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太后与君墨幽不对付,但终归是他的亲娘,当着人家的面算计人亲娘,到底有些不好意思。
君墨幽看出她的尴尬,打趣道:“你如今皮薄了?”
“去你的。”南宫娣唬着脸,拍开君墨幽作怪的手,把纸条塞进他的手中,耍着无赖道:“我就算计你娘来着,你想怎么着?”
君墨幽顺势压倒南宫娣,暧昧的说道:“肉偿?”
“……”南宫娣没好气的用手指戳着君墨幽的额头:“正经点,脑子里不知道想别的。”
“有啊,我在想咱们再生一个孩子。”君墨幽深邃的眸子燃着簇簇火苗,似要将身下的人儿燃烧,溶进骨子里。
南宫娣很想说不认识这货,把衣冠禽兽诠释太彻底。
“说点别的,比如太后找万蛊之王有何用处?再比如怎么解决了乔芯。”她可没忘了乔芯功力大涨。
“太后等不及了,她要控制我。”君墨幽深幽的眸子里布满了讽刺,垂目望向怀中的人儿,低低的埋在她脖颈中,喃喃的说道:“做得很好。”
南宫娣心思一转,夸她对付太后?
“所以呢?”南宫娣灿烂的一笑,她这些日子闲着,顺道参观了国库,里面真真是金光逼人,差点亮瞎了她的眼珠子,若是…他把国库的钥匙交给她,怪不好意思的。
君墨幽岂会不知她肚子里的弯弯绕绕,故作不知的说道:“打算补偿你。”说罢,双手不安份的钻进她的衣裳内。
“君、墨、幽!”南宫娣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地吼道:“从老娘身上滚下去。”
君墨幽置之不理,继续手中的动作。
“哎哟~”南宫娣眼里精光一闪,双手摸着双腿,痛苦的呻吟。
君墨幽手一顿,飞快的爬下来,担忧的看着南宫娣的双腿,自责的说道:“怎么了?很痛么?”
南宫娣含泪点头。
“先吃下去,我去找太医。”君墨幽慌了神,从怀里掏出瓷瓶,到处一粒药丸塞进南宫娣的嘴里,南宫娣想拒绝已经来不及,药丸到嘴里便融化了,一股清凉的感觉袭向全身,随后,便是置身火域,烧的她皮肤好似都要干裂,骨头痛得都要碎掉。
片刻时间,便是大汗淋漓,浑身都湿透了,苍白的脸上浮上不正常的红。
“君墨幽,你魂淡。”南宫娣有气无力的咒骂,这种感觉当初在闽城她就承受过一次,没料到这禽兽见她不从,便下药!
见她如此模样,君墨幽也意识到南宫娣不对劲,伸手切脉,脸色大变,摸着鼻子说道:“老天爷都要你遂了我的意。”
南宫娣欲哭无泪,这几日被他按在床上煎红烧鱼一般,翻来翻去,整个人都要被拆了,今日她中了药,还有没有明天啊?
君墨幽很快的付诸行动,在南宫娣无意识的撩拨下,直接提枪入巷,殿内一片春意旖旎。
实践出真知,南宫娣确实没有见到明天,直到三天后才醒过来。
腰酸背痛!
这是南宫娣醒过来的第一感觉。
睁开迷蒙的双眼,南宫娣有一瞬的恍然,误以为还是在北原…咝…倒吸口凉气,南宫娣感觉双腿火烧火燎,不是往日如万根钢针扎刺一般的痛。
眼底有着害怕不安,难道是那日吃了药,留下了后遗症?
“君墨幽,君墨幽!”南宫娣慌乱无措的高声喊道,惊恐不安涌向心头,使她无法平静下来。
太痛苦了!
过去在死亡边缘的挣扎,让她对死亡有了深深的恐惧,她不要离开君墨幽,他们错失了三年,好不容易相聚,难道要因为被抑制的毒素扩散,再次生死别离么?
君墨幽闻声进来,便看到蜷缩成一团的南宫娣,脸色变青,唇色泛白,豆大滴的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没入枕畔,一片湿濡循界神迹。
“浅浅…”君墨幽脸色大变,深邃赤色眸子有着深深的惶恐,怕她再一次的离他而去。
紧紧的抱着南宫娣,伸手切脉,毒素已经开始向全身扩散而去,慢慢的朝心肺而去。
打横抱着南宫娣,快步朝宫外城郊而去。“浅浅,别怕,没人能再次从我手中把你被夺走。”幸而北辕尘捕风捉影,来了北苍,否则,他也会乱了分寸。
不起眼的别院内,景致与外观迥然不同,饶是美若仙境,君墨幽也无暇欣赏。
不顾侍从的阻拦,君墨幽一路无阻的闯到书房,‘嘭’一声,一脚踹开门扉,轻柔的把南宫娣放在狐皮铺垫的软塌上,扭头冲着愣神的人喊道:“北辕尘,快救救浅浅。”
原本看到君墨幽横冲直撞的进来,有些怔忡,见到他怀里的女人,更是不能理解,可看清楚那模样后,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被君墨幽一吼,乱了分寸。
急忙起身,三步并一步走来,神色复杂的切脉,眉头紧蹙,随即缓缓的舒展开来。“情况不太严重,有点复杂。”
“怎么回事?”君墨幽丝毫没有因着北辕尘的话松口气,反而提起了心。
“她的毒素长久积压在腿部,已经变成了顽疾,很难解掉,而如今,她使用了媚药,促使血液流通,毒也活络了起来,比较好解,只是还缺少一味药。”北辕尘原本轻松的心也沉甸甸的,睨了眼满目黑气的人儿,眼底有着伤痛。
落寞的转身,回到书桌旁,提笔写了几味药,递给君墨幽。
君墨幽眸子微闪,给了跟随在身后的莫问,吩咐他让冥域的人竭力去寻找。
一直在榻前守着南宫娣,看着她服了药脸上的黑气渐渐淡去,心也安定下来。
“你是如何找到衣儿的?”北辕尘百味陈杂,终是忍不住询问,他这些年来何曾不是相信衣儿没有故去,一直让人在寻找,得到的还是没有消息。
君墨幽眼皮子不掀一下,说实话,他很不待见这个觊觎他女人的男人,可没办法,谁叫他有能耐的医术,可以治好浅浅呢?
“她自己跑出来的。”淡漠疏离的话,进了北辕尘的耳里,莫名的听出几分得意。
“怎么中的药?”北辕尘很好奇,吃一堑长一智,水卿衣栽过跟头,怎么还会再次大意?
君墨幽脸色阴沉,霎时乌云密布,他随身携带的药,何时被人给换掉了?
无人能近他的身,只有小李子公公是唯一能亲近伺候的人,难道是他?
“误食。”君墨幽神色古怪,避开这个话题,“你何时知道她的消息?”
“我一直安排有人在你身边。”意思是你知道的同时,我也会接到消息。
见北辕尘得瑟的俊颜,君墨幽直接漠视。“你可知她替朕生了一个儿子?”
北辕尘笑容一僵,心里微微酸涩,他是**裸的炫耀,怎奈自己真是不如他,慢了一步进驻她的心,便步步迟。
“我是个便宜的爹。”北辕尘也不甘示弱,别忘了我也是你孩子的爹。
“我儿子有个干爹,是水冥赫,他的小名叫陶子。”君墨幽不想看见‘情敌’舒心,无奈下承认了水冥赫取的小名。
北辕尘默然,蹙紧了眉头,心里想着应对之策。
“呀,瞧瞧,这灵动的大眼儿,还真与本王有几分相似,莫怪咱两是父子。”就在君墨幽以为他旗开得胜时,戏谑的话语由远及近传来,清晰的回荡在耳旁,一脸阴鸷,恨不得扭断水逸的脖颈。
若不是水逸,他还真的想不出是谁告的密。
“啧啧,这小鼻子小嘴儿,也与本王有七分相似,陶儿,叫声爹爹。”水冥赫一袭红衣,悠闲的抱着三岁奶娃子走来。
“爹爹。”熙儿脆生生的喊道,这个便宜爹爹,比那个大爹爹一样漂亮。
“真乖。”水冥赫好似才发现屋内两人正用杀人的眼神瞪着他,笑的越发的妖孽,炫耀的举着南宫熙小盆友说道:“来,给你们瞧瞧,这是本王的乖儿子陶儿。”
君墨幽险些吐出一口老血,这是他的儿子,他的儿子!
“儿子,快到爹爹怀里来。”君墨幽打着亲情牌,温和的朝小盆友招手。
小盆友看了看自家亲爹,有看看便宜老爹,犹豫、纠结了半晌,撒着脚丫子朝君墨幽奔来,却半道上杀出程咬金——北辕尘,顺当的拦截住,长臂一伸便把小盆友抱进怀里。
“儿子,叫声爹爹,这个给你。”北辕尘眼底含笑,扯过腰间的玉环在南宫熙眼前晃荡。
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会打洞。
水卿衣那般爱财之人,想必这小萝卜头也爱钱财吧?
君墨幽看到儿子发绿的眼,眼皮子一跳,心里急急的说道:儿子,给你爹长脸啊,咱不要,不能要!
“爹爹。”南宫熙欢快的喊道,快速的抢过北辕尘的玉佩,笑眯眯的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嘿嘿直笑。“爹爹,你别大爹爹活气。”
活气?
几人迷惘的看向君墨幽,君墨幽有了几次的经验,面不改色的纠正道:“阔气。”
趁几人不注意,抢过儿子,温声教导:“儿子,爹爹不能乱认,除了你阿爹和爹爹,其他都不见的是好人,他们会跟你抢娘亲。”心里叹了口气,罢了,便宜水逸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