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故脸笑僵掉前任嘉惠来喊他们入席了,如故这才得以被解救。
迈出门槛时候只有一个想法,古代妈妈级人物是是太可怕了,他们不止战斗力极强还有坚持不懈精神。
如故这边水深火热,苏文筠那头也是不好过,刚刚进了前院就被任白给缠上了。
一开始啊谈论武功兵法,说着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话题就偏了,“苏大哥不知如故妹妹喜欢吃什么?还是喜欢看什么书?若是喜欢什么首饰也行啊!”
看着任白那副认真样子,想要出手苏文筠又有些下不去手,“你!小公爷我是给你几分颜面,莫要逼我国公府出手揍人,你这般直白谈论她可是有过几分尊重!”
“任白。”一听声音,两人都是一停不再继续,连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是谁了,原是他们假山后头魏熙瑞正坐着休息。
任白有些不好意思,大约是刚刚缠着人家问话被听到了,“魏大哥你怎么这,哦,对了我想起来父亲好像交代了我事情,我先去忙,你们聊你们聊。”
任白这么一走,就只剩下了苏文筠和魏熙瑞两人,他们两人本是从小一同长大,没有什么间隙。
只是一个心中有事一个心里算计,一时也没人先说话,气氛就冷了下来。
到底是苏文筠先忍不住,“爷,您要不吃些什么,我去给您拿?”
“不用了,子铮你每次心中有事瞒着我就会眼神闪躲。怎么,有什么事情是连我都不能说?”魏熙瑞背靠着假山轻描淡写说道。
“我……爷你想多了,我是昨日没睡好所以眼睛有些酸痛罢了。”大概是自己也觉得可信度不高,说完还补充了两句。
“哦?”只是说了一个字又没有了回音,苏文筠一时也摸不准好友心思,心里是想走又不敢走。
魏熙瑞却是突然一笑,“子铮你说好笑不好笑,我居然糊涂到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你是不是经常躲着看我笑话?”
此话一出,苏文筠吓得满背都是汗,下意识就要回,“怎么可能看您笑话。”
等说完了才发现自己失言,这回却是闭了嘴坚决不再多说一句,心里却是想妹妹说果然没错,多说多错啊!
瞧着苏文筠这样,魏熙瑞又是忍不住轻笑出声,“还想要瞒着我?我又没说要责怪你什么,也没有要对你妹妹做什么,这么紧张作何。”
苏文筠半信半疑看了魏熙瑞一眼,看他确实是不像说假,但是又不敢冒险继续宁死不屈。
“我不知道爷说是什么意思,我没事瞒着爷!”
“你是一定要说才肯承认?呵。”见苏文筠不配合,冷笑了一声,“也是我自己傻被你们玩弄,要不是任白提醒我我还不知,古如苏?好一个苏如故啊。”
苏文筠这才知道他不是诈自己,忙不迭解释,“爷你听我说,不是这么一回事,我,如儿也是被逼。”
“哦?”眉头一挑明显就是不信他说。
没有办法,妹妹真不是哥哥要出卖你啊,奈何敌人太强大了。
苏文筠把如故从离开苏州开始说起,把过程都说了一遍,魏熙瑞眉头却是越来越皱,“糊涂。”
魏熙瑞却是就丢了两字,也没说到底是原谅他们了还是罪名成立了。
一面忐忑着一面观察魏熙瑞神情,小心开口,“爷?”
“她倒是有几分胆识,记着回去了不能告诉你妹妹我已经知道她就是古如苏,还是有父亲也不许说,不然我就治你妹妹一个军法不严之罪。”
说完也不管苏文筠回答,就若有所思朝任白离去方向走去。
只留下一个被吓得满头大汗苏文筠,战战兢兢想怎么办。
“他到底是打什么主意啊?”苏文筠越想越没有谱,恨不得马上就去问问如故,又想到魏熙瑞嘱咐,只能叹了口气。
“如儿不要怪哥哥,哥哥也是为了你好。”心里默念着起身也离开了假山。
76、倒霉是躲也躲不掉
自被任夫人问了亲事事后,如故就一直有些低糜见着谁都像是有所企图。
宴会到一半,任嘉絮突地说有事要和如故说,想着是应是私事不疑有他便没带芳容跟着任嘉絮到了后院。
“嘉絮姐姐?怎越走越远了,这儿说话也不会被人听着吧。”如故一路跟着任嘉絮到了花园,瞧着四周都没有什么人,觉着不妥还是开口拦了拦。
任嘉絮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一直低头想着什么,被如故这么一喊才被惊醒,“啊,没事没事,一会儿不瞧竟走到了这儿,既然是到了不妨进去一坐。”
瞧着满脸心事,哪里像是没事样子啊。虽是好友如故也不打算打听别人私事,点了点头就先进了亭子。
两人坐定任嘉絮都没有要开口打算,一直看着湖面发呆。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回事啊,只能先开了口。
“嘉絮姐姐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本是发呆眼神,听到如故问话变得有些怯怯,突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如故妹妹你不要怪我,我我我也是被逼。”
就丢了这么一句还不等如故反应就跑了出去,倒是搞得如故一头雾水,看着她离开方向有些失神。
正准备朝着来时路往回走,就见亭子里又进来一人,如故这才明白为什么任嘉絮说对不起她是什么意思,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任白。
朝后退了两步,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镇定,“小公爷这里是后院这么闯入怕是有些不妥吧。”
任白对她说话不甚意,向前靠了两步离如故就差几步之遥才停了脚步,“如故妹妹你莫怕我没有什么歹意,我只是想见见你。”
相比较任白无礼她意是任嘉絮欺骗,一时涨红了脸看也不看任白,“小公爷难道这就是你们国公府待客之道吗?国公爷也是读过圣贤书怎么连男女礼数都不知?”
面对如故逼问,任白只是摸了摸鼻尖笑得人畜无害,“如故妹妹说严重了些,我只是想请妹妹过来赏花看景,关乎待客之道何事?”
你不想要找借口也请编个合理点,大冬天你院中又没有腊梅,是要赏什么花看什么景?
撇了撇嘴不再看他准备离开,从亭子外走去却被任白一把拉住,她忍耐力已经要被这一家人给折腾光了。
“小公爷请你放尊重些,想来任夫人也不想看到你如此吧。”如故挣扎了几下奈何体力悬殊都没能挣开,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谁知任白却是笑了起来,手上一用力就将如故从一旁拉了过来,“若是我母亲知道我们两情投意合,你说她是会高兴还是不高兴呢?而且如故妹妹就不怕声张出去坏了自己名声?”
被任白戳到了痛处,又怕他再有什么动作,只能压下了想要大喊冲动,“有什么事好好说你先放开我啊,你抓疼我了。”
大概是瞧着她已经是笼中之鸟也不怕她会逃走,真松开了握着手掌,“如故妹妹为何总把我当做是豺狼虎豹,虽说比不上你兄长与熙瑞大哥,好歹也是仪表堂堂妹妹何故如此呢?”
说实话任白长相遗传了任夫人美貌,确实算得上是仪表堂堂又有家世显赫,堪称是一门佳婿。
“我……”如故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怕他一时失控又冲过来,只能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距离。
“既然如故妹妹都说了要谈,为何又不肯实话实说?到底是不满我长相粗鄙还是嫌弃我家世单薄,恩?”
像是发现了如故小动作,后一个字还特意语调微微上扬,抖得如故不停发颤。
干笑了两声,“小公爷说笑了,您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国公府又是几朝重户,我哪里敢嫌弃啊,不过感情这种事是不能用这些来衡量……”
顿了顿马上就看到任白往前进了两步,忙住了嘴不敢再说。
“哦,那么照妹妹说法应当乐意很,为何有不愿意道理?还是真照三姐姐所说,你看上了魏王府权势大过我国公府?”
如故一开始只是以为任嘉絮不过是帮忙把自己骗到这里,她是庶出不敢违抗任白命令可以理解,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这么说自己。
一时走神,任白已经走到了她跟前,等如故回过神来时候已经要贴上他衣服,连忙要往后退,却忘了着亭子是建湖上。
被脚下石墩一绊,身体就不受控制往后倒去。
然后就听到任白大喊声,“小心!”
身子速往下坠,想要抓住旁边栏杆手却已经完全够不到了,随着落水声只感觉到了刺骨寒冷。
她本身是识得水性,但是冬日里湖水太过寒冷,身上衣服又太沉,想要往上挣扎才刚动了几下脚就因为没有做过准备运动而抽筋了。
“救,救命……”好不容易忍着疼痛探出水面刚喊了两声,就又沉了下去,再失去意识之前她只听到扑通几声跳水声就晕了过去。
冷,刺骨寒冷,一瞬间想起了前世死前样子。
冰冷子弹无声滑过心脏,到死她都不能理解为什么救人也会有错。直到现她都一直坚信作为一个医生就算是再一次,她也还是会义无反顾救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