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她的孩子是吧,那你就得付出代价,我什么时候舒心了,你再赶着去投胎吧!
侍卫一愣,很快的会意,蹬蹬蹬的跑出去,不一会儿,抱着一块一人长,一尺宽的铁板,架在火炉子上,烧红了后,不知从哪拿出粗盐,洒在铁板上,抬着傅浅荷扔在铁板上。
“啊…”傅浅荷如置身火海,皮肤渗透的油融化了粗盐,油盐水顺着伤口侵蚀,浑身如上万只毒虫在啃噬的痛,一下一下,一阵一阵,恨不得立即死去。
可现实与她的想法有出入,过了一会,另一块烧红的铁板压在面上,钻心蚀骨的痛让她连呻吟喊痛的力气也没有了。
侍卫见时间差不多,移开铁板,看着肌肉纹理清晰可见,散发着烤糊的焦臭味,心里有些怜惜,可想到她之前的咒骂,蹙了蹙眉,敛去了那丝动容。
“公主,还有什么吩咐?”侍卫恭敬的立在一边,心里却崇拜着水卿衣,他们暗牢里又多了一种新奇的酷刑,其他的都用厌烦了,恨不得水卿衣在想出几招来。
水卿衣胃里稍稍有些不适,神色柔和的抚摸着腹部,眉宇间陇上一层母性的柔软光辉,可嘴里吐出的话,却让人自心底发寒。
“把本宫定做的钉椅搬进来。”水卿衣本来没打算这么恶整傅浅荷,可她千不该万不该诅咒她的孩子。“把她绑在上面,头上放千斤顶,本宫要让她尝尝什么才叫做刺骨之痛。”
侍卫看到椅子上布满锋利散发着寒光的椅子,根根倒刺儿仿佛在等着开封,傅浅荷看着扶椅,椅座,椅背都有倒刺,且在晕黄的火光下,敏锐的发现钉子顶端有着细小的倒钩,想到接下来的状况,吓得肝胆俱裂,口吐白沫的昏厥。
侍卫眼都不眨,拖着傅浅荷坐在椅子上,固定好,千金重的锤子自头顶落下,傅浅荷双眼充血的睁开,眼珠子似要脱眶而出。
“扔下去。”水卿衣见她这样,抬眼看着被绑在门外的傅成,还有傅浅荷的母亲,眼底有着嗜血。
傅浅荷被扔到池子里,在肉眼的速度下,便见她被毒物掩埋,不到片刻,毒物散去,留下一架白骨,门口的傅成和水研当场昏死过去。
“心里好受些了?”百里玉轻叹口气,眼底闪过阴鸷,抱着水卿衣出去,吩咐守在一边的冷雾说道:“傅家女子全数发放军营,刻上奴字,所生的孩子,世世代代,女的皆为娼妓,服侍士兵,男的皆为奴隶,发配苦寒之地。”
死,对他们来说太简单,亦是太轻松。
“慢着。”水卿衣不冷不淡,看不出喜怒的说道:“男的也皆为娈童。”她不是说贱么?那自己便让傅家人贱的彻底。
冷雾眼底有着忧心,她知道主子动怒了,否则不会如此赶尽杀绝。
“主子,傅恒呢?”
水卿衣一愣,倒是忘记了他,困乏的说道:“充入军营,让傅成当面观看。”
冷雾道是,便转身离开。
……
水卿衣回到紫苑殿,休息了两个时辰,醒来全身乏力,费力的想要坐起来,手上却似软了骨头一般,跌倒在床上,下腹开始隐隐的坠痛。
额间冒出细密的冷汗,腹部一阵一阵的坠痛,张口喊道:“冷雾…”
大殿安静的有着一丝不寻常。
水卿衣心一沉,她感觉胎儿有种慢慢滑离的感觉,压下不安,朝外喊道:“冷雾…红儿…”
大殿红色纱幔飘飞,阵阵清风顺着没有关紧的窗口飘入,带着一丝奇异的香味,若是寻常,定然很难发觉,而此时的水卿衣全副心思放在打量大殿中,这味异香忆起了注意,她想要爬起来,寻找这可能致使她滑胎的香料,可她无能为力。
小腹的疼痛越来越密,水卿衣咬紧了牙关,摸索着床铺下的匕首,可她连提匕首的力气也没有,心霎时沉到了谷底,瞬间想到她这紫苑殿定然有眼线,她的吃食定然也加了佐料,否则,她不至于会浑身无力,而这香料定是早就放在寝殿里了,今日兴许是加重了剂量,才会被她发觉。
冷雾和莫晴没有检验出来,看来这人很谨慎,且是她贴身伺候的人。
这样想着,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人影,而也在此时,脖子一凉,抵着一把森寒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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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水卿衣殒,北苍魔君
“你命真大,下了这麽多的毒,竟然没事,我不得不亲自动手。”来人口气阴阳怪气,透着浓浓的憎恨。
水卿衣瞪大双眼看着床前的人,眼底的惊诧仅片刻便被敛去,嘴角挂着苦笑,千防万防,终是家贼难防。
“为何?”水卿衣蹙眉,她确定莫晴对百里玉是忠心的人,为什么要杀了她?难道是狗血的爱上了百里玉,所以这算是情杀?
一会功夫,水卿衣只觉得胸口闷疼,肌肉都开始麻痹,这是毒性发作了。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水卿衣眼底有着不甘,记起冠赋说的话,难道这就是她的第二大劫难?
“因为你杀了莫忧。”莫晴眼底闪过哀伤,随即面露厌恶,若不是她,主子何曾要屈尊降贵委身住在南诏,她的莫忧岂会死了?
水卿衣一愣,爱上莫忧?
“你不知莫忧背叛了百里玉?”水卿衣费尽力气,尽量保持呼吸平缓,拖延莫晴的时间。
很难想象一个活泼善良的姑娘,为了莫忧的死背叛了百里玉,难怪几次有大病大灾,莫晴都借故没有随在身边,原来她的心早就偏离了。
恍然,水卿衣想到前不久百里玉被困在神医谷,是不是她的手笔呢?
“背叛了又怎样?何尝要以性命为代价?我之所以愿意效忠百里玉,都是为了莫忧,他为了百里玉的理想,断然阻止百里玉娶你,有错?若不是因为你,主子还是主子,莫忧还是莫忧,却因为你,所有的计划都被打断,我怎么能不恨你?”莫晴想到莫忧惨死的时候,嘴里不断的喊着要她杀水卿衣报仇,心里阵阵的抽痛,阴狠的说道:“果然,祸害遗千年,我下了这麽多的毒,你都死不了,还是要黄素馨根才毒倒你。”
莫晴手上一个用力,剑锋划破了水卿衣的脖颈,见她眼底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心里霎时不痛快了。
“你生来就是我的克星,不但害死了莫忧,还抢走了我大师哥,连疼爱我的师傅也被你抢去了注意力,我每时每刻呆在你的身边都是煎熬,明明恨不得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却还偏偏要装作忠心耿耿的模样,对你嘘寒问暖。”最让莫晴恨的是她自己,明明知道这恶毒的女人是仇人,却又忍不住的亲近,想要放弃仇恨。
于是,在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莫晴终于下定了决心杀了水卿衣,免得拖下去,会动摇决心。
这也是为何多次下毒水卿衣都没有反应,其中大部分原因是莫晴的纠结,想到莫忧的仇恨,便要杀了她鞭尸,可想到水卿衣对他们的亲和,心里动摇,下毒的份量很少。
水卿衣似是看出了莫晴纠结的内心,强忍着肚子里的阵痛,费力的轻笑道:“莫忧多次联合商婕影杀我,我不该杀他,等着他杀?无论如何,那都已经是过去式,多说无益,如今,败在你的手上,只是错信了人罢了,动手吧。”
莫晴心口一滞,她不该怕死的求饶么?为什么一副看透生死的模样?
“你求饶,我便放过你肚子里的孩子。”莫晴持剑的手微微颤抖,心里两个小人在打架,可看到水卿衣一脸恬静,激怒了莫晴,是笃定她不敢杀么?
提着剑便对着水卿衣微隆的肚子刺去——
“噗呲”一声,利器刺破**声音,水卿衣紧紧的闭上眼,一股热流喷洒在脸上,可预期的疼痛,却没有出现。
缓缓的睁开眼,便看到一袭藏青色衣衫的男子嘴角溢出一缕血丝,脸上露出如春风的笑容,如玉的手指盖在水卿衣的眼睛,不同于百里玉的微凉,温热的触感让水卿衣湿了眼眶,心口一阵憋闷的窒息感,耳朵嗡嗡传来耳鸣声,却能清楚的听到他温醇说道:“别看,会吓坏孩子。”
水卿衣心里震动,心里慌乱,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拨开水逸的手,想要查看他的伤势,手软趴趴的,无能为力,眼底闪过绝望,森冷的目光看向诧异的莫晴,来不及开口,便见到莫晴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水卿衣扭头,便看到了门口一身血衣的百里玉,再也支撑不住,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百里玉手中的剑掉落在地,卷起一阵狂风,来到床边,定定的看着昏睡的水卿衣,下身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刺痛了百里玉的双眼,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呼吸渐渐微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离他而去。
心里顿时慌乱无措起来,跪在地上,伸手想要抚摸,却在触碰她脸颊时,停顿了下来,仿若他轻轻一触,她便会像精美的瓷器般碎了去。
可,水卿衣断去的呼吸声,让百里玉感觉他的心瞬间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