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浅妆在百里玉这吃瘪,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泄,正巧,楚慕顷撞枪口上。“你要杀就快点,早点杀完回去睡觉,磨磨唧唧,跟个娘炮似的!”
楚慕顷脸色沉郁,虽然他不知道娘炮的意思,但也明白从南宫浅妆嘴里吐出来的,没有什么好话。
“射!”一扬手,无数的箭雨凌厉的朝两人射去。
忽而,空中自不同方向跳出三拨人马,挡住箭雨,和暗卫厮杀。
“唉,中间那队人像杀手,你的人?”南宫浅妆扯着百里玉的袖口。
“暗妆阁的人。”百里玉眸光微闪,淡漠的语气透着一丝笃定。
暗妆阁?
南宫浅妆蹙眉,暗妆阁三番两次的帮她,不像是巧合,况且,名字都和她名字其中一字一样,有什么暗喻么?
百里玉的目光若有似无的看着不远处树枝上,侧头说道:“该你帮你的。”
“难不成是帮你?兴许是哪个暗恋我的人,弄个暗妆阁表心意。”南宫浅妆屡败屡战,逮着机会就还击。
百里玉若有所思的颔首,浅笑的说道:“嗯,暗妆阁有十五年,若创建人十五岁开始,如今大约三十。”
“大叔,挺好的,很会疼人。”南宫浅妆得瑟的挤眉弄眼。
“是啊,可惜她是个女人。”
南宫浅妆脸上的笑容僵滞,奶奶的,是谁告诉她暗妆阁的主子是男人?!
“楚慕顷滚下去了,我们要活动活动筋骨了。”百里玉看着楚慕顷为了逃命,从屋顶上滚落,砸在地上生生吐了一口血。
“来人,捉拿南宫浅妆和百里玉。”楚慕顷站在最前方,眼神狠辣嗜血的盯着他们。
南宫浅妆摇头叹息,楚慕顷这人贪生怕死,又没脑子,怎么和楚慕瑾争夺皇位,同样一个父亲生出来,怎么差别这么大?
就在两人准备飞下去时,远处铁蹄声奔腾,举着密密麻麻的火把,尘土飞扬的朝这边而来。
楚慕顷心一沉,看到自己的禁卫军激动的看着三哥赶来的铁骑军,怕是以为是援兵,百里玉那些属下杀人手段残忍,给他们心理上造成了些许阴影。
其实百里玉被冤枉,变态杀人手法全部都是恶人谷的人,跟切菜似的,腰斩。
“楚慕顷,私自调动禁卫军,劫杀忠良,搁去兵权,明日前往封地,不得召,永世不可回京!”楚慕瑾眼神冰冷,面部没有一丝表情。
“三哥…”
“押下去!”
楚慕顷眼底忿怒不甘,可他知道他不走,保不准楚慕瑾会为了那贱人杀了他,怨毒的瞟了南宫浅妆一眼,被铁骑军拖下去。
楚慕瑾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宫浅妆,冷厉的说道:“南宫浅妆被歹人陷害,无罪释放。”
众人不敢多语,随着楚慕瑾返回皇宫。
南宫浅妆眼底复杂,楚慕瑾她是讨厌的,可如今,变成自己欠了他人情,果真不好受。
“人都走远了,还看?”百里玉冷淡的说道。
“嗯,好酸。”南宫浅妆深吸口气,玩味的说道。
百里玉眼眸暗了暗,叹了口气,转身说道:“天牢可有找到什么?”
“有,就在地下牢,还看到一个古怪的老人,明明只有四十,却像七十岁,而且他还给了我一块和你一样的玉佩…啊——”南宫浅妆点头,跟在他身后,蓦然手臂被钳制的一痛,鼻子撞在百里玉后背上。
南宫浅妆恼怒的揉着鼻子,催动内力挥开百里玉的手,‘啪嗒’,一件物什从百里玉袖口掉出,在屋顶滑动,卡在瓦片上。
“百里玉!你是不是要给老娘一个解释?”南宫浅妆看清楚地上的东西,脸色变了几变,面部狰狞的大吼。
------题外话------
水烟儿好紧张,反反复复修改了很多遍,写废五六千字,但是还是不太如意,现在慢慢找到感觉,相信后面会越来越精彩,亲们愿意跟着水烟儿么?mua,群么么个~【猥琐的女汉子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亲们,你们忍心不要水烟儿么?】
第四十九章 赐婚平妻,滴血验亲
清风拂面,暗绿树叶‘唰唰’晃动,一红一白独立屋檐,皎白的月光倾洒在二人身上,飘渺的增添几分仙人之气。
“你活腻了,欺骗老娘的感情?”美好的气氛,被南宫浅妆一声怒吼,破灭殆尽。
亏她还到处打听下落,估摸着他躲着一边偷笑,那日她说的以身相许,他是不是在心里嗤之以鼻,前一秒矫情的休他,后面秒腆着脸倒贴,还有比她更丢脸的人么?
百里玉眸光深邃,如一波碧浪掀起波澜,艳红如玫瑰的唇瓣抿成一线,寡淡不语。
南宫浅妆被他的态度激怒,沁凉舒爽的清风吹不平她的怒火,反而越吹越大。鼓着眼珠子剜他一眼,指着七彩舍利说道:“平时嘴巴利索,现在哑巴了?是不是看见老娘拜倒在你的美色下,心里很得意?暗骂我有眼不识泰山,错漏你的美好,待发现你天人之姿眼巴巴的倒贴,你不屑,为了报复你受的屈辱,所以把我骗的团团转?”南宫浅妆气极,一口气不间断的一通吼出来,看着百里玉一愣一愣的模样,心里稍稍好受些。
百里玉把手缩在袖子里,拨弄几下,见她脸色稍缓,淡雅转身,微弯着腰拾起七彩舍利子,宽大的袖摆遮掩,随后,调转方向,隐在暗处,摊平在掌心。
“假的。”百里玉幽幽的说道,语气似叹又好似无奈。
南宫浅妆喉间一梗,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卡在喉咙,一口闷气憋在胸口难受,此时,她顾不了那么多,看着他掌心的七彩舍利子,她恨不得拿根针把自己的嘴给缝起来。
白皙如玉的手掌五颜六色,七彩舍利子其他地方的色料大约磨掉,露出白色,其他地方花花绿绿。
南宫浅妆心里有些尴尬,话已经说出去,就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拉下面子道歉,想到他嘲笑的嘴脸,有点拉不下脸,凶巴巴的戳着他的胸口说道:“你没事偷着个假的放身上干什么?”
“那日御书房失窃,冷雾给我传了口信,尽快赶去,在半路遇劫,已经来不及,所以制造假的打算放到原处,未曾料到刚回府换洗,皇上召进宫,你紧接着下狱,心中挂念你的安慰,便一直留在身上。”百里玉清雅的解释。
这样一说,南宫浅妆觉得她就是一恶人,打压贫农的恶势力地主,看着他眼底的幽怨,竟有种负罪感。
难道她就是欠虐的体质?好不容易翻身一次,被他的小眼神盯得心尖儿打颤,觉得她这辈子会被他打压的没有翻身的机会,想到此,登时欲哭无泪,一颗玻璃心碎了一地,反复碾压成碎渣子,最后化为粉末,大风吹来,混淆到尘埃里。
“其实,之前…我有说什么么?”南宫浅妆清澈的大眼湿漉漉的注视着百里玉,触及到他诡谲的眼神,心虚的撇开视线,到处乱瞟,触及到他干净的袖口,凤眼微眯,折射出危险的光芒。“百里玉!”嗓音阴森,听在耳中直发毛:“你拿在手心,色料恨不得全掉你手上,放在袖口,它倒乖觉?”
越想越觉得不对,掉出来时,它明显闪烁着琉璃光芒,一眨眼功夫,到他手上就变成调色板了?
“你瞧。”百里玉不做解释,撩起柔软滑腻的袖摆,里面也是花花绿绿一片,南宫浅妆哑口无言,不可置信的用手摩擦,手指也沾染少许,在月光下,闪烁点点荧光。
“奇了,你怎么会有染料?”南宫浅妆眼底闪过奇异的光,古代的染料太差,全都是布庄染布的色料,气味刺鼻,而百里玉这些,手感细腻,在光感下会出现彩虹光,附带着清新淡雅的香味。
百里玉见她转移视线,轻松口气,幸而她不知七彩舍利子背光失彩,与普通珠子无异。“还记得七彩琉璃花么?用它的花蕊碾碎涂染在上面,便可。”
南宫浅妆颔首,拨弄着七彩舍利,选择相信他。
“天牢…那老人有说些什么?”百里玉掌心骤然收紧,眼底一抹忧愁闪过。
“他说我活不过十八岁,是在解开禁制的情况下,如若不然,我只能活到十五。”南宫浅妆不想对他隐瞒,他问,她答。
离她十五,大约还有半年,来这几个月,阴谋诡计不断,活得很累,真当要殒命时,莫名的有些不舍。
“唉,水鹤那个骗子,不是说要娶我么?现在魂影都没看见一个,若我是他的妃子,南诏王会替我解开禁制吧?再不济,余生和个美人度过,也值了。”南宫浅妆小声的嘀咕,老人给了她一块令牌,心里总是难安,多个宣王多个保障。
百里玉眼一沉,她还想着那个男人?
“后悔了?当初可是你施计把他连夜赶回南诏国。”百里玉眉梢染笑,嘴角微弯成勾,泛着冷意。“宣王喜爱美色,天下皆知,你后悔还可以追过去,他会勉强收你填房。”
“不用,他太风骚了。”南宫浅妆果断拒绝,不知百里玉的心思,误打误撞合了百里玉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