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氏方笑着给弄玉行了礼,笑道:“三婶宽恕则个,我没脸没皮惯了,您大人有大量,可别计较。”
弄玉忙道:“说哪里话,你们过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这个夏侯氏,她出嫁时便听老太太提起,是驸马夏侯仁之女,提督夏侯春之妹,嫁给彭王第二子彭润的长子彭贤为妻。
夏侯仁是名武将,曾随彭王远征大楚,得胜归来,被先帝升为兵部侍郎,爵征北侯,只因夏侯仁十分宠爱一位妾侍,冷落了正妻,偏正妻是先帝与燕王长姐,是以惹恼了二人,先帝派人绞杀了他的侍妾,夏侯仁因此悲伤过度,郁郁而终,不过一年便去世了。公主见丈夫去世,熬了半年,便也跟着去了。
所以而今征北侯的爵位由夏侯氏的大哥夏侯春继承。
听老太太说夏侯春此人,少时博学,才华十分出众,尤其精通道学,与季渊是至交好友,后来因提出改革选拔人才的制度,于是被重用。但后来被贬,及至彭王被封太傅、蒋干被封太尉,夏侯春方提拔为京城五军营的提督,总管麾下五军营之精锐。
彭润之长子彭贤,是与夏侯春齐名的人物,小时人便称有其叔彭郁璋之风,如今任从二品中书门下参知政事,与夏侯氏的婚姻由早年夏侯仁所定。
刑氏见屋里人多,便道:“屋里地方小,挤得很,不如大家去外厅。”说着又向弄玉道:“你也出来与我们坐坐,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可别害羞。”
弄玉只得随她出去,来至客厅。
这时夏侯氏微微一笑,说道:“说来倒巧,去年我还在担心,不知三叔多久才能成家呢,哪里想到,不过半年,便定了三婶,可见这姻缘真是玄妙得紧,甭管你以前与人多亲密,月老若不牵线,那也是白搭,有了这红线,就是隔着那天南海北,隔着那惊世血仇,早晚都要成一家人。”又笑道:“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我们三叔与三婶,不就是如此!”
夏侯氏这一番话,弄玉虽听懂了,却不明真意,只得一笑置之。
而刑氏早知她话里有话,忙拿话笑道:“你们可知刚才他三叔那模样,一见新娘子那眼都直了,哪里还有往日里的清静自守!”
众人笑道:“岂能再如从前,如今都娶美娇娘了。”
夏侯氏笑道:“我们这位三婶国色天香,三叔岂有不迷的?”
弄玉只觉羞恼,只当着众人面前,又不好落他面子,且刚进门,便与小辈发生口角,传出去也不好听,只得一笑置之。
刑氏见气氛有些尴尬,忙笑道:“你三叔又不是圣人,且又是新婚,他若不迷,倒不正常了,还叫老太妃与王爷担忧。”且这时有人说前面的席散了,刑氏忙笑道:“他三叔马上回来了,我们也该为他腾地方了。”于是众人都起来,告辞出门去了。
弄玉只觉疲惫,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这夏侯氏,刚进门第一天,她便故意拿话刺自己,若不是她婆婆刑氏在此,还不知要怎样收场。
周氏自然恨那夏侯氏,只觉嚣张至极,别说新娘子刚进门,单是弄玉算她长辈,就不该如此放肆。扶了弄玉进屋坐在床上,打发走芳椒、澧兰三人,心疼的问道:“姑娘,您别生那些闲气……”
“我没事。”弄玉打断她,抚了抚额头道:“我只是有些累了。”
正说着,便听外面的圆圆道:“世子回来了。”
周氏忙扶起弄玉起身出去。
刚到落地罩门前,便闻一阵酒气迎来,弄玉忙垂下眼眸行礼,却被一只修长温暖的手扶起,“我有些醉了,卿卿扶我进去可好?”他此时说话低沉缓慢,醇厚得让人沉迷。
弄玉不敢多想,忙扶了他进去坐到床上,回头一见,周氏等人早已不见踪迹。
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被彭郁璋拉着坐到他怀里,抱着她纤细的腰,低声问道:“可是等急了?丫头可有伺候你吃晚饭?”
弄玉忙道:“世子爷放心,我早已吃了。”
“还叫世子爷?”彭郁璋摩挲着她的脸颊,道:“改叫夫君才是。”
弄玉只觉他指腹如火般滚烫,闻着淡淡的酒气,顿觉周身不自在,彭郁璋察觉她的僵硬,不由轻轻抚摸着她的耳垂,柔声笑道:“好卿卿,你真害羞。可知今日乃你我夫妻同醉时,你这般,真叫我如何是好?”
弄玉咬着嘴唇,觉得脸定是红了。彭郁璋一笑置之,不再逗她,见时辰不早了,便唤下人进来伺候漱洗。
弄玉忙逃也似的远离他,任由进来的周氏等人伺候,待得洗漱毕,因有些不习惯在人前唤衣裳,便悄悄向周氏递了个眼色。
周氏会意,只得拉了弄玉过来净房换了衣裳。
折身回来,正与坐在床头的彭郁璋的双眸对个正着,不由匆匆的避开。
弄玉穿了一身薄薄的大红绣花单衣,玉带半系,衣襟松松,笼着曼妙的躯体,就那么俏生生的立在彭郁璋前头,那披散的秀发,嫣红的嘴唇,小巧的耳朵,以及雪白的颈项下,高耸的隆起,都无疑引诱着他,他喉咙一动。此时周氏等人已悄声退下,屋里不过夫妻二人。他伸手轻唤道:“过来。”
弄玉一步挪不了三寸的蹭过去。
彭郁璋见她如此扭捏,忍不住哈哈一笑。
弄玉含羞带怯的嗔了他一眼。
这一眼,真个媚眼横飞,彭郁璋喉头一紧,往日清明的眸子染上了欲望,不知不觉间,呼吸也有些急促了,察觉自己失态,笑着起身从桌上斟了两杯酒,一杯递与弄玉道:“此杯方乃你我交杯酒。”
弄玉红着脸,与他交颈喝下。彭郁璋又满斟上,说道:“此杯乃庆贺你我新婚。”
弄玉又只得喝下,不知不觉间,已喝下四五杯了。
酒醉微醺,一下子跌坐在床头,笑嘻嘻的看着彭郁璋,嘟囔道:“你定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彭郁璋声音低沉,呼吸粗重,一步步走过去。
弄玉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忙嗔道:“你别过来。”
彭郁璋却早已站到她身前,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粗重的声音道:“我不过来,你我怎行周公之礼?”
弄玉有些浑浑噩噩,拂开他的手,歪着头笑道:“什么周公之礼,我才不与你做呢?”
彭郁璋笑:“你不与我做,想一辈子做尼姑麽?”
弄玉看着尽在迟迟的俊颜笑道:“我做红杏去。”
彭郁璋微微一愣,笑不是气不是,说道:“你嫁了我,没机会做尼姑,也没机会当红杏。”
弄玉嗤笑道:“我偏去,马上去。”说着便站起来,摇摇往门那边走。
就在这时,一双手臂强有力的搂住了她的纤腰,鼻里全是酒气混合着一股特有的男子体香,耳里听他道:“你往哪里去,就算做了尼姑,也带了我去吧!”
弄玉整个人软成了一团,倒在他怀里。彭郁璋干脆一个横抱,抱着他躺到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新婚(二)
弄玉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忽然感到彭郁璋的躯体靠近,忙一个翻身过去,背对着他蜷缩着身子。
彭郁璋一笑,双眸逡巡着她,喉结动了动,从背后拥住她。
弄玉感觉那硬烫的东西抵住了她的臀,粗重的喘息湿漉漉的喷在耳边,接着耳垂被轻轻的吸允啃咬,同时一只发烫的手从腰间有意无意的掠至两腿阴影处,隔着薄薄的单衣,缓慢而放肆的挑逗。弄玉身体敏感得轻轻的颤抖,羞得忙垂下头,虽紧闭双眸,但扇子般的睫毛却还微微抖动。
而那只手缓缓上移,在她高耸处轻轻的揉搓,弄玉忍不住的j□j出来,而那只手竟从衣襟处慢慢的滑进了肚兜里,贴着肌肤揉搓,同时拇指又按压住那颗嫣红肆掠。
此时弄玉已是娇喘连连,双眸越发的迷离,肩膀一侧的肌肤已露了出来。
彭郁璋吻上那一处肌肤,轻轻的啃咬,接着腾出手快速脱掉了她的衣衫,把秀发捋至她胸前,从后背解开了肚兜的丝带,方从身上脱去,紧紧的贴住她,把秀发复捞回后背,在她饱满处掠夺。
弄玉在他怀抱里,早已软成了一团,迷糊而又舒服的娇吟起来。
彭郁璋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他火热的舌头,轻轻的添着她耳垂以及脖颈,接着搬过她的头,迅疾的吻住了那红艳艳的樱唇。
弄玉大惊,刚欲说放手,那舌头便强势的挤开了她的贝齿,狡猾的伸了进去,追逐而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
霎时,一股带着甜甜酒香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的朝她涌来,她醉得全身发软,整个人软得如泥般倒在他怀里。
弄玉既觉痛苦又觉欢愉,忍不住抱住他的脑袋,似泣非泣,似喜非喜,一声声的唤道:“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彭郁璋低低一笑,又咬上另一处。
弄玉吃痛,娇软软的喊出声来:“轻点……”
彭郁璋受不了她这娇软软的声音,只觉火气腾腾藤的烧得更厉害了。于是放开她,直起身子,把腋下细带一扯,宽袍衣襟霎时分开,露出白玉般的精瘦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