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他不在!”公仪绯赶到后,拉住她的手,温柔地说道。
“那你告诉我!”倪越固执地问他。
公仪绯不敢看她的眼睛,微微地低下头,居然发现她没有穿鞋便跑出了九华殿,嫩白的脚趾脚踝上伤痕累累,地上似乎也沾染了血迹,心骤然一缩,越爱便越痛,克制住力道将她抱起,
柔声道:“回去再告诉你,好不好!”
“你不要骗我,一会儿回去就不告诉我了!”他那么聪明说不定回去的时候被他忽悠了。
“不骗你!”
“真的!”
“嗯!”
“好吧!”伸手挽住他的脖子,倪越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又一次推开他,“啊呀,你身上还疼着呢!别抱我,我自己走!”
“皇上,皇上,轿撵来了!”李谨德带着人抬了轿撵过来。
“这下你可以放开我了吧!”倪越从他身上下来,脚一落地,“嘶~疼~”她怎么没有穿鞋!
公仪绯伸手抱她上轿子,右手怜爱地敲敲她的脑袋,道:“若我不来,你预备怎么回去?”
“啊?”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时她唯一想的就是快点要知道他的身体究竟怎么了,她担心完了,他会和慕容峥串通起来骗他,所以一定赶在那之前知道。因为如果是她的话,她就会那样做。将心比心她
很清楚他会怎样去做。
亲吻她的唇角,舔舐她的唇舌,公仪绯在她的耳旁低声道:“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越越,你忘了么?你的腿不可以再受伤了。
倪越很生气,道:“是你不愿意告诉我,我才那么做.”
“好,是我的错!”
回到九华殿的时候,李谨德拿来了治伤药,公仪绯把她抱到大床上,拿起药瓶子,对她道:“越越,把脚伸出来。”
“你,你要干嘛?”
“上药。”见她没动脚,公仪绯只要提起裙裾,轻柔地握住她的脚,打开瓶盖子,一手拿着白色的帕子,一手拿着开盖的药瓶为他上药,他的动作很轻,很柔,也很仔细,好像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倪越被他的举动震惊了,但很快思绪又聚拢起来,问道:“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上完药,公仪绯坐在床边上,好看的眼眸中映出她的模样。
“知道‘问情’吗?”
倪越摇摇头,好言情的名字,什么东西。
“它是一种毒药,或许算不上毒药。”
一瞬间,倪越什么都明白了,她道:“淑妃在你身上下了‘问情’,解药在她那里!”难怪淑妃淑妃当时一直念叨着,‘你要吗,我不会给你’,抓住公仪绯的手臂,倪越问他,“这种毒药怎么发作,发作起来会怎样?”
“身体疼痛而已,过一段时间便不疼了。”简单地解释就是这个样子的。
倪越觉得他在说谎,本能和直觉告诉她肯定不是这个样子的,她问道:“为什么名字叫‘问情’呢?总有原因的吧!”
她很聪明他很喜欢,可是有时候,偏偏又恨她这么聪明,哪怕是一点点漏洞也不放过。
手轻柔地按在她的双肩,一点点勾起她的衣衫向下,唇从辗转至她的脖颈间,啃噬着她的肌肤,感受到他的举动,倪越仍然不为所动,只是按住他的手,问:“绯,不要转移我的注意力。”
手轻柔地按在她的双肩,一点点勾起她的衣衫向下,唇从辗转至她的脖颈间,啃噬着她的肌肤,感受到他的举动,倪越仍然不为所动,只是按住他的手,问:“绯,不要转移我的注意力。”
“你会让我疼。”沙哑染着j□j的嗓音在她耳边回荡。
你会让我疼!
问情!
难道,那种毒药的特点就是碰到喜爱之人动情的时候便会疼了。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东西!
感受到私密之处他灼热的碰触,“唔~你,你放开我!”
公仪绯依旧不依不挠地进攻!
公仪绯!你有病啊!口被他堵住,她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在他的身下挣扎,眼泪从眼角滑落。
你要疼是吧!疼死你算了,你自找的!
最终还是抵挡不住他攻势,几番折腾之后沉沉地睡去!
公仪绯起身穿戴好衣裳,天已经快要亮了,准备上早朝了。
直到中午倪越醒过来的时候,匆匆洗漱完毕,坐上轿撵,又去了太医院。
“臣等见过越妃娘娘!”
“免礼!”从轿撵上,李谨德牵着她走下来,“娘娘,千万小心您的脚伤!”
“慕容先生在不在?”
“回禀娘娘,慕容先生前两日已经出宫了。”
“出宫?没再回来了么?”公仪绯的毒还没解,他怎么先离开了,难道已经没有解救的方法了。
“未曾回来!”
倪越急急地问道:“慕容先生出宫做什么去了?”
“这,微臣不知!”
唉,问他们真是没有用,也是,慕容峥要做什么事情,怎么会同他们讲呢?
没有办法,只好想回到九华殿了,索性等公仪绯下朝之后,再问问他好吧。
轿撵经过昭明殿外的时候,一队侍卫路过。
“见过娘娘。”能够享有坐轿撵资格的必须是娘娘阶位的,为首的侍卫带着众人向她行礼,抬头的时候看到她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惊讶。
杨飞!倪越认得这个人,他是何芯贞的恋人。已经是内侍卫副首领了,没有家室地位,混到这个阶位,不容易啊!
说起来两年没有见过何芯贞了,不知道这两年以来,她过得如何。
“李谨德,去钟粹宫!”
作者有话要说:
☆、她的退让
两年时光的岁月在她的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只是更添加了一份沉稳和恬静。依旧是冰蓝色的衣衫,整齐盘起的长发吗,似乎她一直便是这个样子从未改变过,不同的只是怡兰轩里种植了一种植物,风信子。
这是一种属于百合科的植物,倪越认得,它的花色有很多中,红,蓝,白,黄,紫等等。而这怡兰轩里所栽种的唯有一种颜色。
蓝,满轩的蓝!
风信子的话语是怀念,蓝色有抑郁之爱之意,现代化的理解,不知这满轩蓝色的风信子在何芯贞的心里是否代表了这些意思。
“颖······颖儿?”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逝去两年的人再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她这孤寂的一生,唯一的知己。
“是我,我还活着!”倪越很抱歉,自回到皇宫以后一直没有去见她,告诉她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颤抖地伸出手,走至倪越的身边,握住她的手臂,喜极而泣,“她们说的我不敢相信,只有你站在我的面前,才······”即便日日夜夜只在这怡兰轩之中,昨日听到宫女们的窃窃私语,说颖儿没有死,她根本不相信。
走进怡兰轩的时候,门外有侍卫守候,相比实在看守这里,倪越进去的时候,示出令牌才没有阻拦,原来这两年来何芯贞一直被关在怡兰轩。
“你还······好吗?”心中压抑的苦涩,人是淑妃关的,李谨德已经告诉自己了,像她那样的女子,若不是因为和自己有些交情的缘故,淑妃也不至于将她困在怡兰轩一方小地。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能望着头顶的一片天空,怎么会过得好,倪越觉得自己的问题实在愚蠢之极。
何芯贞静默地笑了,其实关在怡兰轩这一个地方也未尝不好,既不用每日向淑妃请安,也不用接受其他嫔妃鄙夷的眼光,除了有时淑妃手下婢女的刻意刁难,其实她过得很好。
“你不用自责!”
“若不是因为我······”
何芯贞牵住她手,说道;“从前你在宫里的时候,若不是在背后时时关照我,我也活不到今天。淑妃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也不稀罕要我的命!”
倪越蹲下身子,低头凑近看栽种着的风信子,问道:“这花是什么时候种的?”
何芯贞亦蹲在她的身边,手抚着冰蓝色的花朵,道:“一年前,我母亲去世的时候!”她永远也忘不了一年以前的雪夜,杨飞带着她的一身丧衣的妹妹偷偷地来到怡兰轩,告诉自己,母亲已故。心中固守多年的信念一夕之间倾塌。
“我会让皇上免除你的禁令,贞儿,你想过往后的路怎么走么?”这是倪越唯一能够帮助她的事情。
“不知道!或许在这里,直到···我死去······”可是又那么不甘心,那个固执的男人在等她,为了她而在一天天的努力,只为了有一天能够带她离开这个禁闭的地方,会有这样一天么?
难道她忘记了那个叫杨飞的男人么?若是她一直在这个地方,那么那个人改怎么办?
“你的家事我不清楚,自你母亲去世后,你的妹妹如何?”
“姑姑会带她的,母亲唯一的姐姐,她会待妹妹好的,定会给她找一位良陪,如此,我便没有遗憾了!”
何芯贞考虑了别人的生活,却独独遗漏了自己,或许她觉得自己的一生已经是命定了的,只盼望着亲人过得好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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