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的对,还是我之前想的太简单了。”万芊墨做出歉意的样子拉住丫鬟的手说。
“嘻嘻!小姐今天能听紫嫣絮叨一番,看来你真的是想通了”丫鬟笑着说“紫嫣也是希望小姐能过得好。”
“谢谢妹子了,以后就咱俩的时候,你别叫我小姐吧。我也是寄人篱下,这个家没有老爷和夫人,又怎么会有小姐呢,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万芊墨叹了一口气说。
“小姐,你真的允许我叫你的名字吗?”紫嫣咬了一口点心说“我叫紫嫣,小姐叫乐蓉,让我叫你蓉还是蓉蓉呢?”
“只有咱俩的时候,你就叫我乐蓉吧!”万芊墨笑着说。
“那不好,一旦被二老爷知道了,我可是要被家法的。”紫嫣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来。
“家法?那是什么呢?”乐蓉问道。
“下人犯上,轻则鞭打重责移交官府大牢,而且听说对于女身的下人们会直接许配给那些流离的人们,我可不想那样,小姐。”紫嫣解释道。
“那随你了,不叫名字,叫我姐姐就行了。”乐蓉开心的笑了起来。
第二章婚约
大奶奶舞袖三十多岁出头,长得很是妖艳,以前曾经唱过杂剧,后来嫁给二老爷乐府城。舞袖身段很好,无论是坐在椅子上还是站在乐蓉的面前,浑身都散发出不同旁人的魅惑劲,让看在眼里的乐蓉心中很不舒服。
“你来了?”舞袖看到乐蓉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
“嗯。”乐蓉点了点头。
“你二叔也是为了你好,虽说你爹娘现在不在这里,但你的婚事在你小时候就由你爹定好的。现在你住在二叔家,亲家既然都找上门了,你二叔也不可能拒绝这门亲事吧!”舞袖缓慢地说。
“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呢?”乐蓉随口问道。
“你说亲家吗,他们也是住在大城里的呀?说起来亲家还是我们乐家的老邻居了。”舞袖失笑着说。
“他是做什么的?”乐蓉询问道。
“你的男人是大城将军的公子。”舞袖羡慕的口气说。
“哦,订好日子了吗?”乐蓉懒洋洋的说。
“订好了。”舞袖点了点头说。
乐蓉站了起来,给舞袖施了一礼说“我回房了。”
跟着紫嫣回到自己的闺房后,乐蓉木讷的坐在窗前的小凳上发着呆。
“小姐,你今天是怎么了?”紫嫣担心的问。
“什么怎么了?”乐蓉反问道。
“每次大奶奶和你提到成亲的事情,你的反应都是很强烈,为什么小姐今天却显得很积极呢?”紫嫣小说的说。
“那我该拒绝她吗?”乐蓉扭过头看着紫嫣说。
“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呀?我总觉得自从小姐离开库房之后,你整个人的性格都变了。在库房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过,让小姐彻底改变了。”紫嫣说道。
“没什么。”乐蓉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婚事是我爹爹早就订好的事情,我又能违背吗?”
“大奶奶是这么和你说的吗?”紫嫣四下张望了一下小声的说“小姐,你还是我认识的小姐吗?”
“怎么了?”乐蓉说道。
“老爷就根本没有给你定过亲事,这门亲事都是二老爷的意思,今天你怎么就应允了呢?难道小姐对这门亲事愿意接受了吗?”紫嫣不停地说着。
“唔?!”乐蓉有些尴尬的说“找不到爹爹,在二叔家住着,总不能一直赖在这里吧!我想嫁就嫁了,只要不长期住在二叔家,嫁到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紫嫣叹了一口气说“小姐都这么想了,紫嫣也不好说什么,希望老爷和夫人能在小姐出嫁前回到这里来。”
“但愿吧!”乐蓉说道。
“你说蓉儿她同意了?”二老爷乐府城放下茶杯惊讶的说。
“是呀!刚才她在我这里说话,已经不反对这门亲事了,”大奶奶舞袖笑着说“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想明白同意的,难道老爷在库房里对她做过什么事情吗?”
“别瞎说!”乐府城呵斥着“我怎么能对自己的侄女做什么呢?以后我还指着她帮我引荐大城的官员呢!”
“老爷真放心她嫁过去吗?”舞袖轻声的说。
“有什么不放心的。”乐府城说道“怎么说我都是她的二叔,她不念我收留她的心意,就冲着我和她的亲情关系,她又能把我如何呢?她不是还想着让我帮她找我的兄长和嫂嫂吗?”
“那老爷为什么不让嫣儿嫁给将军的公子,反而便宜了蓉儿呢?”舞袖嘟囔着说。
“嫣儿有喜欢的人家了,我知道你向来与素巧她们不和,嫣儿是素巧的女儿,但也是我的孩子,做父亲的又怎么会轻易将自己的孩子随便找个人家嫁了呢?”乐府城捋了一下稀散的胡须说“大城将军的公子在这里一向口碑不佳,我又怎能让自己的女儿跳进火坑呢!”
“那老爷就忍心让你的侄女嫁出去吗?”舞袖揶揄的说。
“你不是都问过她了吗?她也没说不同意呀!所以也不算我在逼迫她出嫁的。”乐府城干笑着说。
“老爷问过素巧她了吗?”舞袖给乐府城身边小桌子上的茶杯里倒上温水说。
“问她做什么?”乐府城说道“素巧和青梅都是妾,难道这个家里我这个老爷还说的不算吗?”
“老爷真这么想的吗?”舞袖追问道。
“得!我去她院子问问就可以吧!”乐府城老脸一搭,站起身走了出去。
乐府城是大城的一个商吏,经常穿梭于商家与官场,因此五十岁出头就积累了不少身家。乐府在大城的城西处,府内有一妻二妾和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由于妻子舞袖不能生育,虽然两个小妾分别为他添置了一个孩子,但是乐府城在家里没有什么话语权,家里的妻妾们时有些许矛盾,但总体还算能相处下去。
嫣儿是二奶奶素巧的女儿,今年十六,长得端庄大方。但是二奶奶素巧却是一个比较喜欢显摆面子的人,之前大城的媒人上门说亲时,当听说男方是将军的公子后,素巧是非常赞同的。女儿嫣儿拗不过自己的母亲,恳求大奶奶舞袖后,乐府城才在舞袖的建议下,将乐蓉嫁给将军的公子。
乐府内的房间呈叕字形,前排几间分别住着他与妻妾们,后面一排则是孩子居住的地方。乐府城来到素巧的房间,只见素巧正在屋里做着女红。看到乐府城走进屋后,素巧不发一言将头扭了过去。
“巧巧啊,不是我们都说好了吗?”乐府城舔着脸凑了过去说“嫣儿是我的女儿,我当然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的人家,将军的公子在大城里,你又不是没听说他的为人,难道你还打算让嫣儿埋怨我们一辈子吗?”
“婚事我不怪你,为什么这样的事情非要舞袖开口,难道你不能自己来我这里解释吗?”素巧面带伤心的样子说“你是不是觉得奴家是妾,就不用顾忌我的想法了吗?”
“真不是那样的!”乐府城解释道“嫣儿在你这里说不通了,她去央求舞袖的出面,这孩子的性子直率,明知道你俩有点小问题还如此去做,我想她也是想让你们母女和舞袖搞好关系吧!”
“你不要岔开话题,关孩子什么事啊!”素巧生气的说“还是你不对!当初你没向我说过你已经有妻子了,我才嫁进你们乐家的门,现在家里都这样了全都是你的错!”
“行!都是我的错!”乐府城陪着不是的说“随你想要什么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素巧扑哧一笑说“老爷说话要算话啊!”
“好!好!好!”乐府城忙说“我说话一定算话。”
“嫣儿既然不能嫁给虎将军的公子,也不能随便由着她的性子,奴家听说嫣儿喜欢的金公子为人倒还不错,但是家境不太清楚好坏。我怕老爷要是随便听了舞袖的话,以后咱家多一个来路不明的亲家可不是要很麻烦吗?”素巧说道。
“这样啊!”乐府城点了点头说“巧巧把关吧!嫣儿的亲事,我不管了,你看着办吧!”
“那好,不过你还要回去和舞袖姐姐打一声招呼吧!省的日后为了嫣儿的事情再劳烦老爷专程跑我这里一趟。”素巧说道。
“呵呵!”乐府城伸手搂住素巧说“我专程而来不对吗?今晚我就留在你这里过夜吧!”
第二日,乐府城雇来的马车停在府外。家丁到后院通知正在无聊着得乐蓉,说是要去学院学习。
乐蓉坐上马车,看到马车里已经有一个年轻的女子。丫鬟紫嫣忙将嫣儿介绍给乐蓉,乐蓉和嫣儿都没有说话,伴随着马车蹄沓声,来到大城的书院。
书院是一个合字形的院子,进大门有一面石头砌成的屏风,转过屏风在正前方和左右两侧本别是三间砖瓦的大房子。正屋是书院学习的场所,由于这个学堂不算太大,因此男女均在一起学习书经。正屋两侧的房间内,分别是藏书斋和洗砚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