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哭,别人像是说笑话一样说起的事,根本就是说的是他!
他觉得心里肝肠如绞,珠玉水性杨花,为了钱财就能将他抛弃,而发妻当时在生死之时,都不忘去查看他的安危,他想到后来一个劲取笑方锦如经过那劫难之后的惊吓,竟不知其中还有这些缘故!想到她,这会儿却唯余可怜,她对自己这般真心,自己却对她那般差,家里也是算计她家,怪不得她会到后来的地步。这时心里本就抑郁至极,加之受到大烟的刺激,脑袋迷蒙,心思真是转了个天翻地覆,觉得方锦如是纯洁温柔,而珠玉变成了卑贱无耻,想起她的脸蛋和肉体,又从心底升腾出一股莫名的征服欲望来。
这一刻,腾云驾雾,雾迷烟醉,时光恍若倒流,又好似停滞,那耳畔的话忽远忽近,他好像回到了遥远的过去,又好像穿梭到了无限的未来,浑身轻飘飘的,好像自己已经变成了不能思考的行尸走肉。
他一把抓住身边妓女的手,眼神迷离道:“陪我……”
那妓女本就被他的俊模样勾引,听了他这话,更是巴不得的,便娇笑道:“好呀!”
丁弭力正喷着一口烟,喷完喝了口茶笑道:“快去,快去吧,瞧你们俩浪货!”
丁弭力和那妓女都不知道顾盼宇还是个处男之身,这以前把节操守得像是宝贝一样的少男,如今却堕落成这副样子,只怕时光退回去几月,跟那时的顾盼宇说得天花乱坠他也不会相信。
顾盼宇又抽了会烟,便和那女人勾搭着到了旅社里的一间专供吸烟客人休憩的小室,有时候这妓女也会在这里和烟客赚两个零花。
妓女偷偷觑了身旁的顾盼宇一眼,反手锁上房门,又看了他身后的床榻一眼,意有所指。
却没想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少年湿热的唇已经扑了上来,火一般地攫住她的唇,霸气的舌尖探进她香甜的小嘴,纠缠住湿漉漉的小香舌,恣意吸吮挑逗!
女人没想到这少年还玩这一套,客人一向是直奔主题的,这么按部就班地来,倒像是回到青葱岁月一般,让她有些别样的触感,他的气息清雅扑鼻,她不由自主地瘫软倒在他怀里,任他的舌在她嘴里翻来覆去。
“好了,冤家,快来嘛。”女人快速剥除自己的衣服,饱满的与玉兔极有弹性地蹦跳出笼,少年看得眼睛一阵猩红,低下头,含住另一只沉甸的玉兔,舌尖吮住尖端蓓蕾,用力吸吮缠绵,另一只手也抓住另一只,用力揉搓按捏。
“啊,啊……”女人被少年的生涩反而挑起了更敏感的神经,让她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渴求他的爱抚,而她身下的花穴不自觉地流出甜腻花液,股间湿软。
“锦如,锦如……”顾盼宇迷乱地哑着声音低吟着,汗水从额角滑落,原本漂亮的黑眸紧紧闭着。
女人觉得疑惑不解,还是呻吟着道:“叫我姐姐就行,冤家!”说着,拉着他的小手,放到被弄湿的花穴,引着他手指玩弄甬道,咕叽咕叽的水声慢慢响起。
“啊……啊,冤家,冤家。”女人的浪叫越来越不羁。
“玉儿……玉儿……”少年胡乱喊着。
女人在迷乱中一愣,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可能头脑有些问题,狂乱中叫的名字都是乱七八糟、没有头绪,不过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解开他的裤腰带,扒下他的裤子,他那早已炙热的坚硬立即弹跳出来,她扶住那滚烫热铁,对着身下一举而入。
她的腰跟着他的动作而摆动,滑腻的大腿绕住他的身体,小嘴逸出阵阵娇吟,肉体相接,拍打声不停响起,水声滋滋,魅惑淫靡……
“啊,冤家,不行了……我不行了……”女人甩着头,感觉自己快要到达顶点。
少年仍是闭着眼,一面流泪,一面将她放倒在床上,大手抬高她的腿,一个挺身,更加用力将自己捣入她体内,一下下深深撞击着她。
“啊啊……”女人颤抖不停地弓起身子。
一波接着一波的热液洗刷着敏感的顶端,紧紧包裹着他,顾盼宇咬牙低吼,用力几下,猛然仰起头,在她的尖叫声中喷吐。
这一刹那,已经泪流满面。
女人瘫在床上喘着气,奇怪地看着面前刚刚激情完毕的俊俏少年像是孩子一样,伏在床上哀嚎痛哭,那哭声震天,真有泪填江河之势,她忙上去捂住他的嘴,悄声道:“你疯了?叫人家听见还以为怎么了呢!”
“我死了……我死了……”顾盼宇被捂着嘴,发音含混。
登时,他哭着一把搂过那女人,将头埋在女人的雪乳间,浑身震颤……
第二卷江云断续 第九章 对策
惨淡的夕照透过窗子映进屋内,顾老爷躺在床上,如同一株枯树似的,头脑上扎着十数根银针,银光闪闪,一位面相苍老的白须中医大夫正在轻轻捻针。
顾老太太在不远处扯住江云若的袖子,压低声音道:“幸得你请来这位名医,如今你姑丈能说两句话了,总比一个字发不出来强多了。”
江云若的脸色亦是很憔悴,道:“姑姑你也别担心了,姑丈已经想出办法来度过难关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东山再起,也指日可待。”
顾老太太叹气道:“我是不指望什么东山再起了,我只盼着你姑丈身体能好些,盼着盼宇的精神能康复些,这些日子,盼宇又不知跟什么人混在一起,成天不着家。这顾氏的事啊,没有你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到这里,语音已经有些哽咽。
江云若淸朗的眼睛眨得极缓,将那目光投向窗棂上夕照镀上的一层金光,眸中似有愁绪,却又深深敛在表层的镇定之下,顿了一顿道:“如今顾氏虽然资金链断了,可是还是拥有现成的产业链,只要好好运作,卷土重来的机会也很大,如今郊外的土地已经交出去填补债务窟窿,咱们最大的几个债主就是百货公司、银行和方家了,百货公司那边催得最紧,他们预付给我们资金,我们如今供不了货,他们还要求我们赔付违约金……现在我父亲已经托关系在找中原股份有限公司的老板,事情还有周旋的余地。”
顾老太太道:“你知道对你姑丈来说,这顾氏比他的老命还重要,他的意思呢,就算把他的命赔上,这顾氏也不能倒……我听说,已经有别人家在虎视眈眈?”
“肖氏一直是我们的死对头。”江云若点点头,“若说这个时机他们不觊觎我们的市场,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说话的这个时候,老中医已经针灸完毕,又走过来和顾老太太交代了一番,顾老太太自然是感恩戴德地送他出去。顾家的汽车已经抵债送给别人,只好由江云若的司机将这大夫送回去。
再回到屋内,顾老爷正焦急不堪,见他们回来忙含混不清地“啊啊”叫唤着,涎液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
顾老太太忙拿着手巾给他擦了。
顾老爷又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缝里含混不清地往外蹦。听了半天,终于弄明白了意思,江云若点头道:“姑丈。你的意思是事到如今,只能走出售顾氏股份的路了?”
顾老太太道:“啊?那怎么能行?老爷,你不是说那顾氏就是你的命么?你怎么能把命卖了呀!”
顾老爷眼珠子瞥着她,急得满脸通红,却又说不出来。
江云若解释道:“姑姑。顾氏现在缺资金推进,需要公司让出一部分股份来融资,也能抵掉百货公司、银行的一部分债务,要不然,银行很可能就会将厂房扣押拍卖,那我们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意思?”顾老太太还是不太明白。
“只要我们还占有50%以上的股份。其它股东加起来不超过50%,我们就对公司政策还有决定权。我们可以将股份分别转给银行和百货公司,我相信他们会有兴趣。当然。也许方家还要拿一部分,毕竟我们欠了他们很多原料的债务,此时他们一直在追讨,之前姑丈让我去估算了,加上连年积累的。他们家或许要给20%左右才能抵足……”
“啊?这么多?”顾老太太似乎很舍不得。
江云若道:“据估算,根据债务多少。银行也得20%左右,百货公司那边10%左右,但是这些尚不足,我已经打电话和远在外省的父亲商议了,父亲说可以出资帮咱们赢取10%左右的股份。”
“哎呀,幸好有你家啊!”顾老太太不明所以,只觉得很重要。
顾老爷又在床上“啊啊”地叫了一通,江云若仔细听了半天,又点头道:“是,这样姑丈本身掌有40%的股份,加之我家10%的股份,百货公司那边,我父亲已经托关系在走动,我再去多跑跑,争取过来也很简单。这样不管怎么说,站在姑丈这边的股份能达到60%,所以公司还等于是咱们的。”
“原来是这样!”顾老太太舒了口气。
“为了以防万一,姑丈的意思是股权这样分配,顾家还是大头,40%,我家拿11%,剩下的,百货公司10%,银行20%,方家19%,这样万无一失的。我还需回去再核算一下。”