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眼里颜色当即便沉了;那绚丽的霞光也无法映红他的目光;反而衬得那颜色越发的暗沉。
“墨白你回来了,我们正等着你回来用膳呢。”东方语站了起来,神态欢喜;对他的不悦似乎仿若未觉。
只不过,她迎上去的时候,有意无意拉起他的手,语气也透着一股亲昵。
墨白这才觉得心里平衡了些。
东方语垂下眼皮,无声扯了扯嘴角。
丈夫,很多时候果然跟孩子一样;吃起醋来没有道理;哄起来也相当容易。
宁楚淡淡看了他们一眼,温和道:“你们用膳吧,嗯,我还得先调息一段时间,我在房里用就好。”
墨白闻言,当下挑了挑眉,眼角那流漾的光芒一瞬亮了亮。
宁楚识相最好;也省得他落下脸来赶人。
他多少得顾及小语的感受;据说宁楚这家伙救了小语数次之多。
想到这里,墨白那亮开的眼眸又不禁一沉。
宁楚这么大一枚电灯泡理直气壮留在这里;还多得太子帮忙。
哼,想要雁回峰下绝谷里的玛瑙,也要得看他同不同意。
“我们去洗手用膳吧,亲爱的夫君。”东方语见他眼神泛沉,当下摇了摇头,手一伸,便已牢牢伸进他臂湾里,拖着他往用膳的饭厅走去。
墨白欢喜极她的亲昵主动,鼻端嗅着她发梢那股清淡的香气;立时心神一荡;继而心思立即被转移到某些大事上去了。
他微微一笑,看她的目光带几分灼人的热烈,柔声道:“好,我们去用膳。”
两人情深意浓,用膳的时候并无他人打扰,一顿饭吃着吃着,便吃出其他火热又暧昧的滋味来。
夜晚,在墨白的期盼下,悄然来临。
墨白早早的将一众闲杂人赶了出去。
心里想着,这一晚,无论如何得补回昨晚的洞房花烛。
两人换了衣裳,一起顶着烛光躺在床上闲聊;红烛映动,那跳跃的火焰,就如某人那呯呯乱跳的心一样,但为了消除她的紧张,他拼命忍着,尽量与她聊一些轻松的趣事,聊着聊着,两人很自然的做起了亲密的事;
这一晚,月色如华,静静透过窗棂洒了进来,映出一地月白。
却更让床上那对男女身心火热。
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肢体已有自主意识,去亲近想要亲近的。
雪肤细腻,指引着他的呼吸起伏加速;肌肤相触,带来的便是心灵欢喜的颤缠。
他看着她绯红如霞的脸;凝着她朦胧迷离的眸,慢慢欣赏着那一幅绝妙的图画,用他的热情他的呼吸,感染她的美好。
衣衫无声飘落,零乱了一地。
男子气息急促,似是到了忍耐极限。
“小语,准备好了吗?”
那眉眼带着醉态朦胧美感的女子,眯着眼眸,呆了呆,看着他情欲迷乱的眼神,忽然一激灵坐了起来。
“哎呀,今天不行呀,我来癸水了。”
随着东方语这蓦然咬唇的懊恼轻叫。
男子轰一声跌下了床。
他苦笑,眼神充满控诉,浑身血液似是被那高涨的热情折磨得要破体而出,这个时候,她居然敢跟他说这个。
“小语,你真会打击人。”男子半晌才爬起,一腿跨过,那莹白细腻的胸膛便完全压在了她身上,“你知不知道再勇猛的男人,也经不起你这么凶狠的打击。”
东方语尴尬地笑了笑,试图推开一点那气息华艳清凉的男子。
如此诱人的祼裎相对,天知道,她也想在今晚开始她新婚的快乐生活。
但是,为了日后长久的幸福;只能忍了。
“我不管,漫漫长夜,你可要好好的安慰我倍受打击的身心。”墨白语气无比哀怨;但目光却微微透着算计。
东方语抱头,低低呻吟了一声。
这个长夜,果然在无限折磨中漫漫的亮。
清晨,墨白起来的时候神清气爽;连眉梢眼角也透着一股春风得意;反观东方语,一脸憔悴郁闷,倍受打击的模样。
胭脂看见他们二人如此反常的神色,当下大奇。
胭脂可是个不耻下问的好学宝宝;只要她好奇的又不懂的;一定会追问到底。
只不过,这一次,无论她如何追问;东方语打死都不肯透露半句。
“小姐,难道你做了世子妃之后,就不把胭脂当亲人了吗?”
追问数次无果;胭脂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招杀手锏——激将。
东方语再度抱头,目光闪烁中满含无奈,无奈中还夹着一股让人发毛的寒意。
她本来满肚子恼火,这会却又得小心翼翼哄着胭脂,不能让自己的怒火伤到胭脂那颗单纯的玻璃心。
“胭脂,在我心里;不管我是什么;或去到哪里人,你永远都是我的亲人。”
“那小姐为什么不肯像以前一样将事情告诉奴婢?”胭脂眼睛眨呀眨,睫毛上似有点点泪光闪动。
“傻胭脂,你就别问那么多了;难道世子妃与世子的闺房之乐也要悉数告诉你听不成!”罗妈妈从外面进来,语气也透着无奈;很显然,她刚才在外头也听到了胭脂对东方语那契而不舍的逼供。
“原来小姐愁的事是闺房之乐啊……”胭脂没有再继续缠着东方语追问;然而她听完罗妈妈这话后,却忽然投了一瞥迷茫的眼神过去,随即喃喃重复着,透出无比深思的意味往外走了开去。
东方语看见她这副模样,顿时无力往桌上一趴,两眼满是啼笑皆非的神色。
洗漱过后,东方语开始准备用早膳。
不过,清荷过来请她去用膳的时候,面色显然有些隐忍的难看。
“清荷,有什么事吗?”
东方语定定盯着清荷,态度虽然漫不经心,然她明亮眼神却极为认真。
清荷迎上她清亮的眼神,顿时心下一紧,想了一下,她又机警地看了看四周,才凑近东方语耳边,小声道:“小姐,今天的早膳,比昨天可差远了,只有一个白粥,一个小菜,连样像样的糕点都没有;奴婢觉得一定是胡侧妃在记恨着昨天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事。”东方语凉凉一笑,目光依旧清亮流丽;不过她微弯的红唇,却隐隐现出一抹讥讽的冷笑。
“没事,天天吃那么丰富,偶尔来顿清淡的也不错。”
清荷皱了皱眉,又看了看四周,随即也没有说话,跟在东方语后面往饭厅走去。
她心里还在为昨晚的某些事恼着墨白,刻意的不肯与墨白一同过来饭厅;所以她到饭厅的时候,墨白已经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等着她了。
墨白似是没看见她又恼又娇的眼神一样;十分体贴地为她拉好椅子,又普亲手勺了粥放到她手里。
含笑道:“小语,我的妻,天天吃那么丰富,这一顿咱就随了他们的意,来一顿清淡的。”
清荷愕然转了转眼睛。
目光从东方语脸上扫过,又落在墨白那温柔含笑的妖魅容颜上。
心道这两人还真不愧是夫妻,竟然连说话的口吻与内容都如此惊人的相似。
东方语淡淡瞟了他一眼,低头,不语,努力喝清淡的白粥,然她的动作却极为慢吞吞。
墨白看了看清荷,手一挥,将清荷遣了出去,然后凑近东方语耳边,轻轻道:“我的妻,如果你真那么在乎;最多这样,今天晚上换我任你……嗯,这总行了吧?”
闻言,东方语脑里立时浮出了昨晚他们耳鬓厮磨的某些情景;脸颊顿时一热;然目光却霎时大亮。
她笑眯眯抬眸,眼神透澈闪亮地凝着男子,道:“说话算数?”
“我风墨白说话从来算数。”男子神色一肃,温柔流漾的眼眸里尽是深情热烈的诱惑。
东方语又低头,这下喝得欢快。
清淡白粥偶尔喝一两顿,的确是不错的选择;但是,如果有人让你一天三餐都来跟这个差不多的饭菜;想必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就算没饿昏,也离饿昏不远了。
第一天,东方语什么意见也没有;三餐清水一样的饭菜;她照吃不误;因为这天,她让罗妈妈带人去主屋将她的嫁妆全数搬到流光阁来;她腾不出时间与心思去计较这件事。
再者,流光阁也有厨房,清荷与胭脂心疼他们中午吃得太清淡,悄悄的让人做了些菜加了上去。
不过,东方语还是一下就吃出来了;但她吃归吃,并没有对清荷表示什么。
第二天,流光阁三餐的食物仍清淡得没有一丝油星味。
东方语继续笑嘻嘻吃了下去。
第三天,食物不但清淡得没有一丝油星味;就是份量也减了一半。
“小语,这事如果你不想管的话;我去找那个女人;她若是当不起这个家;我不介意让她交出权来。”墨白看着桌上那淡得让人反胃的食物,连拿筷子的欲望都没有了。
要说他平日吃的食物也偏清淡;但连着三天都吃这种没有油味的食物;他还是平生首次。
如果不是东方语阻止他去干涉;在第一天,他就直接去逮胡侧妃教训一顿了。
管她长辈不长辈;他既然回来了;就再也不会让她重复幼年的手段;他绝不会容忍任何人欺侮他的妻。
“急什么呢。”东方语慢条斯理喝完最后一口白粥,看了那零星的小菜一眼,眉梢几不可见地动了动,“我就是想看看,她还有什么手段;看来也不过如此,如此末流的手段,收拾起来也实在不怎么让我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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