”
棠丰的目光在青桑身上流连,嘴上说道:“当初你可是愿意与我来息国的。”
青桑一愣,说道:“是的,但是当初的你也不是现在这样。”
棠丰收回了在青桑身上的目光,看着青桑的双眸,含笑道:“你怎知就不是这样?”
青桑闻言,哑口无言,是啊,她怎么就知道当初与棠丰回到息国,就不是这样。也许当时她太天真了,妄以为他们可以以朋友之礼相待。
“你知道,当初我愿意来息国,并不是想与你……”青桑忽然变得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说。
棠丰笑了,笑得有些凄凉,说道:“你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他,是吗?”
“他?”青桑呢喃。
“是的,就是原来的七皇子,后来的太子,现在的皇上。你当年答应来息国也是为了他,为了他的声名,现在嫁来息国还是为了他,为了他的皇位。对不对?”棠丰的目光里忽然出现了深深的怨恨和愤怒,这让青桑稍稍有些松下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王爷,您到底怎么了?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不是堂兄弟吗?”青桑狐疑问道,希望能获得答案。
棠丰看着青桑因害怕和紧张而变得绯红的小脸,轻声笑了两声,然后低声说道:“这是他欠我的。”
青桑不解,睁大眼睛看着棠丰。
棠丰不再言语,忽然再次伏下身,吻住了已经被他吻得猩红的唇瓣。
陌生的男性气息再次将青桑包裹起来。
青桑避无处避、逃无处逃,惊惧和痛楚像一只无形的手牢牢地拽着青桑的心。
在唇瓣脱离掌控的一瞬间,青桑忿忿地瞪着眼前侵略性极强的棠丰,用力说道:“棠丰,我恨你!”
棠丰忽然停住了所有的举动,一只手覆在青桑腿上的伤痕处,心头忽然一痛,他哑声问道:“你就那么不情愿?”
“对,我一点都不愿意,对你这种隔夜菜我觉得恶心,一点兴趣也没有!”气急败坏的青桑在棠丰的几次攻击下忽然变得口不择言起来,说完这句,青桑和棠丰都猛地愣住了。
棠丰一开始还没听懂青桑的意思,但以他的聪明,随即基本知道了青桑的意思。顿时又气又好笑,只见他猛地起身,冷冷地瞪着青桑,说道:“好,好,本王对别人用过的东西也毫无兴趣!”
脱离了棠丰掌控的青桑飞速起身,胡乱将已经有些破损的衣服包裹在身上,这边还没将半裸的身体完全包裹住,那边就听到棠丰说了这么一句难听的话,顿时青桑气炸了。吼道:“那正好,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给我滚!”
棠丰冷笑道:“是你搞错了吧。这是谁的地方!”
青桑扯过床上的喜被,将自己包裹起来,大声说道:“是,是,这里是你息王的地方。但是是谁硬要将我弄到这里来的,要不是你的变态条件,谁愿意来这鬼地方!”
棠丰黑着脸,看着青桑,在他的心目中这蒲青桑可是绝对的大家闺秀,不应该是这样的泼妇。而且她刚刚说得话他还真有些不太明白,什么是“变态条件”?不过后面那句“鬼地方”他还是听懂了,所以。他冷声问道:“你说哪里是鬼地方?”作为息王,他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倾注了很深的感情,怎容得别人说这里不好。
青桑被他一唬,有些清醒过来。激动的情绪也有所平复。回想起来,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她怎么能如此大言不惭地说棠丰是什么隔夜菜。可是那时她也是气急了,想起前世的闺蜜叶儿的“大姐大言论”,说什么“结过婚的男人就是隔夜菜,细菌多,味道差,让人恶心。”结果不知怎得就脱口说了出来,想来也是自己先激怒了棠丰,也怪不得他会生气发怒。
不过,他一开始就对自己很轻视,摆明了对自己不是第一次的蔑视,什么“该清楚”,什么“被人用过的东西”,他不是更侮辱自己吗?想着想着,青桑就开始哭了起来。
棠丰盯着这一会暴怒、一会哭泣的青桑,觉得这蒲青桑还真是与众不同,棠丰开始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青桑觉察到棠丰盯着她瞧,怕他一会又要兽性大发,对她动强,便先发制人道:“王爷既然已经表明了对我没兴趣,那就说话算话,到别的院中歇着吧!”
棠丰先是瞪大眼睛,随即冷笑两声道:“早就耳闻桑侧妃秀外慧中,贤良淑德,今日见了,才知百闻不如一见呀。”
青桑抹了抹泪,知道今个自己一直以来的淑女形象是彻底毁了,只是,这不是被他逼得吗?敢情谁还没点脾气啊。
这边担心着再斗嘴会引起棠丰更可怕的举动,青桑只好埋下头,不做任何争辩。
青桑这种息事宁人的态度让棠丰稍稍平了气。
他理了理有些乱了的衣服,冷哼道:“那桑侧妃就好生歇着吧!”
说完,转身就走。
青桑顿时松了口气,正想待棠丰走后,换上便服,谁料这棠丰没走两步,忽然歪歪斜斜地就倒在了地上。
青桑大惊,轻声唤了两声“王爷”,却见棠丰一点反应都没有。
棠丰这是生病了还是装病呢?青桑又叫了两声,见他还是没反应,这才有些急了。新婚之夜,要是这息王有个三长两短的,那自己真是百口莫辩了。
想起嫁棠皓时,棠皓暴毙,嫁了符熙,符熙死于非命,现在要是棠丰死了,那自己不是真成了克夫了吗?
慌慌张张地裹着被子,下床走到棠丰跟前,探了探棠丰的鼻息,幸好好友气,看样子只是昏睡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青桑不解。
想了想,想起浅儿要她喝交杯酒的一幕,难道是浅儿?
青桑将房门拉开一条缝,朝外张望,外面灯笼随风摇晃,外面似乎并没有人影。
暗叹口气,青桑又回到了棠丰的身边。
第一百八十章 拜见正主
青桑跪坐在棠丰身边,愣了好久,才裹着被子站了起来,慢慢地移到放衣服的箱子边,打开箱子找衣服。
里面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裹着被子行动不便,青桑挑了半天,发现这赫炎给她准备的衣裳就没一件她喜欢的,五颜六色的,非常艳丽。青桑一向喜素不喜艳,这会儿真正是头疼。想到自己的衣裳应该在另一只箱子里,仔细看了看,发现装着自己衣裳的箱子被压在最底层,试着搬动上面的箱子,谁知不仅没搬动,反而一举手一用力,被子滑落了,里面的衣服已是衣不遮体,青桑在一丝凉意后,吓了一跳,边捡被子边朝棠丰看去,发现他还趴在地上昏睡着,这才长松口气。
箱子是搬不动了,只好将就着捡了一套看似比较淡雅的蓝色衣裳换上。
换好衣服后,青桑走到棠丰面前,试着去搬动他,但就她一个长期不锻炼,基本不劳动的小妇人怎能搬动身高将近一米八的棠丰,最后,青桑体力不支,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奈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王爷,不是我想你睡在这冰冷的地上,实在是小女子我搬不动你。”
说完,喘了几口气,待呼吸平稳后,青桑起身到床上搬来了被子,细心地一点点塞进棠丰的身下,以免他着了地气受了寒。然后,又扯过一条薄被,盖在了棠丰的身上。不管刚刚棠丰是怎样对她的,青桑依然记挂着当年棠丰在北戎对她的相救之恩,所以气归气、恼归恼,青桑心底深处还是不愿棠丰有什么不妥。做完这些,青桑坐到桌前,喝了点茶,吃了点小点心。这一天她可是什么都没吃。经历了三次婚礼的她太清楚不过,这古代女子成亲悲催着呢,一整天都不准喝水吃饭。第一次青桑以为是为了保持身材,怕吃饱了穿喜服不好看,但看看那喜服,宽敞硕大,完全能够遮掩身材。最后,好奇地问了母亲王氏,才知道不准吃东西竟是因为怕新娘去上厕所。真是没人性啊,青桑听闻后在心里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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