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倪越比较害怕独处,经过几次的独处之后,她发现但凡她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公仪绯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简直就是奇葩啊奇葩,因为她永远不知道下一秒公仪绯会想要说什么,会把话题转到哪个方向上,又或者在试探她。
作者有话要说:
☆、侧身交谈
从柜子上将九宫格拿起,公仪绯目光定定地看着她,道:“这东西,越越可有印象。”
“有。”诡异绮丽的图案,精致绝伦的雕刻,传说中极富神秘意义的九宫格,这个在她看来极为熟悉却又是陌生的东西,一直在脑海流荡挥之不去的印象。
公仪绯双手握着九宫格,耐心地转动着其中的方格,“北苍的木制构架固然奇异,但仔细追究起来根源仍旧是我公仪氏王朝的,然,这许多年来,于这一方面,我朝却落后了,而北苍却成为了木制精品之国。”
倪越想大概公仪绯认为让北苍国得了这名声是件十分丢脸的事情,话说回来,既然已经这么多年了,先前的皇帝都未曾感到丢脸,公仪绯为何就有这想法了呢!她再仔细想一想,觉得大约公仪绯是个上进的皇帝,自然要将手中掌控的帝国变得更加强大繁华,他有这个想法,作为一个统治者,这是件很好的事情,她说道:“皇上的意思是想提高我朝木艺之术?”
公仪绯皱眉,嘴角有些抽搐,沉默了一会儿,他道:“越越知道朕所说的重点在哪里”
“臣妾想大约是惊叹九宫格制造奇妙之处。”
公仪绯修长的手指,将九宫格递给她,柔和的声音道:“来这里坐。”
哪里?倪越四下里看了看,寝宫里根本没有摆置多余的櫈椅,她有些犹疑地看着公仪绯侧身空出躺椅上的一片空地,纠结是不是真的要坐过去,他讲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过来,”公仪绯道:“朕不记得你有这般犹豫的时候。”
倪越抚手撑了撑额头,踩着步子走近,缓缓躺下,正好在公仪绯身侧。
她真的好轻,公仪绯看着她靠在躺椅上,整张椅子只有微微地下凹,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变化,握起她白皙小巧的手,细细磨砂,“手如柔荑 肤如凝脂”,描述的确符合她的样貌。
倪越双手转动着手中的九宫格,虽然她怎是玩魔方的一把好手,时隔多年手感已经生疏了,再加上,这九宫格上并不是将每一个方块涂成一个颜色的,而是雕刻着零散的图画,也就是说要将九宫格转成正确的位置,不仅要熟知转动的技巧还要知道每一面是由哪些小方块组成的,如果说技术上没有太大的难度,那么图片的组合实在是太难为她了,因为上面的图案简直就是诡异绮丽的,她从未见过,更不要说组合起来。
公仪绯见她娴熟的转动着手中的方块,稍稍一转动似乎便可以将心中想要转动的方块移到她想要的位置,但是在移到那个位置后又将它移走到其他的位置,她似乎一直在移动同一个方块,企图找到可以与它相匹配的另一个方块。
倪越完全沉浸在挑战拼图的乐趣中,不错,在根本不知转动技巧而将九宫格认为是大智大慧之人才可驾驭的东西上在她的手上是拼图游戏,从前大学的时候,每次去论坛值班,无聊时候玩玩拼图游戏,都会有要撞死的冲动,回想起来她是有多久没有玩这种东西了。吸引她的不是拼图的形势,而是各个小方格里面所雕刻画面的奥秘,其中存在的联系之处。传自古老文化的雕刻的寓意,事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越越!”在公仪绯意识到她身边女子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终于不再是细细打量着她,而是出声唤出她的名字。
“唉?”倪越有一瞬间的没有缓过神,待她侧过半张脸,看到公仪绯俊美的脸庞放大在她的眼前,如此近距离的注视,心不由地一颤,耳根居然红了,脸也有些微微地发烫,手不小心一抖,九宫格落在她的浅紫色的衣衫上。
“还没有习惯么?”他炙热的吐息散发在她的耳旁,倪越觉得心里痒痒的,身上也痒痒的,这个姿势很暧昧,也很难受,怎么难受她说不上来,本能地往远离公仪绯的一侧挪了挪,却不想到他竟然是随着她跟了过去。
她是听话的,在公仪绯看来,不会哀怨,不会吃醋,不会闹腾,不耍手段,凡是都是沉静而优雅的,从不会向他要求什么,请求什么,他想,这样的女子应该要珍惜,所以他待她是与待旁人不一样的。然而,他一次次的亲近却总像是在逼她一步步的后退,她好像有心结,有放不下固守的东西,从未有一个女子能够让他花心思去思索她心中所想,然而眼前的女子做到了,尽管她的脑袋里也许还不知道他对她的想法,对她的在意。
“习惯?”倪越觉得和公仪绯对话太困难了,做皇帝的果真不同一般人,字字句句精简辟要,这让她很忧伤。
公仪绯压抑着声音,按住她的左手,说道:“不要再挪了,椅子快要倒了!”
偌大的琉璃般宫殿中的一张宽阔贵气的躺椅上,两人躺在一侧的边缘,而躺椅大有重心不稳侧翻的趋势。
此时,候在外面的李瑾德走进来,低身隔着珠帘看到这一幕,心脏漏跳了两拍。
“皇上,清河郡主来请安,是否让她进来?”
“清清?”
您随便传了个龙体欠安的消息,还将退官多年的慕容院首都给请出来,不知实情的都以为皇上您是重病啊重病,李瑾德道:“郡主看上去很是着急的样子。”
“让她回去吧,改日再来请安!”
“是。”清河郡主难缠的个性皇上又不是不知道,只这么个答复,哪能让郡主回府!李瑾德伸手摸了摸耳朵,这耳朵怕是要被郡主给折腾聋了不可。
透过珠帘,倪越看见李瑾德一脸菜色离开,微微笑出了声,道:“郡主关心皇上,可真是难为李公公了!”
公仪绯也笑了,道:“让她急一急!也好!”
倪越问道:“为什么不瞒着臣妾呢?”
“你不会!”三个字,他说!
我相信你!也,不想你担心。
京郊:
公仪清一身正装站在楚府门口,她身边的总管敲响楚府的大门,迎面走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她认得,楚故的管家,那个老是跟在汪心雨身后的人。
老管家一见是郡主大驾光临,当即让人把大门敞开,低身行礼道:“奴才见过郡主!”
“起来吧!”公仪清少有走正门的时候,大都时候都是直接翻墙的,只是今天她特别不想翻墙,这一身华丽的正装,翻个墙太失面子了,但其实她对于面子这方面看得不是很重,她几斤几两,楚故知晓的清清楚楚没必要装个样子,今天是懒得回到自己府上再去翻墙,走个正门体验一下感觉如何。
踏入楚府的大门,老管家派人去禀告他家少爷,这个时候,赖在楚府不走的汪大小姐从里面跑出来看看是什么人来了,一看见是隔壁的郡主,一张如花似玉的当场黑了。
公仪清勾唇露出让人心慌的笑意,道:“汪姑娘如此欢迎本郡主,倒让本郡主大吃一惊了。”
汪心雨没好气道:“我才没有欢迎你!”
这种轻蔑的语气,公仪清府上的管家脸色顿时黑了,只见他站出来,言辞道:“汪姑娘,你是平民,怎敢这般轻蔑回答郡主的话!”
汪心雨被这位管家的话震得心里有些害怕,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是一身华丽宫装的郡主及其侍从,不是偷偷翻墙过来的邻居,从前公仪清没怎么同她计较,现在威严起来,她的架子当真是有皇族的风范,连身边的管家也是出言不俗之人。眼见着自己被欺压,汪心雨心里难受的要死,在楚府,从来都是她呼风唤雨,如今公主一来,她便一分地位也没有了。
汪心雨将目光投给老管家,老管家提示道:“表小姐,您还没给郡主行礼呢?”
公仪清柔和地道:“本郡主与你有相熟,跪拜便免了,鞠躬即可。”
管家道:“还不快谢过郡主!”
汪心雨站着没动,楚故一身翠竹色长衫从长廊里从来,至汪心雨身前的时候,弯了弯身道:“楚故见过郡主!”
“表哥?”见表哥都要想公仪清行礼,汪心雨更加郁闷气节与不甘。
楚故转身对她道:“表妹,礼数不可缺!”
汪心雨无奈,跺了跺脚只好弯腰对她行礼,“民女见过郡主。”
“本郡主有要事与楚御史商谈,你们全都回避。”
楚故抬眼看她的神色,顿了顿对老管家道:“带表小姐下去,郡主同我去书房吧!”
楚府的亭台楼榭九曲回肠,不亚于她的郡主府,这楼阁是新翻修的,楚氏一族果真有钱呐!
“郡主今日居然不翻墙了!”楚故感叹了一句。
公仪清有些尴尬地接着道:“哦?楚御史以为本郡主还是翻墙来得更好!”
“楚某不是这个意思!”
公仪清直切主题,问道:“皇帝堂兄是不是真的病了。”
“郡主认为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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