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被这莫名奇妙的笑弄的一愣,随即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实在是男人的笑太过娇媚勾.人,比女人还女人,他受惊不小,忙不迭的搓了搓手臂,轰人道:“上好药了就出去,别在这儿卖弄风.***!”
一直闷声不语趴着的戚媛闻言扭头,恰看到李沁笑的明艳动人的脸,不知怎么心里咯噔一下,惊悚的情绪爬上后脊。
李沁并没坚持留下,迎着戚媛狐疑不安的目光笑了笑,然后目光飘到霍然身上,毫不吝啬的抛了个媚眼。
这下霍然真火了,满脸通红的大吼,“滚出去!”
戚媛被吼的忘了怎么反应,李沁则好像有些受伤的深深瞟了眼霍然,施施然的款步离去。
他一走,霍然猛然转身,一把抓住还在发愣的戚媛的手,紧紧攥住,万分委屈的瘪着嘴抱屈,“他勾.引我。”
赤.裸裸的直指李沁,戚媛无语。
霍然用头蹭着她的一侧肩膀,撒娇的闷声道:“我就觉得他古怪,以为是对你有了非分之想,没曾想竟然是对我……对我,这个无耻的断袖!阿怡放心,我绝不会从他。”
“……”
“阿怡,这次你跟我回门里,我们就成亲罢,成了亲我就是少门主了。”
“少门主?”戚媛哑着嗓子道。
霍然见她后腰敷了药,就没急着让她翻身,坐下后,一手穿过她披散的发随意的卷在手指间玩,一边道:“我爹没有一天不念叨着要带娘出去走走,过他们逍遥山水的幸福日子,我早点接手爹也好放心的离开。”
竟是个孝顺的孩子,戚媛缓和下情绪,微微笑道:“那你要加油了,做好金玉门门主。”
“其实我还差的远呢,内功也只练到第六层,在江湖众多高手门派中也就是一只小虾米,不过我爹说我有潜质,只要加以时日便有大成。”霍然顿了顿,又苦恼的瘪了瘪嘴,“这些只是时间问题,但有一样,我爹让我必须现在就要做到,可我觉得太难。”
“什么?”戚媛感觉腰上没那么痛了,草药的清凉感让她觉得很舒服,便试着挪动。
霍然见了按住她的身体,“别动,好好敷药。”接着叹口气,道:“金玉门毕竟是采花门,门主必须风流倜傥,一笑倾城,迷死万千女子,否则不足以显示金玉门之独特风采。”
“……”若不是她此时情绪不高,差点就又喷笑。
“阿怡,你帮我好不好,小武他们都说这个要面对女子做才有所成,嗯……,阿怡……。”霍然撒娇的功夫绝不是盖的,一手捂着她的头发,整张脸都埋在她发间,隔着发丝将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后颈上,激起她一阵酥麻,耳边还有他带着鼻音的沙哑声。
“怎……怎么帮你?”戚媛被蹭的身子都软了,不得不出声制止。
霍然趁着起身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笑的跟吃了蜜糖似的瞅着戚媛渐渐发红的脸颊,得意的弯了眉眼,欢快的道:“就这样。”他说着伸手在自己后腰上抽出折扇,唰的在半空抖出一个弧度,然后挑上她的下巴,歪着身子故意笑的流里流气,轻挑的问,“娘子叫什么?哪里人啊?”
“噗……”戚媛终于忍不住破功了,这不是QQ上的经典对话么?
于是李沁带给她的冲击在一瞬间暂时淡去,霍然霸道的从她眼里摒弃掉不属于他的影子。
“不对不对,你应该这样。”霍然认真的纠正戚媛,捻着兰花指捋着自己胸前的一缕发,好不羞怯的轻声细语道:“奴家唤阿怡,住在……金玉门。”
*
隔了两天戚媛的腰渐渐能使上力了,万分激动的不用再麻烦霍然小护工侍候她小禁,马上嚷嚷着起身,霍然第一次撒娇耍痴都没拧过她,只好扶她下榻,戚媛的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要解决人生最大事。
多亏了自己抑制不吃东西,虽然身子虚弱,这两天倒没麻烦霍然收拾便便,现在不去等待何时?
于是由霍然扶着进了一个小间里,霍然允许她自己脱裤子,却坚决不出去,说她要是不靠着自己就得摔倒,那样更糟。
这次戚媛没拧过他,悉悉索索褪了裤子,在恭桶上坐好,霍然才千叮咛万嘱咐的出去,说在门口守着。
这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人像老妈子似的照顾的时候,尴尬的同时更多的是感谢。
出恭出来,霍然给她洗手,戚媛手又没坏,却挣不出他细长的手掌,霍然像对待什么宝贝似的既轻柔又仔细的洗,然后用熏了香的棉巾把手擦干。
香是月桂香,清淡的持久不散。
这么一折腾,戚媛的额头上已经沁了汗,却说死也不回榻上躺着,霍然便扶着她出了舱底,横抱她上了甲板。
豁然开阔的江面铺展在眼底,天高云淡,水天相接处水鸟飞翔,脸颊上吹拂着湿漉漉的风,吸一口都觉得空气中全是水汽。
戚媛欣喜的东张西望,才发现自己所处的是一艘两层的船只,看起来与江面上别的船并无差异,灰突突的一点也彰显不出什么金玉门的独特风采,她笑着睨了霍然一眼,眼神不言而喻。
霍然不以为然的笑道:“江湖纷争无时休,我们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还是要低调的好。”说完发现戚媛的眼睛在他衣衫上飘过,便下意识的挠挠头,“都是为了表明身份,江湖人看到我这身装扮多少会给家父几分薄面。”
他说的谦虚,可戚媛却觉得金玉门不是好惹的。
江面宽阔,环顾四周除了水还是水,无边无际像是要将他们送进大海,随波聚流,百川聚汇,看到这样的景象总是让人心胸舒畅,要不是一定要靠在霍然身上,她真想学露丝张开双臂如飞鸟一样的拥抱自由。
霍然见她微微眯着眼,嘴角美好的上翘,一脸的憧憬与满足,心一下就踏实了,和她在一起不过几日,他却渐渐懂了父亲的感悟,女人何止千千万,可寻寻觅觅万里,唯一人能动心。
船上露气重,只呆了一会儿戚媛就被霍然抱回舱底,很快又到了晚饭时间,戚媛这下不用忍着了,放开胆子每道菜都尝到,霍然极尽地主之谊,还说要不是她腰受伤了,一定陪她吃些酒。
戚媛也很好奇这个时代的酒,是不是真像后世说的,只有啤酒的度数,前世她可是对酒敬谢不敏的,因为酒精过敏,喝了酒头昏脑胀不说,还浑身起红斑,大片大片的,又痒又热,穿越时空换了具皮囊,不知道可否试试。
“在想什么?”霍然靠过来,自来熟的将她的头按贴在胸前。
听着霍然胸腔里传来的越来越快的心跳,戚媛哭笑不得,她三十来岁的人了要不要饥渴到老牛吃嫩草啊,还是嫩草主动让老牛吃的,这感觉太诡异了。
头顶上霍然的呼吸越发急促,心跳快速有力,一下一下的仿佛要透过胸腔撞进她耳膜,周围的气氛渐渐弥漫起惹人脸热的暧昧,再这样无声的拥抱下去恐怕要出事,戚媛当机立断的道:“你知道你错在哪了么?”
“什么?”这话题太突兀,霍然一愣。
“一个人的风流不在形表,而在内心,风流也是一种自信,一种洒脱,一种身染红尘却恣意来去的快活,你若风流,不是非要混迹在女人圈里,呛一鼻子胭脂味,纵横山水,磊落谈笑,亦不枉真风流。”
霍然似在沉思,转瞬眼睛神采奕奕,仿佛发现了世间最夺目的珍宝,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笑容扬起,夹着满足的喟叹,道:“我没看错,你是最懂我的。”
“……”真想问一句何以见得?其实她只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罢了,青春萌动的少年,挨着身子娇软的少女,不想多想都忍不住多想了,她可不想一失足成千苦恨。
“那阿怡觉得我该怎么做?”霍然饶有兴致的问道。
戚媛咔吧眼睛,她怎么知道?迎着霍然求知欲超强的目光,佯装深沉的蹙了蹙眉,拉着调子慢声慢语道:“首先要学会洒脱,正所谓大丈夫拿得起放的下。”
“例如?”
“例如,嗯,你偷.人姑娘的身子,明明留恋不舍,却一定片刻不多留,就像这样。”戚媛离开他的怀里,将他扇子抽出来,啪的抖开挡住唇鼻,只露眼睛,温柔而戏谑的望着霍然,淡笑着清润道:“虽贪恋娘子美貌,却不敢多留,生恐为娘子招来烦恼,故就此离去,娘子勿念。”
霍然愣愣的看着她,良久才道:“后面可不可改成这样。”
“嗯?”
耳边传来少年低哑的温柔语调,“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天上人间,勿念。”
戚媛被他过于温柔的目光看的不知如何是好,错看眼堪堪说了句,“甚好。”
霍然忽然咯咯的笑,双手捧起她的脸,眉飞色舞的问,“阿怡以为,为夫是真风流还是假风流?”
“什么……”不待她说完,嘴蓦地被堵住,少年柔软的唇瓣轻轻裹住她的,像猫儿一样尖利的牙齿啃咬她,她唇上一疼,下意识想要用舌头去舔,刚探出来就被守株待兔的舌头快速的扑捉到,卷动纠缠,急促的鼻息撩拨着她的翕合的鼻翼,少年特有的清爽气息混淆着荷尔蒙味道密不透风的将她紧紧圈住。
红舌滑入她嘴里,温柔的舔舐她洁白的贝齿,吸吮过她口腔壁里所有的角落,将那春.情涌动的琼浆蜜露尽数吞进自己肚里,还挑.逗般的顺着她好看的唇形舔过,他大口喘息的松开她,却迎上她氤氲着一层迷雾的眼,一团火顿时在腹中腾起,只觉得心扑通一声飞向远方,再抑制不住,张嘴再次裹住她被滋润的色泽明艳的小嘴,滚烫的深吻如岩浆爆发般冲破层层阻碍,直抵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