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房中,只见小岩正拿着瓶子往丝竹肩上倒药粉,见着他们丝竹忙拉过衣服罩上,拧着的眉舒展开:“来了京城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小岩拿着瓶子的手悬在半空中:“伤口还没处理好你这样只会让伤情加重。”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不小心蹭破了皮哈哈,”丝竹偷偷斜了小岩一眼干笑着道。
哪里只是蹭破了点皮,方才虽然他动作极快的披上了衣服那一闪而过还是让他们都看清了他肩上伤口,明明很是触目惊心。
见慕白衣淡淡看着他不开口,丝竹最终还是在他的无声压迫下摸着鼻子道,“晋楚那混蛋竟在一路上设下那么多杀手,解决了他们后来到京城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便去找他……打了一架。”
“你,”闻言,慕白衣扶额很是无奈,“不是说过不得轻易和他动手么?”
“谁让他那么过分,”丝竹隔着衣服按上肩头,有些得意的笑道,“我虽受了伤晋楚那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若非他的属下出来救主绝对能让他躺床上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被连曦牵着的小十四听到晋楚受伤摇晃着跑到丝竹面前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抬头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为何要打伤晋楚哥哥?”
丝竹垂头看了眼手背上浅浅的小牙印,愣了下:“你谁?”
连曦忙说小十四是他们在城门口捡到的,小十四鼓起腮帮子补充:“是晋楚哥哥把我扔那儿等着白衣哥哥他们捡的。”
得知小十四来历丝竹忽然大笑起来,说什么晋楚不仅有女装癖竟还有恋童癖,听的小十四越发生气,若非连曦拉着定然又要再咬他几口。
夜,悄然来临。
将小十四哄睡了的连曦推门而出伸了个懒腰,小孩子果然不好带,睡就睡吧非要她讲故事,要知道她长那么大就没听过几个故事,绞尽脑汁终于从遥远记忆中扒拉出几个适合小孩子听的童话故事把她哄睡。
这个时节的夜还带了丝凉意,忽然瞧见房前不远处的石桌上白白一团好似隐隐坐着一人,走近了才认出那人正是从丝竹那里出来后便失去踪影的慕白衣。
他静静坐在那里似是有心事般,连她靠近都没察觉。
她在石凳上坐下约莫过了半盏茶时间慕白衣方才回过神,侧头瞧见连曦坐在一旁,眉眼间流露出一抹温和笑意:“少教主怎的还没睡。”
他的笑顿时如三月初阳祛除了她心头凉意,“殿主在想什么?”
“在想何时让你和有琴见上一面,”慕白衣答。
他方才出神是在想这么问题?连曦有些受宠若惊:“让殿主大人费心了。”
“连曦。”
他大多时候都在喊她少教主忽然喊她名字竟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恩?”
“见过有琴后你有何打算?”似是极随意的一问。
连曦想也不想答:“回赤月教向师父尽孝心!”
慕白衣面色忽然变得极不好看,“那本座呢?”
他?连曦一怔,琢磨起他的话来,自己向师父尽孝心应该和他没多大关系吧,为何忽然这样问。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慕白衣倏地伸手将她扯进怀中。
不小心被拉着坐他膝上的连曦挣扎着就要起来,不妥不妥,这姿势有些太暧昧了。
不料慕白衣抬指在她身上某处轻轻一戳她便只能任其所为。
修长手指在她面上缓缓抚过,淡淡馨香渐渐将她笼罩,黑亮的眸子定在她面上,轻柔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若要你一直呆在我身边呢?一生一世。”
他的这话忽的让她的心漏跳了一拍,一生一世什么的,怎么听出了股暧昧缠绵之感。
“慕白衣,”他看着她,眸中略带疑惑的应了声。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最近他的某些行为好像的确有些古怪,就比如之前在客栈里的那一吻。
慕白衣一愣,收回视线看向他处,“没有。”
“那、那一生一世是……”
“只是越来越觉得少教主少教主有趣,想着以后若能一直陪着我定然不会无聊,”慕白衣一手揽着她,一手把玩着她垂落胸前的发丝道,“家父曾说过宠物不在多而在于珍贵,单这一点晋楚就败于我了。”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连曦闭了眼不说话,心中却隐隐觉得他所认为的宠物大概与她心目中的定义有所不同,毕竟……把人当宠物的说法的确有些太奇怪了。
也不知她是怎么睡着的,第二日醒来是在房中床上,身边躺着蜷成一团还未醒来的小十四。
喊醒小十四简单洗漱后便出了房间,只是直到用完饭也未瞧见慕白衣的人,小岩只说他有要事办,让他们随意。
第一次来京城自然要出去逛逛的。
带着小十四和小岩在街上东瞅瞅西看看,怕他们累着便进了家茶馆歇一歇。
坐在二楼靠窗处托腮看着窗下来往行人,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小岩你是怎么来到京城的?”
之前她和慕白衣离开清凉殿的时候并没说他也要进京,没想到他竟先一步他们进京。
“和我爹,”小岩喝了口茶道,“他有事需回道观一趟,我便随他来了。”
“道观?”仔细回想了下,拓跋长老的打扮的确有点像道士,没想到他竟真的是道士。
小岩点头:“西郊护国寺边上有座莲花观,我爹是那儿的观主。”
连曦正为这消息惊奇不已忽见小岩看向邻桌,面色有些古怪。
邻桌坐了两兵士打扮的人,其中一人道:“今日拓跋将军奉命回京,秦家那些人多少会收敛些吧。”
“那是,拓跋将军可是拓跋老将军的独子,老将军故去后拓拔将军便被圣上派去了边疆,手握重兵的他多多少少会让秦家人有所顾忌的。”
那人说完,便见小岩面上表情更加古怪起来……
第三十一章
自听了那二人话后小岩便握着杯子垂头坐在那儿不知在想什么,直到下面一阵喧哗之声街上有人喊:“拓拔将军回来了!”
听到那声音,小岩把杯子搁桌上便趴窗沿上往外看。
拓跋……
连曦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人声鼎沸的街道中间自动留出一条道来,而那个走在最前身着银色盔甲英气凛凛的将军此时正骑着匹枣红马从东面缓缓往这边行来。
待那将军赶马快要经过茶楼楼下时小岩忽然扭头就往下奔,连曦忙带着小十四追了出去。
马儿一声嘶鸣。
当连曦抱着小十四从拥挤的人群中挤过去时却见小岩张开双臂拦在那银甲将军的马前,两眼直直盯着马上的将军毫无畏惧之色。
倒是将军身后的副将出声呵斥,“马下何人,竟敢拦住拓跋将军去路?”
银甲将军在马上略带不解的看向小岩,最后还是从马上下来来到小岩面前,“你是谁?”
他的声音如风拂柳条般温柔舒缓,丝毫不像刚从边疆回来倒有些像春日出游的贵公子。
小岩直看向他的眼睛问,“听他们说你是拓跋老将军的独子?”
银甲将军面露微笑点头:“正是,在下拓跋青云。”
小岩眼眶中渐渐盈起水雾:“我叫……拓跋青岩。”
银甲将军闻言怔了怔,抬手摸上他的头道:“好巧,你我名字竟是这般相似。”
站在路边的连曦忽的想起,那日在寺庙晋楚曾说过小岩是拓跋将军的儿子,而他们——
拓跋青岩和拓跋青云,怎么听都像是兄弟俩的名字,小岩和这位年轻的拓跋将军是亲兄弟?
可先前那些人为何说这将军是拓跋老将军的独子呢,看眼前情况拓跋青云也好像并不知道小岩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就在小岩和拓跋青云对视着的时候丝竹忽然出现将小岩拉到一旁,“小孩子不懂事,望拓拔将军海涵莫要与他计较。”
“无碍,”拓跋青云摇头表示并不在意,当他看清丝竹模样时面露惊讶:“竹——”
“丝竹,在下丝竹,先行告辞就不打扰将军了,”丝竹打断他的话,转身拉着小岩走向连曦。
拓跋青云翻身上马,朝丝竹拱手:“再会,丝竹公子。”
离了街道小岩抹了抹眼角泪水:“他是爹爹的独子,那我呢,我是谁?”
丝竹掏出块白帕子递给他:“这个自然是有原因的,你今年几岁?”
“十四了,”小岩用帕子擦着泪答。
“那就对了,你爹当年诈死隐退其实是为了你啊。”丝竹敲了下他的脑袋道。
“为了我?”小岩楞。
连曦也跟着一愣,原来他是诈死隐退,既是隐退又怎么去莲花观做了道士?
“你爹隐退至今刚满十四年,这么一算你还不明白?你一出生便被你爹带离了京城你那大哥自然不知你的存在。”
“那现在怎么办?我刚刚自报了姓名他会不会猜到我是谁?”小岩有些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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