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哑着嗓子应了声好,恋恋不舍地抽出手,将人放出怀去。
江月坐直身子,一面整理衣服,一面想要站起来。谁知,她这么一起身,适才被祁璟撑得松了里衣便从上衫下摆里滑了下来,祁璟眼疾手地一把抓住,再对上江月眼,两人都是有些尴尬。
祁璟只觉嗓子干干,已是有些忍耐不住,他逼着自己偏开目光,沉声道:“你……你先出去呆会。”
江月失笑,指着祁璟手里握着里衣,“你不把衣裳给我……要我这样出去吗?”
祁璟重望向江月,恰见得她被外衣遮蔽胸前玲珑毕现,不得已把衣裳往江月手中递去。谁知,江月指尖刚碰触到祁璟手背,祁璟已是条件反射地全然握住,蓦地将人往怀中带去,身子也是一转,把江月堪堪压榻上。
不多思虑,他俯首吻上了觊觎良久唇瓣。
轻软极了,却难以解渴。
“祁璟,你别……”间隙中,祁璟竟半分不给江月把话说完机会,两手也不管不顾地去解江月衣扣,不过片刻,两人就交缠了一处。
江月面赤耳红,却尚存理智,等祁璟松了口,忙是道:“你腰上还有伤,咱们明日要赶路……还是算了吧。”
祁璟含糊地应着好,却根本不曾放开江月,只顺着她曼妙曲线,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江月见祁璟心口不一,又是好笑又是担心,她伸手撑开祁璟,恰对上他有些迷乱眼神。
江月心里一软,跟着动情,只得埋祁璟怀里沉沉叹了口气,柔声商量着,“要不……换个姿势试试?”
祁璟早找不回理智,听江月这样说,也不管是怎么个换法儿,抢先应好。
江月羞得厉害,哄着祁璟平躺下来,方翻过身伏到他身上。她低首主动吻上祁璟,安抚下他焦躁情绪,低低道:“我……我也不大知晓怎么弄,若是不成,你便自己……自己解决吧。”
她小心翼翼地跨过祁璟身子,还生怕压着他伤口,连连去看。祁璟到底是男人,起先不知江月所言何意,此时倒也明白了。
他意乱情迷下也不忘顾忌江月体面,强自忍耐着,蹙眉道:“江月……你若是不愿……也就罢了,别勉强自己。”
江月见他额上都是汗,俯着身吻他蹙起眉央,“我没有不愿意,将军,我没有。”
她声音极轻,脉脉情愫像是被风吹到祁璟耳边,遥远又亲近。他目不错珠地望着江月,烛光下,她赧红双颊像是一块精雕细琢血玉,平滑肌肤不知经过多少润磨,方有了这样细腻触感。
祁璟拉下她身子,将人拥入怀里。女孩儿身子轻轻耸动,虽难以纾解,却给祁璟难以述诉满足。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不自禁便想起寒廊山上雪莲,那时他以为她固然美丽,却实娇弱。时隔日久,却发现她只是把自己韧性藏得比旁人都深。
没有抱怨追随,甚至心无芥蒂交付……祁璟一瞬间竟会怀疑,她固然是雪莲,他却未必有寒廊山一样挺拔高大。
祁璟餍足地爱抚着她**,手掌流连之处,是不温柔。
他任由她难耐地咬住自己肩头,发出小兽似哼鸣。他用掌心包裹住她翘臀,往下按去。“江月……江月……”
祁璟吻着她唇角,鼻尖,甚至吻她敏感颈侧,他诱哄地她耳边,反复呢喃着她名字,“好江月,再坚持一下,嗯?江月……”
他不知过了多久,终是克制不住,翻身将人按了下来。女孩儿总算得了依靠,整个身子都瘫软得不肯再动,祁璟自己连番攻城掠池,将适才细密润泽,化作狂风骤雨,伴着女孩儿失了意识一般嘤咛声,总算得以发泄。
江月几乎是立时便昏睡过去,意识挣扎边缘,还不忘拽着祁璟娇怨:“你腰……”
祁璟低头看了一眼,轻声失笑,他将江月整个揽到怀里,温声安慰着,“不妨事,你睡吧。”
一夜安宁。
江月醒来时候竟已日上三竿,空荡荡帐篷里没有半个人影。她心里一慌,刚要起身喊祁璟,却被浑身酸软拖累得重躺回床榻间。
“将军?”她带了些试探地低唤,果然没有得到半分回应。江月无力又无奈地抱住被子一角,翻了个身,面朝帐里,恨恨地骂了一声,“死色狼。”
刚刚迈进帐子祁璟僵原地,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咳。”
江月惊得身子一颤,回过身,见祁璟恰立门帐边上,手中端了个铜盆,徐徐腾起白雾让江月轻而易举地猜到这是一盆热水。
她抱着被子尴尬地坐起身,“将……将军。”
祁璟自知理亏,倒是没有追究江月话,佯作未闻,朝床边走来,“先把身上擦擦,我管嘉图瑚借了一套衣裳,你换着试试,看合不合身。”
他把盆放到一边,绞了帕子伸手便去掀江月裹身上被子。
光天白日之下,江月少不得有些害羞,她伸臂挡开祁璟动作,顺势去接那帕子,“我自己来吧。”
祁璟轻松化开江月抵挡,坐上榻沿儿,把江月整个儿揽怀里,“别闹,赶紧擦完,我替你按一按,咱们还要出发赶路……整个大军,都等着你呢。”
“啊?”江月惊羞之下,也顾不得去拦祁璟,任他将手伸到被子里,替她仔细擦拭着,“他们……他们都知道了?”
祁璟瞧她脸色,虽觉好笑,却也没逗弄她,坦白道:“我说你有些低烧,等过了正午再开拔。”
江月伸手搡了祁璟一把,愤恨道:“还不都赖你!一点都不……不知节制!”
祁璟恰替她擦完,抽了手出来,顺着江月动作往外一斜,“是是是,都是为夫不是,你先换衣裳,我去拿吃给你。”
江月娇蛮地“哼”了一声,引得祁璟一阵低笑。
江月恨恨地抽了枕头,准头十足地往祁璟身上一掷。祁璟躲都不躲,换作单手端盆,腾出一手把枕头稳稳接住,气定神闲地放到一旁。他朝江月宠溺地望了一眼,不多说话,转身出了帐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又………………船了?不对不是我……是将军【扶额
近学习太累了,节操都找不到了QAQ
本来说要双,这几天赶报告,又想调整时差,真是草鸡内疚啊。T T
道个歉给大家……T T
第64章
祁璟一行人在当天下午重新动身赶路,因为有了丘同豫做翻译,嘉图瑚终于可以顺利地与江月交谈起来。她第一件事自然是关心江月的孩子,祁璟本就怕人触动江月那根弦,听嘉图瑚问起,他眼神里都能冒出刀子来了。
只两个母亲恍若未闻。
“是儿子,小名儿叫老虎,六月十日的生辰……呃,和我们将军同一天的生辰。”
“有奶娘照顾着,将军叫我放心,我自然也就放心了。”
“想呀……怎么不想,不过难得出来,将军既然说他都安排好了,我便都信他了。”
见江月眉眼间俱是幸福惬意的模样,祁璟渐渐放下心,也不再竖着耳朵去听两个女人的交谈。
当他背负了那样多的风雨、危险,江月却还能心意不改地倚赖他、信任他,这便够了。
这一日赶路直赶到整个天都黑了下来,两批人马方各自安营扎寨,停下休息。江月先是谢过了嘉图瑚借她的衣服,转个身,又把里衣给剪了洗了,捧在火上慢慢烘干。
祁璟瞧着江月小心翼翼地替他换药包扎,一时责备的心思也淡了。女孩儿近乎虔诚地吻在他处理好的伤口上,白天里又喜又娇的模样淡了下去,反像是藏了满怀心事。祁璟伸手将她捞起,往怀里一搂,安抚道:“那伤当真不打紧,不过是看着吓人罢了……你瞧,这才两日,我都不觉得疼了。”
“胡说!”江月瞥他一眼,“不疼你刚才攥什么拳头,当我没看见呢?”
祁璟酝酿了半天安慰的话成功从脑海里消失,良久方挤出几个字来,“不早了,睡了。”
江月志得意满地把将军推倒在床上,自己屁颠屁颠收了药瓶子,吹熄烛火,往他怀里钻去了。
得益于嘉图瑚的出现,祁璟一行人避开了许多冤枉路,不过又骑马行了三日,他们便成功赶抵喀米尔。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喀米尔虽然是萨奚所有部族里最居北的一处,却是这一路行来,最温暖的一处。与他们所见到的大多地域景象相同,喀米尔也已草木枯黄,只是这里几乎没有什么风,宜居指数自然跟着升高。
难怪所有的部族都在南徙,唯有喀米尔却驻守家乡。
祁璟叫停所有人,知趣地等在五百里开外的地方,请嘉图瑚先去与帖穆尔汇报。嘉图瑚领着萨奚兵士骑马回了他们的聚居地,祁璟则下令安营扎寨,准备在此地长驻。
江月不管不顾地先拉着祁璟去换了药,趁两人独处的工夫儿,江月忙问道:“怎么要住在这里呢?帖穆尔难道不会给咱们安排住处?”
“就算会也别给他添麻烦,如今萨奚正是内乱,咱们一群魏人跑到人家部落里住着,不是给他找事吗?再者说,与其让帖穆尔把咱们当贼一样防着,这样两不相侵,也是个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